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很生氣,所以我們被批了。


    他說我們四個不應該擅自行動,問我們誰是主謀。


    桂說他是隊長,是他出的錯;我說這主意是我出的,是我的錯;高杉說他沒有阻止我們,是他的錯……銀時說這是我們三個人的錯,和他無關。


    然後他被我們三個人痛扁了一頓。


    隊長看著我們完完好好的回來了,倒也說不出什麽嚴肅嗬斥的話,而我們此時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隊長更是把嚴肅嗬斥的話咽在肚子裏,僅僅隻是警告了一下我們四個人要注意,不要擅自行動,要聽從指揮。我們雖然都點頭應下說不會再犯,但我們清一色的全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狀態。說出去的話也是潑出去的水,不過都是抱有大不了再接一盆的想法。


    隊長當然也心知肚明,好像挺生氣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竊笑著就離開了。


    我們伸著懶腰一個個的走進帳篷,就等著晚上開吃飯出去吃飯。


    雖然在城鎮老板那裏吃了拉麵(蕎麥麵),但是一出門就開始沒命的逃命,基本上也差不多都消化了,話說……我都擔心我會胃下垂。


    吃飯的時候隊長宣布,我們三天後就要去把那座城給一鍋端,讓我們這三天該訓練的訓練該休息的休息,勞逸結合才是王道。我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喝著自己的粥,用勺子攪拌著幾根菜葉子。


    這幾個大男人組成的軍營,飯怎麽就這麽難吃呢?


    我開始有些還念鬆陽老師,然後就開始還念鬆陽老師做的麵條,再然後,我就又想要提前去八那座城端平。


    不過我心裏掂量著,那座城肯定不一般。


    三天過的飛快,反正訓練新兵和我也沒關係,這爛差事我已經交給桂來做了。我和那三個人基本上都是晚上練習劍道到拂曉日出,然後在回去休息。而基本上沒什麽事的我,更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狀態。


    其實這三天最累的還是桂,為了補償他,我帶著歉意的做了一碗陽春麵給桂,結果大部分被銀時吃了不說,而且還被隊長發現大大的讚許了我一番,還安排我每天帶著一幫死小子去做飯,美名曰“改善一下夥食”啊我去!


    我勒個擦,早知道我就不做了。


    三天過後天剛蒙蒙亮,隊長就把我們都給喚起來,組織好隊伍分為兩批,一批由桂帶領繞遠道前去攻城,而我們則是由隊長帶領直接到正門進行攻擊。


    按照隊長那個坑爹貨的分配,我和銀時在一隊跟著隊長,高杉和桂在一隊跟著副隊,如此一來又恢複了高桂的cp向,嗯,甚好、甚好啊。


    我發現隊長最愛分組隊了,是為了以便搞基情嘛?


    沿著近路一直走著,遠遠的就能夠看到高高的城樓。那座城樓仍然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神秘的氣息,和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一樣。我心裏有一股抵觸的感覺,不自覺的悄悄的退了一步,卻被一隻大手推著向前走了一大步。


    “誒?”我驚愕的回頭看,就見到比我長得高多了的銀時一隻手推著我的後背,另一隻手拿著太刀。一開始還推著我的後背的手臂勾上我的脖子,趴在我身邊戲謔的說著:“哎呦,怎麽了?白菜竟然害怕了?”


    被戳中軟肋,我傲嬌的哼了一聲找借口道:“什麽啊,剛剛隻是沒站穩而已。”


    推開銀時,斜眼瞅著一下城樓,還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


    當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走到城門,出奇的是,城門的看守竟然落荒而逃。演技很差,看來頗有甕中捉鱉的意思。


    我見到隊長站在城樓下站了半響,顯然是在思考衡量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轉身看著我們眾人:“已經走到這裏來了,勝負、生死在此一舉。我們是武士,絕不做逃兵,踏上這條路沒有後悔的餘地,現在跟著我一起殺進城樓!”


    隻進不退的一番話頗有破釜沉舟的意思,眾人高舉武器氣勢的喊了一聲,便跟隨著隊長龐大強壯的身影衝進了城樓中。此時城樓大門慢慢打開,從中走出來了一個戴著鬥笠身穿黑色忍者裝的男人,男人身後還有好幾個僧人裝束的人。


    鬥笠的巨大陰影讓我們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僅僅是看到男人抬起手輕輕一揮,然後轉身瀟灑的就離開了。男人身邊的幾個人握緊手中類似佛仗的武器,朝著我們就衝了上來,佛仗金色的套環互相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劃著金黃速度迅猛,很快就有幾個相繼兄弟倒下。


    我僅僅是看到金光朝著我頭部掃過來,我知道拔刀是來不及了,把頭以一偏,躲過攻擊以後退身體就像拔刀,然而我顯然低估了對手的勢力。他手腕一轉一壓,反方向的朝我掃了過來。我來不及反應,隻是隱約能夠聽到如同骨骼碎裂一般脆生生的聲音,就被大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


    震下來的許多葉子零零散散的飛落,我還沒有緩過勁來,看著一片葉子輕輕洋洋的擺動著從我眼前飄過,片刻――我的腹部就被佛仗的頭狠狠的戳入進去。頂在我的腹部根本就喘不過起來,雙手用力的抓住金環,然而渾身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抽離我的體力。


    幾招過後我就連刀都沒有□,難以想象這就是他們天人的實力!


    ――實力太懸殊了,我會死的!


    強大的壓力,一股酸疼的感覺衝進喉嚨,一張嘴就吐出血來,順著嘴角一滴一滴的落下啦。痛苦的瞪大眼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抓緊的佛仗金環。


    此時對方突然間失力,我猛然抬起頭看到的是倒下的地方和此時頭發快要被染成血紅色的銀時,他額頭的血留下來,為了不流進眼睛裏,就閉著右眼。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也顯得髒兮兮的,顯然剛剛也經過了一場惡戰。


    我脫力的向前倒下,銀時趕忙上來抱住我。


    捂住腹部以給你的吐掉嘴裏的苦水,八成膽汁都吐出來了。勉強扶著銀時站起來,我從腰間拔出太刀同銀時向城樓走去。


    城樓外仍然在交戰,武器碰撞的聲音格外明顯。


    城樓內卻截然不同,日本風的建築加上天人特殊的壁畫,顯得格格不入。


    大堂中央的樓梯上,站著那個剛剛進屋的鬥笠男子。


    我側過身右手搭在腰間太刀上,三步向前銀白色的光劃過,太刀隨即被拔出。與我同步的銀時速度比較快,已經超過我太刀砍向男人的腰腹。男人退後數步躲開,而此時我已經撲到他身前,扯著一陣塵霧揮刀直逼要害。男人卻淡定自如的把一隻手放在我腹部。


    我愣了半響並沒有想象中的攻擊,然後讓我咂舌的是,第二秒,男人掌心如同擴散出巨大的氣力,仿佛直接貫穿腹部一般。來不及叫,就被摔出數米遠撞在牆壁上,以我腹部為中心,頓時擴散出巨大圓形的凹口,布滿蜘蛛絲的輪廓。


    “喂,白菜!”


    銀時撐起我的身子,我一隻手捂著腹部,另外一隻手我這嘴。仿佛控製不了了一樣,咳嗽一下就會有血從嘴裏流出來。


    “你們兩個……就是吉田鬆陽的學生?”男子掃了我和銀時一樣,嗤笑了一聲:“看來也都不是很強的樣子。”


    “你是誰……鬆、鬆陽老師在哪裏?”我捂著腹部的傷,緊緊握著太刀指著眼前的那個男人凶狠的吼道。但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再我指著他,而在我腰間的那一把白色脅差上麵。


    “是吉田鬆陽給你的吧,血刃刹摩。”


    我低頭看著腰間的刀,白色的脅差插在腰間,捂著傷口的手連忙放在刀柄上,手指收緊,唯恐被搶走。見我這一動作後,男人笑的更加猖狂,第二秒已經奔出原地跳起老高,手中閃出黑色光芒,耳邊傳來“嗖嗖”的聲音,疼得我沒有辦法動彈,銀時的太刀一閃而過以我一一打落。


    然而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就在銀時分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越過銀時站到我的麵前,一隻掐住我的脖子。我抬手用太刀直接砍飛了男人頭上的鬥笠,瞬間展現出來的是白色的略微自然卷一點的頭發,以及那一雙眼簾發黑的雙眼。那個人我認識!我一定認識!他是誰……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


    “唔……”


    男人一抬手,連同把我一起拉起來,我兩腳已經離地。


    喉嚨一陣發緊,壓力被壓出鼻腔,不斷抽離氧氣的感覺真的很差勁。我扔下太刀用指甲用力的抓著男人的手背。男人冷笑著更加用力,此時眼球微微朝著一邊轉動,順著男人的視線我看到跳起來揮舞太刀的銀時。


    男人閃身躲開,冰冷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大廳:“你想讓她死麽?”


    “可惡――!”銀時的咒罵聲壓在嗓子眼裏,怒視著男人。


    男人抬起手慢慢的放在我腰間的脅差刀上,我連忙伸手擋住男人的手。緊緊掐著我的脖子讓我臉憋得發熱,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手卻死死的護著鬆陽老師送給我的那把刀。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碰!


    在我失去意識的隨後一瞬,我看到男人的臉色變了一眼,徒然鬆手。


    我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重新獲得氧氣,但猛然吸一口卻引來一陣咳嗽。


    “八彩……!銀時!”桂和高杉、隊長,以及其餘的那些殘兵在解決對方以後都趕上來。我和銀時的目光都被同伴吸引去後,再回過頭來,同樣是銀色卷發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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