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到三個月,帝國軍原班人馬又裝船啟航,殺向貴霜。


    賈詡官複原職,以欽差大臣、帝國總參謀長、西征總指揮官、貴霜總督等諸多頭銜出征,皇帝親自餞之江滸,賜以斧铖,俾傳征伐!


    三個月已經足夠發生了許多事.


    在帝國軍撤退後,四位王子不約而同,派出使者,到波斯/貴霜之間的邊境小城傑格拉拉去見父王波調。


    王子們這個說我軍殺了十萬帝國軍,那個說我軍宰掉二十萬帝國軍,還有一個說我們消滅了三十萬,最後一個說我們幹掉了四十萬帝國軍!


    於是可憐的帝國軍被英勇的貴霜人幹掉了一百萬!可是帝國軍派往貴霜的隻有三十五萬人左右呀?那大概是帝國軍被殺掉後,然後複生,再被殺掉,再複生,再殺掉吧……


    接著這個王子說他收複領土若幹平方公裏(用了帝國的計量單位),另一位王子說他收複領土若幹若幹平方公裏,第三位王子說他收複領土若幹若幹若幹平方公裏,最後一個說他收複了若幹若幹若幹若幹平方公裏。


    波調一算,得,四位王子加起來,等於收複了二個貴霜!


    王子們爭相誇耀,就是要父王按照先前地諾言辦事:“待打敗帝國。就以功勞大的為王!”此為波調激勵兒子們的話,沒想到帝國速退,這句話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波調願意讓出王位嗎?不願意!


    之所以不願意,那是因為有人告訴他道:“帝國軍是因為打不下去,自個兒撤退,與王子們有關,但王子們並不占決定性因素!”


    如果是王子們真的打跑了帝國軍,波調會想都不用想。立即禪位,因為打過惡仗的王子,是經受過戰爭的洗禮和鍛煉,戰鬥力很強,根本不可抗拒,現在嘛……


    波調心中不情願。遂以還都議事的名義,召見在外地王子們至富樓沙進見,商議此事。


    二王子波哥大的防區位於婆羅多河入海口打上,離富樓沙最遠,接到王旨後,他欣然前行,路過六王子賈爾瑟的塔塔爾城,賈爾瑟盛情款待自己的兄弟。


    “請,請,請!”


    賈爾瑟讓他的親自去帝國。學過帝國菜式、全國最有名的大廚來烹調出美味地食品,還用了帝國出的葡萄酒開大餐。兩兄弟的部屬和自己的主公坐在一起,共慶來之不易的勝利。


    大家大吃大喝。真的是其樂融融,最後是賓主盡歡而歸。


    波哥大回到了居住不久後就開始出鬼,腹疼如絞,痛得他在**打滾!


    使用隨帶的軍用藥品,無效!


    請來城中的名醫診治,無效!


    時間極為緊迫,情況極為危急,波哥大的手下一個個雙眼圓睜。恐怖地望著彼此!


    封建社會,人是渺小微不足道的。少講什麽個人奮鬥,個人也難有出頭之日,有主君在,大家才有希望和好日子過!


    病急亂投醫,當中有一位幕僚名叫祖法爾緩緩道:“殿下必是吃了不好地東西,我們鄉下有個土方,那就是用屎尿灌下,嘔出來就沒事了!”


    一急起來,大家什麽事都能做出來,於是就真的找來一碗屎尿,按手按腳,硬硬地給波哥大灌下去!


    這劑“藥”一下肚,波哥大有如搜腸刮肚般大吐特吐,吃下去地那些消化半消化的食物統統吐光,就連苦膽水都吐無可吐,看他地苦樣,幾乎連心都吐了出來!


    吐得波哥大全身沒了一絲力氣,但腹痛卻奇跡般地好了。


    大家歡喜雀躍,開心地道:“好了,好了,這會好了!”


    “好,好,好你們個鳥!”波哥大都沒了力氣去罵人,大家讓他以清茶漱口,他一想到惡心處,喝上幾口,又嘔了起來,將茶水盡數嘔出,臭氣熏天。


    妙的是波哥大有事,大夥兒要表示忠心呀,就得近前服待,看護,波哥大的排泄物腥臭不堪,實在惡心,大部分的人終於忍不住了,也跑到外麵嘔了起來。


    彎腰、撫頸,張大嘴:“惡,惡,惡(長音)……”


    然後象老狗般喘大氣,翻白眼。


    請再來一次……


    這仇,就結得大了!


    波哥大稍微有了一絲力氣,即時命令手下,大家連夜離開塔塔爾城,嚇得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真心說起來,賈爾瑟根本就沒有下達命令對付自己的二哥,以現代化的科學來說,實屬食物中毒,消化不良的普通病症。


    但倒黴的在於,偏偏除了波哥大,去參加過宴會地人回來全體沒事。


    道理也可以說得過去:這兩兄弟吃得最好,高營養高蛋白,問題是賈爾瑟吃慣了這類食品,波哥大沒吃慣,腸胃受不了,可是沒有現代化的醫學來為賈爾瑟解釋。


    想不讓人懷疑都難,仇恨就那麽結下了。


    賈爾瑟真是欲哭無淚,他也不想這樣啊!要是真地想幹掉波哥大,他不會用最好的毒藥嗎?!用這種半拉子毒藥


    另一方麵,三王子祖培達也經過帕奧(貴霜大王子)的防區波夷城,波夷城是帕奧的主城,帕奧因為到遠地安撫民眾,不在城中,消息報給他後,他囑手下好好招待自己兄弟。


    好好招待就是好好招待,沒啥子別的意思。


    可是他的手下卻不是這麽想的,被豐厚的預想收益衝昏了頭,遂行“下克上”。


    幕僚尼羅法爾私謂將軍謝赫、拉希德和海德爾道:“王上召四位王子進見,並不見得王上肯放棄王位,王子們多,王上大有機會拉這打那,在四位王子中,我們主君實力最強,我想易遭王上之忌。”


    “那你該說怎麽辦?”


    “要是三王子肯支持我們主君,兩家實力合二為一,大王子實力大增,將占得先機!”


    “你的意思是……”


    “正確,我的意思就是……”


    有人有顧慮道:“這不太好吧,沒有主公同意,我們這樣做的話……”


    尼羅法爾冷哼道:“有什麽不好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不這樣做,待王上收回主公兵權,我們大家就……我當賬房先生,你們做推車的苦力!”


    “如果成功的話,你們,可就是全國的大將軍了!”尼羅法爾**他們道。


    “而你,就手掌全國大權了!”將軍拉希德調侃道。


    “不敢,不敢!”尼羅法爾連稱不敢,他雖說著不敢,卻是顧盼自得,仿似大權在握,一


    ,萬人之上了!


    如果利潤率達到百分之三百時,資本家就敢冒上斷頭台的危險。同樣道理,權力的魔力就象蜜糖對於螞蟻的**,讓參與權力遊戲的人們何等的沉迷!


    當下計較已定。


    是夜,謝赫、拉希德和海德爾矯詔,私自調動大批軍隊,包圍了祖培達一行下榻的館舍,裏三層外三層圍得象鐵桶般,出其不意,遂盡降其眾!


    祖培達又驚又怒,尼羅法爾和三位將軍見著他,倒也不敢失禮,由尼羅法爾和他進行談判。


    尼羅法爾假惺惺地道:“三殿下,你受驚了!”


    祖培達冷漠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尼羅法爾硬著頭皮道:“我主公是王國的的大王子,他生下來,就是為繼承王位而生,其他人,根本不要癡心妄想!在這一次抗擊帝國的戰鬥中,我主公的功勞最大,應該為王。”


    還是沉默不語。


    尼羅法爾訕訕地道:“隻要六殿下支持我家殿下,則什麽都好說!”


    繞是尼羅法爾好說歹說,祖培達根本不屑於理睬他。


    不過,當謝赫將和祖培達一起來的七歲大的小兒子帶上來,祖培達的神態發生了變化。


    謝赫雖是個粗人,卻也有點小心思,他將孩子抱起來。猛擰小孩子,小孩子痛得哇哇大哭,尼羅法爾嘿嘿笑道:“六殿下,這麽可愛地孩子,因為你的不智而讓他……的話?!”


    祖培達最終屈服,答應了尼羅法爾的要求!


    帕奧(貴霜大王子)接到尼羅法爾的飛報,一陣難言的心緒卻上心頭,他火速趕回波夷城。尼羅法爾接著,帕奧埋怨道:“你們太冒失了,居然敢對本王的兄弟無禮。”


    尼羅法爾並不辯解,取出與祖培達達成的協議給帕奧看,帕奧不接,沉聲道:“本王要向兄弟道歉。這份東西,不看也罷。”


    尼羅法爾心忖上層人物就是虛偽,如果你真地有心道歉,一回來就應該去了,還見我做什麽!


    當然他不能點破,而是努力說服帕奧道:“我們已經得罪了六王子,就算大殿下您向他道歉,心結已經產生,日後想讓他支持都難!”


    “另外,如果到手的肉不吃。會冷了將士們的心,這後果更為嚴重!”


    ……


    於是在尼羅法爾的“說服”下。帕奧終於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份協議。


    他去見祖培達,拉著兄弟的手道:“下人無禮。致使得罪六弟,罪過罪過!”


    祖培達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不冷不熱地敷衍幾句,一時間兩兄弟形同陌路!


    但不管怎麽說,祖培達公然宣布效忠於帕奧讓帕奧聲勢大振,祖培達地地盤交給帕奧,使得帕奧擁有了全國百分之五十五的的統治區,軍隊更是占了壓倒性的優勢。


    尼羅法爾說(念ui)帕奧帶兵進京。擺明車馬,就是為王位而來。讓貴霜王波調極為惱怒,痛心疾首:“這等逆子,這等逆子!”


    無情最是帝王家,為了王位,大家有什麽做不出來的?通向金光閃閃王座的道路是屍骨遍地,根本沒有什麽出奇之處!


    然而帕奧鋒芒畢露,波調也不能直擋其鋒!


    待到波哥大(二王子)和賈爾瑟(六王子)陸續進京,被帶到殿上,才發現自己的父親一臉無奈地坐在王位上,而帕奧滿麵春風坐在他的下首!


    得知了波調已經任命帕奧為“監國”,等明年的佛誕日(按帝國曆為農曆四月初八),就行禪位,帕奧正式為王!


    這消息讓波哥大和賈爾瑟都沒了力氣,帕奧迅速將朝中大權掌握在手中,波哥大和賈爾瑟唯有縮起頭來當烏龜了。


    帕奧控製了局勢,嚴令兩位王子交出兵權,老老實實地呆在京城做個太平王子,他們根本無從抗拒,唯有按旨辦事,當然是陰違陽奉。


    帕奧春風得意,正象中國諺語:“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他滅亡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一天朝會,為京城王宮重建問題,大臣之間,也就是帕奧地人和波調的人發生了激烈地爭執。


    前麵有說過,帝國進逼,為了國家體麵,也為了表示抗戰的決心,波調下令將王宮焚毀,燒成一片白地。


    現在重回京城,王宮需要重建,按波調地想法,如今大敵在外,雖然看上去他們已經接受了教訓,但不可掉以輕心,須得繼續加強軍隊,以便再戰,王宮先應該簡單修建一下,待得威脅解除,再行大修。


    此為老成之謀,然而帕奧卻不是這樣認為,建王宮名義上為波調,實際上待明年,就讓他帕奧去享受了!所以能夠虧待自己嗎?


    於是就為開支問題爭吵不休,朝堂吵成了一鍋粥,甚至快要打起來!一些帕奧方麵的人甚至說出來:“真是的!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如果當初不燒王宮,那就不會有今天的爭執了!”


    這是人話嗎?氣得波調拂袖而去,在沒有強大反對力量後,朝會通過了帕奧的修建王宮計劃。同時,為了帕奧風光體麵地接過王位,又通過了征稅法令,向民間加稅,以購買相幹應用物品、奢侈品,修建道路,裝修城市,在城西建廟以便得到佛佑等等計劃。(貴霜信佛)


    “敗家子!不知死活!”這是波調方麵,那些老謀深算的大臣們的想法。


    帕奧並非一點兒不知道自己的事,他與尼羅法爾也商量過,問題是帕奧也有難處,他如果接王位時過於寒酸,別人會怎麽看他?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王地體麵是必不可少,如此臣民才有敬畏之心!


    其實根由還在於,他殺得帝國軍太少了,別人不服!


    如果殺得帝國軍屍橫遍野,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坐上王位,也不必借用建築來抬高自己。


    象帝國的承天門、三大殿,氣勢宏大至極,所有臣民,都深深地俯首,乖得象綿羊。這也是帕奧要學習地目標了。


    實際上說起來,帝國皇帝久坐帝位,那些建築對於民心軍心的作用,已經沒有以前那麽顯著的作用,也就是不必用了。皇帝積威日久,他就是穿著休閑裝,臣民們都是俯首帖耳。但對於新的統治者,宏偉建築還是有相當大的作用。


    失勢的官吏將領對於帕奧大有不滿,民間因加稅多有怨言,帕奧是清楚的,就以鐵腕治理,敢說怪話者、敢反對者,輕則被關進監獄,重則砍頭,整個社會噤若寒蟬,見麵誰都不敢亂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革命的時機已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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