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叫道:睡飽就吃,吃飽就睡,沒有屠刀。


    人話哉: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


    大兵們說:“殺人放火,升官發財,再加個休假。”


    以上就一個字:爽!


    站在湖邊,涼風席席,極目遠眺,湖麵廣大,上下天光一色,令人心曠神怡。


    鄧艾、關平、淩統、樂進四個人正在湖邊興高采烈地打牌,


    他們地處的是阿克蘇姆(埃塞俄比亞)的塔納湖,此湖,地勢高,夠大,“塔納”在當地語的意思是蓄水不幹。這是一個由火山熔岩阻塞河道後形成的高原湖泊,湖麵海拔1830米,由於地勢高接天,映照天色,天高氣爽,加上湖區麵積大,伸向遠方,景色美到冒泡。


    塔納湖是青尼羅河的源頭,青色的湖水從南端200多米寬的湖口湧出,形成了阿巴伊河,也就是著名的青尼羅河上源。


    尼羅河源遠流長,水量大部分來自於阿克蘇姆(埃塞俄比亞),在那時期人類的利用率不高,周邊氣侯正常,沒有溫室效應,沒有汙染,以致於塔納湖水麵遠大,甚至有如海洋,站在湖邊如站在海邊。


    這麽個大湖現在自然納入了帝國的版圖,帝國的子民們就理直氣壯地在湖邊活動,最肥沃的的土地,景色最美的湖邊都成了華族的產業,而原主-黑人們統統成為奴隸,他們世世代代的家園被強占,人口被遷移。


    這片長長的湖岸就是屬於帝國兵部地療養院。專門讓打仗退下來的軍人們和附近駐地的軍人進行療養,還建有一個軍級的綜合醫院,收治傷兵。(注:軍級醫院除了救死扶傷之外,兼營療養的業務,能把人養得白白胖胖出來,而師團級醫院僅負責傷兵)


    在帝國,最好的地段屬於皇家所有,其次就輪到成為兵部的產業。兵部一般都將地段外包給承包商去管理,當然優先給軍人使用。


    按帝國“環保”要求,岸邊不建堤壩。不搞開發。一切保持原貌,原汁原味!少搞人工建築,隔得遠了才有公路與農田。湖邊大塊的火山石和不時在湖上掠過地白頭魚鷹都非常有意思。


    現在是療養的黃金時期,湖灘上有成百上千的人在享受陽光沙灘和湖水,那邊,兩隊人馬,陸戰1師地官兵和陸軍168師地官兵在岸邊光著上身。露出健壯的胸脯在打沙灘排球,在跳起來扣球時,胸前掛的狗牌和護身符上下跳蕩,青春在激揚!


    由於軍種之間地競爭,大家都咬牙切齒,怒目相對,有過於對上敵人。力爭蓋對方一頭。如果不是在場兩邊各有識事的約束著他們,軍隊之間的小兵們甚至玩著玩著就打起來。


    另一邊。人們在進行騎馬比賽,華族到哪裏都大聲喧嘩,吵吵嚷嚷,唯恐別人不知他們是什麽人。


    誰有意見?說我們不文明,純粹是胡扯蛋!這是活力的表現!


    不過,這邊沙灘是高級軍官活動場所,相對文雅文明,軍官們在陽光下、浪聲中或靜靜地看書,或閉目養神,他們在戰場上負責發號施令,憚思竭力,耗盡腦汁,退出戰場後需要安靜。


    鄧艾們不再象軍人,而是穿著拖鞋、披著浴巾呆在離湖不遠的一個凹口裏打牌,這樣湖邊地大風就不會把牌給吹飛,還有一株參天大樹關照,為凹口擋風雨遮陽,遂被牌友們稱呼為“打牌勝地”。


    地上籃子與帆布放置了各種酒類,有啤酒、白酒、朗姆酒(一種甘蔗酒)和葡萄酒,還有咖啡、糖水和茶,五光十色,閃爍著誘人的光芒,水果有葡萄提子、蘋果、甘蔗、椰棗等,零食如糖果餅幹肉幹果脯巧克力,帝國豐足,物資保障良好,戰爭就是由供應來決定!


    軍人服務部的特許小販來兜售香噴噴的烤魚幹、雞翼、小牛肉,烤豬肉,另外還有各式特色小吃。林雷


    國人吃食喜歡新鮮,講究半夜殺豬天明上市,肉猶溫,味道不是一般的好,而是超好。如此邊吃邊玩,坐膩了就去運動,運動累了就坐下休息打牌,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玩,睡覺和吃!


    鄧艾們在阿非利加已經是漸入佳境,軍事上,後勤補給充足,軍資從不匱乏,新兵能源源不斷地到來,傷兵也能按時下運,戰鬥時,一線主官都有戰場處置權,從實際出發,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隻要打贏就行,管他用什麽手段。


    於是將軍們啥手段都使了出來,他們這幫積年老軍頭,率領虎狼之師,可憐黑人哪裏打得過他們,大軍所到之處,殺人放火,得生者盡成奴隸,然後被賣掉,軍隊分了得款,這是皇帝給軍隊的外快。


    政治上,文官並不掣肘,不幹涉軍中事務。


    參戰地軍人們地待遇極好,除了外快,還有獎金,最重要的是皇帝給他們加恩,宣詔曰在阿非利加打仗地官兵,不管他們以前有否在歐亞兩大洲宅地,統統能按《宅地法》在阿非利加置業,且不必受擁有年限的限製(即占滿若幹年後才算土地真正到手)。


    《宅地法》是帝國最重要的法律之一,大家憑此分豬肉,且是免費的,一般人可得六百畝,軍士八百,有了爵位和功勳者再加多土地。


    雖說當時土地不值錢,可是不是想買就能得手的,天下土地是皇帝的私產,皇帝不賣,誰都別想有。


    如今黑非洲的土地被皇帝一口氣地每個官兵都發了一大塊,且他們的地產證書還是皇家蓋的印,和各地官府地印章大不一樣,非常的榮耀。皇家為收買軍心可謂是不遺餘力了,更表現了對軍人的重視一如往昔。


    有了土地,一般宅地者,官府都要求他們開發,不開發的就收回土地,但對軍人分的土地則不然,任由他們處置。


    想開發的土地,軍人哪來時間去刨地球。於是土地開發外包公司應運而生,什麽,勞工沒有?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黑奴麽!


    土地開發外包公司將一切都給軍人們辦得好好的。他們隻等著把新一筆地外快收進賬戶就行了。


    鄧艾諸部是三天前才從前線退下休整。他們殺人放火爽得不得了,但也非常勞累,就得到了兵部安排他們的帶薪假期。獎金也發了一部分,就大玩特玩起來。


    忙著打牌,一局局下來,有時通宵達旦,他們是打四副牌的拖拉機。平均每人一副牌,抓在手上滿滿地,按他們地身份,自有兩名明眸皓齒的女服務生為他們準備著另外四副,洗好,摸好牌,待打完一局就即時換來。節省時間。


    “拖拉機”來自皇帝所授的娛樂方式。源於宮中,皇帝給他地妻妾們玩來解悶消閑用。流傳到民間。按拖拉機的說法,兩對牌是“拖拉機”,四對牌叫“火車”,而六對牌以上則叫“飛船”,諸人並不明白何為飛船,但皇帝說的必定有理。


    鄧艾大喝一聲:“飛船”!放出了33、44、55、66、77、88、99、1010八對牌,立即他的上家關平和下家樂進的額頭上豆大地汗珠出來了,臉色大苦,慘過被黑人重重包圍。


    在四人之中,鄧艾的資曆最淺,曾經叫過另外三人為長官,但如今無人敢小看他,且不說軍功過人,現在牌運奇好,關平和樂進先前輸了不少,輸者的懲罰就是用一種夾文件的小夾子夾在臉上的什麽地方。


    兩個輸家的臉上夾了二十幾個小夾子(臉上空間有限,不過可以夾子夾夾子),看上去頗為滑稽。


    須知他們四個在軍隊之中不是超一流的大牛,但也是一流好手,蒙皇帝以天兵天將神仙下凡話哉,屬於顆中等程度地天上星宿,但現在打牌,卻哪有大將地風範。


    其實打牌這東西,如果沒懲罰的話玩得久了就沒意思,對於低層們來說,小賭一下還是允許地,軍官們是隻眼開隻眼閉,不過軍官卻不能去賭,他們身份**,要起模範帶頭作用,德行帶頭,戰鬥帶頭衝。


    如士兵鬥毆,若是自發的打架,那根本不當一回事,頂多是關關禁閉,打輸的兵還會被軍官罵,可是軍官下令攻擊友軍的話,哪怕是以拳腳,都會帶來很大的麻煩了,輕則訓斥,重則勒令退役。


    不出所料地,本局鄧艾與對家淩統打得蕩氣回腸,到最後居然是主牌兩對大小鬼的拖拉機保底,鄧艾樂不可支地翻出底牌,足足埋了六十分在底,保底成功!


    樂進與關平臉色不愉,牛高馬大,膀大腰圓,大豪氣質盡顯無遺的樂進不耐煩地吩咐服務員道:“拆新牌,不用你們洗,我們自個兒來摸牌!”


    關平也想換換運氣,鄧艾和淩統見他們兩個輸得慘了,臉上大串的夾子,不敢多說,隻好奉陪。


    這麽做花的時間就多了,但倒有閑情逸致去吹牛皮。


    摸牌的時侯,淩統問起來道:“士載(鄧艾的字),你最近那批黑奴賣出去了嗎?”


    不說猶可,一說起來鄧艾抱怨道:“咳,那些該死的羅馬人,把價碼又壓下了一成,才總算賣出去!”


    樂進微哼一聲道:“走得快好世界,以後黑奴的價格將會更加下跌,到時說不定你白送給人都不會要!”


    淩統嘿嘿冷笑道:“不能這麽說!我大前天在阿斯馬拉城看角鬥比賽,一天就g掉成百上千的黑鬼,他們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到時死得多了,價格還是上去的,實在價格低的話,別急著出貨,幹脆養著他們好了。”


    關平這麽老道的人物,也猶有餘悸地道:“我看過角鬥,那些羅馬人象中了邪般。就在角鬥場上鬼哭狼嚎般,滿場吵得我頭都暈了,那次我憑招待票去看的,要不是免費,我才不去呢,看那些武裝到牙齒的羅馬人虐殺黑奴,偶可是信佛地!阿彌陀佛!”


    鄧艾們齊齊對他嗤之以鼻。


    關平指出道:“所以呢,需求量這麽大。按羅馬人這麽狂熱的,他們當中有人有頭腦,不會任由價碼下跌的。更何況……嘿嘿……”他停下來賣關子。見到鄧艾和淩統兩位贏家一副誠心請教的樣子,關平牌場失意但牛皮場可以,遂開口道:“前陣子我隨父親去羅馬城進見兩宮皇後。內閣裏有消息,到時開發新大陸,需要的奴隸必不會少,到時奴隸的價格可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哪。”


    哪知一講出來,鄧艾、淩統包括樂進都泄了氣。齊歎道:“咳,好事輪不到我們!”


    誰都知道,本朝的文臣武將個個狠如虎狼,皇帝做事向來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沒誰能得寵,在對外戰爭中讓他的臣子和將帥們輪流坐樁。象鄧艾等在阿非利加樂嗬樂嗬。新大陸地好事就不大可能輪到他們了。


    被鄧艾一說,關平心情隨即下落。強笑道:“我來說說羅馬人的經濟頭腦,那幫黑奴角鬥士死掉了,有個羅馬老板叫做馬森納斯,就把角鬥士的屍體,傭仆、奴隸和赤貧如洗地黑鬼們地屍體,統統都拉到他在城西買的一大塊地皮裏埋了,搞得城西烏煙瘴氣,說過得幾十年,那塊地就會成為極品之地,到那裏種什麽都絕對頂呱呱,隻怕種出來的東西到時人家求著他家來賣,那個馬森納斯教導他地兒子說賣什麽都千萬別賣那塊地!”


    “靠!小家子氣!老子一次屠上他幾萬黑鬼,埋在老子的土地裏,那也成了極品之地了!”樂進不屑地道。


    鄧艾一副憫天憐人的樣兒道:“咳!可憐的黑人,在你們的眼裏,竟成了最好地肥料!”


    淩統冷哼道:“大帝話哉背脊朝天人所食,黑人自己沒本事,權利得來不是沒有代價的,他們付不出代價,就隻有倒黴了。”


    鄧艾駁之道:“不然!阿三不是挺可愛的麽,也沒見得他們怎麽倒黴,分豬肉他們也有份!”


    樂進喝酒有點上頭,嗬嗬笑道:“阿三是大帝的玩具,阿三天生就需要一個主人,沒了主人,他們連路都修不直!你說阿三多麽討喜啊,搞得我們升旗都得讓阿三們來升,他們頭戴金冠花,五彩繽紛,一腳抬起過頭,然後狠狠踏下淩統低聲道:“其實黑鬼倒黴的是他們在宮中沒人,要是他們在宮裏有幾個美人兒的話……”


    大家沒了言語,都瞅著淩統身後發呆,淩統覺得不對勁,扭頭一看,差點沒跳起來。


    他身後是總政委呂凱木然著臉盯著他,不知何時,呂凱象個鬼魂般悄無聲息地跑來了。


    想到自己大發厥詞,淩統白了臉,呂凱不發一言,旋且如大地解凍,笑眯眯地道:“你說得根本沒錯,我從羅馬回來,走之前聽說有官兒給皇上議獻黑玫瑰美女,結果被武略皇後以擅涉宮務之罪論處,削職回鄉,至今,黑人在宮裏尚未有娘娘,否則也不會這麽倒黴!”


    淩統傻笑。


    呂凱坐下,拿過一瓶朗姆酒骨嘟骨嘟地灌了幾大口,用手一抹酒抹,取出一張紙條道:“兩宮皇後娘娘代大帝給的封賞定下來了!”


    頓時,大家精神大振,洗耳恭聽。


    “關君侯,開疆拓土有功,進封帝國元帥!”


    關公封帥,太棒了!四將齊齊歡呼,須知封爵易,拜將封帥難!


    既然拿到元帥節杖,夠份量,爵位就省下了,還是一等侯,可是世襲罔替,外加賞銀一百萬兩!


    爵位世襲罔替可不容易拿到手啊,以後關家子孫,隻要本朝存在,家族不犯錯,那爵位將代代為侯(師長為少將軍銜,但阿非利加攻略中用兵稍少,如關平等官拜中將也坐領師職)則各賞銀五十萬兩。


    這賞得真是心跳,須知帝國幣值堅挺,一萬兩銀子已經很多錢了,何況是半百萬,百萬兩銀子!


    以下還有賞格,鄧艾封了個三等侯外加揚威將軍地稱號,將官銜和爵位多,不出彩,唯有揚威將軍的稱號,一封出去就獨一無二,以後就可以稱鄧艾為鄧揚威了。


    關平是二等侯加虎牙將軍稱號,淩統得了個三等侯外加奮威將軍,樂進也是二等侯和平狄將軍,皆大歡喜。


    鄧艾們舉杯相賀,一大杯下去,忍不住搖頭晃腦道:“咳!殺人放火,升官發財,再加個休假,就是一個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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