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這一下,著實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先不說醫術怎麽樣,就這一手,所有人自問都做不到,一枚重量幾乎忽略不計的鋼針,居然能穿透這層玻璃,而且還準確無誤的挽在病人的手腕上。


    所有人都火熱的盯著胡青,想看看他就行要做什麽。難道他真的會使用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何曦媛也是第一次看到胡青使著招,同樣激動不已。


    早在使用這招的時候,胡青就知道,不管能不能治病,這一招,就能把別人鎮住。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看看黃老,陳博士,還有血液科這裏的幾個醫生,他們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胡青。


    胡青雙手捏著線繩的一段,同時體內的真氣通過這根線繩,直接傳導到病人的手腕處,再通過真氣感受病人的情況,隨後又反饋過來。


    隨著不斷的刺激,胡青的腦子裏已經有了病人大體的情況。虛弱的身體,確實可以說情況很嚴重。


    手腕一震,原本係在病人手腕處的針線瞬間收回,並且按著沿路再次穿過剛剛留在玻璃上的針孔,回到胡青手裏。


    這時,黃老已經急不可耐了,眼巴巴的看著胡青,想知道胡青到底會怎麽治療。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得到吳老的推崇,他並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子弟,而是真有真才實學的。


    “我提供兩種方法,你們可以自行討論采取哪兩種方法!”


    胡青知道,他們雖然懷疑,但應該心裏也認可一些了。自己今天來這裏,也主要看在何曦媛的麵子上。


    “哪兩種方法?”黃老太急了,不過心裏更多的是激動。病人的情況都已經這樣了。嚴重程度,剛剛在外麵的時候醫院方麵已經和他說了。


    而現在胡青卻告訴他。這個在醫院方麵。幾乎已經束手無策的病情,在他手裏,居然還有兩種方法。


    在當前情況下,任何一種方法。都可以說寶貴之極,更別說還有的選擇。


    “第一種方法。我為她續命,延長壽命,一月一次。最多持續半年。半年時間裏,你們負責找到可以移植的骨髓,再就按照你們的方法治療。”


    “那第二種呢?”


    胡青的話剛說完,黃老就聯想到之前何曦媛說過,胡青在天京的時候,曾經就做過這樣的事情。而當時似乎就是吳老負責的。所以,現在胡青這樣說出來。他心裏其實已經相信的了胡青能這麽做。


    “第二種,比較麻煩。完全采用中醫療法,以方劑和針灸相結合的方法治療,不過耗時頗長,花費巨大!”


    說完這些,胡青就不說了。


    這時候,剛剛坐在那裏,一直不說話的兩個老人,也知道了胡青的意思。頓時高興的淚流滿麵,就要跪下,卻被早就看見的何曦媛攔住。


    “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女兒,她不容易啊,她怎麽就得了這樣的病。你不知道,她靠上大學,是全村,全鄉的驕傲,縣裏的領導都過來了。我們就一個女兒,你一定要救救她。”


    何曦媛安慰著二老,本來這種拿主意的是家長。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最好是他們拿主意。


    “胡青,第二種方法的效果如何,能夠痊愈病人,你剛剛說花費巨大,大約要花費多少?”何曦媛開口問道,同時眼神中帶著一種別樣的眼神,不過胡青權當看不見。他知道何曦媛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胡青少要點。


    對於第一種的情況,他們自然知道。現在唯一關注的就是第二種的方法。如果第二種方法能夠痊愈的,他們自然選擇第二種來治療。


    “耗時至少半年以上,至於花費,超不過兩百萬。”


    ...


    何曦媛帶著胡青離開了醫院,不過她可沒給胡青好臉色。覺得胡青要價太高了,想想人家同樣是同學,紛紛捐款獻愛心,胡青怎麽說也是王紫燕的學長,居然狠心要這麽多錢。沒看見她們一家都是農村來了,就是讓他們傾家蕩產,估計也拿不出這麽多錢。


    她本來想耍耍小性子,就是不去搭理胡青,最後讓胡青來討好她,這樣她就好提要求了。


    但是一路走過,胡青好像連點這方麵的覺悟都沒有,她不說話,胡青也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再看胡青的臉色,根本就不說思考或者為難的表情,好像根本沒他什麽事,輕鬆自在。


    看著這樣子,何曦媛快要氣死了。她可是濱江大學的校長助理,她是學校的領導,現在她的學生生命危在旦夕,胡青有能力挽救她的生命,不要說胡青和她很熟,就是不熟,何曦媛也必定盡全力請求對方搭救。


    好吧,何曦媛承認敗了。她真拿胡青沒辦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麽能這樣,算我求你了!”


    “求我做什麽?”胡青還詫異呢,他一臉的輕鬆倒不是對這事就不在意,因為他早就成竹在胸了,他們願意讓自己救,自己看在何曦媛的麵子上,自然會搭救。不願意救,胡青也沒意見,每天都有那麽多人病死,胡青不至於每個人都搭救,所以也不多這一個,也不少這一個,他完全沒心理負擔。


    所以,何曦媛這裏,他倒是很無語,怎麽了,自己不是說過隻要他們同意了,做出選擇,自己會救的。


    “求你救人了!你沒看到王紫燕的家庭是什麽樣的,以他們家的能力,怎麽拿得出兩百萬。”何曦媛幹脆將車子停在一邊,要好好和胡青說說這事。


    胡青想了想那兩個老人的情況,確實家庭不好。點點頭,表示認同了她的意思。


    “既然你知道他們的情況,那怎麽還要這麽多的醫療費,他們家又不是有錢人,你怎麽能要這麽多的醫藥費呢!”何曦媛很不滿胡青的這種做法,在她看來。胡青不能把對有錢人收費的那套,用在王紫燕他們這裏。


    對於胡青的收費標準。何曦媛有過了解的。知道胡青前段時間治療的幾個病人,可是給他弄來不少錢。但是那都是有錢人,讓他們出那麽多錢,根本對他們無所謂。可以說九牛一毛,不會讓他們傷筋動骨。但是王紫燕這裏。就是要他們砸鍋賣鐵,傾家蕩產,賣兒賣女。也籌不到這麽多錢。


    胡青一陣哭笑不得。鬧了半天,原來何曦媛是在這事上,和自己鬧意見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倒貼給她們看病。其實在我看來,要二十萬醫藥費和二百萬醫藥費,對於她們家。完全都是一樣,那就是不論二十萬。還有二百萬,她們家都拿不出來。還得考學校或者社會資助。而且,就算我要二百萬醫藥費,你就認為我賺了這錢?”


    何曦媛聽著胡青的話,知道他說的在理。難不成治這病,真的兩百多萬。


    胡青覺得有必要給她好好講講了,要她知道,自己為了她,可算是賠本賠大了。


    “我給你算筆賬吧,她這個病,前前後後要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而且不間斷的治療,前期必須天天治療,後期也得天天服食湯藥。而這使用的湯藥,你以為都是便宜貨,我剛才說的這費用,絕大部分都是花費在這上麵。甚至兩百萬,都不一定後。你知道一支五十年份的人參多少錢,現在市場價至少要八十萬,而她至少需要一支,還有其他的貴重的藥材,也需要不少。”


    胡青給她算賬到這裏,何曦媛也明白胡青的意思了,她還真冤枉胡青了。她還以為,就是弄點藥材,煮一煮,喝了病就好了,而她眼裏的藥材,價錢自然高不到哪裏去。所以覺得胡青要這兩百萬,純粹是獅子大開口。


    “要不是你,還有她也是我們學校的人,別人求我給他治這種病,就算付我一千萬,我都不一定會考慮。你知道我這人,怕麻煩,她這種病,要持續半年的治療,我這半年時間裏,就不能離開她,等於整個人就耗在她這個事上。”胡青氣呼呼的說道。


    何曦媛此時此刻,哪還不明白。自知理虧,小聲的道歉,見胡青還是氣呼呼的。


    “好了,最多補償你一下。”說著,何曦媛在胡青的臉上親了一口。紅撲撲的,看著他:“滿意了吧!”


    胡青能怎麽說,不滿意,還是滿意了。


    女人永遠在理,能要她做到這種程度,在胡青看來,已經心滿意足了。當年的師妹,可從來不會給自己低頭的。


    車子重新發動起來,何曦媛心裏想了一下,說道:“這事不能要你吃虧,我回去和學校商量一下,需要什麽藥材,由學校出麵提供,另外治療費用另算。這樣總不至於要你賠錢,學校那邊自然也好交代一些。”


    “你們決定吧!”


    濱大附屬醫院胡青離開醫院後,黃老陳博士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就胡青剛剛的問題,進行討論。


    位於血液內科的小型會議室裏,除了黃老,陳博士,血液內科的一些專家外,附屬醫院的其他主要領導也都在列。


    會議是由醫院血液內科主任陳廣田主持。


    作為主持,陳廣田主任首先向所欲列席的人員說明了就在剛剛,發生在血液內科的事情。尤其是對於胡青提出的兩條治療方案,做出了重點說明。


    這件事雖然第一時間就流傳了出來,但是在陳廣田說出之後,還是引起了震動。


    其中一人就說道:“陳主任,對於你剛剛提到的胡青醫生,我有疑義,不知道陳主任能否介紹了一些關於胡青醫生的相關資料,據我所知,胡青醫生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這樣的年輕,他的醫術水平,我保留意見!”


    其中人也是紛紛點頭,當然,他們更關注的是胡青的身份。


    黃老一直沒說話,其實他一直在等電話,剛剛他已經直接給遠在天京的吳老打去電話。隻是吳老現在正在手術台,據說手術快結束了,吳老的助理已經保證吳老手術結束後,會第一時間通知吳老的。


    胡青其他的身份。他自然可以輕易的查到,比如說比較有說服力的江寧省保健局專家。但是黃老同時明白。如果有人非要用這個保健局的專家名頭給某人鍍金。也完全有可能的。所以這在他看來,不可信,唯有吳老那裏,才是最具說服力的。


    這時。會議的重點已經轉到了關於胡青身份的討論。


    幻燈片中,也第一時間打出了胡青的身份。


    當然。這也是最明麵上的身份,二十一周歲生日沒過,目前甚至還是濱江大學古文學專業的大二學生。看到這裏。會場上不由的一片嘩然。覺得這個玩笑開大了,這不是玩他們。一個大二的非醫科學生,居然在今天,他們這麽多專家醫生麵前,板門弄否,提出匪夷所思的兩點意見。甚至還因為這個,讓他們這些人坐在這裏討論。


    不少人已經義憤填膺。想著怎麽要濱江大學處理這個大放厥詞的學生。


    但是就在這時候,陳博士從外麵接過一份資料,打開看了一下。然後將其交給了陳廣田,說道:“剛剛從衛生廳調過來的資料!”


    陳廣田接過資料,看了一下裏麵,尤其是胡青照片,名字,年輕,確認無疑。這,這怎麽可能!


    但是看大家也很著急,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資料。陳廣田急忙又將資料在投影儀上放了出來。


    “啊?”


    “江寧省保健局特聘專家?”


    “擅長中醫領域!”


    看著這份資料,不少人震驚不已。他們裏麵有幾個人本身就是江寧省保健局的成員。看到這份資料後,盡管心裏已經確信無疑,但還是拿起電話,給保健局打去電話,要確實核對一下資料。


    也就在這個時候,黃老的電話響了起來。所有說話的,打電話的,紛紛將聲音壓低。


    但黃老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黃老看了看所有人一眼,示意他們安靜。


    所有人黃老無疑是尊敬的,雖然他級別上和院長一樣,但是黃老可是標準的兩院院士,國家醫學領域鼎鼎大名,值得尊敬的人。


    所有人也三言兩語的掛掉電話,安靜的等著黃老的接電話。


    黃老拿起電話,接通電話,並且開啟了免提。


    “小黃,聽我助理說你找我有事情,是什麽事情,我這剛剛做完一台手術,手術服還沒脫呢!”


    聽到稱呼黃老為小黃,所有人不由的一震,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稱呼黃老是小黃。


    “吳老,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有件事,不得不和你核對一下,所以希望您能幫我們找個忙。”


    “什麽事?”那邊的吳老明顯聲音有些疑惑,但是語氣還算輕鬆。


    “吳老,我也就長話短說,我現在還在會議室開會,您一會說的話,很可能就是我們接下來做事的直接依據。”


    “哦?你說吧,隻要我知道的,我能說的,盡量說明!”吳老也知道,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而自己的話語,算作一種標準,用於評判某些事件的標準。


    “是這樣的,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一個叫胡青的年輕人?”黃老的話一說完,莫名的有些緊張,他倒是希望胡青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擔心萬一黃老說不認識,那事情就嚴重了。


    隻是很快,他心裏的擔憂可就沒了。


    “胡青?哦?我倒是忘了,那小子就在你現在的學校,不過好像不是醫學院吧,怎麽,是不是想要拉他去你們醫學院。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之前我可是許諾了他很多好處,想把他弄進中央保健局,那小子油鹽不進,不過說起他的醫術,我可是自愧不如。”吳老似乎說起胡青來,又喜又氣,一副拿對方沒辦法的樣子。


    不過他的話,卻是在現場的人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他到底醫術有何種程度,值得對方這樣,而且現在很多人已經知道黃老在和誰打電話,中央保健局,還是叫吳老,能有幾個吳老。


    黃老輕鬆了,不過聽到吳老酸酸的語氣,頓時開懷大笑,說道:“哈哈,吳老,這回你可弄錯了。今天胡青可是到我辦公室,強烈要求加入我們學院,我之前還猶豫呢,不過現在,我決定了,一定要收納他!”


    “什麽,怎麽可能?”吳老一聽就急了,同時又說道:“不能要你搶了,我這就打電話,他想去醫學院,天大的華清的隨便他選,不能便宜你們。”


    “等等,吳老,先說事,這才是今天主事。是這樣的....”說著,黃老將今天胡青做的事通過電話告訴給了遠方的吳老。


    殊不知,吳老那邊急了,尤其是聽到胡青居然是使用傳說中的懸絲診脈,恨自己不能親眼看到,又聽到他提出的兩種方法。第一種,他已經見過了,但是第二種,他的內心頓時瘙癢難耐,他本身就是這方麵的權威,而胡青的意思,居然能通過傳統中醫方法,也就是說保守治療,就能治愈白血病。想到之前在療養院的時候,胡青似乎真的準備這麽做,隻是和病人家屬鬧了矛盾,才不了了之。如果當時沒有這個矛盾,那他不是也準備使用這種方法。


    “小黃,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一定要等我來了,再開始!”吳老說完,甚至電話還沒掛掉,就大嗓門的吼著助理幫忙訂最快到江雲的機票,隨後電話就掛掉了,傳來一陣忙音。


    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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