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被警察廳的墨鏡大叔“趕走”以後,又送進了真選組的屯所。周圍圍著的都是一群男人,穿著相同的製服的男人,看著我就像看著什麽稀奇古怪的生物一樣,目送我進入屯所內的審問廳。


    本來心裏還蠻擔心的,萬一審問廳和拷問廳在這裏基本上是畫等號的怎麽辦呢?


    不過當我進到審問廳後,一切擔憂全都煙消雲散了。這裏也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麽恐怖”。也不過就是一個比較陰沉的小房間,有一個很大的窗戶能夠看到裏麵的近況,小房間中一張大桌子兩個折疊椅。


    我坐在麵對窗戶的那個椅子上,而我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嗯,怎麽說呢?是一個生物空調?


    黑色短發,v字劉海。皮膚白皙的格外的漂亮,長得也很是高挑。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那一雙深藍色的淩厲雙眸了吧。雖然穿著黑色的警察製服,胳膊處常年練習劍道所留下的健美肌肉仍然若隱若現。敲著二郎腿,表情變得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不耐煩,眉毛都要皺成了一個“川”字。


    “我說……你看夠了沒有!”終於,那個男人爆發了。


    此時我才發現,剛剛觀察眼前這個男人太認真,我已經身體前傾快要趴在桌子上了。要不是我雙手被綁在身後,我就上手抱臉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符合我的口味啊,咩哈哈……封鎖在我清河八彩心中數十年的“花癡”之心應該不會在此被喚醒吧。


    我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不就是多看了你兩眼麽,多看你兩眼也不犯法啊混蛋!”在坐會位子上之前,我低頭看了一下擺在桌子上的審問記錄本,上麵寫著的名字是“土方”。


    最後死死地要緊下牙,那個叫做土方的男人翻開了說自上的記錄本,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細長的筆。口氣十分不善的張口就問:“姓名!”


    “清河八彩~!”


    聽到我絲毫沒有嚴肅感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個叫做土方的男人,眼神中包含著各種貶義詞的白了我一眼,低頭看著下一個問題,隨口問道:“年齡。”


    “嗯……”莫名的愣了一下,自從在來到這裏,我就很久沒有思考過我到底有多大。仔細想了想,算下來……我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我已經十九了!?”


    不知怎麽著,我說出我年齡之後,那個叫做土方的男人表情竟然出現了一絲詫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隻是隨即表情又恢複到原來不耐煩的模樣:“性別。”


    這一次詫異的換做我了,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他知道他剛剛問了我什麽問題麽?然而男人也因為我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抿了抿嘴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問你話呢,性別!”


    我也怒了:“男――!”


    理所當然的白了我一眼,男人下筆淡定的在記錄上麵寫上“人妖”二字。隱約有一種要在微風中淩亂的感覺。我勒個去,你是在開玩笑麽!


    “好吧好吧,你贏了。性別,女!”


    於是那個男人抬起頭一臉嫌棄的白了我一眼,低頭在記錄上麵劃掉了“人妖”,寫了一個“女”字。我勒個去,我那一肚子的火啊!麻蛋,你這是在審問我麽!你這簡直就是在隱形吐槽我啊混蛋!有必要麽,長眼有眼的一看就知道我是一個女人啊,睜著眼看著我下筆寫個“人妖”的時候,你這是什麽心態啊!


    以上的抱怨真的很想說出口,但是我自認為我是一個聰明人。(.無彈窗廣告)麵對著那個不斷散發寒氣的青光眼生物空調,雙手被困住並且沒有武器,還是不要隨隨便便挑戰那個家夥的忍耐性了。弄火了的話,他也不會管我是不是將軍身邊的人了。


    我還要等著將軍大人來救我呢!


    “你的身份是什麽?”男人這一次沒有看我,就是低著頭作者記錄。或許是因為答案顯而易見的緣故吧。更貼合他心意的是,我回答了一個他很滿意的答案:“攘夷誌士,‘狐尾會’最高領隊大人。”


    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顯然就剛剛的那個答案,就能夠毫無疑問的定下我的罪名,就連拷問也基本上省下來。合上記錄本,男人歎了一口氣,問道:“那麽你潛入將軍府的目的是什麽?”


    “維護世界和平,拯救問題兒童。”我一臉自豪。


    男人愣了半響,似乎看外星人一樣的看了我數秒後,扭頭對著站在門外守候的相貌平平甚至我剛剛才發現他的存在的男人說道:“山崎,去聯係神經病醫院吧,她不應該留在這裏。”


    “喂!”我猛然間站起來:“你給我認真點好不好!”


    “不認真的是你好不好!”


    “哈?”既然吵起來了,我也毫不猶豫了:“你是警察啊好不好!果真麵對著江戶黎明已經沒有可能性了麽混蛋,一群毫無美感的摳腳大叔控製著江戶的和平?開什麽玩笑?大叔,我勸你還是給我分分鍾的切腹去吧!”


    就在我和那個青光眼男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審問廳的大門突然間被一腳踹開,一門大炮被架在一個瘦小男子的肩膀上,我來不及仔細打量來人的張相,就見他肩膀上的大炮已經躥出火星猛然朝著我和那個青光眼男人飛了過來。


    習慣性的猛然間蹲下身子,一聲巨響伴隨這地麵的強烈震動後,煙塵蕩滌而過。


    “副長!”剛剛那個被叫做“山崎”的男人緊張的趕上來。


    “喂,總悟。這裏是屯所。”悠悠的站起來,剛才的那個青光眼男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從懷裏拿出了一盒眼,拿著打火機點燃火以後把細條的煙刁在嘴裏,吐著煙霧。


    而身後那個剛剛扛著可怕武器的男人,此時卻擺出一臉麵癱,與嬌好的還不成熟的臉蛋截然不符,說出來的話帶著刺一般:“土方先生,像你這樣的人就連一個攘夷狂人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是沒有辦法迎來江戶的和平的。所以土方先生,為了江戶的黎明,你還是去死吧。”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年?穿著的製服看起來,和那個青光眼的男人似乎是同級的樣子。分明是同一所屯所的,剛剛毫不猶豫的拿著火箭炮就發射……我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下身後打開的打洞,抖了一下身子。


    我勒個去,這裏都是一群什麽人啊!


    “能不能不要隨隨便便就扯到‘江湖黎明’上好麽?讓我切腹的話請換一個更新鮮的借口好麽!”他們兩個人的爭吵仍然在繼續。


    麵對早已暴走的青光眼男人,那個小正太顯得要淡定的多:“不管我再怎麽換,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麻煩你土方先生你還是趕快下地獄去吧!”


    “你這麽說也太直接了吧!”


    看到他們兩個人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已經沒完沒了了,完完全全的把握當成了一個背景擱置在一邊。我這是怎麽了?存在感還真是……越來越稀薄了?


    ***


    也許是因為我是將軍身邊的人,所以他們也沒人進行太過分的“舉動”?總之我現在還算完好。


    審問剛結束,一個光頭吳克就敲了敲門走進來:“副長,局長讓您帶著清河小姐去他那裏,聽說將軍似乎要親自解決這件事情。”


    我被那一句“清河小姐”嚇得一愣一愣的,那個似乎是副長身份的土方青光眼帥氣男人把嘴裏的煙拿出來按進了煙灰缸,然後撇頭看了我一眼:“喂,走啦!哦,對了。”似乎想起什麽事情,他指了指我身後那個被剛剛闖進來的小正太用火箭炮打通的那個洞說道:“叫人來修一下吧。”


    說完,率先走出。


    在從那個光頭吳克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聽到他小聲的抱怨:“上哪裏找補牆的人啊!”


    這個光頭吳克運氣不太好,卻好被他家副長聽到了,回頭吼道:“你先給我把牆補起來,然後給我切腹去!”


    光頭吳克嚇得抖了一下,差點就像要從破洞處跳出去。


    然後?然後我就嗬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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