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波光粼粼,漫天晚霞映得湖麵一片金黃,微波蕩漾,折射出絢爛的色彩。清風和煦,四周的楊柳被風一吹,搖擺著柔軟的枝椏,很是美麗。


    朱七的臉蛋先露出來,銀白如玉,清水沾染在臉蛋上,更是泛著晶瑩的光,竟比平時任何一刻都要來的美麗,堪稱出水芙蓉,風神月貌。


    緊接著,她半個身子竄出水麵,衣服緊貼在身上,將她的身材一覽無餘,腰部極細,跟楊柳絲一般盈盈一素,隻是,她的胸部平平,瞧不出半點豐腴之態。


    王寒盯著她的身子,目光閃了閃,掌心一陣熱力散發,將朱七的衣衫快速烘幹,才又將她抱起來。


    “簌簌。”湖麵一側的樹木忽然晃動兩下,一個身影閃過。


    王寒猛地抬頭,望了過去,見青鸞的側臉一閃而過。握著朱七的手掌緊了緊,垂下眸子望著她的睡臉,從護欄上一躍而下。


    離開湖邊,青鸞臉色還算正常,她一早就跟著王寒到了附近,親眼見他將朱七仍入湖中,心底的擔憂瞬間消失。


    甚至洋溢著暖暖的笑容,腳步也不見急躁,輕鬆往廣場趕去。


    隻是,湖水深淵下的一幕,卻在朱七昏迷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這片清澈的湖水,便是朱七扔下昊天塔的地方,當她沉入湖底中心的時候,昊天塔便再次從湖底的淤泥中飛出,貓著身子,走兩步,停一步,跟做賊似得竄到朱七身邊,最後化作一個黑色的印跡,烙印在她的手臂上。


    一切不過眨眼的時間,朱七又在昏迷中,並不知道自己一早拋棄的禍害,再次回到身上。


    臨湖水榭,清風和暖,碧樹瓊花,琉璃綠瓦,這神君殿,鬼王來過無數次,卻未多留心四周的景致,高空鳥獸齊鳴,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異獸,盤旋高空,仙鶴振翅高飛,煞是好看。


    “鬼王殿下,這是怎麽了,怎麽勞駕您親自送朱七回來。”往裏走上一段距離,總管便快速迎了上來,看到昏迷的朱七,也大概明白事情始末。


    玉牌是他準備的,當然知道朱七參賽,如今昏迷了,隻怕受傷不淺。


    “帶路。”王寒似乎與總管相識許久,並未多做解釋,腳步不停,朝後院走去。


    總管目光一閃,本想接過朱七,見鬼王急匆匆的模樣,隻能快步上前,不再詢問半句,在前麵引路。


    不稍片刻,一棟精致的瓊樓出現在眼前,樓層並不高,卻難得別致典雅。(.好看的小說)


    “就是這裏了。”總管腳步停了下來,手一揮,指著屋子,彎腰道。“小人就不進去了,畢竟是朱七的臥房,太多人進出也不方便。”


    王寒打量一下屋子,旋即點頭,默不作聲的將她抱了進去。


    剛用寸勁將房門打開,便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稚嫩,像個奶娃娃的嗓音:“哇哇。朱七你就這麽死了,這可怎麽辦,連具屍骨都未留下,嗚嗚嗚,將來誰把我養大成人,誰給我弄靈丹仙藥,誰給我找男人做夫婿啊!嗚嗚。”


    哭聲裏,滿是依賴與不舍,像是一種稚子對生母的眷戀一般,再加上這個聲音極為幼小,竟讓人誤以為是朱七的兒子。


    當下,王寒腳步一頓,身子停頓在房門外,古怪的盯著屋內,無法忽視奶娃娃彪悍的話語。


    他目光深沉,隨後詭異的盯著朱七的臉,嘴角硬是往下垂了幾分,硬撐住抽搐的動作,深感無力: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哇啊啊,神君那個死人,就是個麵癱,我還以為是個良人,竟然見死不救,嗚嗚,我的朱七啊,你死的好慘。”聲音再次想起,更殺豬似得淒慘,好不可憐。


    王寒退出門外的腳踝又往裏麵踏了一步,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冷冷道:“她沒死。”


    陌生人的聲音讓屋內的人哭聲一停,哽咽兩聲,飛快的跑了出來。


    斷胳膊斷腿,眼睫毛被淚水潤濕,黑色的眼珠子圓溜溜的,很是可愛,她擦了擦淚,望著鬼王俊美的臉,道:“朱璧沒見過你,你真好看,給我做夫君吧。”


    王寒麵皮抖了抖,突然感覺手上的重量輕了許多,誰叫朱七頓時沒有存在感,這奶娃娃餘光都未瞟一下,緊盯著自己不放,一副花癡模樣。


    “咳咳……朱七的床鋪在哪,她受了重傷。”王寒勉強咳嗽一聲,避開朱璧的話,不自在問。


    這時候,朱璧才看到他懷中奄奄一息的美人兒,臉上綻放一個絢爛的笑,開心道:“啊,我就知道她不會那麽容易死,禍害遺千年呢!嘻嘻。”


    “咳咳。”看到朱璧飛快變臉,王寒承受不住,再次咳嗽一聲,望著裏屋空置的床鋪,提步走過去,將朱七小心的放下。


    “冰山美人哥哥,你不會成為我姐夫吧,嗯,看上去有奸/情。”瞧著他的動作,朱璧臉蛋鼓了起來,跟個小包子似得,納悶道。


    王寒剛放下朱七,便聽到這樣一番話,手臂連忙縮了回來,而他眼中朦朧之色突然散開,緊盯這朱七的臉蛋與喉結處,見他喉結似乎被水潤濕,拱起一小塊異物,瞳孔再次緊縮一下,不知為何,嘴角輕輕揚起一道笑容。


    因為背對著朱璧,她並未看到鬼王的笑顏,若是鬼界的人見到,隻怕都會嚇得魂飛魄散,鬼王之名就如地獄中的幽冥之火一樣,無論如何炙熱,他的內在都是冷冰冰的,萬年以來,莫說是笑,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神君的威名乃清冷華麗與溫潤,鬼王則是冰寒殘忍與冷血,二人本質上是不一樣的,敬重神君之人數之不盡,畏懼鬼王之人比比皆是。


    這時候,朱七窩在被褥中,突然翻了個身,領口的衣衫被弄淩亂,露出精致的鎖骨。


    王寒手掌突然握拳,嘴角動了一下,轉身不再看她,將一瓶純黑色玉瓶扔到床榻邊上,道:“她體內脈息紊亂,這是疏導靈氣的聖藥,你給她服下,那些無法吸收的靈氣將自動散去,便可無大礙,隻是一身修行估計會損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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