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峰帶著一群紈絝少爺朝小屋匆匆而來,以他為首,尾隨著是陳家的大少爺陳東涵,張家的六少張世恩,劉家的


    大公子劉夙和三公子劉勇,林家的二少爺林少文等一群吃喝的酒肉朋友。


    “我說三少,你這麽匆忙是打算帶我們上那裏去啊?”陳東涵嘻嘻笑著,眼底卻滿是算計,剛才表妹派人來告訴自


    己,那個秦翹楚正是在前麵的小屋等著自己,如今秦明峰卻帶著自己去拿小屋尋人,他這會兒可是慶幸自己沒有應


    邀前往。


    “三少,我前陣子聽聞京城最近流行一種新鮮的玩法相當不錯。”張世恩朝劉夙擠眉弄眼了下,笑得殲詐,“聽說


    劉大公子的後院就有不少這樣的新鮮玩物,難不成秦三少也打算帶我們幾個去見識下?”


    秦明峰轉頭看向劉夙,隻見他那促狹的細眸微微斂起,一股子狠戾與猥瑣流轉過眼底,看得秦明峰有些心驚,他撇


    了撇嘴,“你胡說什麽,我不過是帶你們去參觀下,那種淫。穢之物本公子可沒興趣!”


    提到這個,便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如今的秦明峰再也不能仁道,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女人的感覺遠沒有對男人的高,


    頓時他對自己的這種可怕的想法感到心驚。


    在場的幾位公子都是花場老手,對於這樣的新鮮事物總是有著第一手的敏銳感覺。


    大家心照不宣地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心領神會地笑著。


    秦明峰領著幾位像是四處遊玩一般,到處參觀,最後到了那間小屋,卻發現空無一人,他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咦,秦三少這裏不過是普通的屋子,你怎麽帶我們來這裏?”林家二少林少文進了屋子左右看了看,卻不見想像


    中的那般有著新鮮刺激的事兒,與一般的住宅一樣,令人失望。


    張六少張世恩雙手負背,倒是有些興致一般,到處轉悠了一番,“莫非這裏有暗室,不然秦公子怎麽會帶我們來這


    裏?”


    秦明峰簡直要被這群白癡氣死,他隻是想著帶人來瞧好戲,誰知卻撲了個空。


    剛才蓮兒將香燭拿去給了秦翹楚和秦翹蘇,本來此刻那兩個小踐人應該是要被迷煙熏倒了,而那個男人也正好趕


    到,成其好事。


    他帶著一群公子哥兒假裝閑逛來這裏,無意間撞破三人的好事,一舉將這三個人拿下。


    秦明峰算計的很好,這個時候皇上與父親等達官貴人定是在別處較遠的地方賞玩,這裏較偏僻的地方不會驚動皇


    上,他卻又帶了足夠的人證,這裏在場的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子弟,就憑他們的見證足以將三人的罪定下。


    “等下,裏屋好像有動靜。”就在大家準備折身返回時,忽然屋裏傳出一陣的聲響,劉勇率先發現,他畢竟常年鎮


    守邊關耳力與行動能力都是極為強,第一時間他衝進了屋裏,將躲在屋裏櫥櫃裏的男人逮了出來。


    “出來!”劉勇一手就將男子拎了出來,帶到了眾人的麵前。


    秦明峰低頭一看,頓時愣住,這個男人不就是自己花錢讓劉嬤嬤去請來的那個,他在這裏,那秦翹楚和秦翹蘇兩個


    小踐人呢?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陳東涵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的男人,卻見這個男人長得獐頭鼠目,還滿臉的啦哈喇


    子,甚為不雅,他厭惡地皺了眉頭,“秦府怎麽會讓這樣的下等人混入後院,那些侍衛都是吃閑飯的嗎?”


    秦明峰被陳東涵這般數落,氣得就當場想拍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連兩個女人都抓不住!


    可最後,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忍住了,扯著嘴角笑著,“劉勇兄,這個人定是賊子,趁亂混入我們秦府,今日前


    來的貴賓甚多,大多侍衛都前往前院守衛,後院難免空虛,讓這賊人有了可趁之機。他還是交給我來處置吧。”


    回頭他就宰了這個笨蛋!


    “處置什麽,賊人就該當場處死,省了麻煩!”劉夙的眼裏卻流轉起了一抹殺意,今日他是不許帶佩刀進入,不過


    沒有刀一樣可以殺人,他走到桌邊從一邊扣下了一片木屑,抵在了那名男子的脖頸間。


    男子立刻誠惶誠恐地低頭救命,不停地朝他們磕頭,“幾位爺饒了小的吧,小的隻是……”


    “好了!”秦明峰伸手攔住了劉夙,他並不是在意這個男人的生死,隻是如今在秦府真要發生了命案,隻會讓自己


    惹上麻煩,更為要緊的是,這個男人要是死了,他上那裏去找尋更適合的男人對付那兩個小踐人。


    秦翹楚,他自然恨之入骨,但秦翹蘇卻是因為秦明成而讓秦明峰對她也有了怨恨。


    反正兩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若是拉上秦翹蘇,萬一秦翹蘇真出了什麽事,也隻會與秦翹蘭扯上關係,斷不會扯


    到自己的頭上。


    劉夙的眼裏卻露出了一抹明了的笑,“秦三少這般在意這個男人,莫非三少也好上了那一口……”


    陳東涵即可嚷開,“哎呀呀,真看不出來,秦三少你竟然有這般的嗜好,隻是這個男人也未免長相太過寒摻了點


    吧,劉大少家裏的那些隨便一個都比這個強上好幾十倍。”


    聽到這裏,幾位少爺都麵麵相覷,心照不宣地笑著。


    他怎會有這種嗜好!


    氣死他了!


    他們笑著,秦明峰卻想罵人,更想殺人!


    他算計好的一切不但沒見效,反倒被一群狐朋狗友數落了一番,氣得他將跟前這幾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幾位說笑了,今日是家父設宴款待,若是中途出了人命,讓皇帝陛下玩得不盡興,家父責備下來,我可擔待不


    起。”秦明峰心裏罵著,嘴上卻笑著說道。


    “好了幾位,既然秦三少不願意殺了他,我們就別勉強,還是去別處找找樂子吧。”張世恩朝幾人使了個眼色,便


    將幾位都請了出去。


    大家都是官家子弟,對這些內幕隻曉得一清二楚,殺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麽難事兒,即使皇帝陛下在此他們也可以用


    一百種方式掩蓋過去,神不知鬼不覺間處置了這個男人。


    可眼前的秦明峰卻堅持留著他一條命,其中的貓膩可不少。


    幾人臨走前露出的那種神情,讓秦明峰想抓狂,但礙於種種原因,他無法解釋,氣得他當場拿起椅子就朝那名男子


    砸去。


    “該死的,你這個沒用東西!”秦明峰一邊砸一邊罵道,“讓你做件事兒,你都做不好!”


    “饒命啊……三少爺饒命……”男人在屋裏的求饒聲好比豬叫,聽得屋外的人一陣莫名。


    “我說這個秦三少該不會真好這口吧?”陳東涵挑了下眉尾,“不過他的口味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嗬嗬……”劉夙摸了摸鼻子,比他的似乎還更重一些。


    秦明峰打疼了,他停了手,“好,我這次就先饒了你這條狗命,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那名男子早就被打怕了,他連忙問道,“少爺請講。”


    “你就暫時先呆這裏,一會兒我會讓人去找你,這次,你不許再失手!”秦明峰發狠地將椅子摔在了地上,“再失


    手,別怪我心狠!”


    “是,是!”男子一聽說能活命,便也顧不上什麽,連忙趴著磕頭,“小的,一定不會再讓爺失望!”


    當秦明峰整好衣冠從屋裏出來時,一群人就站在原地等著他。


    “怎樣,還過癮嗎?”陳東涵率先上前,他朝秦明峰擠眉弄眼,那樣子相當的猥、瑣。


    劉夙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著秦明峰,“秦三少果然是與眾不同之人,連口味都與我等不


    一般。”


    你爹的!


    秦明峰這會兒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這下子的名譽是徹底被汙蔑了,任由他如何辯解這個汙點都難以洗


    淨,這會兒他是真的將那兩人恨到了骨子裏,人沒整成,自己倒沾了一身腥味,不知這些人回去後會怎麽描黑自


    己,總之往後的日子定不好過。


    *


    秦翹楚命書畫將昏迷的秦翹蘇送回了她的屋子,並讓書畫給柳姨娘送了一封信。


    柳姨娘收到信後,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了宴席,匆匆趕回了秦翹蘇的


    住所。


    見到女兒的時候,柳姨娘緊張地看著,當確定女兒安然無恙後,她才鬆了口氣,這時秦翹楚走了進來。


    “多謝大小姐對蘇兒的救命之恩。”柳姨娘連忙起身朝她作揖,秦翹楚虛扶了一把,“柳姨娘何須多禮。”


    秦翹楚瞧了瞧*上之人,問道,“五小姐她還好吧?”其實她不是來看人的,而是來討人情債的。


    柳姨娘是何等精明之人,聽了她的話,便說,“是,很好,若不是今日大小姐出手相救,蘇兒她……”一想到劉氏


    的陰謀,柳姨娘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這個陰毒的劉氏竟然連蘇兒都不放過。”


    她的話才出口,就惹得秦翹楚一陣側目,她訕訕笑了笑,“其實,在這個家裏,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麽說柳姨娘也略知一二,卻無動於衷。”秦翹楚不得不佩服這位看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柳姨娘,她人在深


    宅,耳聽八方,估計她還樂見其成。


    “大小姐原諒賤妾的無知,賤妾斷無此意。”柳姨娘見秦翹楚變了臉色,急忙下跪。


    “柳姨娘,起來吧。”秦翹楚對於這些人的小心思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如今柳姨娘的態度,“如今柳姨娘該知


    道,誰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吧?”


    柳姨娘點了點頭,“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記著大小姐的好。”


    “剩下的事兒,我就不多說了,隻要柳姨娘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就好。”現在她是要拉同盟最重要,而不是樹敵。


    秦翹楚剛從秦翹蘇的屋裏走出來,就遇上了迎麵而來的琴棋,她將剛才發生在小屋裏的一切都告之秦翹楚,“小


    姐,我想如此一番,那些官家子弟定會誤以為秦明峰有那嗜好。”


    “恩,的確。”秦翹楚邊走邊想。


    “屆時,他真要出了什麽事,也是百口莫辯了。”琴棋笑了笑,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形,瞧見秦明峰那一臉的鬱卒,


    心裏便覺得痛快。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秦翹楚冷冷地笑著,眼裏一片漠然,秦明峰如何都是他應得的。


    “小姐,可以行動了。”走到半路,書畫忽然現身。


    秦翹楚一笑,“走,我們去看戲!”


    *


    秦明峰一路鬱卒,連談笑的心情都沒有,到了涼亭便開始豪飲,半路他去如廁。


    前腳他剛進了如廁的門,後腳一道人影快如閃電也跟了進去。


    那人一手劈向他的脖頸,瞬間,秦明峰便倒地。


    另一邊,劉夙見秦明峰如廁許久都不見蹤影,便著人去尋他。


    “你們說秦三少該不會是掉到了茅坑裏吧,這般久都不見回來。”陳東涵喝了不少酒,有了些醉意,他搖晃著起


    身,對那名書童道,“走,本少爺跟你一同去看看。”


    那名美貌的書童是劉夙偷偷帶進秦府裏的,本想著給幾位少爺們見識一番,自己在外院圈養的美男,借此炫耀一


    番。


    官家子弟都有這一嗜好,喜歡攀比,喜歡刺激。尤其在這般場合中,他們更喜歡尋求刺激,在皇帝老子的眼皮子底


    下玩花樣,更能滿足他們的那種扭曲了心態。


    美貌的男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陳東涵,他那帶著媚色的眼眸映入了陳東涵的眼底,陳東涵自然也笑著將身體


    半靠在了他身上,兩人就這般相攜著往前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都不見回來,劉夙便有些著急,他催促著弟弟劉勇一起去找尋。


    “嗬嗬,我看劉兄是小氣了,你今日帶來不就是讓兄弟幾個見識見識麽,如今陳少見識了,怎麽地不讓我等一起見


    識下?”張世恩早就醉意連連,上前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吐著滿嘴的酒氣。


    “去,一邊去,本少爺沒那閑工夫。”劉夙並非小氣,隻因那名美男剛到手,新鮮感還未抹去,這下要與人分享,


    他自然不願意。


    “好了,我們也喝了不少,不如一起去找他們吧。”劉勇卻看不慣他們的這番作為,隻礙於哥哥的麵子隱忍不發


    作,他起身,拉著自家哥哥往外走去。


    *


    這時,皇上與秦一天等一行人正走在花園中,正打算前去前方不遠處的涼亭休息,忽然一陣萎靡之聲傳來。


    上官宇猛地停住了腳步,側目看向了身邊的秦一天。


    “臣馬上去看看!”秦一天是何等的精明,瞬間明白了過來,即刻親自領人前往。


    聲音源自花園邊的一座假山後,他帶著三名侍衛繞到假山後,當他看清聲音的來源後,頓時氣得臉色灰白。


    地上躺著三人,衣裳不整,不——應說是三個男人,衣裳敞露,擁抱在一起,做的事卻不堪入目。


    地上的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秦明峰,陳家的大少爺陳東涵,還有一名美貌的小廝。


    “混賬東西!”秦一天氣得上前一人就給了狠狠的一腳。


    秦明峰被一腳踢到了胸口,他從那名小廝身上滾了下去,痛得皺了皺眉頭,像是清醒了一般,抬頭看向秦一


    天,“爹,你,你怎麽在這裏?”


    他又茫然地看著了身邊,驚訝地說,“奇怪,陳東涵,你怎麽……”


    他再看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名被壓暈在地的貌美小廝,頓時明白過來,他連忙翻身跪下,爬到了父親的腳邊,拉住


    父親的腳說,“爹,我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的!”秦一天氣得從侍從那裏拔出了刀,抵了他的脖子上,“老子如今就宰了你,省得留下來丟人現眼!”


    秦一天氣得胡子都歪了,整個人都氣得發抖,若不是一旁的侍從死死地抱住他,他已經拔刀準備砍人。


    一旁的陳東涵嚇得雙腿都發了軟,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將軍,皇上還在等您回話呢!”


    秦一天一聽到皇上二字,頭更疼了,他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咬牙道,“將他們三人押走,不得……”他本想著家醜


    不可外揚,畢竟這說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他還有那麽點血緣之念,可他的話音還未落盡,那邊就一聲驚呼響起。


    “天!”


    抬頭看去,竟然是劉夙帶著一幹子弟隨之而來。


    他們走的是另一條道,原本是打算去找秦明峰,誰知半路看到身穿秦明峰外袍的男子閃身進了這裏,他們便一路追


    了過來。


    豈料,幾人匆匆趕來卻見到了這樣荒誕的一幕。


    大家一瞧都心知肚明,驚訝的不敢出聲。


    想著秦明峰剛才壓著自己那美貌的小廝,劉夙嫉妒得想殺人,再看看陳東涵那猥、褻的手想著他曾在自己的心上人


    的身上撚轉過,劉夙就想拔刀過去砍了。


    剩下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看劉夙鐵青的臉,再看看秦一天毫無血色的臉,他們低頭大氣不敢才喘一口。


    “都給我押走!”最後,秦一天不得不將所有人都押走,以封口。


    侍從立刻拔刀,將一幹子弟押走,另外派人將現場處置好,將那還在頹靡之中的三人一起送到了就近的屋子裏安置


    好。


    隨後,秦一天平複了火氣,整好衣裳,才敢前去麵聖。


    “剛才發生了何事?”


    上官宇瞥見秦一天的眼梢,那一掠而過的怒火,便問道。


    “剛才有幾位公子爺兒喝醉了,走錯了路,臣讓人扶他們回屋去休息,驚擾了聖駕,實在是臣的罪過。”秦一天也


    不敢多說什麽,隻得扯了個謊想掩蓋過去。


    上官宇是何等精明之人,他隻是笑了笑,也不拆穿,“朕也走乏了。”


    “不如我們去前麵的涼亭休息。”秦一天連忙建議道。


    “也好。”上官宇點頭。


    安置好皇上,秦一天便尋了個借口離開,匆忙趕到了關押幾人的地方。


    剛一踏進屋子,侍從便迎了上去。


    “人呢?”他冷聲問道。


    “幾位公子安置在了東廂房,三少爺安置在了西廂房。另外兩名安置在了西廂房的耳房。”侍從說完,抬頭看了他


    一眼,“老爺,如今去哪間房?”


    秦一天氣得臉色鐵青,一甩袖子,“去西廂房。”想了會兒,他命令道,“去找夫人過來!”


    “是!”侍從領命退下。


    門衛打開了門,秦一天撩起袍擺,進了房門。


    “爹,孩兒真的是冤枉的……”秦明峰一見到他進來,便立刻跪在地上,剛想伸手去拉他的袍擺,便被秦一天狠狠


    地踢了一腳,直中胸口,他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不許喊我爹!”秦一天隻覺得心口在翻湧著怒火,今日一事兒雖陛下未深究,但在場的幾位都是官場上的人精


    兒,那聲音傳來,誰心裏沒個譜兒,自己那蹩腳的借口權被他們當做笑柄看了去,“你這個逆子,讓我的臉麵都丟


    盡了!”


    “爹……”秦明峰吐了一口血,卻還是跪著爬到了他的跟前,不住地磕頭,“爹,孩兒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如廁後就被人打暈了,醒來時,隻覺得身下壓著異常舒服的東西,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就那麽


    做了。


    當秦一天一腳踢來的時候,他竟然就那麽清醒了過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一般。


    他連自己為什麽這麽做,都不曉得。


    事後,他也想了無數次,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對男人沒有那個意思,為何當時就失了神。


    “你,事到如今,你還不醒悟,你這個逆子,我打死!”秦一天氣得無法聽得任何的辯解之詞,若是此刻秦明峰肯


    低頭認錯,也許他還能稍稍平和心中的怒火,想個仔細,可偏偏秦明峰死不認錯,他便覺得兒子不可原諒。


    他解開腰帶,掄起腰帶就朝兒子身上抽去。


    秦明峰痛得嗷嗷直叫,這時,門開了,劉氏剛進門就瞧見這一幕,她衝上前去,護在了兒子跟前,驚呼道,“老


    爺,您真的要打死兒子麽!”


    “你讓開,這個逆子,今日竟然做出這等齷蹉之事,我不打死他,留著他以後再出去丟人現眼麽!讓開!”秦一天


    一把拉開了她,“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就當我秦一天沒生過這個兒子!”


    “老爺,他究竟做錯了什麽?您要往死裏打?”劉氏隻覺得心口發疼,見兒子被打,如同要割她的肉一般的難


    受。


    提起這事兒,秦一天就覺得心頭一震劇痛。


    “他,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行,行那齷蹉之事,你說,你養的好兒子!”說到這裏,秦一天氣得又掄


    起腰帶,正要往下打,就聽得劉氏大喊一聲,“老爺,您真的冤枉峰兒了!”


    “什麽?”秦一天愣住。


    “峰兒,他,他無法仁道,又如何行那齷蹉之事!”


    劉氏原本想替兒子脫罪,殊不知,這一話傳到秦一天的耳朵裏,無疑是晴天霹靂,“夫人,你方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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