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的強者語:“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且說回伊錄知師牙之子穀利牙擦蘇仗著馬快和馬仔們的掩護,奮力殺出重圍,初時尚有二三百人,數十裏追逐下來隻得十餘騎隨他逃向北匈奴王廷所在地-----科尤它大草原。


    科尤它大草原麵積大,水草異常豐美,容納了二萬二千北匈奴人,這在人馬稀落的大草原之地算是人多了。


    這裏的匈奴人日出而牧,日落乃回,沒有多少花花心思,想的隻是過活。


    昔日縱橫馳騁的豪情,早就不知丟到哪個爪哇國去。


    向西,被大沼澤擋住去路,多年來再三試探,均是有去無回;向南,天太熱了,不習慣;向北,過冷,人馬都發抖。


    至於向東,哪傻了,想想得了,那是“青草霜雪何時了,往事知多少,草原昨夜又東風,故地不堪回首入夢中!”


    這些年來,北匈奴人安安穩穩地過著日子,其它的部族早被他們滅族殺光或者作了他們的奴隸,隻是到了今天,匈奴人卻有大驚駭!


    三柱狼煙帶著不祥之兆,高高地飄揚在天際。


    向來悠閑的匈奴人詫異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失魂落魄的穀利牙擦蘇在前邊兩騎的引領下,直闖進龍廷。


    所謂龍廷,不過是一群縫得較好的帳篷區,比較高大而已,旁邊祭天地的柱子井然排列。


    物資匱乏,龍廷也跟著縮水。


    消息報到左賢王義津處,義津急帶穀利牙擦蘇去見現任大單於呼馬泉。


    和其他人相比,年過四旬的呼馬泉相當肥胖,他過的日子舒服,哪知現在的安逸日子過不得了。


    當穀利牙擦蘇將部族遇襲的事情說出來,所有的人都被震動了。


    義津急不可耐地問道:“你確認真的是漢人嗎?”


    “是的!也隻有漢人才有如此的大規模作戰力。”


    “啊,啊!”


    匈奴人無文字,但當中有人識漢字,記載下他們的曆史,一說起漢人,就想到曆史,龍廷裏所有人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猶有餘悸的穀利牙擦蘇說道:“他們極為凶殘,所到之處皆不受俘,當時他們追來,我們有人墜馬,向他們哀求投降,照樣被砍了……”


    大家正在議論紛紛之際,忽然有待者從外邊來,稟道:“漢人派來使節了。”


    ……


    哪是使節,差不多是死節,兩名被割了耳朵、鼻子的匈奴人被放回來,他們帶來了帝國軍的文書,就那麽一句話:“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聽識字者唱過文書內容,大家的臉都唬成白的了,個個心情都跌成跌停板。


    呼馬泉終是一代大單於,上位者的血性有三分,見到大家噤若寒蟬的樣子,大怒道:“敵軍勢大,我們即使打不過,有那麽大的草原,我們是草原的雄鷹,我們是草原的主人,難道漢人能夠在草原上戰勝我們,能夠在草原上呆下去嗎?”


    大家一想也對呀,於是跌到穀底的心情反彈。


    見到大家回複勇氣,呼馬泉豪情滿懷地道:“通知所有人,全力備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遊擊,長生天必會保佑我們取得勝利,打敗漢人!”


    所有的人一起撥刀高呼:“必勝,必勝!”


    命令被傳送,信使向各個部族飛奔,所有的匈奴人都被動員起來,他們擦亮彎刀,喂飽戰馬,決心抵抗到底。


    ……


    雖然有穀利牙擦蘇的敘述,匈奴人還是先來試探一下,這回他們遇到的是文聘部隊。


    在帝國軍中,文聘是強當當的人物,但他長得並不凶惡,相反還帶有儒雅之氣,隻是他的行為實在不能令人恭維。


    他奉令引軍向匈奴龍廷進軍,在他身後二百餘裏的地方,那是血腥焦黑一片。


    彼等鐵甲豬,沿路殺戮一切。


    殺完之後,接著放火,壞事做盡,匈奴人祖宗曾經犯下的罪孽,今天還於他們的子孫身上。


    天道昭昭,一報還一報。


    上萬人馬浩浩蕩蕩,連綿十數裏,騎傳飛報前後左右都出現了匈奴部隊。


    文聘手一揮,著大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同時下發作戰權給下邊的團長。


    帝國打仗有著優良傳統,一線指揮官有戰地處置權,按照戰場形勢,便宜行事,反正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打贏。


    一隊穿著獸皮衣服的匈奴騎兵和帝國軍並排走,先是遠遠緊著,到後來漸漸逼過來,他們倒是眼界奇正,找著的就是文聘的中軍。


    文聘不動聲色,著將他們放得較近,位於他們的弓箭射程之外(廢話,要是位於他們的射程之內,他們還會和咱們客氣?!)


    待越發接近,文聘拿出弓來,覷得較親,一箭就將一名匈奴騎兵射於馬下!


    匈奴人頓時一呆!


    他們眼看就要進入自已弓箭的射程,卻沒有想到對方的弓箭比


    更硬,射得更遠。


    醒悟過來的匈奴人發一聲喊,調馬向外跑。


    遲了!


    帝國軍一隊棒小夥子嗷嗷叫著,衝將出去,他們快馬飛矢,雄姿勃發,箭矢如蜂,枝枝盡往匈奴人身上放射。


    一個血洞接一個血洞,可憐匈奴人猝不及防,調頭不夠快,人家有備而來,有心算無心,僅僅三息時間,近百匈奴人就被射殺殆盡!


    同樣的事發生在另一隊匈奴騎兵,當時他們也接近於帝國軍時慘遭弓箭攻擊。


    帶隊的匈奴百長(匈奴軍隊官員,即百騎長)見勢不妙,他不往外逃,毅然衝向帝國軍大隊,以射對射。


    他賭對了,精擅騎術的匈奴人終於衝進了自己的射程之內,也引弓搭箭,還以顏色。


    接下來的情形令匈奴人黯然神傷!雙方箭來箭去,盡是匈奴人倒下,帝國軍損失廖廖。


    又是完勝,百餘匈奴人盡皆飲恨馬下!


    帝國軍前隊正在行進中,又是百餘騎的匈奴人衝來,他們沒有弓箭在身,而是彎刀指向帝國軍,晃晃點點,嘴裏還發出陣陣的叫囂聲。


    即使是不知道他們嚷些什麽,看姿勢也知道他們向我們搦戰,想來p。


    本來按最好的方式就是兵不厭詐,讓匈奴人過來,然後弓箭伺候,那麽家夥們來多少就g掉多少,但帝國軍中不乏膽氣之輩,一~招呼一聲,一個帝國騎兵的百人隊也是撥出馬刀,策馬向匈奴人飛奔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一陣叮叮當當的猛烈打鐵聲響過後,匈奴人盡皆仆地,無主的馬匹可憐巴巴地在主人身邊打轉。而帝國軍墜地者不到五分之一。


    一百對一百,帝國軍完勝!


    這幾幕看得隱身於遠處的左賢王義津雙眼發直,滿嘴苦澀!


    從此,匈奴人再不和帝國軍正麵交鋒,而是與帝國軍在草原上大兜***,捉迷藏,之間的交流是弓箭,匈奴人聰明地絕對不會和帝國軍麵對麵。


    他們要靠“磨”字去消耗帝國軍的銳氣,在運動中尋找戰機。


    這是千百年來匈奴人屢試不爽的法寶,看誰能支持到底。而帝國軍就緊追不放。


    這是一場意誌、耐力和力量的較量!大家咬緊牙關,在遼闊的草原上追逐,大家困難有增無減,體力、馬力消耗越來越大,傷員也開始增多,出現了個別掉隊的現象,而且越演越烈。


    匈奴人越來越象野人,帝國軍越來越象匈奴人,大家都是胡子拉,滿臉憔悴,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帝國軍如果追上匈奴人,就毫不猶豫地追上狂斬一氣,匈奴人也絕不甘心束手就死,他們知道帝國軍不收俘虜,遂拚死抗擊,兩軍殺得天昏地暗。


    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草原遊擊,匈奴人認為時機已經成熟,這次他們要攻擊的是關興師。


    ……


    厚厚的雲層將天上星光月亮盡皆遮蔽,巨大的黑幕將草原籠罩起來,那可是公元237年蠻荒時期的草原也!大地漆黑一團,除了帝國軍的營地上不多的營火。


    紅火努力地撐著,一明一滅地閃爍,將不多的光亮投向黑暗的營外,照亮那麽點滴大的地方。


    拚命追擊匈奴人,帝國軍的物資也匱乏了,就連點燈用的煤油也所存無多,加上這片草原缺乏木料,根本點不起象樣的火來,後勤官員哭喪著臉說大家忍忍吧。


    離營地五裏外,一隊接一隊的匈奴人牽著他們的馬,默不作聲地行進著,一處草叢裏,死掉了二名帝國的潛伏哨。


    而離營地三裏外,又有二名帝國軍的潛伏哨無聲無息地被人殺死,七八名匈奴人正在等著後麵部隊的到來,他們堪稱匈奴人中的特種部隊,最為擅長偷營打埋伏,帝國軍也是大意了,以小兵對上大師級人物,豈能不死?


    匈奴部隊上來了,輕輕地,慢慢地一步一步接近了帝國軍的營地。


    一裏地!


    一條油光水亮的黑背狼狗驀地睜開了眼睛。


    這條狗編名7100,軍籍為中士,它的主人為了喂它肉都給了它,因此多日的行軍,7100依


    7100嗚嗚地叫著,它的主人一下子彈跳起來,衝出了聽,沒有聽出什麽,可是7100不依不


    “砰!”


    天空中爆出五彩紛呈的禮花,映亮了黑漆的夜空。


    “敵襲!”


    哨兵見到自己人放出夜間的最高警戒信號,代表敵人衝營在即,即使沒有發現什麽,他們也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打鼓敲鑼通知兄弟們。


    一下子就爆了營,軍人們緊張地衝出帳篷外。


    緊跟著,一裏地外傳來了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卻是匈奴人知道事情敗露,立即上馬,發動衝鋒。匈奴人瘋狂地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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