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有些發毛,就走去了警校,那裏人相對多些,比較安全,哪知道,進了警校一轉頭,那個身影還在燔。


    羅施停下腳步,壯著膽子朝跟著了她一路的女生走過去,那個女生看到她走過來,轉身想逃,被她一把抓住。


    “你為什麽總跟著我?”她很生氣,語氣不太好。


    女生轉頭,她就愣了,這張臉很麵熟,是剛才那個找她要過簽名的粉衣女生,隻不過現在換了衣服,頭發也綁了起來,有些不太一樣。


    “學姐,你別生氣,我跟著你是有原因的。”女生看到羅施麵色不善,慌忙解釋起來,“我要保護學姐,你一個人在附近晃悠太危險了。”


    “危險?”羅施啼笑皆非,“這大白天的,到處都是人,哪裏危險了?”


    “學姐,你是不知道。”女生古裏古怪的將她拉到假山後麵,小聲跟她說:“剛才跟你在一起的帥哥是你男朋友嗎?學姐,你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隻不過我們學校最近不太平,有好幾對情侶在學校裏公開秀過恩愛之後,都被襲擊了,我們宿舍就有一個,脖子被隔開好大一個刀口,差點就割到動脈。學校為了息事寧人,也沒報警,就幾個老師私下偷偷查,查了好久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賠錢了事。學姐你雖然不是學校的學生了,但我也擔心你被襲擊,才一直偷偷跟著你。”


    女生說完見羅施一臉的不相信,你立刻舉手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學姐你要相信我。”


    說真的,羅施真的有些不太相信,不是她多疑,實在是她遇見過太多類似的狀況。2012年,有幾個粉絲說世界末日要來臨了,為了她的安全,自願衝當護送她上諾亞方舟的保鏢,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她的行程,跟了她好幾個月,最終隻能報警。


    眼前的女生看起來很真誠,但是她說的事情,已經不是普通的事件了,而是刑事案件。


    她想勸女生去報警,可是女生遮遮掩掩,推說,學校知道是她報的警一定會處分她的,又說了一堆她考上這個學校不容易,之類的話窠。


    更加深了羅施的疑惑,她隻能歎著氣說:“你不要跟著我了,我在警校裏麵暫時不出去了,很安全,你放心。”


    女生看看周圍,可能也覺得這裏畢竟是專業學校,滿眼都是未來的警察,應該是安全的,就點點頭,走了。


    女生走了幾步,羅施叫住她:“你叫什麽名字。”


    “安清媛。”女生回答。


    “謝謝你,安清媛。”羅施衝她揮揮手,“快回學校吧。”


    安清媛一掃剛才的沮喪,使勁揮著手,然後跑遠了。


    安清媛說的事,羅施雖然不太相信,但是依然覺得心裏發毛的,也不太敢走出警校大門,就在學校裏麵晃悠。


    警校不比藝校,因為有很多專業領域的機器設備,還有槍械之類的違禁物品,所以管控比較嚴格,很多地方她都去不了,隻能去找唐禦臣。


    拍宣傳片是學校的大事,學生會全員都在忙這件事,稍微一打聽,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所在。


    現在正在拍的是槍械使用,唐禦臣穿著防彈衣,手裏握著槍,目光冷冽而沉靜,注視和靶心,砰砰砰,六發子彈,中正紅心。現場一片掌聲和歡呼聲,他充耳不聞,熟練地更換著彈夾,繼續射擊,動作又帥又酷。


    羅施的心在狂跳,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身上,好像又回到學生時代,第一次偷偷看他訓練時的場景,滿心都是緊張、傾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在她心上留下永久不能磨滅的印記。


    拆裝槍支是唐禦臣的強項,也是他學生時代的招牌技能,羅施最愛看他拆裝槍支,但是也隻看過一次而已,因為訓練室管理的太嚴格,她幾乎是使了渾身解數,求了警校一個學長,才偷偷混進來的。


    拍這條片子的時候,她躲在攝影機後麵,屏住了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手。


    現場仿佛被按了靜音鍵,鴉雀無聲,隨著一陣細小清脆的器械拆卸聲,槍管、套筒、套筒座、槍管結合軸、彈匣……被一一拆下,整齊地擺放在桌麵上。


    他穿著製服、防彈衣,俊臉因為表情嚴肅而顯得有些冷酷,偏深的五官在鏡頭下,如刀削一般,每個角度都很完美。


    槍支拆完,緊接著是組裝,他的動作快而敏捷,羅施幾乎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做到的,一支槍就已經完整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片刻寂靜後,爆發出一片掌聲,現場的警校生都轟動了,連聲大嚷:“唐學長,你簡直太帥了。”


    一個掛著學生會主席名牌的白皙男生也跟著激動嚷:“就是,在這樣下去,咱們學校僅有的幾個直男也都要被你掰彎了。”


    現場一片哄笑聲,唐禦臣也微微揚了揚唇角,露出一抹淡笑,他這一笑,一掃剛才的冷酷模樣,整個人都生動了,而羅施也在此時才回過神來,捂著噗通噗通跳的小心髒,半天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唐禦臣看到了羅施。</p


    在一群人高馬大的警校生裏,她一米六幾的身高確實很容易被忽略,他走過去,將她從攝影機後麵拖出來,口味微恙,瞪她:“來了,怎麽也不叫我。”


    羅施抬頭看他,隻覺得他此時的麵孔,簡直自帶星光,實在太帥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你在忙嘛。”


    “現在忙完了。”他邊說邊脫掉了防彈衣,“走,去籃球館。”


    “嗯。”羅施點頭。


    這個時候,身後的警校生又在起哄。


    “學長,這個是誰呀?也不介紹介紹?”


    “就是,偷偷摸摸的,學校的籃球館可不給你用啊。”


    “就是,就是,學長,快從實招來。”


    唐禦臣回頭,瞪了那幫起哄的學生黨一眼,卻也無奈地舉手投降:“好啦,怕了你們了。這是我女朋友。叫嫂子。”


    一群學生黨倒也聽話,紛紛大聲喊:“嫂子好。”


    羅施還是頭一次被那麽多人叫嫂子,瞬間有種當上了大哥女人的錯覺,忍不住笑起來,衝大家招手:“你們也好。”


    唐禦臣又回頭警告他們:“別出去亂說啊,這件事僅限內部交流,你嫂子工作特殊。”


    “yes,sir。”齊刷刷的警力,聲音震耳欲聾。


    唐禦臣隻要工作不忙,就會跑到母校這裏來打球,學校籃球館的更衣室裏,常年有他的更衣櫃,裏麵常年備著兩套球衣,洗得幹淨清爽,帶著清新的皂香。


    幹淨歸幹淨,他的球衣終歸是太大了,讓她穿不太現實,就臨時去學校外的運動品牌店裏買了套女式的。


    羅施換好了球衣從更衣室走出來,唐禦臣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有些不滿意:“嘁,還不如穿我的。”


    他的球衣那麽大,她穿上幾乎是半曝光的狀態,而且一件上衣就能到膝蓋,短褲都不用穿了。


    這根本不是打球,是在耍流氓吧。


    羅施瞪他一眼,率先抱球進球場去了。


    唐禦臣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籃球館是室內的,今天是周末,也沒什麽活動,學生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學生會主席動用了私權,自作主張給唐禦臣清了場,說是為了給學長的“性福”創造便利。


    雖然不知道他的腦洞歪到了哪裏,但是,能夠不受打擾地跟羅施一起享受這一下午,還是很美妙的,這麽一想,唐禦臣的唇角就又揚了起來。


    帶女朋友打球,特別是羅施這樣的籃球白癡,技術和球場規則根本用不上,靠得全是耐性。


    畢竟你沒辦法要求你的女朋友不撞人,持球不超過五秒,甚至她拿著球舉半天不投也是不能囉嗦的,敢囉嗦分分鍾翻臉給你看。


    球場和駕駛座是女生的禁地,再優雅的女生,進入這兩個區域,都會化身為漢子,隨時隨地,跌破你的眼球。


    就像此時,羅施運球技術不到家,氣得直接上腳踢,籃球瞬間變成足球;而唐禦臣帶球的時候,她連球邊都摸不到,看他在自己身邊左閃右閃,球好似長在他手上一樣,靈巧又牢靠,控製不住惡向膽邊生,直接撲了上來,將唐禦臣推倒在地,抱著球往球框下跑。


    唐禦臣坐在地上,無奈地看著羅施站在籃筐下蹦蹦跳跳,怎麽投都投不進去,那樣子太滑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屢投不中的羅施,本來就覺得沒麵子,聽到他的笑聲,更是不服氣,沒好氣地拿球砸他:“不許嘲笑我。”


    唐禦臣接過球,站起身,走過來將球塞進她手裏,然後雙手握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她微微愣神,就聽他在身下催促:“快投啊。”


    她這才會過意來,將球輕輕放進籃筐裏,籃球進框落地,“砰”的一聲。


    將她輕輕放下地來,他笑著問她,烏沉沉的眸裏,滿滿都是寵溺:“滿意了嗎?”


    她點頭,笑起來,“嗯。”


    打了半天,終於進球了,也算是圓滿了。


    4.


    從球場出來,已經是傍晚了,火紅的朝霞,燒紅了半邊天,風吹過來,竟然也不覺得冷,是冬日裏難得的溫暖天氣。


    羅施走在唐禦臣身邊,忍不住扭了扭腰,又晃了晃脖子。


    雖然她平時偶爾也會去健身房運動,但也隻是去跑跑步,上上瑜伽課,跟打一下午球的運動量根本沒法比。雖然打的時候沒感覺,現在靜下來,隻覺得渾身酸疼。


    “累了?”唐禦臣注意到她的動作,回頭問她,俊臉上帶著戲謔的笑,“這麽點運動量就累了?”


    “什麽叫這麽點運動量?我也是很認真地在打球好不好?”羅施出聲抗議。


    “確實是很認真地在‘打’球。”唐禦臣很誠懇地點評,但是唇角和眉眼上的笑,分明有嘲弄的味道。


    羅施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唐禦臣側頭看她,隻覺得她小臉鼓鼓


    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那鼓鼓的白嫩臉頰,嗤笑道:“像隻蛤蟆。”


    “你才是蛤蟆,你們全家都是蛤蟆。”羅施嚷嚷,抬手想捶他,隻可惜唐大警官身手靈活,左躲右閃的,總是輕易躲過她的拳頭,無奈之下,她隻能拿眼睛瞪他。


    “現在更像了。”唐禦臣靠在一棵樹上,笑彎了腰。


    就這樣一路笑鬧到學校門口,出了校門,天都黑了,唐禦臣的車就停在離大門不遠的馬路上,他過去取車,羅施在路口等他。


    學校並沒有建在鬧市區,而是建在城郊,這裏除了學校附近的幾條街還算繁華,其他地方並沒有那麽熱鬧。


    警校一旁是店鋪,後麵是學校老師的家屬樓,再過去就是馬路,羅施站在路邊等唐禦臣,身後是一條小巷子,通往家屬樓和馬路。晚上巷子裏很黑,也沒什麽人經過,看起來黑洞洞的有些嚇人。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挪到一家店鋪旁邊站著。


    就在這個時候,巷子裏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她一驚,竟然條件反射探頭往巷子裏看。


    透過大路這邊的燈光,隱約能看到巷子裏有個女孩捂著胳膊倒在地上,一個黑影飛快地朝巷子那頭跑。


    若是平日,遇到這種情況,她肯定是不敢貿然過去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在警局的體驗,讓她真有了當警察的責任感,她竟然跑了過去,扶起那個女孩,問:“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那女孩看起來二十歲出頭,應該是警校或者藝校的學生,臉色蒼白地抓住羅施的手,顫抖著聲音:“我被襲擊了……抓住他,快抓住他……”


    羅施想也不想,就往黑影跑走的方向追,但是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麵拉著衣領拖了回來。


    “回來!你是警察嗎?自己多少戰鬥力不知道嗎?還敢追凶犯,逞什麽能?”唐禦臣的聲音不悅,一張俊臉在漆黑的巷子裏,顯得有些冷,他說著看了一旁被襲擊的女孩一眼,眼神冷冽且帶著疑惑和審視,然後才對羅施說:“你留在這裏照看她,我去追。先別報警。”


    唐禦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裏,羅施回身安慰精魂未定的女生,並且檢查她的傷口,好在現在是冬天,穿得很厚,她胳膊上挨了一刀,羽絨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並沒有受傷,隻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一直在嚶嚶地哭。


    羅施輕聲地安慰她:“別擔心,一定能抓到那個歹徒的,唐學長做了很多年刑警,是本市出了名的神探,連環殺人犯都不知抓了多少,更別提這麽一個小毛賊了。”


    “啊?”女生聽到這裏似乎很驚訝,抬頭發出一聲驚呼:“他是刑警?”


    “是啊。”羅施點頭,“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


    女生重新低下頭去抽泣,含淚的雙眼裏卻隱約有絲擔憂。


    唐禦臣去了十幾分鍾,就帶著一個年輕男生回到巷子,男生中等個,眉眼還算清秀,兩隻手臂被唐禦臣反轉到身後,他似乎沒怎麽用力,男生卻無法動彈,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


    唐禦臣將男生推到被襲擊的女生身邊,眼神銳利地掃了女生一眼,“說說剛才的情況吧。”


    女生低著頭,眼神閃爍,支吾了半天才說:“我是藝校的,平時在家屬區的一個小飯店裏打工,下班來警校找男朋友,走的好好的,那個人就突然從後麵衝過來,劃了我一刀就……就跑了。”


    男生聽她這麽說,竟然有些急了,氣急敗壞地嚷:“鄒玲玲,你要害死我是不是?我們不是事先說好了嗎?如果我被抓住就說是我們在排練。你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惡作劇?


    羅施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指了指他們,“你們認識?”


    “不……不認識。”鄒玲玲搖頭,“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鄒玲玲,你個賤人……”男生說著就要揍女生,被唐禦臣擋下了。


    “你們認識。”一直沒說話的唐禦臣冷著臉開口,俊臉上沒什麽表情,眉頭微皺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如果真是他襲擊了你,剛才我把他推到你身邊,你竟然連躲都沒躲……一個受害人,見到襲擊過自己的歹徒一點都不害怕,實在淡定的有點反常。還有,剛才羅施衝過來,我就跟在後麵,你跟她說,你被襲擊了,抓歹徒。小姐,你被劃了一刀,竟然不先檢查傷口,不尋求幫助,而是讓唯一過來幫助你的人去追歹徒?”


    鄒玲玲被問得啞口無言,低著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男生又喊:“你說啊,為什麽關鍵時刻改台詞?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他……他是刑警……”鄒玲玲結結巴巴地說著,指了指唐禦臣,“我怕報假警會被抓……”


    “他是刑警?”男生回頭看著唐禦臣一臉驚訝,然後罵了句髒話,恨恨道:“讓安清媛這個賤人給坑死了。”


    安清媛……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羅施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下午一直跟著自己,


    說要保護她的那個藝校女生。


    可是那個女生跟這件事又有什麽關係,羅施疑惑不解。


    唐禦臣雙手環胸,冷著臉沉聲跟男生說:“說說怎麽回事吧。”


    男生這才憤憤不平地說出事情經過。


    男生叫劉勇,是安清媛的男朋友。安清媛下午跟羅施說過情侶遇襲案之後,覺得羅施不信任她,她不想給偶像留下一個說謊精的印象,就邀請自己的好朋友跟男朋友演一場戲給羅施看,還原情侶遇襲案,隻為了讓羅施相信她的話。萬萬沒想到的是,唐禦臣真是刑警,而且跑得那麽快,輕而易舉就把劉勇抓住了。


    劉勇說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打電話叫來了安清媛,安清媛也承認是她太胡鬧了,但是依然抓著羅施的手,執著地說:“學姐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學校裏真得有情侶被襲擊過,隻不過當事人都被學校封口了,沒人敢說這件事。”


    羅施聽得有些煩,她看著安清媛那張焦急的臉,歎了口氣說:“我相不相信你有那麽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安清媛使勁點頭,“我進藝校表演係,就是因為喜歡學姐,我不想被學姐討厭。”


    “你能喜歡我我很開心,可是表演是件十分神聖的事情,每一段表演都應該有它應有的作用,而不是成為惡作劇的手段,我希望你能尊重它。”羅施說到這裏,表情有些嚴肅,然後掰開安清媛的手,問唐禦臣:“學長,你看怎麽辦?”


    唐禦臣擁著羅施的肩,表情有些許緩和,“送你回家。”


    羅施笑著點了點頭。


    皺玲玲欣喜問:“不抓我們去派出所?”


    唐禦臣回頭,瞥她一眼,“想去?”


    鄒玲玲慌忙使勁搖頭,一溜煙跑了。劉勇見鄒玲玲跑了,也拉著安清媛走了。


    上了車,羅施才算鬆了一口氣,“怪不得,你不讓我先不要報警,原來一早看出鄒玲玲有問題。”


    “見過的受害人太多了,總有點經驗,她的演出並不精湛,表情太刻意,細節也太粗糙,羽絨服上的刀口參差不齊,絕對不是劉勇手上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造成的。”唐禦臣雲淡風輕地說著,發動車子,“如果動用了警力,擾亂公安機關正常的工作秩序,他們就一定要受到處罰。現在我隻是在陪女朋友的時候,被女朋友的學妹耍了,認栽就是了。”


    “知道有假,你還去追劉勇。”羅施奇怪。


    “做刑警的,下判斷要果斷,但是心中要永遠保持一分懷疑,什麽時候心中徹底沒有懷疑了,這個案子才算結了。”唐禦臣邊開車邊說話,窗外是車水馬龍和此起彼伏的鳴笛聲,他的聲音混在這些聲響裏,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飄在遙遠的天空。


    羅施看著他,他的側臉看起來優美而堅毅,讓人忍不住想去碰觸,她忍了又忍,才最終阻止自己沒有伸出手去,而是幹笑著問:“對什麽都有懷疑,不是很累嗎?這算不算是職業傷害?”


    “我也並不是對每一件事都有懷疑的,有件事,就非常肯定。”唐禦臣勾一勾唇角,側頭看了羅施一眼。


    “什麽事?”羅施問。


    唐禦臣側頭看她,嘴角噙著一抹笑:“無論是圖書館裏的約會,還是體育館裏的約會,我都非常喜歡,下次再來吧。”


    羅施以為他的回答會是“熱愛刑警這個職業”這類的大道理,完全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這件事,短時間的愣神之後,才確認這個事實,暖融融的感覺從心裏流淌到全身,你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輕輕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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