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吼聲!


    黑暗幢幢,好象山精鬼蜮,從四麵八方向著帝國軍營盤撲來,到處都是喊殺聲,腳步聲。


    帝國軍的營盤並不牢固,不過軍人們全是老手了,即時結成小型戰陣,準備防禦。


    看到黑暗中的身影,前麵的士兵沉著地裝弦上弓,瞄準發射起來:“嗖,嗖,嗖……”然後是成排成排的投槍飛出去。


    於是好象黑紙做的小屋似的黑呼呼的東西,一塊塊地倒塌了,在帝國軍的沉著射擊下,強弩硬弓加投槍,東西稀少起來,聲音變得沉寂下來。


    此後一小時,再也沒有進攻。


    天亮了!


    在帝國軍的陣地周圍躺了一堆死屍,早晨他們佯攻了一下,發現沒有好處,就退了回來。


    其實最大的問題是這麽回事,夜戰對於那時期的軍隊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終於看到了那些日耳曼人,體格健壯,身軀高大,皮膚粗野,穿著粗麻衣股,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裝甲和頭盔,但有一些木製盾牌,拿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門,短矛、砍刀、斧頭,許多人幹脆就是拿著條大木棒。


    陣前跳將出來一個日耳曼大漢,就象一座肉山似的,他地手臂甚至和帝國軍中最粗的腳相等大人。嘴裏大聲咆哮如雷,然後象泰山般捶胸頓足,大吼大叫個不停。


    我們大家都迷惑不解地看著他,不知他說些什麽,就連精通各國語言的皇帝也不得解。


    他吼叫一陣後,見我們不理他,就……


    帝國軍人人愕然,那個鳥人居然在陣前公然露鳥。向著我們撒尿。


    接著就向後轉,往我們撅起了屁股來,左右擺動。


    對麵的日耳曼人陣陣哄笑聲中,於是我們知道了他的意思,畢竟他剛才那麽著是國際通用語言。


    站在皇帝身邊的大波女嚴素明更是大怒,當著她的麵敢這麽做。豈不是討死來著!


    她一伸手,搶過皇帝的寶雕弓,那是全世間最好地強弓,拉弓如滿月,銀光貫赤日!


    一箭!


    正中轉過身來的日耳曼大漢額頭中箭,饒是他銅頭鐵骨,那枝長箭從他額頭入,在他後腦出!


    推金山,倒玉柱,大漢哄然倒地。震得旁邊樹木都在抖啊抖。


    頓時帝國軍中人人高呼:“皇帝萬歲,帝國萬歲!”聲震九宵!


    日耳曼人個個駭然。發一聲喊,向後退了十步!


    須知那名大漢在部族中極為出名。他上山打過猛虎下海捉過惡龍(這個意思),平生殺人無數,是部族中一等一的金牌打手,剛才他向帝國軍搦戰,哪知帝國軍春風不解其意,他就露鳥脫褲來羞辱帝國軍,結果馬上中大獎,見他們的神去也!


    馬超一看機會難得。已方士氣大振升個漲停板,敵人士氣暴跌了個跌停板。有便宜不賺那就是大傻瓜了,一聲令下:“衝啊!”


    帝國軍湧如奔濤,殺聲震天!


    對麵的日耳曼人呆上一呆,旋即不甘示弱地放開喉嚨吼叫如牛,舉起手中的兵器不怕死地向著我們撲來。


    此時皇帝已經將寶雕弓取回來,搭箭上弓,瞄準早就看中地目標,連發七矢。


    箭不虛發,每出一箭必有一人倒地,而同時,每死一人,日耳曼人必頓上一頓。


    皇帝的眼睛何其毒也,射中七人中,有三人是領隊的部族首領,另外四人也是有身份人士,一開始就幹掉了他們的頭目。


    不過日耳曼人雖然震驚於皇帝的神射,卻依然向前衝,貌似不怎麽受影響的樣子。


    日耳曼人的打仗很有意思,一般是列好陣勢,首領向前舉起兵刃一聲號令,然後所有人跟隨著一擁而上。日耳曼人的首領或國王主要是根據勇猛程度、同時要考慮其出身選舉產生,被選出來的人不是說享受在前吃苦在後,而是象dng在大革命時期dng員帶頭衝,是這樣的隊伍~來都是不乏勇氣地。


    雖然頭目被射死,其他人一樣衝,頭目的作用不過是起了頭羊地作用,並不起到指揮的功能,射殺他們地頭目,隻會在士氣上影響他們,但根本不能影響到他們的指揮,反正他們的戰鬥就是亂戰、混戰、瞎戰一氣。


    雙頭同時放出投槍,空中呼嘯聲大作。


    日耳曼人的慘叫連成一片,毫無防護的身體被投槍紮中,隻是他們有夠強悍,隻要不死的話,就咬牙從身上撥出投槍,帶著突突冒血的身體向前衝!


    相形之下,我們的護甲起著良好地作用,大部分日耳曼人的投槍都沒有給我們造成傷亡。


    皇帝射出七箭後,遺憾地將手中心愛地寶雕弓一折為二。


    那把弓,在他手上,不知射殺了多少古斯拉夫人!簡直有如身體的一部分。它生於帝國的皇家作坊,用了天底下最好的材料,經過幾十道工序,花費三年時間才做出來,然而今天,它折在自己主人的手中,走完了它最壯烈的一程,


    箭已經用光,臨出發前,部隊下令如果沒有箭之後,那麽就將弓弩給毀了,不能讓帝國精良的武器落入敵人手裏。如果繼續帶著它們,幫不上忙,還會成為累贅。


    皇帝撥出倚天劍,用力一舉,高呼道:“近衛軍,前進!”


    近衛軍是皇帝的親軍,代表了無上的榮譽,決不能丟臉,軍士們追隨著自己的皇帝,勇猛地殺向日耳曼人。


    雙方狠狠地廝拚在一起,兵器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叫罵、怒吼聲不絕於耳,戰場上異常喧嘩,卻甚少聽見傷者的慘嚎哼哼聲。


    此戰令帝國軍大開眼界,日耳曼人那是悍不畏死,敢和帝國軍一命換一命,當我們砍向他們時,他們多數並不擋格,而是回敬一下,打回我們。


    他們的兵器粗而強壯,力道很足!砍中我們的鎧甲,往往都是破裂,中者疼痛難耐。


    而我們砍中他們,肯定是血花四濺,得,隻要他們還動得了,他們根本眉頭不皺一下,用比剛才還強上三分的力道繼續猛你!


    許多日耳曼人鮮血滿身,甚至拖著腸子,咬牙切齒地拚命攻殺,其勇悍之程度是少見的,如若是遇上普通的軍隊,真是一個照麵就會被他們擊潰。


    以單兵作戰能力而言,他們相當於矮人+野蠻人的組合/於一等一。


    不過帝國軍都是百戰出來的殺人老人,自有方法對付他們。


    帝國軍結成軍陣,前麵招架,後麵挺出長矛,抽冷子殺人,或是擲出短矛,亦有成效。


    果你高過他,那麽你就猛砍他的頭部、頸部,隻要中他比牛還壯比熊還夠力,統統不管用。


    要是他高過你,那麽你就砍他的手、小腿(用盾牌擋著他的向下攻擊)、或者用刀子劃向他大腿上的動脈,要不就是刺他的左胸心髒處。


    皇帝攻入敵陣,他的寶劍光芒四溢,凶氣橫生,盡是往日耳曼人的致命處砍去。


    他身材高過世人,就算是日耳曼人也比不過他,他最喜歡劃向日耳曼人的頸間動脈處,隻要輕輕一下,他們的血就足以噴到幾米高,有如節日噴泉灑放,殺得甚有成就感。


    身邊兩員大將,一曰典韋、二曰許褚,各執獨腳銅人和鬼頭九環大刀,並不注意殺人,時刻為皇帝遮擋和打下手,讓皇帝更專心殺人。


    左砍右殺,一路都是日耳曼人的人頭、殘肢斷臂,皇帝的攻擊異常犀利,也異常血腥,衝足一百步,日耳曼人就死足一百個!


    隻覺得前方壓力一輕,原來是殺透大陣。


    帝國軍專業“素質”極好,雖然用的是長馬刀,但佩上木盾牌,大占上風,加上日耳曼人雖然驍勇,卻是陣形不整,漏洞實在太多了。


    他向左邊擴大缺口優勢,龐德向右打,缺口越來越大。


    進攻是一麵攻擊。三麵掩護,如今殺將出去,整支部隊地前方向前突,而三麵的敵人漸漸墮後,如今帝國軍的情形象脫出獸口的獵物般。


    看到時機成熟,皇帝吩咐道:“吹號!”


    聽到號音,負責斷後的馬超頓時大喜,他裹在後軍中一直保存實力不怎麽出手。如今到他發威的時侯!


    大槍一抖,彈出鬥大的槍花,馬超直奔日耳曼人,疾呼道:“兒郎們隨我來!”


    竟是後隊變前隊,返身殺回來。


    在三國英雄譜上,有話哉是一呂二趙三馬。現在就是馬兒發威之時!


    隻見馬超一杆槍,猶如蛟龍出水,銀光暴閃,千道百道槍影,將周邊丈餘範圍內敵人盡皆籠罩入內。


    他的槍法強悍處大開大闔,硬架硬擋,著著搶攻,細膩處如情人關懷,無微不至,變化萬千。槍槍奔命。用地是攢、刺、打、挑、攔、、架、掃、拍,花樣百出。每路槍法都可自成一係,在軍中立足。更何況是多路進擊,一路不行用二路,反正用到敵人倒地為止。


    可憐日耳曼人多為山野村夫之屬,何嚐見過如此精妙的槍法,他們就算擋得住攻勢如山的硬攻,也招架不來如毒蛇吐信般的巧招,馬超所到之處,日耳曼人盡皆染血仆倒。死於非命,許多家夥甚至連馬超是怎麽刺中他們的都不知道哩。


    隻是他馬超不滿意。心忖道:“可惜,可惜!要是戰馬在騎,我的效率起碼要高上一倍!”


    與帝國軍交戰地日耳曼人乃各部臨時湊合,多是中小部族,彼此間配合不好,被帝國軍士結成軍陣,遠攻近擋,破入部族陣列中,分割合圍,無所不用,殺得日耳曼人叫苦不迭。


    要說到日耳曼人的身體素質有夠一流,不過眾所周知,上得陣來,兩軍對壘,講的是集體力量,團體作案。


    如今呂布已歿,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皇帝當仁不讓,但是如果遇上百名帝國近衛軍,孤身一人的皇帝也得落荒而逃,


    象有名日耳曼人,手執圓盾和短矛,和馬超打得有聲有色,戰足五合,絲毫不落下風,馬超哪有時間和他磨耗,一個旋身,往後就走,那個日耳曼牛人大喜,趨前搶攻,誓將馬超留下,冷不防從旁邊劈來一刀,銀光閃過,把他的半邊腦袋瓜子磕成二半……


    類似的事情海了去,缺乏配合的日耳曼人遇上力量不差,招式運用遠招他們之上,加上陣式緊密配合的帝國軍,正象日耳曼人硬捍全盛時期的羅馬軍隊,日耳曼人再好地身體素質也派不上用場。


    帝國軍的反噬直殺得日耳曼人橫屍遍野,雖然他們怒吼連聲,奮不顧身,沒有一個人逃走地,還是被帝國的可怕軍事機器打得粉碎。


    大戰過後,剛才神氣活現地日耳曼人隻有橫的,沒有豎的,帝國軍匆忙打掃過戰場,撿回可用的兵器裝備,搜他們的身,找到了一些食物,有麵包麵餅、肉塊和粗劣的酒,我們留為已用,然後再次上路。


    走了半天,路過一處樹林,日耳曼人又有數千人在前方結陣,又打上一陣,再次擊潰他們,不過這一回,搜到的食物很少。


    次日,兩軍戰於河川,帝國軍再勝之。


    第三日,日耳曼人從山坡上呼嘯而下,本來是最好的弓箭靶子,可是帝國軍沒有多少地弓箭了,結果兩軍撞在一起,帝國軍負出為單日來最大傷亡。


    第四日,日耳曼人偷襲剛剛吃過東西的帝國軍,還是被打敗了,但打過仗後許多帝國軍人都覺得胃疼得很,沒有藥物,隻能咬牙苦挨。


    第五日,日耳曼人在一處山徑上把路給封了,於路堆砌石頭和木頭,以致帝國軍人要當搬運工開路,等到把路開通,日耳曼人就殺來……


    ……


    連走了一星期,仗不停地打,發現日耳曼人越來越精銳,越來越能戰,還使用了伏擊、偷襲地戰法,日夜不停,但無一例外,所有的進攻俱被粉碎,部隊減員不過是一千出頭而已,尚有六千多可戰之士。


    然而軍中的將軍們和智者們,表麵和軍士們一樣歡欣鼓舞,內心卻是憂慮重重:“部隊的勇氣沒有多大下挫,但是出發前帶的獸肉、幹魚越來越少,所有箭矢全部用光,長時間作戰,沒有保養和修理,大量的鎧甲破裂,兵器破損,現在許多人居然用上了日耳曼人的兵器,這如何得了!”


    龐統皺著眉頭心忖:“現在雖然減員不多,但作戰狀況已經回到原始社會,把自己都損耗沒了,若是再來上一場大戰,隻怕我們要輸了。”


    現在問題是戰略上處於不利地位,帝國軍孤軍在外,並無援助,最可怕的是,高層發現日耳曼人中間有人主持大局,打的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他們熟悉地形,自己選擇戰場,選擇時間,想打就打,愛戰就戰,根本由不得帝國軍。


    實在話,要是一開始日耳曼人集結十萬大軍一起去戰帝國軍八千人,雙方勝負將會是五五數。


    可是這麽打下去,龐統毫不懷疑日耳曼人的最後勝利。


    他的憂慮是有根據的,很快危機就到來了!且看日耳曼女武神日不移影,連打帝國將領一十八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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