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重新置好的酒杯推進來,宋子文這才示意人去請林石和宋易齡過來,等了半天,還不見人來,宋子文也有些不悅和焦躁,正此時。 那個去叫林石和宋易齡的人匆忙過來,臉上帶著震驚,附在宋子文耳邊說了一句話,宋子文聽了渾身大震,不自覺道:“怎麽會這樣?”


    宋美齡一直在宋子文身邊,看見他震驚的表情,登時一顆芳心大亂,她最擔心的就是妹妹的問題,她的性子太剛烈,要是這次他們逼宋易齡過甚,隻怕她要出什麽事情。 上次宋易齡的絕食就是如此,這次雖然有人在新娘休息室外照看,可是她仍怕是宋易齡出了什麽岔子。


    “是易齡出事了麽?”宋美齡焦急的問道。


    “是。 ”宋子文聽了下人的消息,心中空落落的,連氣都氣不起來,隻是覺得茫然,不知道眼前的局麵如何收拾才好。 聽見宋美齡問他,隨口答道。


    說宋易齡出事,也算是對的,那下人去了休息室,先去喚宋易齡,哪知道打開門一看,裏麵空蕩蕩的沒一個人影。 他登時就有些著急,忙問起門外站著的幾個看護,她們一聽也是大驚失色,宋易齡推拖說要睡會兒,她們就在門外等候,哪知道現在人居然沒了蹤影,要知道宋易齡在的屋子可是在教堂的內室,四麵挨著地都是屋子。 除了走廊的那個門以外,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能跟外界鏈接。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一個大媽急躁的在宋易齡失蹤的屋子裏渡步,急得滿頭大汗,她這樣還是好的,另一個中年婦女早就驚得癱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起來。


    “你不要哭,煩不煩?”大媽狠狠的斥責那個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看看大媽。 居然忍住了自己地哭聲,一聲聲在嗓子裏抽噎著。 她這次做宋易齡的陪護,是求了許多人才得到地機會,本來以為能夠借此機會和宋家多親近,哪知道居然出了這等事情,宋家小姐居然不見了,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怎麽能夠說沒就沒了。


    “你們。 把這裏的家具再搜一遍,看看宋小姐是不是躲在家具中。 ”大媽指揮著聞訊趕來的人,覺得自己滿頭冒火,這會兒情勢十分著急,隻能寄希望於宋四小姐把自己藏在家具裏,雖然她知道這希望很渺茫,可是心中還是期盼能夠找到她。 要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麽就突兀的沒見了呢。


    登時一堆人轟隆隆的開始搜屋子,這間屋子本來就是專用的新娘休息室。 被人一翻,小姐沒找到,反而找到了三隻長白手套,幾根長頭發,還有一隻小巧地鞋子,也不知道是怎麽留在這屋子裏的。


    看著被翻的亂糟糟的屋子。 旁邊等待著的下人終於忍不住,往林石的屋子飛奔,他有一種預感,林石這會兒應該也不見了。


    到了林石的門外,幾個大漢正在嘿嘿的笑著開玩笑,看見麵色蒼白地下人過來,道:“是婚禮開始了麽?來叫新郎官。 ”


    下人也不理他們,隻是白著一張臉,狠狠的擂在門上,這會兒他可不管什麽禮貌不禮貌了。 林石在裏麵最好。 要是不在裏麵,他可怎麽給老爺交代。 雖然人不是他弄丟的。 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要受的罪責也小。


    敲了幾聲,見沒人響應,下人頹然的垂下雙手,麵色白的紙一樣,腿也軟下來,不停地打著擺子。 旁邊的幾個大漢看他如此,驚道:“你不是有病了吧?”說著扶住他,他隻是擺擺手,慘笑著:“你們打開門,新郎沒了,新娘也沒了,這下可有好果子吃了。 ”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林石按理說是不可能逃走的,除非他有穿牆遁地的本事,可是看這人的表現,又不像是假的,何況剛才敲門,的確沒有人應。


    幾人推開門,果然看見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個人影,一絲恐懼居然湧上他們的心間。 新郎休息室,幾乎從來沒有固定的地方,這次也是隨便撿了一個洋和尚做禮拜地地方,裏麵除了兩張椅子以外,和一個十字架外,根本沒有他物,就算林石想躲,也沒有地方可以躲。


    “人呐?”一個大漢心底地恐懼越升越高,他看著陰暗的室內耶穌那雙沒有眼球地黃銅眼睛,覺得自己牙齒都在得得發抖。 他從小聽著鬼狐故事長大,對於鬼神之說十分酌信,雖然眼前的是西洋神明,可是他仍然覺得十分恐懼。


    怪叫一聲,他狠狠的踢倒一張椅子,狂喊著:“我不信我不信,你躲在哪裏?”在他的心中,早上他們看守的那個人,看起來文弱俊秀,難道是身懷奇術的人麽?他在這一間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邊的人驚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林石此時卻在一輛顛簸的馬車的車轅上,他換上了一件普通的白麻布衣服,**著胳膊,一副苦力打扮,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臉上塗著點黑色的煤灰,讓某些人看見都避之不及。 而馬上掛著的鬥裏,一個同樣打扮寒酸,頭上帶著大草帽的女人,正拔著車邊看周圍風景。


    一個路人看見車過來,無意往車裏一看,心中歎道:“這個婆娘不錯,臉亮盤正,就是髒了點,洗幹淨了一定不錯,隻是鄉下婆子有許多毛病,玩起來一定不爽。 ”如此想著,馬車就過去了,宋易齡在車中,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暗地裏揣度了一回。


    原來一個鍾頭前,林石正在坐著生氣,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道:“林先生。 ”


    他嚇了一跳,記得自己進來時屋子裏明明沒有人。


    “林先生,請跟我來。 ”一個瘦小的外國男人,穿著神甫的衣裳,看起來像個黑猴子,眼皮耷拉著,也不看林石,隻是悄聲的走到屋角。


    屋角立著十字架,這個十字架十分的大,是黃銅鑄就的,看起來有些年紀,早已經不在發亮,反而有些黑色的鏽跡。 耶穌的那張臉上,帶著點猙獰,黃銅眼珠凸出來,一片光滑,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神明,反而像是地獄的惡鬼。


    林石看著神甫輕輕挪開十字架,本來他以為十字架會發出很大的聲音,哪知道看神甫的動作,好似它十分的輕。 林石也伸手拎了一下,果真一點都不重,原來這個看似沉重的十字架,裏麵卻是空心的,隻有外麵一層銅皮而已。 林石啞然失笑,外國人做東西,的確不實在,就連神像都不肯做的實打實。


    神甫在牆上不知怎麽擺弄,看起來天衣無縫的牆壁就裂開一條縫,端的十分神奇。 林石又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原來因為這是舊屋子的原因,牆壁上生了許多黑色的黴斑和黴塊,連成一片,像這種小小的接合處,根本不容易被人發現。


    “請進來吧。 ”神甫先進了小洞,又探出頭來,對林石說道。 林石看看那基督像,被擺到了臨近位置的牆麵處,不是對這裏熟悉至極的人,根本不會發現這個銅像的位置變了。


    “小心腳下。 ”洋和尚提醒一聲,林石這才發現,原來暗道隻有一丁點的部分在上麵,大部分居然在地下,低於屋子的地麵。 林石也進去暗道,才發現裏麵的空間還挺大,隻是過來的地方狹窄一點。


    林石尚在觀察,那洋和尚又道:“您先退後一點。 林石哦了一聲,往後退去,那洋和尚關上暗道,又拿起地上的磚塊,一塊塊壘上去,不一會兒功夫,就補齊了暗道後的洞口,他尚嫌不夠,又補上幾層,這次就算是有人懷疑林石是從密道逃拖,也找不到密道在什麽地方。


    瞧著細心的洋和尚,林石問道:“是宋慶齡夫人讓你來的麽?”其實就算他不問,這答案也是肯定的,畢竟除了宋慶齡,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和心情來救他,畢竟這是很冒險的一件事。


    “是的,宋夫人曾經有恩於我們,她知道我們教堂有密道的秘密,她也保證過你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林先生,馬上就要到密道盡頭了,請你換上我們為你準備好的衣服,那裏有一輛馬車在等著你,你扮作運煤工人走吧,宋小姐會在那裏等你。 ”


    林石先是一陣高興,接著卻是一陣黯然,他以為宋慶齡會另外安置宋易齡,哪知道還是讓他們一起逃拖,經此事一鬧,他們二人見了,一定會尷尬非常。 不過想想也是,宋易齡這些年一直跟著他,如今除了跟著他,也沒別的去處了。 宋慶齡若是收留了她,那麽宋子文一定可以猜出這件事情是宋慶齡所為。


    林石這邊風平浪靜,宋易齡那邊,卻是連遇險裝,直驚得她和來救她的那名神甫滿頭大汗,隻怕lou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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