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欲穀狂風城內,一陣狂風攏過,拍在眾人的臉上。景清陽向前邁進幾步,景軒瀟站在王逍遙一旁,叉著腰準備欣賞哥哥的武學。


    同石世通一起身著審判褂的兩人,看到景軒瀟僅僅十六天的習武進程十分驚訝。他們臉上的表情漸漸恍惚,手心中冒出了汗,期待這位他哥哥的表現。


    景清陽拔出長劍向穀頂角上指去,風吹打在劍上,發出嗖嗖的聲音。景清陽雙目匯聚在劍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眾人見景清陽絲毫不懂,有些不解。石世通翻開書麵對著他,翻了幾頁停手了,書上左麵寫著狂風城四個弟子的名字,有麵是要寫弟子成績的地方。


    眼下大家都在很期待景清陽的表現。可是,時間已過良久,他依然看著劍,身體一動也不動。


    景軒瀟有些急躁,低聲道:“景清陽,禦冰的速度快點。”


    站在石世通身後左邊的人,瞪了景軒瀟一眼,景軒瀟看到他的眼神後,立刻閉上了嘴。


    “清陽,再不動就取消你在冰欲穀繼續修行的資格了。”石世通高聲淡淡地道。


    景清陽小心翼翼地挪了幾步,定了定神。


    “轟”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城頂上的一角釋放了出來。


    “嚓”


    一聲,由那一角上開始蹭著穀頂釋放寒氣。頓時,穀頂那部分都被都被寒氣包圍。不過,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穀頂的土。


    景軒瀟看著殿頂,道:“這是什麽功夫……”


    “沙沙”


    兩聲之後,穀頂迅速凍結,不一會兒的功夫,穀頂成了冰頂,完全凍住了穀頂。石世通笑了兩聲,放下長筆,輕輕地道:“禦冰訣,厲害……厲害……”


    眾人原本以為這樣就會結束,誰料,景清陽縱身一躍,踩著風,向穀頂飛去。


    這時的石世通已經說不出話,隨行的兩位也說不出話來。


    “踏風訣……”郭盛雙目緊緊盯著景清陽,低聲自語。


    他摸到穀頂的冰後,緊緊地抓住冰麵,雙腳踩了上去。如同是被冰麵吸住一般,行走自如。“踏冰訣……”郭盛大吃一驚地道。


    王逍遙吃驚地道:“太,太,太厲害了……”


    景清陽走了兩步後,坐在了穀頂,頭向下。放聲大喊:“厲害吧!”說完,他站了起來滑了一步,踩著風又回到了地麵。


    “你沒學禦劍?”石世通流著汗問道。


    景清陽搖搖頭,道:“冰欲穀的仙決即可飛,禦劍學不學的吧……”


    “甚好,不過穀內風大,穀頂上的冰一旦化了,豈不滴水成河,你再露一手吧。”石世通用試探的口氣,道。


    景清陽高舉雙手,不一會手掌上冒出涼氣,氣圍繞著手旋轉。


    頓時,涼氣從手中匯入掌心,形成一個小球,輕輕地扔向穀頂。雖然力量很小,球確順利地向空中滑行。景清陽長嗬一聲,道:“解,融,合。”


    三個字剛剛……


    說完,穀頂上的冰慢慢融化,形成了水珠。水珠要向下滴去,被吸入了涼氣球中,越洗越多,涼氣球卻一點也沒有變大。


    終於吸完了,降落到地麵。


    “啪”


    一聲一滴水從中滲出,氣慢慢散去,消失在擂台上。


    王逍遙看的傻傻的。


    “你可以轉城了。”石世通有些不情願得道。


    王逍遙在這些天和景清陽很投緣,卻沒想到來的比他晚的景清陽卻在招式上比他高出一丈。


    下一個,郭盛……


    景雪敏終於走出荒漠,此時已經過十多天,生命力的頑強與不敗的精神,使她努力的活了下來。


    她十分擔心自己的姐姐,景雨倩沒有追來,大概死在荒漠中了。想到這裏,她滴下幾滴眼淚,但沒有幾滴,她便拭去淚水,勇敢的向前邁進。


    她心中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弟弟們,告訴他們,他們兩人的親生父親與殺父仇人。


    郭盛也通過考試,準備進入潭濤城。


    冰欲穀,狂風城,北第四間屋子。


    景清陽收拾著自己的包袱,弟弟靠著牆,看著他。忽然,他仿佛看到了什麽,是七煞天罡圖。


    他拿起了寶圖,輕輕地道:“這應該屬於咱倆的吧?”景軒瀟笑了一聲,道:“你先拿著吧,有時間出去湊齊剩下的六張。”


    屋子中的三盞煤油燈全亮著,但是就是照不亮屋子。景清陽道:“你為什麽不施展你全部的功力?”景軒瀟聽後,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故意隱藏?”


    “那會兒,我凝聚冰氣時,你小聲說讓我禦冰的速度快點。那時,我就知道你學的絕對不次於我。”


    景軒瀟低沉的笑了一聲,緩緩地道:“還是你厲害,能聽出我的語氣。”


    “說說吧,留下來是為了什麽?”


    此時,景軒瀟猶如惡魔般的微笑,哼了一聲,道:“陰陽相合。”


    聽後景清陽有些不明白,道:“什麽意思?”“等我把寒冰咒學到寒冰決就用天煞珠驅散我身上的寒氣。”


    “寒氣?此話怎講?”景清陽追問道。


    景軒瀟看著地麵,默默地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門被郭盛推開了,道:“準備好了嗎?走吧。”景清陽見郭盛來此,輕輕地道:“你先走吧,我再收拾一下。”郭盛點了一下頭,道:“好,那我先去了。”景清陽點了點頭。


    郭盛剛剛出門,景軒瀟便張開了嘴,抖動了肩膀一下,道:“練冰欲穀的功夫身上都會帶有寒氣,而且有這種寒氣的人……將無法操控神珠——天煞。”


    景清陽吃了一驚,道:“無法操控?會怎樣?”說著,他拿起了一直掛在他腰間的燎炎珠。


    “看來這些天你忙於習武,忘記了身上的神珠。”說著景軒瀟吹了桌子上的一盞燈。


    景清陽看著景軒瀟道:“滅?”景軒瀟沒有說話。


    景清陽躡手躡腳地拿著燎炎珠,心中默……


    念放火。


    珠不再放光,沒有火焰,完全成了普通的首飾珠子,一點靈性也沒有。


    景清陽流著汗,心中有說不出的遺憾,屋子變得更暗了……


    “你先走吧,下個月我就過去。”景軒瀟閉著雙目,一副緊張的樣子。“嗯。”說完,景清陽背上包袱,推開了門,輕輕地道:“我先走了,你一個人會很——”“沒事的,你先走吧,恕不遠送。”景清陽閉上了嘴,向穀後前行。


    短短的一個時辰,景清陽習武進程傳遍了整個冰欲穀。


    風雪殿內。


    身著紫色外衣的四個人坐在冰椅上,其中一人便是秦方。


    一位頭發淩亂的中年男子,淡淡地道:“黃城主果然沒看錯人。”秦方道:“是啊。不過過了這麽多年,清陽二人又踏上了他們父親走的路。”


    一位頭發紮著辮子,濃密的眉毛的老年人,用沙啞的聲音道:“用不了多久,邪靈皇都的十大邪靈中‘天邪六聖’便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秦方道:“如此豈不甚好,他們定是練了他們家傳武功百年神功,領悟力、才華都升高很多。”頭發淩亂的男子幽幽地道:“力擒不成便智取,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一切。”“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秦方道。


    最後一位身著紫色長袍的人站了起來,雙目十分有神,有虎背熊腰般的身體,看似十分強壯,剛氣的語氣,道:“邪都(邪靈皇都)如今掌教的十邪靈,隻要其中的四毒不動手。單憑你、我四人之力還無法與其抗衡?”


    “雖說已過數十年,當年天俠六劍與天邪六聖在絕壁上苦戰數日,最後六聖全部重傷,六劍中活下來的僅三人。而今,何幾源也因傷而亡,僅餘兩人……憑我等實力,恐怕難對複活的天邪六聖。老夫雙目雖不能視物,卻空已耳代眼。”秦方道。


    濃密眉毛的男子,道:“其實我早在五年前就咱考慮你、我四人的實力與六聖動起手來……”


    “一群廢物!冰欲穀掌門已不能再戰,四大長老若屈服於邪都,其不讓天下英雄笑話。我不會強求你們了,我現在就去邪都領教邪術。”虎背熊腰的男子向門外走去。


    “四弟,且慢。”秦方站了起來。


    此人背著身子,道:“我意已決,大哥無需再勸。”


    “你現在去算是怎麽回事?”秦方道。


    “鏟除邪惡根源!”


    “嗖”


    從秦方老者手中彈出一道閃光,定在了此人身上,此人道:“又來這套!”“老二、老三,先把他關起來,清醒兩天,身為長老行事居然如此莽撞。”


    說完,剩下的兩位長老站起來,搬起已被封了穴的長老。


    東海。


    沈海終於來到了東海,遠遠望去,一望無際的海洋。


    沈海放聲大喊道:“東海!我來了!”


    冰欲穀,狂風城,後門。


    景清陽背著包袱,拿著劍,腰上……


    係著燎炎珠,眉清目秀。早已站在青石板後門身著白色長袍的師兄,見景清陽來了,連忙喊道:“清陽,快點。”


    雖然景清陽沒有見過他,但也知道他便是給自己之路的師兄,連忙回話道:“師兄!對不住啊。收拾東西晚了點。”此人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叫神天鹿,在寒冰城修行,等你到了那,有什麽事可以找我,聽說你就用了十幾天便學完了狂風城的四技?真厲害”“過獎了,師兄。”


    說完,此人推開後門,門裏是一條隧道,裏麵不知從哪來的風同狂風城一樣不停的刮著,路蜿蜒曲折。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裏麵的門,打開以後,闊氣的環境,沒有風的地方,讓景清陽好好的吸了一口氣。


    兩人右手邊為四城的後門。麵前有一張大桌子,桌下有椅子,是休息的地方。正前方有一小門,推開它,裏麵便是穀內大堂,有返回風雪殿的路。


    神天鹿道了一聲:“進去吧。”說完,景清陽推開了潭濤城的大門,也是一條長長的、漆黑無比的路。


    其師兄見景清陽進去後,自己便回到了自己修行的城。


    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下一座城的門。


    景清陽輕輕地打開了門,看到屋外的景象與狂風城截然不同。


    大青石板被鑲嵌在穀頂,人們需要飛上去,才能看到。房子還是一排接一排的,每一排之間除了有幾口井外,還有一條長河,河流速度極快,兩邊夾岸極寬。


    使景清陽更加驚訝的不僅如此,吃飯的長椅、長桌全部鑄在激流飛快的河中,人們必須在那下麵淌著水吃飯。


    水流匯集在一起,形成一個湖,水的源頭在哪裏,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這座城的人明顯很多,在穀頂上站著、飛著習武的人多如牛毛。在水中練劍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站在景清陽麵前的人便是城主黃欣悅,見景清陽來此,拱手道:“恭喜,武功精進了。”景清陽連忙抱拳行禮,道:“哪裏,哪裏。”


    “你的住處在北第十二間,想洗澡了吧?屋裏有木盆。茅廁在頂上。”聽完她的話,景清陽連聲道謝,抬頭望了望穀頂,沒想到要方便的地方竟然在穀頂,萬一……想到這裏,景清陽抖了一下。


    緊接著,黃欣悅笑道:“放心吧,上麵的,掉不下來。我在前門住,有什麽事可以去找我,分不清東南西北,飛起來看下麵便知道。這裏的比狂風城重十倍。”


    “我說怎麽有這種壓抑的感覺……謝謝師姐。”說完,景清陽踏著想飛起來,卻不會禦劍,這裏沒有風,無法禦風。情急之下,隻好造出一條冰路,走著冰路在穀頂往下望。


    隨之,景清陽便施術使牆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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