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來,翻身迷迷糊糊抱住一個人......細細摸了摸卻覺得這身材是不是太平扁了些,不由迷糊糊地睜眼,想要看清是誰。


    “皇上,早啊!”寒玉少嘴角一挑,淫邪一笑。


    “啊啊啊啊!!!”秦天猛地彈坐起來,將被子抓到自己胸前。活像是被下藥玩弄了的小媳婦。


    自打知道自己與秦天共睡了一夜之後,寒玉少似乎頗有些毫不懼怕的意思。“皇上,我又不能對你做什麽,那麽激動幹嘛。”語氣有些刻意。


    秦天臉色鐵青地看著寒玉少:“出去!”


    寒玉少本還想調侃幾句,但見秦天似乎很認真的意思,急急忙忙點頭,卻指著秦天枕邊的位置:“把我的褻衣遞給我......”多少還是尷尬了。


    秦天雖是驚訝寒玉少竟然敢吩咐自己,但是實在不想看一個男人在自己床上,還裸著上身。也顧不了許多,隨手拿過,將衣服扔給寒玉少:“快走!”


    寒玉少笑嘻嘻地拿過衣服,低聲嘀咕:“明明沒有裸睡的習慣,怎麽居然脫光了......”


    秦天一聽,隻覺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此時出門已是大亮,堂堂一國之君,不歸朝堂,日後傳出去成什麽樣子,不由急急命人備轎,低調回宮。


    寒玉少做夢也沒想到,幾杯酒竟然就將皇上逼供的事情給擋了過去,心情不由好的很。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很是悠然。


    “站住!”


    寒玉少聞聲,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個長相秀氣的嬌小女子撞了自己一下急急跑開。


    “我讓你給我站住!”後麵緊緊追著的是個小個子的小夥兒。


    寒玉少雖是疑惑,但是這男人怎麽可以這般追趕一個弱女子。便將伸手將小夥兒一攔:“哎,我說......”


    冷小月急著追人。被個混蛋小子一擋,火已經竄的老高。見寒玉少還張嘴有些準備唧唧歪歪的意思,不由不耐煩地白了一眼,照著鼻子就是猛地一拳。


    “噗......”鼻血噴湧而出。


    冷小月急忙趁著寒玉少彎腰捂鼻子的時候,一腳將寒玉少踹在地上,又朝著女子逃跑的方向追去。等到寒玉少直起身子,早就不知揍自己的混蛋跑到了什麽地方。


    “呸......”吐了口血沫子,一臉淚意“混賬玩意兒,別讓大爺我逮著你!!!”本來頂好的心情,被完全粉碎。


    而此時。另一邊還有一人受著更加無聲的壓迫。


    “籬笆搭的是不是太粗糙了些,怎麽那麽難看?”一遍咬著果子,一遍瞄著末野搭建籬笆。不滿意地抱怨。


    末野也不回話,準確來說是想說些,但是一時腦袋短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總感覺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受了刺激,從吩咐自己煮魚湯開始。就開始變本加厲。自己刮的全身是小口子,就為去尋幾個她要吃的野果子,還一刻沒歇息,居然又吵著要把籬笆圍好。


    “等等我們在這邊願意種點兒蒜苗,小菜。”說著翹著二郎腿看了看弧形的深凹,這裏麵就當是廚房吧。你得搭個好看的灶台,以後總是要做飯的。”說著盡是滿臉的憧憬,竟然有了淺淺地笑意。


    末野雖是一肚子委屈。但見瑾彥一笑,心中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做什麽都好。


    隻是,這樣的平和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寒玉少捂著被揍腫了鼻子回到家裏,此時子辰也出奇地在家。


    “誒?”寒玉少頗有些吃驚,“今兒怎麽在家?”


    子辰臉色雖是不好。卻沒說什麽。而就在這時候,寒玉淩走了出來。


    寒玉少見兩人。瞬間感覺氣氛有些微妙。


    “怎麽了?這是......”本想問問的,見兩人表情是真的不好,隻弱弱地小聲嘀咕一句,便也不敢多說。


    “你什麽意思?”子辰卻突然回身看著玉淩。


    寒玉淩本是個溫柔性子,見子辰竟然這般問的這麽冷淡,不禁眉頭一蹙:“你這是準備質問我嗎,啊?”竟是帶著火氣。


    從生下來到這麽大,見到玉淩正兒巴經生氣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現在遇上,也顧不上誰對誰錯,一把拉住子辰:“姐姐現在有孕在身,你難不成還想計較不成?”不停使著眼色,想要子辰私下說話。


    子辰見寒玉少嚇的不輕,竟是有陰謀地眨了下眼。回頭依舊看著玉淩:“我就這意思,你現在就是個大肚婆!還閑著沒事,一天到晚瞎逛,好看啊?”


    寒玉少一聽,臉色更是像看了鬼片一般,驚愕的不行。


    “你你你.....”寒玉淩瞪眼看著子辰“你是不是想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似乎有些跺腳的意思。


    子辰見寒玉淩這個無奈樣子,終於是受不住,一把將寒玉淩抱住:“哎喲,偶爾見見娘子這樣,真是可愛的不行啊!”


    玉淩被禁錮在懷裏,臉色並沒有好一點,一腳跺在子辰腳麵上:“就你賤!”說著轉身回房,想要休息。


    子辰將玉淩安置好,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寒玉少一臉迷茫:“你們小倆口是鬧那樣呢?”


    子辰笑了笑:“你姐姐一直就是個溫柔脾氣,懷孕本來就心情不好,她愣是死憋著。我怕她這樣對身子不好,索性惹了幾次,這幾日天天跟我發脾氣呢!”


    “哦?”寒玉少一愣“懷孕脾氣會很不好麽?”


    子辰笑笑:“聽說比正常的時候暴躁好幾倍呢!”


    寒玉少一聽,隻覺得心猛地一沉:這寒玉蕭現在本就是個火爆的脾氣,要在翻幾倍,可了不得啊!”心下不由更是擔心,生怕末野一時忍不了,出了茬子......


    事情似乎都在發展著......


    秦天麒現在算是個什麽狀態,委靡不振?似乎太小看了,或者是錯看。以為會尋死覓活,以為會找不到誓不罷休,以為會因為思念發了狂。但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很平靜地處理著官員空缺,很積極地與王重銘討論著納賢任用的問題。而王欣茹也一直在旁邊端茶送水,微笑搭話。秦天麒在想什麽,他想不到了。她會不會回來,他不知道。她回來了,他會是什麽樣子的反應,他也想不到。甚至,此時的他連兩人的愛情都懷疑了。若是真心相愛,怎麽會舍得在沒有死之前,天各一方。算是心死了麽?王妃的事情就這麽平靜了。曾經的轟轟烈烈就這麽無疾而終,甚至連最後轟轟烈烈地掙紮都沒有。是因為痛苦了太長時間,而漸漸學會了順應?又或者,愛情本就是這種不倫不類的混賬東西......故事的結局又該怎麽走?


    瑾彥靠著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石頭,看著一邊忙碌的有些虛脫的末野,突然開了口:“你過來!”依舊是命令的語氣,末野很不習慣,卻順應的走到身旁,高高站起,低頭俯視:“怎麽了?”


    “坐。”拍了拍鋪墊地厚厚的草垛。


    雖是疑惑,卻還是坐了下來。


    “你家裏是幹嘛的?”瑾彥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


    “父親是前任大將軍,母親不過一個尋常的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姐。”末野隨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銜在嘴裏,“你呢?”


    瑾彥笑了笑:“商人,藥材鋪的老板。”說的很自然。


    “哦,”末野點點頭,卻覺得有些尷尬,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這麽正兒巴經的說話。還是隻有兩個人。


    “你這麽大了,難道還沒有娶妻?”


    末野一愣:“怎麽了?”


    瑾彥淡淡笑了笑:“我就是想問問。”


    “娶妻的事情......”話語卻是稍稍一頓。


    瑾彥一愣,臉上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這麽說,你有家室了?”


    “沒。”淡淡一個字,總覺得不夠安心。


    “為什麽?”


    “長年在外征戰,就算是有家室也不過虛名罷了。”終於還是這麽說了,他還能隱藏什麽。


    瑾彥淡淡一笑,嘴角不知為何竟然泛起一絲譏諷:“那個嫁給你的女人將你認定為此生的唯一丈夫,你卻在這裏陪著一個敵國的,曾經是王妃的別人的女人。”突然眼神有些狠“是不是一定要活的那麽賤?”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若是想要心愛的人,就要拋棄束縛你的一切!你若是不願意,就低頭承受,或者讓你愛的人成為你的妾室,共此一生,這就是規則。”


    眼睛有些紅,心裏有些痛,又有一個男人這麽理直氣壯地跟自己說:三妻四妾,就是這裏的規則。暗暗咬了咬嘴唇,卻沒落淚:“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多少?”


    終於,那麽久的疑惑,還是要一步一步的解開。終於,那麽久的疑問,終究還是要一步一步解開。


    “你猜。”


    似乎是故意地,很想看著這個女人崩潰,很想挑戰她的極限,看她在脆弱中要怎麽殘喘。


    “啪!”一個耳光,打的很重。


    末野隻覺得耳朵都打的有些蒙蒙地聽不清楚。


    撐起石岩,似乎想要離開。卻被末野一下子抓住了手,瑾彥不解回頭,卻發現末野目中含著莫名神色:“剛剛說我有家室的時候,是不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可能會問這麽一句?!僅僅不到兩日,他怎麽敢開口,問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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