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們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聽到尹源的聲音:“女人討厭撒謊?”一時間,三隻動物傻眼了,怔愣當下。


    還是狸貓想起自己小命要緊,連忙道:“大部分是,除了背地裏替她抗災難和痛苦,才能讓她們感動,其他的謊言一律不喜歡。”


    “哦,看來你跟在我身邊學了不少東西,也能猜到女人的心思。”尹源氣息很平和,之前和善的笑容也消失了,神色淡淡的。


    狸貓鬆了一口起,諂媚道:“還不是替人間牽紅線牽得多,看得多,也就明白的多,這些都是主子提攜的。”


    “下去吧。”尹源揮揮手,示意它們退下。


    得到赦免,三隻動物屁顛屁顛的往門外走,似一陣風一樣離開。


    太上老君府,倚夢昏睡在地上,渾身被汗水濕透,經過整整三天的晉級,總算平靜下來。看著她,老君冷峻的麵容柔和許多,三日不眠不休,老君看上去極度疲勞。將倚夢放到床上,他除了門,走到最裏層的閣樓下,轉彎時一不留神撞上了人,他冷喝道:“如此冒失,成何體統。”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大袍的古怪家夥,全身上下漆黑一片,連麵容都遮蓋住。嬌小的身軀顯然是個女子,她沒有動怒,隻是陰沉道:“倚夢被人欺負了?”


    女子的嗓音低沉而暗啞,像是硬生生被撕扯般,極為怪異。而老君在看清楚來人後,穩住腳步,臉上原本淡淡的怒氣也平和了,道:“你來了。”


    “倚夢吞噬了渾厚的靈氣,到達靈仙了?”女子不顧他的話,重複問。


    “是的,承受了撕心裂肺的苦,總算有所成就。”老君極為熟悉女子的脾氣,耐心十足的解釋,目光沒有露出詫異之色,仿佛女子能現在這裏,不是意外。“這次,怕是因為神君的話,讓她傷心了。”


    “究竟是被什麽人算計了?”女子不像是仙界的人,渾身流轉的氣息反倒與修羅無異。


    “朱七,瑤池孕育的女子,該是西王母門下的人。”


    “什麽級別?”


    “這倒是不清楚,聽倚夢的意思,兩千年才修煉成型,估計隻是個散仙。”老君伸手在女子背上拍了拍,有種勸慰的意思。


    “敢傷我的女兒,我讓她後悔來到世上,管她是誰的人。”女子渾身氣息暴怒,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你不能出現在天界,若是讓人發現,你我都難逃一劫。”老君語氣擔憂,拉住女子的手臂,製止她的行動。


    “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老東西,倚夢是我的女兒,不勞你費心。[]”女子冷哼一聲,也不待老君的反應,憑空消失。


    老君眼底閃過痛苦之色,隨後歸於平淡,望著女子離去的方向,輕聲喚了一句:“夢魔。”


    夢魔是一個古怪的人,傳說無人見過她的相貌。不管寒冬還是炎夏,一件漆黑的披風總是不離身,將她瘦小的身軀整個包裹起來。


    她與黑夜融為一體,即使在靈氣充沛的天劫,都有股滲人的陰暗。


    她是暗夜之王,是與天界對立的極端,乃修羅界之王,亦是太上老君的妹妹。


    夢魔能隨時潛入人的夢中,吞噬人的靈魂,或是讓人受萬劫不複之苦。


    看她離開的方向,似乎朝著神君殿尋去了。


    一上午,朱七過的很平淡,研磨倒茶,擦桌子鋪床單,整理房間的書籍,一整日都跟在神君身側,關於昨天未來的事,神君隻字未提。


    她安靜的咱在一旁,努力調息體內的法力,雖然隻有極少的玄法,她總是強行讓它們跟隨血液流轉,盡量修行。


    距離蟠桃會不過幾天時間,神殿內,除了她,其他人都閉關修煉術法,準備在排行榜中一鳴驚人。


    別人努力的時候,她還在伺候大boss。


    “朱七,我有一事不解,你可為我解惑。”就在朱七發呆的時候,神君忽然說話了。


    朱七一驚,連忙回過神,才發現神君不知何時就注視著自己,連忙道:“您請說。”


    “我這裏有一副畫,畫中是一名女子,雖不是傾城之貌,卻神似一人,你幫我確認一下,本君一時想不起她神似何人。”神君,也就是君毅,從書桌上站了起來,悠然的踱步到窗台下,將位置讓了出來,示意朱七觀賞。


    朱七鼻觀眼,眼觀心,一時猜不透他的意思,提步上前,走到竹椅附近,低頭一看起桌上的墨畫。


    這一看不要緊,朱七差點喊出聲,畫中的女子錦衣華服,是神君侍妾所穿的服飾,而女子的身段與相貌,正是自己。


    神君視線落在屋外的絢爛朝陽上,覺得空氣溫馨恬靜,讓人通體舒暢。


    朱七卻心驚肉跳,想伸手將畫撕掉,卻又不能,僵立一旁,道:“這女子,朱七不曾見過。”


    她低著頭,視線還在畫像上,便沒有看到神君瞬間凝固的背影,幾秒的時間,便恢複正常:“連朱七都不曾見過?”


    “是的,神君,雖然畫像上的人,與我有幾分相似,卻不是屬下。”朱七覺得腦袋裏麵的神經在打架,承受不住如此驚悚的事情,讓她成為神君的侍妾,殺了她吧。


    “朱七在躲什麽?”神君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道了一句。


    “神君,我有一事想求神君,能否賜我一枚身份的玉牌,蟠桃宴上,我要參加比賽。”朱七看著神君的側臉,不得不說他是獨一無二的,隻是,這樣的男人沒有心,即使有,也不會給別人。


    “你要比賽?男子還是女子?”神君挑眉。


    朱七心底重重歎息一聲,垂眸審視自己的妝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破綻:“男子。”


    “朱七可知,天界有很多人想要如那畫中人一樣,有些人得到卻不珍惜,有些人一生都無法得到。”神君話語冷清,少了平日裏的溫潤,就像第一次見麵,他讓她洗澡擦背時的態度。


    “我知道,金絲雀有著富貴的生活,卻不是我的誌向,朱七早前聽過一句話,雖然落了俗套,卻不得不說是朱七一生追求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格更,若為自由顧,兩者皆可拋。”朱七明白神君的意思,他不點破,自己也不直接戳破,有些事,一旦擺明了說,她連拒絕的權利都會剝奪。


    “你確實不一樣,即使在本君麵前,謊話照說不誤,能審視度勢,也能伸能屈。”神君像是誇她,卻也像一種極度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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