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殤身著蓮白龍暗繡長袍,腰係金絲鑲嵌腰帶,足著金繡長靴,束發在風中狂亂,臉,有著不同往常的白,蒼白。


    人,站在望城府衙外,來時他和蕭寒月共乘一輛馬車,有說有笑,無拘無束,雖然跟了秦淮楠,可是寒月心向與他,也還稱得上歡喜,可沒想轉眼她就不見了,如今身處危險,自己卻無能為力,還要她托人來安撫自己稍安勿躁的情緒。


    身後跟著一隊人馬,個個手持鋼刀,身懷絕技,現在是安全了,但他想保護的人卻不在身邊了。


    “鳴一,找到秦淮楠的下落了嗎?”遇襲昏迷後,再醒來,秦淮楠也消失不見了,按說他的武功在自己與鳴一之上,桃花散對他作用是最厲害的,可是他卻比所有人都先醒,誰都不知他的去向。


    如果是這樣,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秦淮楠被他身邊,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帶走,二……就是,他……根本沒中桃花散!!


    慕容殤的拳不禁捏緊,白皙的指節更是泛白,眼中的殺氣在春風中顯得肅然,秦淮楠,千萬不要是你。


    “皇上,這是字條。”程鳴一悄然走到慕容殤的身邊,謹慎的將鴿子上取下的字條交給慕容殤。


    展開,慕容殤看完冷笑一聲,捏拳,手心裏的字條居然如同被燒毀一般,化為灰燼,慕容殤輕拍了掌間的髒:“宮裏越來越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皇上放心,屬下已經派人分成兩隊,一隊跟著鴿子,一隊打聽冷楓來時方位,皇後很快就會找到的。”


    “放心?她不在朕身邊,朕就一刻都無法放心!!”他身邊都有淩越天的人,那寒月身邊又何嚐沒有。


    小夏子這時從屋裏走來,程鳴一退了下去,小夏子趕緊到了慕容殤跟前,稟報著:“皇上,一切都打點好了。”


    朝著皇宮奔馳的馬車內,慕容殤斜靠在坐墊上,小夏子侍奉在旁,時不時車外會有快馬加鞭而來的奏折,小夏子外出接了拿進來一一報名,就這樣來來回回三趟,慕容殤也不讓小夏子詳細報了。


    “皇上,又是參方中柏的折子。”小夏子手捧奏折跪在一旁。


    慕容殤手中正握著一本折子,正是方中柏傳上來的,瞄了一眼小夏子手中拿著的厚厚一疊:“丟一邊去,朕估計,今日下午就不會再有參方中柏的人了。”


    淩越天應該收到他回朝的消息了,那隻老狐狸,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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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有一座山,山裏有一間占了半個山頭的破廟,廟裏蹲守著一群奇裝異服的土匪,他們真的隻是土匪嗎?


    晴空萬裏下,一隻繡鞋劃破空中,一個男人身形快速的閃動,吧唧,繡鞋落地,塵埃落定。


    “朗斯,你給我讓開!!”蕭寒月的聲音裏裝滿了怒氣,她跟這群莽夫耗了已經六天了,六天來她天天試圖接近小珠所在的柴房,可無論如何一到門口就會出現人擋住她的去路。


    所以她拉他們打通宵麻將,玩通宵骰子,能賺錢之餘還能耗盡他們的體力,可是這個辦法最終的結局是,土匪們采取車輪戰與她相對抗,最終倒黴的還是自己。


    終於沒熬住,蕭寒月在第七天的早上起床就直接殺到柴房門口,果不其然,有人已經在門外候著她,守株待兔。


    蕭寒月見著朗斯,肚子裏的話就跟添加了煤球的爐灶目標明確的表態,她就是要進去。


    朗斯一頭金發未束,閃亮細致的發絲,隨意垂落在衣裳半敞的胸口,性感又不要臉的表情讓蕭寒月居然紅了臉,可接下來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立刻讓蕭寒月又理智回籠:“不讓。”


    “我警告你,今天你再不讓我見小珠,我就撞死在你麵前。”蕭寒月殺氣凜然,一部分是真的氣上心頭快瘋了,另一部分是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居然被男色迷了眼,這個該死的基佬。


    “你撞吧。”朗斯手抱胸前,綠色琉璃般的眼裏閃著刺眼的精光,像是篤定蕭寒月的虛張聲勢。


    “你們到底把小珠怎麽了?”蕭寒月對朗斯的態度表示強烈的質疑和不滿,難道小珠已經被他們玷汙了?殺害了?


    朗斯攤手聳肩,表示沉默!!


    “老娘跟你拚了,王八蛋。”思及小珠真有什麽危險的蕭寒月,終於無法顧忌兩人彼此間,身高和體重超常的差距,以自己輕量級之軀糾結全身力量,卯足九牛二虎之力朝重量級的朗斯撞去。


    朗斯欣然伸開雙臂,準備接住蕭寒月的投懷送抱。


    沒想輕敵的後果是,蕭寒月真的把他撞翻在地,兩人頓時滾成一團,天旋地轉。


    兩人滾下山坡,滾過荒山,滾過野林,最後停靠在一塊突兀的平地上,朗斯將蕭寒月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裏,一陣翻滾,最後的終點是朗斯壓製住了蕭寒月。


    “啊……呸……呸……呸……噗!!”蕭寒月暈頭轉向的吐著嘴裏的枯草。


    朗斯被蕭寒月吐的滿臉的草居然沒惱,眼裏帶著波瀾壯闊的笑,盯著蕭寒月,盯得她發毛:“還好嗎,有受傷沒有?”順便幫蕭寒月撥了插在發上的枯草。


    “朗斯……你如果再如此,別懷疑我會跟你拚命。”


    “她沒事,但你不能見她。”朗斯終於給了蕭寒月答案,那叫小珠的丫鬟已經不在山上了,早就隨著淩越天下山了,他不過是照著淩越天的意思瞞著眼前的人罷了。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見,她是我的丫鬟,如果你們敢對她做什麽,我就殺了你們。”蕭寒月狠狠的威脅。


    “你知道嗎?比起對你那什麽小珠的丫鬟做些什麽,我更想對你做些什麽。”


    一雙大掌隨著朗斯的話,孑然摟住了蕭寒月的腰,將她整個人環抱半坐落入自己的懷裏。


    唇激烈的尋了下去,朗斯覺得自己忍了太久,終是無法克製,她那總是妙語連珠的唇讓自己發瘋的想嚐。


    猶如花瓣的美總勾引著自己的視線,無論自己怎麽逃避,最後都會落向殷紅的秀色可餐上。


    蕭寒月抽著自己的手,一巴掌就要甩過去,卻被朗斯一掌抓住她的手腕,控製反剪在背後。


    人被摟的更緊,唇卻沒有分開過。


    朗斯像要將蕭寒月吞噬,一味的探索深入不給她喘息的空間,直到彼此間的空氣消失才宣布告馨,他放開身下的女人,望著她迷離的眼神和被自己吮(和諧)吸紅腫的唇。


    “你是香的。”朗斯的唇又落下遊走在蕭寒月的頸項間,一陣陣馨香讓他想插旗占地的宣誓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朗斯……”蕭寒月無力的聲音讓朗斯渾身肅然繃緊,該死的女人,她對自己的吸引就猶如罌粟的毒一樣,致命且**。


    “朗斯,你他媽最好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蕭寒月鼓足氣的咆哮卻沒有半點氣勢,不過倒是終於讓朗斯停下了手。


    “怎麽,被我親的沒力氣了?”朗斯捏蕭寒月的鼻子嘻笑。


    蕭寒月無奈的對天翻了一個白眼,深吸一口林間清新的空氣,大喝一聲。


    “老……娘……傷……口……撕……裂……了!”“啊!!”這聲啊是朗斯的,因為蕭寒月給了朗斯致命的一踢,正中在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獨疼疼不如眾疼疼,這隻該死的沙文主義豬,現代社會主義女性對壞男人強吻那一套已經不敢興趣了。


    “你們倆到底是怎麽弄的,傷成這樣?”奎因正為蕭寒月處理傷口,口裏絮絮叨叨,對麵坐的是正用羊肚裝著涼水敷男性標誌,卻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朗斯。


    “你們倆是不是趁著我們睡覺的時候打架了?”蹲在一邊邊吃飯邊圍觀的邁姆開口。


    “吃你的飯,這麽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蕭寒月和朗斯兩人同聲,真是越來越有該死的默契了。


    戴蒙曖昧的眼神流轉在兩人之間,甩了一句不關痛癢的話,“打架?我看他們倆是妖精打架還差不多,看那嘴!”


    “滾!!”又是異口同聲,不過這一次朗斯手中的羊肚也飛了出去,砸向戴蒙。


    “你不是吧,幫主,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達倫眼神飄向了兩人紅腫的唇驚訝的問。


    “還被揍了?”蓋爾幸災樂禍的附和。


    “太沒種了。”西伯明目張膽的嘲笑。


    大家笑成一片,於是朗斯被手下人華麗麗的鄙視了。


    而此刻的蕭寒月在一群人中間,暗了眼,皺著眉,心裏有太多疑惑。


    為什麽他們不讓她見小珠,朗斯跟她下了毒誓,絕對沒有對小珠做任何不軌之事,更沒傷她一毫一厘,可不能見就是不能見,怎麽都不鬆口。


    難道是淩越天不讓她見小珠的,那又是為什麽?!


    她一定要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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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氤氳,焚香嫋嫋燃起,淡了室內的情和欲:“你說寒月去見了桃麗人,讓她再做妃子?”**的人在紅幔軟紗間把玩著懷裏女人濕潤的長發。


    “是啊,老爺。”女人臉上滿是**過後的紅潤色澤,嬌媚的靠著男人的胸膛。


    “她想用桃麗人來幹什麽,對付我嗎?”


    “我看是的,若真是那樣,她可真是太天真了。”


    “你個小東西,不要小看寒月,她的聰明不能低估,現在她到底想幹什麽,我都還沒想明白,不過好在的是她還不夠老道,心思淺了些,而且太容易相信人了。”男人低頭咬住女人的唇,一句話從兩人的糾纏間傳出,“不然,你怎麽能騙到她了。”


    男人邪笑抱著女人換了個方向,女人甩著長發嘻嘻的笑,一點黃豆燈火終於映出兩人的模樣,赫然就是淩越天……和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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