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臣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皇帝是如此的暴怒!他抱住洛神,稍看一眼,隻見她臉色在傾刻間變得蒼白如紙,隱約有黑氣籠罩,她眼睛緊閉,呼吸微弱,嘴裏喀血,一股股嘔出,宮衣下擺已是鮮血盡濕衣衫!


    皇帝叫了二聲,沒反應,遂把她交給賈妃,他戟指狂喝道:“我要殺光你們!”


    他如此失態,向往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當然能夠做到意態悠閑,可是現在事情失去控製,他也就出離憤怒了。


    皇帝那晚穿著冕服,行動不便,他三下五除二,把衣袍解開、扯開、撕開,露出一身短打,他以飛人般的速度,轉瞬間已經到得台前,一跳,手按在台邊,再一發力,人已經上到台上。


    多年的窮奢極欲,絲毫沒有讓他落下身手。


    看到皇帝凶神惡煞旋風般衝到他的麵前,那個舞獅子的刺客才剛剛把獅子頭脫下來而已,皇帝獰笑一聲,拳腳齊施!


    人未到,拳風已經令他一窒!


    幾乎在此同時,典韋和諸褚如影隨形,也到得台上。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非常迅速,暗器傷人,洛神倒下,皇帝衝到台上,讓大家應接不暇,腦袋根本反應不過來,或者是不能相信。


    這些年來。皇帝君臨天下,帝國統治安定,社會矛盾淡化,根本沒有誰敢公開造反,更不敢做出人前行刺皇帝地惡劣行為。


    非常人行非常事,龐統反應最快,大叫道:“陛下,留下活口、留下活口。”


    幸運的是皇帝聽到了他的話。


    刺客麵對著雷霆般擊來的一拳。動作也是不慢,用力一格,隻覺得對方力量如潮水湧岸,一浪接一浪,一浪比一浪強,全身骨頭無不震顫。劇痛難當。


    力量突地消失。


    刺客心中大喜,居然擋住了那麽恐怖的一拳?!隻覺腹部一痛,身體騰雲駕霧般飛起,眼前景象顛倒過來,這才醒悟對方以一拳為掩飾,等他全力防禦時再下殺手。


    他嘴角盡是鮮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摔成發昏章第二十一,還沒等他爬起來,許褚飛身而上。用疾快無比的手法,隻聽得喀喀喀幾聲駭人的悶響。刺客的下、手腕、手臂和腳地關節,盡數被他卸了下來!


    刺客根本動彈不得。臉上露出了極其驚怖的神色,心中痛悔萬分!


    剛才他一得手,就應該立即服藥自盡,不要心存萬一的念頭。如今,可怕的命運在等著他!


    皇帝不能把刺客再怎麽樣,但可以對其他人再怎麽樣。


    台上的伴舞都是龜茲國的人,皇帝衝上去,或一拳或一腳。見誰打誰,把他們打倒在地。每一次出招,必定見血,人人嘔血倒在地上。


    龜茲人喊著跑著,他們根本連擋都擋不住,逃都逃不了。


    畢竟皇帝是足可比擬呂布地強者。


    許褚作為皇帝打人流水線的下家,皇帝打一個,他就做一個,專職拆關節卸下巴。


    兩個破壞狂就象台風過境般狂掃一切,典韋根本沒有出手,他跟著皇帝,警惕四顧,他和許褚有分工的。


    等到人們把一口大氣喘了出來,才發現舞台上倒了一地人,盡是血跡斑斑的鮮血,禁衛軍蜂擁上台,帶領龜茲人到來的那位白發蒼蒼的龜茲老太師,本來想的是見皇帝掙多點榮譽,見到此情此景,嚇得頭一歪,當場暈了過去!


    龐統喝令道:“火速搶救娘娘;清場;請西域各國使節‘回’賓館。”


    人們飛快地忙起來,在軍官的指揮下,有秩地離開,沒有發生騷亂。就地取材,即時把洛神抬到***通明的舞台中間,用鏡子反射燈光,布幔圍上,準備動手術。


    ……


    “情況一點都不好!”一位端莊中年婦女、主任醫官張揚(女)少將搖頭道,另外二位大夫也如是說。


    張揚簡明扼要地告訴皇帝道:“德妃娘娘(甄)傷在胸口,入肉甚深,傷了肺部,暗器是枝小箭,三棱箭頭,傷勢非常嚴重。而且……”另一位肩扛一星的醫官接上來道:“暗器上喂了不知名地毒藥,我們不能判斷出是何毒藥。”


    皇帝陰沉著臉道:“不知名的毒藥?解不了?那豈不是說德妃……”


    他隱含風雷之怒,諸人都是不寒而栗,張揚卻很鎮定地道:“我們已經用了最好地方法進行處理,盡了人事,餘下的就是聽天命。”


    她這麽說,皇帝氣極一拍桌子,蓬地一響,其它大夫齊齊一震,臉都唬得白了,然而張揚卻是老神猶在。


    她雖是禦醫,卻在帝國軍隊服役,每次大戰總是以提高水平,將來更好為皇家服務的借口,跑去戰場幫傷員動手術,就算在平時也常去醫院坐堂,醫術極高,是最好的外科大夫之一!剛才就是她以神速的動作,為洛神動過手術,取出箭頭,清創、解毒、縫合、針灸、注射青黴素防感染。


    張場久在戰場上切手割腳,技術精湛,膽夠大手夠狠,才敢為皇妃娘娘動這樣的手術……關係太大,其它人手都抖了。


    帝國的醫術到今時今日,外科動手術已經有了相當的水平,皇帝的身邊有最好地醫生、最好的藥品物資,剛才一出事,就能動手術。


    皇帝也知道她說地是實情,冷哼一聲,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諸大夫捏了一把冷汗,就連張場即使是“怕怕,不怕!”表麵鎮實心中也帶著害


    竟封建時期的皇帝,動輒殺人是常事,幸運的是本國本國子民沒有這類的惡習,不會遷怒他人。


    龐統、諸葛瑾迎了上來,跪下請罪道:“臣該萬死!讓德妃娘娘遇此大難!”


    有人拿過一張椅子,皇帝默默坐下,抬抬手,有氣無力地道:“說吧!”


    龐統、諸葛瑾抬起頭來,和其他人都是無比惶恐,蓋因從來沒有見皇帝這麽樣子,須知皇帝是個樂天派,從不發愁,又是個體力狂人,做事雷厲風行,有皇帝在,大家睡覺都睡得極安穩。如今看到他呆滯的臉麵,諸人都是心如刀割,才更深地明白帝國全靠皇帝支撐,沒有皇帝,這天真的要塌下來,一時間人們心中恨極了那些刺客。


    龐統穩了穩心神,調勻一下呼吸道:“陛下,我們檢查過那個獅頭,裏麵做工精巧,設了箭道,放進箭枝,弓力強勁。外表設計巧妙,用漆封實,若不是心有成見,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們在演出前的檢查沒有找出來,是我們嚴重失職了。”


    他手一揮,有人送上那個獅子頭看皇帝看。


    “刺客已經被我們拿下,交由刑部、cia、特勤局的人進行審訊,那些龜茲人也被拿下,分開來審問。”


    口供沒出來,他沒有細談。


    諸葛瑾呈上一柬。卻是請罪表,這回漏子可大了:“負責對外地cia沒能探聽到敵對勢力的陰謀,當事的情報處乃止於老總馬良都逃不脫關係;管理內務的gb有牽連;負責外圍安全的許褚的:保護的特勤局;還有總攬事務的兩大臣龐統和諸葛瑾統統都有罪!”


    皇帝疲倦地道:“德妃有事,爾等確實有罪,先做小懲,看日後情況再做打算。你們當務之急是全力緝凶。”


    “遵旨!”


    兩大臣捏了一把冷汗退下,偷偷看了一眼遠處地布幔,真心祈禱洛神平安沒事。要是她g了,那大家也就凍過水……


    皇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宮女小心地道:“華首輔求見。”連說了三聲,皇帝才應道:“宣!”


    華進來,義憤填膺地道:“曼爾龜茲小國,竟然敢犯天顏。實屬罪無可恕!恨不得成為統兵大將,率雄兵十萬,兵臨城下,殺他一個雞犬不留!”


    他話題一轉道:“事情已經回到正軌,一切盡在陛下掌握中,還請陛下保重身體,誠屬帝國之福也!”


    皇帝搖頭道:“朕心已亂,隻想看著德妃,此地的事情就拜托華首輔了!”言訖一摔手往布幔而去。


    華是本國最大的官,當仁不讓。主持事務。一是成立以他為首,顧雍、荀攸、陳群為組員的危機處理小組。介入洛神的搶救事項,大夫們要向他們報告每日的工作。同時找來西域老成之輩,試圖尋找出洛神所中之毒。二是他向建業皇宮方麵匯報,當兩宮皇後聽說皇帝遇刺,德妃以身相救地消息,無不震驚萬分;三是嚴令刑部、cia和特勤局的人盡快得到口供;四是與戶部、兵部的人商量,準備打仗!


    看到龐統和諸葛瑾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做人,華心中大感快意,雖說他貴為首輔。可是那二個家夥的恩寵不在他之下,如今他們倒了黴。自然爽快。不過還得看德妃娘娘的情況,若是沒事,那龐統和諸葛瑾處分就會少了很多。因此華慮日後兩人鹹魚翻生,不敢往死裏整,遂主議將一幹人等暫撤職留任,立功贖罪,削爵三等了事。


    ……


    刺客赤條條地被繩子一圈圈綁在房中的柱子上,腳上帶鐐,手隻是簡單地綁著。他的頭發被個幹淨,更不用說牙齒檢查過.差一點沒顆顆敲下來!


    兩個漢子進來,一名頭發卷曲和深目,是個高大結實的波斯人,引人注目的是他沒有波斯人常見的高鼻子,卻是扁平鼻子,已經被人打塌了,他目光陰鷲,臉色臭臭象是人欠了他幾百w不還一般。


    另一個是個瘦瘦地華人,尊容不能令人恭維,象個白粉仔一般蒼白的臉,未語先笑,笑得象個基佬,讓人雞皮都起。他用西域通用語(類印歐係語言)自我介紹道:“我是砰響,又叫做溫州瘦柴,他是什一什,他很善於勸說呢。”


    什一什獰笑道:“呆會讓你清楚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砰響與什一什都是cia濕活處地行動隊長,久在海外討生活,精通多國語言,專做殺人、放火、搶劫、嚴刑逼供之類壞事。cia老總馬良品味不佳,重用兩人,此次皇帝出巡,馬良看中他們的語言能力,負責外圍事務,遂將他們調來幹活。


    砰響按章辦事,首先問道:“姓名?曾用名?真名?年齡?”


    ………


    “老家何處?”


    ……


    “誰派你來地?”


    ……


    一問三不答,砰響無奈道:“你們龜茲人說你獅子舞得好,叫做阿獅,那麽我也叫你作阿獅。阿獅啊,看來是你不肯合作了?那我們對不起了。”


    什一什取出一個書包,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然後打開,把文具一件件地拿出來。


    阿獅看得不由大奇,他還以為會被皮鞭、燒炭、釘床諸如此類的嚴刑逼供,什一值拿來的是一些不顯眼的東西,能讓他開口?不過阿獅沒想到的是……


    什一什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道:“我小時候,家裏窮,沒錢讀書,我不知道多喜歡讀書……”


    “後來,加入了組織。


    了我文具和書本……我好喜歡!”


    “現在,我們來握握手,認識一下……”


    他取過四支粗壯的鉛筆,把阿獅綁在左手上的繩索向手腕上推推,然後將鉛筆一支支地夾在阿獅的手指間,用力一握!


    “啊!”


    阿獅慘叫一聲!然後是連串的慘叫!什一什笑笑,鬆開,再握下,還不停地扭著動著,鉛筆和骨頭居然發出了恐怖的“啪啪”聲……然後隨著什一什的不斷用力,鉛筆斷開,掉在地上,而阿獅的左手指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好了,我們握過手,認識了,我叫什一什,請多多指教!”


    什一什拿過一把合手的特製削鉛筆刀,取過阿獅的右手中指,阿獅即使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知道決不是好事,手在那裏拚命掙紮。什一什皺眉道:“你真是不乖!先生說過上課時要認真聽講,端端正正坐著……”


    阿獅“哎呀”一聲,被砰響一端他的手肘處的麻筋!即時手動彈不得,什一什適時捉緊,準確地一插一撬!


    非常熟手,不知練過了多少次,不是模擬地練,而是拿真人來練出來的……


    阿獅淒厲地叫了起來,他的中指指甲居然被什一什給整個撬掉了!


    十指連心,鮮血狂迸而出!


    什一什滿臉堆笑。看到阿獅痛苦地在柱子上扭動著,臉容扭成了可怕地模樣。


    待他苦痛稍過,什一什拿過一個q版的水壺,圖案是三爪青龍,樣子說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的那種,是孩子們帶去上課、郊遊時喜歡的東西,也算得上是半個文具。


    而什一什抓過阿獅的手指,倒出水壺裏的水……鹽水。


    阿獅狂吼著。他的手指鮮水淋漓,由於疼痛,頭上和脖子上盡是黃豆大的汗珠!


    什一什再來,一個個手指來……


    “嘩!”一盆冷水潑醒了阿獅。


    巨痛消耗了他大量地體力,他兩眼無神地看著什一什取過一本書。


    什一什拿過書,珍惜地撫摸著:“書是好東西啊!我們的大老板說過‘知識就是力量’。說得可一點不錯!所以,你有機會的話,要多多看書。”


    阿獅恐懼地看著什一什,不知他會怎麽樣炮製他!


    什一什嗬嗬一笑道:“你放心!你暫時還不必享受這本書,嗬嗬嗬。”


    “我的書,是用桑皮紙做的,用水浸濕,一層屋糊到人的臉上,糊上十幾二十層,三十層。嗬嗬嗬!”


    還沒等阿獅鬆上一口氣,什一什話題一轉道:“不過呢……”


    阿獅地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什一什取過一種他不知道的文具道:“看,這個東西叫做圓規!是個好玩的玩藝兒!”


    “一頭尖。一頭放鉛筆頭,還是我們的大老板傳給我們的,好東西啊!”


    什一什拿著園規在紙上畫圓道:“你看,畫的圓是多麽的圓!什麽圓都畫得出,同心圓!”


    他把圓規旋到最大角度,抓在手上道:“阿獅啊,這尖尖的那一頭,如果插進你的眼睛裏。會有什麽後果呢?”


    ……害怕讓阿獅都喘不過氣!


    砰響兩手齊上,扒開阿獅的左眼皮。什一什慢慢地把圓規尖向著阿獅地眼中伸過去……一寸,一寸地接近!他嘴裏說道:“我會很小心地,你放心好了,包保一痛就沒事了。”


    “不!”


    阿獅大叫一聲道:“我招了!我招了!隻求速死!”


    “是龜茲國的二王子阿撒,他熱愛著樓蘭公主許葦露,因為你們地皇帝逼死了許葦露,阿撒要為她複仇!……”


    “啊啊啊!哇呀……啊……”一陣鬼哭狼嚎,什一什用一條短短的教鞭去捅阿獅地子孫袋!


    呼地一聲,教鞭打下,頂部準確地打中那活兒!


    那個地方被打,必然的反應是痛到要弓起身彎下腰,可是阿獅被牢牢地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痛苦不得宣泄,可想而知阿獅的苦痛何極!


    什一什責備道:“你真是不乖的孩子!老子在外邊不知問過多少人的口供,說真話說假話還不知道嗎?居然敢騙老子?這叫做……”


    他記不起來了,望望搭檔砰響,砰響就接上去道:“叫做你一鬆褲頭,老子就知道你是拉屎還是撒尿!”


    什一什猙獰一笑道:“對!老子一生氣,後果很嚴重!告訴你,老子還有好些文具等著給你用用!”


    ……


    什一什又練了一會阿獅,然後問道:“招不招?”


    ……


    阿獅虛弱地道:“我招了,指使我的不是龜茲王子,而是……”


    他受不了,最終招認出幕後指使人,把一切都如倒水竹筒般說出來。


    豈止是他受不了,就連在一邊偷看的華、顧雍、荀攸、陳群四大臣都受不了,他們何時看過這樣別致的酷刑


    用地東西不多,效果卻出奇地好……(嗯,作為特務,他們執行逼供的任務時,如果是出外勤,是不方便帶刑具吧)


    更令諸官恐怖地是什一什不停地用刑,砰響在旁邊看,兩個變態佬的臉上始終掛著愉快的笑容!


    離開後,荀攸終忍不住,衝到路邊的綠化中“惡惡……”地嘔吐!


    陳群大驚小怪地道:“馬白眉怎麽能用這樣的瘋子?!”


    華冷哼一聲道:“因為隻有瘋子才能做這樣的事!”


    (pa:瘋子所為,切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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