第二天是星期一,周淩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學,不然怎麽說讀書是最痛苦的職業呢!不過還是先讀了會英語書,大體來說,周淩的初中階段還是十分認真的。吃完早飯,坐在老爸的踏板摩托車上,向學校開去。


    老爸這輛摩托車有點像太子車,豪華談不上,但也算是大方,至於價格,周淩倒一直沒去了解過,這個肯定是不便宜。


    本來周自宏和陸瑤想買大哥大,就是那像大板磚的早版移動電話,這時的移動電話非大富大貴家庭一般是養不起的,花費太多,而且通話質量還十分差,思來想去還是買了輛摩托車,現在的汽油又不貴,周淩回憶了一下,一升汽油約莫2快吧,可能還低點。


    太子車盡管顯得笨重一點,但舒適度還是十分高的,坐在後座的周淩躲在父親的後麵,好像沒有絲毫寒風可以透過老爸寬闊的臂膀,享受著這冬日的不同尋常的美感,環顧周圍景色,回味著一種曆史的味道。


    道路靠著河邊的一側栽種著水杉樹,聽老爸說,這的水杉樹少則有二十年樹齡,多的可以有半個世紀,甚至更多。冬日裏的水杉顯得有些蕭索,針形的樹葉早已掉落,留下的是粗壯的樹幹和一簇簇伸展的側枝。


    沙州市在2000年後又過好幾次舊城改造,市政府搬遷,修路,這些大工程把現在看到的景象改的麵目全非,連同水邊的水杉也是受了不少災難,幸免於難的隻是少數。


    也許得到一些的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吧,現代化的代價也許就是傳統的丟失吧,不管是物質還是精神。嗅著毫無喧囂的空氣,有點冷但卻很清新,讓人的頭腦異常清醒,周淩想著那件綁架案。


    “小淩,在學校要好好學。(.)”周自宏在校門口放下了周淩。


    “知道了。”周淩一邊走進學校一邊答道。周自宏見兒子進了學校,這才發動摩托車上班去了。周淩跑進學校,就減慢速度了,老爸上班早,學校還沒幾個人。


    沙洲第一中學的初中部以前叫做城北初中,後來並入了第一高中成了初中部,所以現在的沙洲一中是指初中和高中兩個部分,在整個沙洲是可以排的上。近幾年,外國語、實驗中學兩所私立學校的崛起,對一中的地位構成了很大的威脅,周淩知道,這幾年一中的地位還沒什麽問題,但是九十年代後幾年,外國語和實驗中學憑借私立中學的優勢,挖走了不少優秀教師。


    另外在生源上一中也略遜一籌,私立學校的性質決定了他們可以用差生的錢養成績好的學生,而一中作為公立高中肯定是無法這麽做的,即使有送錢塞人的,拿錢也是走不到學校賬上的。這兩個原因,從根子上挖去了一中的根係,它的衰弱可想而知,有幾次周淩和老同學相聚,說起一中曾經的輝煌,也不由感慨一下,時光蹉跎啊。


    走在滿是香樟樹的大道上,學校的環境是十分地好的,至少在占地麵積在學校上是很大!因為大,所以用地還是很奢侈的,反正在校門口的是學校的一座行政樓,教學區要在裏麵的裏麵,在學校裏根本聽不到校門口的車流滾滾,極其靜寂的學校環境。


    即使是上了三年的中學,畢竟十幾年沒有踏足過了要不是初三年級的教學樓是獨立出來,不然周淩很難說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教室。


    走到樓梯口,正麵迎麵跑來一個頭上冒著水汽的男生,手裏拿著一個乒乓拍:“淩子,快點,一起去打乒乓,大力已經在等了。”周淩覺得很熟悉,就是腦子的短路,一時還真想不起這位是誰,這相貌和以後有很大的區別。


    “那個,幫我放一下書包,我去小解一下。”周淩說著把書跑塞進男孩手裏,男孩二話沒說,轉頭又爬上了二樓,周淩在廁所轉了一圈又出來了,周淩是怕自己找不到位子。


    周淩閉上眼睛,靜下心來,腦子裏所有的細胞調動起來,頓時一連串畫麵浮現在腦海中,“李文斌。”周淩想起了男孩子的名字,文質彬彬,然後君子。李文斌可是愧對他爸媽給他取的這個很有料的名字,一點都不文質,倒有些神經質,野起來一塌糊塗,是老師眼中嚴防死守的典型,有好事絕對沒他份,壞事上絕對少不了他。同時也想起了李文斌口中的大力,李力,加上周淩,老師嚴重的三個搗蛋鬼。


    學校裏有好幾排水泥乒乓球桌,一般活動都在那,乒乓球在這時的地位和十八年後的籃球足球地位差不多,不過現在是冬天,總不能頂著寒風打乒乓吧。


    在體育老師辦公室旁邊有一個小教室,裏麵倒有幾張金陵牌的標準比賽球桌,金陵體育也是沙洲一家在全國有名的公司。一般這兩張桌子都是有什麽比賽才會讓用,有時老師也會進去打幾局,除此外,教室門都是鎖的。


    那這三個家夥怎麽進去,很簡單,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爬窗。北麵有一扇窗是鎖不嚴實的,用力搖幾下,插銷就會脫離卡槽。


    等周淩趕到放有乒乓桌的小教室時,李力和李文斌已經開打了,可謂是抓緊一切可利用的時間。


    李力見周淩進來就說:“五球換人啊。”同學之間的比試一般三個或五個,不會像比賽打十一或是二十一個。綜合實力來說,李力比李文斌要厲害一點,主要李文斌這小子很浮,不會在一件事上花太多時間,喜歡取巧,技術當然比不上性子比較穩重的李力。


    聽李力說,小時候他老爸就教過他乒乓球,是有點基礎的,所以拉球很是厲害。李文斌敗下陣來,周淩替下了他,對麵的李力得意一笑:“小淩,小心,看球。”


    乒乓球被高高拋起,待墜落到胸前時,一拍抽了過去,球走的是曲線,周淩執橫拍輕輕擋了回去,李力也順勢擋了一下,球落在周淩這邊的左角落,周淩抽身拉了回去,李力調整了一下,和周淩對拉了起來,四五回合之後,李力抓住時機猛地一個殺球,周淩痛失一分。接下來幾球,周淩接連落敗。


    “小淩,今天你怎麽萎了?該不會吃瀉藥了吧(好吧,這個時代的孩子還不懂什麽叫做偉哥)。”李文彬說著替了周淩的位。周淩尷尬地笑笑,總不能說自己剛剛重生,不太熟悉小小的身體。


    “小淩,要幫忙嗎?”從重生的那天晚上就一直沒開口的飄雪突然說話了,著實嚇了周淩一跳。


    “大小姐,下回說話可別再這麽突然,會死人的,算了,還是別有下次,一次就受不了了。”周淩拍拍小胸脯。


    “怎麽這段時間不開口說話,叫你屏幕上顯示係統正忙。”


    “我需要一點時間整理一下這個世界的資料。”飄雪十分坦然,一點都沒有說謊的覺悟,說謊可是壞孩子。“


    那個,你剛才說幫忙?什麽意思!”周淩沒有去深究飄雪的話。


    “智能電腦能夠提供最優化的回球路線需要嗎?”“有這功能?嘿嘿,不錯,試試。”周淩說完,眼前出現了幾條紅線,粗細不一。


    “紅線的直徑代表難度係數。”飄雪解釋道。周淩選了一條稍微細一點的,球回過去之後,李力很順利地接住了,看來這難度係數不僅僅是對自己,對對方也是一樣的。


    周淩想選一條最粗的,但是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手跟不上意識,好吧身體素質不過關,不過稍微粗一點的就已經很厲害了。接下去,周淩似乎沒有什麽輸的理由了。為了不太驚世駭俗,周淩還隻是用了三成功力而已。事實證明,即使周淩沒盡全力,也打了李力和李文斌落花流水。


    連輸了六七場,李力和李文斌的興致也不高了,於是三人收拾收拾就拿著東西回教室了。這時教室已有了一些人,散落的幾個正在奮筆疾書的補作業,畢竟少年心性,貪玩是很平常的。


    另外還有一堆人正在聽一個小胖子講話,周淩回憶出他的名字叫高盛,現在還不覺得怪,後來學了經濟,高盛可是華爾街的貪婪巨頭,和這個小胖子有唯一個共同點就是愛吃,十分的愛吃。這個高盛小胖子的姑姑是副校長,學校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都基本了解。


    “饅頭,說什麽呢?那麽興致盎然。”李力問道。因為我們這把沒有餡的饅頭叫做老高,所以一般都叫老高為饅頭,還有胖乎乎白嘟嘟的胖子,卻是也像個饅頭。


    “你還不知道?”“知道什麽?”“李夢佳認識嗎?”“廢話,不認識誰,都不能不認識校花啊!”“她是李國平的女兒!““李國平是誰?”李力不太了解生活以外的東西。


    “就是那個沙洲最大的民營企業家。”李文斌倒是知道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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