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顫抖,軍旗獵獵,鋼盔閃閃。


    一隊隊的騎兵象波浪起伏那樣在貴霜貧瘠的土地上前進,馬和駱駝鬱悶地走著,迤邐原野,部隊籠罩在可怕的風塵埃中艱苦行進。


    沉鬱的行軍途中,無人作一聲,這是一支奇特的隊伍:人們臉色憔悴,但眼睛賊亮,許多人戴著現代化的風鏡和墨鏡,用布包頭蒙臉,看他們的旗幟衣服款式是來自東方,卻又在外邊罩上阿拉伯式長袍,戴著各式各樣的草帽,有的臭p的家夥還打著花傘。


    這是帝國66軍第1師,由曹洪率領,往共青城而去。


    一臉拉喳胡子的曹洪被貴霜悶熱難當的的氣溫搞得發昏章第二十一,他取過水壺,呷了幾口,然後將水壺的水往自己磨破了外兜露出鋼片的護甲上一澆。


    “噗!”的一聲升起一團水蒸氣,如同紅紅烙鐵放進水裏一個樣!


    “這鬼天氣!人就好象在蒸籠裏!”曹洪咒罵著。


    朝中有人好辦事乃至正真理,有曹後在宮,夏侯惇上位;夏侯惇上位,曹仁就榮幸地成為首發,他幾個副將中,曹洪獲得了尖兵位置。


    酷熱、夥食不好,飲水節製(他們依水源進兵但一樣缺水)和可怕的道路,他的部隊有八千騎兵和二千駱駝兵,駱駝是沙漠之舟,馬是在印度訓養出來的阿拉伯馬,帝都的老大說是最適應沙漠地區地馬了。結果仗沒打就有三百七十二人掉隊,這可是經過了強化訓練的部隊啊!


    悶熱的天氣、糟糕的掉隊令曹洪悶悶不樂,不是人有多大膽你就能行多遠的,中午不能行軍,晚上也不能行軍(遇上溝壑牲畜就完蛋,騎兵們寧可人完蛋也不許自己不說話的夥伴完蛋)。現在時間是黃昏,還有二小時天黑,依然熱不可擋!


    地的轆轆的車輪馬蹄聲,一輛類似於希臘式的雙人馬車從後超車而來。


    “啪啪啪”響亮的快板,清脆的聲音:“向前進,向前進,快快向前進,衝到共青城。就把波斯人來砍!”


    “砍砍砍,砍死波斯人,弄個大勳章!”


    “勳章拿回家,姑娘爭抱你,父老鄉親齊誇你!你就把胸膛挺……”聽到的男兵絕大部分的立即將胸膛挺起來了!


    ……


    人們精神一振!有如遠洋捕撈返航時水箱裏密集地吞那魚群裏放進了一條東躥西鑽的棱魚,馬棚裏放了一隻馬猴,被熱得麻木的心靈都活絡起來!


    馬車上一個綠葉駕車,一朵紅花在車上打快板說二段,然後是歌聲飛揚:“一條大河波浪寬……我家就在……聽慣了梢公的號子……”


    “……子子子……”騎兵們嘶啞著喉子,小聲地跟著唱起來。有的則是哼哼跟著唱。


    他們以敬佩的目光看著那個風華正茂的女兵,這些軍花,一定程度上比男兵還要能,她們跟隨部隊,受同樣的苦,一樣上陣殺敵。麵對敵人決不含糊!有的女軍官在袖子上縫了十幾個灰骷髏(表示死在她手中的人),有地女兵則是極為優秀的狙擊手,佩著“大地精靈弓箭手”的執弓精靈標誌……


    行軍途中充當文工團;打完仗後就去當護士;平時還去客串“p”,她們當憲兵,軟性身段、柔和的聲音更[來,須知有些混帳兵連男p都不賣帳,但往往給你牛什麽?)還有參與管理占領地區的事務。


    軍隊上下就象愛護眼珠子般愛護著她們!


    每個女兵身上都佩兩把小匕首(靴子一把腋下一把),除了殺人。還用於自刺,一旦打不過了,用來自殺,寧可自盡。決不當俘虜!幸運地是帝國軍隊在大多數程度下都占優勢,她們很少動用,但每一個動用小匕首的女兵都令人澿然淚下。


    女兵來自於帝都禁衛軍團女兵軍,士兵多從農村招募吃苦耐勞的女青年,營中的女軍官大多數來源於少年軍校(帝國撫養的孤女和自願入校的女生)升正式軍校得來,漂亮的女兵和女軍官則往往在皇帝巡視後被叫進宮裏和他進行深入淺出式交流,每個時期都有一個師的人馬在第一線參戰,


    本次貴霜大戰,血戰在即,女兵軍地副軍長呂麗兒(呂布與嚴氏之女)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整編女兵師弄進了大軍的序列裏,其中一半隨她行動,另一半分散到各個軍中。


    呂麗兒派出了她的聯絡官去司令部,當那個身材異常火爆,美貌如花的大奶女中校踩著高統馬靴叩叩叩進來時,見到她地人都放下了工作,眼睛跟著她走,結果她暢通無阻地進入夏侯惇的辦公室。(事後值星官被夏侯惇叫來一頓好訓,不過又寬宏大量地原諒了他,聲明下不為例。)


    她有意無意地在夏侯惇麵前亮出五爪金龍的手鐲,晃蕩龍鳳耳環,堂堂


    令官立即尿遁,叫她去找隔壁的呂蒙,可憐的呂蒙,罵夏侯惇無恥,人家一急起來抓著他的手臂,就把他嚇到魂不附體,聲音發顫地道請你快快放開,什麽都好商量!


    馬車上軍花的歌兒唱了一支又一支,一路上不時有男兵脫隊,給她送水,將珍藏著的水果送上去給她吃----看著她吃完,不然她們往往將水果省下來,送到傷員的嘴邊!


    當當當!士氣剛剛上升三十點,就有消息傳來,曹洪真是太他的興了:“流星馬飛報前方發現敵軍!”


    --我是準備殺人前的分割線-----


    —


    塔什是個花白胡子,滿臉堅毅的波斯老將。他經驗豐富,在多年地戰爭中被傷痛損害了他的健康而退役。


    不過幾年前,他又被征召回到部隊----缺乏合格的軍官,在上次大劫(張遼圍攻泰西封)和二世得國後又清洗掉一批不合拍的軍官,以致於出現軍官荒而征召一批老將回來。


    如今被命令前出去尋找戰機,路途遇上敵軍。他珍惜地打開盒子,拿起望遠鏡,這可是帝國貨,遠遠好過自己國家仿製的贗品。


    雖然他痛恨帝國,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帝國貨在世間根本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比得上。


    看著遠處滾滾而來的塵埃,仔細地度量著。


    探馬表示那支來襲地東方人部隊的兵力和咱們的差不多,都是近萬人的部隊。


    塔什的部隊在行軍時精疲力竭,不過他相信對方也應該和他差不多。塔什決定打這一仗,至不濟也能乘天黑逃之夭夭。


    未想勝,先論敗!上回馬超弄得波斯人灰頭土臉,為報仇的波斯軍隊上上下下求戰心切,主帥塔哈馬斯比卻反而怕這一點,特別找了老成謀國的塔什充當先鋒,這些人是老狐狸,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


    他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不久,本陣裏衝出了三千騎兵。轟轟隆隆地馬蹄狠狠地踏踐在地上,如一大群烏鴉般劈頭劈臉的撲向帝國軍!


    開始戰鬥的時侯,一般不可能全軍壓上,但太少人也不行,可能會迅速被敵人吃掉,三千人是個好數目。


    那邊的東方人部隊也同樣是派出了差不多的騎兵。兩支部隊迅速接近中,然後撞在一起。


    刀光閃爍,鮮血直飆!


    戰地上揚起濃烈的灰塵,升騰起一片巨雲,人跡變得影影綽綽。


    塔什從望遠鏡來看仔細看著,他皺起了眉頭!


    不到一刻鍾的工夫,看清戰場態勢,僅僅是戰場一角。卻能讓他清楚怎麽一回事!


    他快速地清點著,注意到一個區域內敵我對比在大部分的時間內達到一比二,這意味著什麽?


    望遠鏡拉近了距離,他看到自己人極力聚攏(不合在一起死得更快)。呼喊拚殺,來回地白刃戰中中不時有人搖搖晃晃的摔下馬來,一些騎兵奮力保護著自己地旗手,連人帶馬一片鮮紅地刺眼地占據了自己的鏡頭,那麵被鮮血和生命保護的波斯軍旗撕裂了好幾道大口子,映著落日,竟是血紅一片……


    老將軍的手顫抖,濁眼微現光芒……


    突然他叫道:“命令我們的人撤回來,我們也撤!”


    他治軍說一不二,盡管他的孩子們已經覺得到那邊地弟兄們不妙了他們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些東方人殺得落花流水,但也立即服從。


    “嗚!”蒼茫的號角吹起來,老將軍扭轉馬頭,打馬飛奔,部隊跟著他跑開了……


    曹洪非常非常地不滿意----不夠喉啊!


    剛才是他親自帶隊出擊波斯人,將軍奮不顧身,部隊誓死相從,帝國軍的士氣高過波斯人一點(畢竟他們找不來類似的女兵)、裝備勝過他們一點,殺人技術上也好一點,合起來就不止一點點,波斯派出的三千騎兵被吃掉了三分之二,而帝國軍則還有三分之二。


    “追!”曹洪看看天黑還有段距離,大喝一聲道,他打算打到天黑為止。


    軍號吹響,旗幟傾斜前衝,帝國軍騎兵齊聲大喝,銜尾追殺,一些轉身不靈活的波斯騎兵慘叫著被射了下馬,轉眼間就被氣勢洶洶撲來的帝國軍踩成肉泥!


    兩軍一追一逃,打破了寂靜荒漠的寧靜,波斯人無法甩脫帝國軍,帝國軍也無法追得上波斯人,大家都在拉命打馬,把可憐地馬抽得皮都破了,可距離就是拉近了那麽一點點。


    追了一會,波斯人逃而不亂,曹洪心中有些不安,看到一身水的自己和下屬,他正打算不追時。


    然而,他看到波斯人衝向前麵的一片小山丘時馬速放緩了,不禁大喜,收兵的想法馬上被拋之腦後,立即撲過去!


    -


    過把癮就死-----


    亂糟糟地馬蹄聲中傳來了一個清晰的信號。哈馬內.庫茲拉哈精神大振,馬上一鞭,馬匹象枝箭般飆出,後麵大隊騎兵也空群而出。


    他的主將,塔什善於利用地形,他在來的時侯就發現這片山崗不錯。有高度,麵積大,還有座小山高一點,背後能屯兵。


    所以在撤離前著哈馬內先行,潛伏於此,待帝國軍到,一舉殺出。


    塔什也返身殺回,想來個短促突擊。一舉吃掉因為衝得太前的曹洪的兩千人,待帝國軍後軍追來,他們向前就走,天很快就黑了,如此天時和地利全部用上。


    穿著棕黑色軍服地波斯人切進了黑色軍服的帝國軍左翼,然後高速向左轉,從背後猛擊帝國軍腋背,與此同時,塔什的部隊也高速殺到,曹洪迎頭擋上。兩支部隊立刻瘋狂地絞殺到了一起。


    曹洪對上塔什還有得打上一下,可是哈馬內卻別有本錢,他先行一陣,然後停下潛伏休息,馬和人的體力都勝過帝國軍,確實有嘲笑帝國軍的本錢。盡管是五十步對一百步的嘲笑。


    但再加上從背後攻擊,導致被伏擊的帝國軍遭到了無情的砍殺,短短十分鍾不到,二千多衝頭地帝國騎兵就不見了一半!


    帝國軍固然精銳,可是哈馬內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連串的慘叫聲傳到曹洪耳中,不禁令他發熱的頭腦為之一震!


    初時他還想用纏鬥將波斯人纏住待後軍來,可是一扭頭。就發現自己部隊被吃掉了一半,崗地成了波斯人瘋狂殺自己人的駭人屠場,曹洪立刻清楚了一點……不待自己後軍趕上,波斯人就能吃掉自己!


    他用力勒緊韁繩。稍稍脫離戰鬥,讓左右圍著他保護他,他左顧右盼,試圖找出波斯人的薄弱之處。


    塵土飄飛很難看得清楚,他看到波斯人中一將銳不可擋,接連砍翻自己五名騎兵,將墮後的一麵帝國金邊青龍旗搶到了手!


    青龍旗是帝國軍旗,加金邊表示這個師擁有“近衛”的稱號,是皇帝的直屬部隊,它要不是因為軍功或者衛護過皇帝才能得到,表示崇高地榮譽!這麵旗被波斯人搶到手,曹洪就別想做人了!


    別人會笑死他,士兵會因為沒了這麵旗以致於少了一筆“近衛師”的津貼而戳他背脊!


    紅了眼的曹洪立即帶上百人倒回去衝向正在得意洋洋的哈馬內。


    將那麵搶來的帝國軍旗倒轉揮舞,看著自己人將帝國軍砍得人仰馬翻,屍橫遍野,哈馬內不禁縱聲狂笑---哈哈!帝國軍隊也不過如此!


    還沒得意三分鍾,但見已軍如潮水一般層層裂開,戰馬嘶聲長呼中,一個全身浴血的帝國軍人瞬間已經衝到自己麵前!


    哈馬內大駭,將左手地旗杆往曹洪打到,雙腿一夾,馬刺一頂,戰馬向著曹洪猛衝。


    他不能逃,人家來勢太衝,自己沒有速度,絕對逃不掉,不如近身用彎刀砍。


    曹洪將大刀杆側過,長刀一拍,已把旗杆壓下,再平推出去,就手一刀!


    哈馬內右刀手被左手旗杆阻住,一時來不及擋刀,駭然地發現寒光閃閃的大刀已經伸到了他的麵前。


    然後他就徹底地失去了知覺……


    出擊十五分鍾,哈馬內被曹洪削掉了腦袋,切口平整,鮮血飛濺三米高!


    曹洪奪回旗幟,揮舞起來:“保衛軍旗!保衛軍旗!”殘餘人馬全部圍著這麵旗幟和他的將旗來廝打,波斯人猛烈攻擊,曹洪左擋右遮,殺得成個血人!


    帝國軍後軍瘋狂的抽打著馬和駱駝,牲畜全速奔跑,鼻孔張得大大的,總算在波斯人將曹洪淹沒前趕到!


    然後打了那麽五分鍾硬碰硬的肉搏戰,憤怒的吼叫聲、戰刀相交地鏗鏘聲,砍中中肉體的鈍響,瀕死者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接著波斯人吹號,再度撤退。


    追出一小會,兩軍脫離了戰鬥。


    “當啷!”大刀落地,曹洪身體一晃,軍卒們驚呼起來,七手八腳地將他扶下馬,才發現亂戰中他後肩中了一箭,竟然不知,直到打完戰鬥!


    人們圍著他,個個都成了血人、泥猴,無比地狼狽。


    “好,不是孬種!”曹洪一說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殺到嗓子冒煙,滴水未進,隻能發出嗬嗬的撕吼聲。


    輕輕p一下,帝國軍有3100人不能戰鬥,波斯人則丟失了國軍主將負傷,波斯人死了一個副將,雖然帝國軍占了便宜,可也沒占到多少便宜,這無疑打醒了帝國軍。


    天色已晚,帝國軍駐紮下來,待天明起程,繼續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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