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的戰甲,看來小視了西方的聖器。”


    雷霆自我批評了下,馬上放棄了五脈劍指。虛空一抓,千層重劍隨即顯現於虎爪之中,作勢欲劈,可雷霆沒想到,自己的身體仿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白骨囚牢+空間禁製


    那狼人那堪比麵碗的拳頭夾帶著淒厲的破空之聲,狠狠的砸中雷霆胸口,直接將雷霆砸得拋飛。


    “好!很好!”


    雷霆抹掉嘴邊的血絲,接連讚歎道。他真是小看了西方勢力,就算他們至多是金丹期的修為而已,但在完美的配合下也能創出意料之外的效果。


    雷霆陰冷著臉往前踏了一步,這輕輕的一步,居然讓腳下的地麵突然龜裂,其龜裂之狀就如巨大的蜘蛛網。


    而且,並不是一步而已,是每一步。


    “不好!禁製不住他!”


    一身黑袍的蒼老魔法師見空間禁製完全發揮不了作用,發力一喊提醒著正瘋狂殺來的諸多勇士。


    可惜,他喊得太遲了。\


    雷霆的流光無聲無息的現於他的右手心,隨即虛空流光一閃,似是一招,又似無數招,而那些衝殺過來的暗黑勇士們卻全部停滯下來,一動不動,詭異非常。


    一陣晚風一吹而過。


    整整二十名暗黑勇士,他們的身體緩緩寸分,就像倒塌的積木一般。登時,濃重的血腥味漫溢全場,陰冷的死亡氣息籠罩著在場除了雷霆和那神秘人外的所有人。


    夜,無聲息,哪怕一點點的細微的呼吸之聲,一丁點心髒跳動的細響也沒,因為時間在此刻停止,生命在此時消失,死神的臨近讓弱者感受到絕望的恐懼。


    …


    既然暗黑世界的精神象征,西方暗黑界的極道高手,偉大的血族君主休伊斯特也畏懼於裁決之輪的威勢和流光的至利而不敢出麵,那麽雷霆也沒留下來的意思。況且雷霆已經為東方修仙界立威,把地獄死神的形象打入西方暗黑世界的靈魂之中,那麽西方之行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希望我們是後會無期,休伊斯特……”


    雷霆踏上流光,朝著東方神州化作一閃極光。


    而在暗黑裏的某一處,一個挺拔的身軀目送著雷霆離開,雖然他很不甘,但最終隻能歸為一聲歎息。\


    ……………………


    神州多災多難,曾有為數不少的沒落修仙門派或世家,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或者逃避各種殺劫,也有的是山門被敵人強奪,最後,他們為了尋找一席可容身之地,不得不離開了神州,於遙遠的域外再立門戶。


    這些修仙門派和世家就被神州的修仙界稱之為海外勢力,可是在那些眼角過頂的神州修士眼裏,他們已經沒資格自成一宗一派了。


    而現在,雷霆根據克裏斯的記憶,尋找到一家與m國有密切關係的海外世家。按照俗世觀念,他們已經算是背棄了祖宗,背叛了國家。


    原本修仙界還是有容人之量的,既然他們被迫流浪域外,也是無奈之舉,隻要他們不危及神州,他們做任何事都大可不理。


    但是這一個海外世家已經和m國狼狽為『奸』,以出賣修仙界秘密換取修仙資源和俗世金錢,就算他們隻是求存而已,但已經觸犯了東方修仙界的逆鱗,不可饒恕。


    之前克裏斯的特殊阻擊槍,專門針對特殊能力者,自然包括東方修仙者在內,幾乎囊括各種類型的修士,其原理和特殊子彈都是這一個姓“劉”的海外世家所提供的。\


    一想起之前的生死一線,雷霆也就放下仁慈的念頭。


    柔滑飄逸的黑『色』長發,冰冷的眼神,負手漫步於劉家的山門大陣,有遁甲天書在,絕對可以無視這落魄世家的山門大陣。


    這時,一道夾雜著無窮怨氣的血紅光芒劃空而來,並且隨風而長,大有一口氣將雷霆吞噬幹淨的威勢。同時,一把通體也是血紅的血劍,震動著劍鳴,猶如厲鬼慘號一般刺耳,朝著雷霆胸口疾『射』而來。


    雷霆冰冷的神『色』終於動了,遁甲天書的華光一滅,雷霆就如不存在般消失了。可事實上雷霆根本就是依然如我,漫步向前。


    那血紅光芒和血劍頓時失去攻擊目標,就在雷霆麵前十米距離緩緩停滯了下來。


    遁甲天書之神妙,的確非凡人所能領悟。


    這種陰毒法寶,雷霆也就卻之不恭了,廉貞旗隨之一刷:那血紅光芒和血劍也是有靈『性』,瘋狂掙紮起來。奈何廉貞旗其他方麵都不怎麽樣,偏偏囚禁之域卻是異常強大,那血紅光芒和血劍怎麽掙脫不了束縛,無奈的被囚禁了進去。\


    “敢問哪派前輩,與我劉家如此過不去?”


    一聲雄厚之音破空傳來,雖然發音者的功力十分深厚,至少有引氣後期的修為,到世俗中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但這樣的修為在雷霆麵前實在不夠看。


    雷霆也不回應,依然如故,負著雙手如踏自家院子,如入無人之境。


    那人也知來者不善,就不再自討沒趣,轉身消失於大陣之中。同時,遁甲天書的防禦結界登時一陣波動,似乎被某件強力法寶攻擊了似的。


    “有點意思,居然能一連七彈接連命中一點,意圖以點破麵,有創意卻沒實際,如果遁甲天書這麽容易就給你們攻破,我還怎麽混?”


    雷霆的神識強大得很,馬上得知了波動緣由。不過雷霆也不想繼續耗下去了,千層重劍:


    一力破萬法!


    頓時,劉家的山門大陣就如被劍形隕石胡『亂』大砸一般,紛紛崩塌破碎,激起的煙塵彌漫了整個地麵。


    許久,才緩緩現出靈脈原形。\


    剛才發話之人雙眼幾近無神,保命的山門大陣被如此輕易毀滅,絕望的死亡氣息湧上心頭。


    可是發話人也是風浪過來的非凡人物,強行打起念頭,恭起笑臉,苦笑道:“晚輩乃是劉家的現代家主,不知前輩您老人家為何動如此怒火,若是我劉家有什麽不對之處,力所能及的,當真全力以赴。”


    俗話說“逢人不打笑臉”,雷霆心中雖然鄙夷,但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心中不免一軟,無奈應道:“你們居然出賣修仙界的秘密,犯了修仙界的忌畏,你們說要如何善終?”


    饒是那劉家家主已經是引氣後期的人物,但在雷霆麵前,就像小孩遇到大人一般弱小,兼之心中長久以來所受的委屈,語氣不免悲戚起來:“前輩,不是我們劉家忘本,像我們這些海外的無根漂萍,特別是我們這樣幾近消失的修仙世家,麵對各大勢力的壓迫,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一些有違本心的事。若我是孤家寡人倒還好,拚個魚死網破也不用這麽憋屈,但我家大業大,有心卻難以完全顧及。”


    雷霆惻隱之心大起,畢竟一個世家的家主就隻是區區的引氣後期,麵對各大勢力的壓迫,能生存下去算是造化的了,不過,他們犯了修仙界的忌畏,可不是扇兩下情,就可以避過的。\


    那劉家家主見雷霆表情如故,也知事情沒那麽簡單,把心一橫,繼續問道:“前輩,晚背劉家一十九名弟子,願放棄這裏所有家業,歸順於前輩門下。”


    這人打的好心思,一個落魄的小世家放棄家業,歸順於一個大門派的門下,受其保護。雖然名義是歸劃到此大門派的門下,但依然能獨立自主,不僅能更容易生存下去,若是有機緣,習得大門派的一技之長,其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雷霆隻不過是遁甲宗裏一個四處胡混的逍遙散人罷了,再加上他又不喜胡『亂』結下這麽大的拖累和業力,自然是滿口拒絕:“我隻不過是一方外散修,逍遙慣了。若是你們有心改過,我就替你們接下這一量劫,不過你們歸順的是國家而已,畢竟你們的研究,對國家很是有利。”


    劉家家主聞言,更是欣喜不已,能拉上國家機器這麽大的靠山,任誰做夢也會笑。同時,也深知若是自家要得重用,對於國家機器而言,完全在乎於自身有多大的資本,值得國家保護。


    雷霆也劉家家主臉『色』中有難掩的喜『色』,就知事情成了。\但是事情沒這麽簡單,雷霆神識完全放開,往之一迫:“還有,這道‘血池神光’和這把血劍是從何而來。你們對這兩樣東西的控製程度,證明已經完全煉化了,希望你們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血池神光。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邪派法寶,采集人類精血聚集成池,經過特殊的陣法和陰毒的功法,祭以不入輪回、不容於世的怨靈,強行煉化成法寶。


    而這把血劍跟血池神光有異曲同工之妙,差別隻在於一個是祭以怨靈,一個是祭以劍胎。


    劉家家主聞言,也不為所動,坦然答道:“不瞞前輩,這兩件左道法寶全都是我們劉家機緣巧合之下收獲的。這血池神光乃家父硬拚一世仇,同歸於盡後殘留的戰利品;而這血劍,乃是晚輩在清剿那一世仇的家族所獲得戰利品。因為那一世仇的家族人才凋零,家主陣亡之後頂不住晚輩們的報複,家族修仙的功法也盡為我家所得,因而也就有了這兩件左派法寶的煉製功法。”


    在這麽強大的神識之下,劉家家主也應答得這麽坦然,雷霆也就不虞有詐,接受了這算是合理的答案。\


    雙方仔細地交流起來。


    “對了,你們家族是做什麽生意的?”


    雷霆見這靈脈靈氣極之薄弱,隻是粗略比世俗強那麽一星半點,很不適合修仙,也就奇怪起來。


    名叫劉理的劉家家主見貴人問話,馬上毫無保留的回答道:“回稟天機道人,我們劉家主營軍工,其次是醫『藥』。因為這個國家比較落後,而對於世俗,我們劉家怎麽也算得上過江龍,占了先機,所以軍工在這裏有很高的地位,發展很是順利,也因而招惹了其他勢力的眼紅;至於醫『藥』,全是我叔父的弟子在經營,因為我叔父整就一個丹癡,整天在丹爐煉製那些傳說中的仙丹。”


    “喔,煉丹!貧道倒是很有興趣,不知能否引見一下?”


    雷霆聽見煉丹,頓時興趣大增,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而且那人既然有丹癡稱號,想必也不會差勁到哪裏去,大家彼此借鑒交流一番,可是很不錯的主義。


    劉理眼睛一亮,心中的算盤即時開動:雷霆是什麽,他可是知道個一清二楚,先不說他是遁甲宗的高人,就算他以丹道闖出一片天地,足可見他的功底有多深。\如果叔父能習得他的一二分奧秘,簡直是大造化,絕對勝於十年苦修。而叔父所得,也既是劉家所得,那時,劉家的資本更是水漲船高了,或許從此可以不用看他人臉『色』。


    想及於此,劉理三步做兩,近乎癲狂的狂喊:“叔父!叔父!遁甲宗天機散人求見!”


    “大號『亂』叫幹什麽!身為劉家家主,居然一點自製之力也沒!遁甲宗!天機散人?”


    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者,一身邋遢道袍,頭發散『亂』不堪,完全一幅頹廢道人裝扮。然而,他的一雙精眼包含著疑『惑』、期待、還有興奮。


    劉理深知叔父為人,馬上肯定道:“嗯,就是大名鼎鼎的遁甲宗天機散人,那個以丹道出世的奇人。”


    丹癡恭恭敬敬地行了弓身稽首大禮,顫聲道:“晚輩劉熙,見過天機散人。”


    雷霆也不狂妄,回了一禮,應道:“雖然貧道丹道小有成就,但名言中也有‘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至理,望劉老先生不吝賜教。”


    劉熙連聲不敢,恭請雷霆進『藥』廬。


    這『藥』廬環境清幽,宛如世外桃源一般,著實令人心清氣爽,是煉丹的好地方。\劉熙不愧有丹癡之稱,從他對煉丹的環境要求這麽高就可看出一二了。


    整個『藥』廬就一廳一室,簡單明了。那一室,就是劉熙的臥室,看來這人對丹道的執著,不是一般的堅定。


    大廳正中,鼎立著一隻隻有臉盆大小、通體墨綠的三腳丹鼎。雷霆估計這丹鼎品質相當之高,若是用三昧真火煉製金丹,效果肯定會越發可觀。可惜,丹癡劉熙隻是引氣顛峰的修為,煉不出三昧真火。


    劉熙見雷霆對他的丹鼎『露』出欣賞的眼光,登時欣慰得很,有點得意的介紹道:“天機前輩,這丹鼎名曰‘氤氳鼎’,全因煉製金丹之時,會散發出彌漫的煙雲,故此得名,此寶乃晚輩花了三十年的苦果,才艱難求得。”


    雷霆粗略評價了一翻,倒也直說起來:“這氤氳鼎若是煉製三品寶丹之下的丹『藥』可以說是事半功倍,相當不錯,很是難得。若是你有化神修為,或是以秘法煉出三昧真火,你的丹術至少能更精一層。”


    劉熙聞言,不免苦愁起來,全因修為的確禁製了他的發揮。


    雷霆雖有心思助其一把,但現在仍不是時候,也就不理其反應,詢問起來:“不知劉老先生有什麽得意『藥』丹,讓我學習一下。”


    劉熙聞言,也放下心思,連忙從懷邊的葫蘆裏祭出諸多丹『藥』,連帶手腕上的儲物手鐲裏的靈草仙根也一並曬了出來。


    雷霆知劉熙的心理,微微一笑,每一樣都收於手中,以神識感應一番。


    在劉熙期待的眼神中,雷霆歎了口氣,失望道:“劉老先生的丹『藥』都相當不錯,但隻是對於未真正踏入修仙界的世俗之人而言,對於引氣期的修仙者,功效就不明顯了,對於化神高手而言,更是可有可無。以這顆淺黃『色』靈丹為例子,這靈丹以杏靈根、玉淨髓、靈山仙水煉製而成,用『藥』雖然珍貴,但因煉製丹訣的限製,煉製出來的靈丹對於凡人可以說是辟邪淨毒,對於煉精化氣其的世俗高手也算是救命靈丹,但對於引氣期的修仙者隻能算是解毒丹一般普通,至於化神期高手,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雷霆這話,可算是太過於直白,傷人心了。劉熙原本見雷霆拿起他的得意之作,原有點期待之『色』,可被雷霆這麽一說,老臉灰白,雙眼無光,顯然是失望得很。


    “咦?這是什麽?”


    雷霆品查了一翻靈丹之後,突然發覺一顆類似於番薯的靈藤,散發著奇怪的靈動氣息。


    劉熙見雷霆手懸番薯怪藤,無力的解說道:“這番薯怪藤是晚輩一次心血來『潮』,胡『亂』搭配後的變種。說起來,這番薯怪藤生長力和繁殖力極之驚人,是普通的番薯藤的數倍,而所需要的肥力卻與普通的番薯藤差不多。”


    “很有趣的植物!如果…..”


    雷霆心神一動,知道了這可是一樁大功德擺明了送自己,會心一笑。


    想起光明神殿的那些無名靈草幾乎單靠光明源力,就生存了無數歲月,可見其生命力之恐怖。如果把光明神殿的無名靈草的恐怖生命力融入這番薯怪藤,那時世俗間的饑荒就會大大的減少。


    雷霆思緒了良久,覺得十分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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