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來福睜開眼,現躺在一間茅屋裏,一個花季少女坐在床沿正焦慮、擔心看著自己。(.)


    姚來福醒了,那少女無比興奮。她輕輕地說道:“你醒了?”臉迅紅潤起來,似一朵桃花,嬌豔無比。她站起身,急急地離開了屋子。


    “師父,他醒了。”出了房屋後,女孩大聲叫著。


    “可兒,他醒了?”一個很慈祥的聲音傳進姚來福耳朵裏。


    這裏是什麽地方?他們又是誰呢?我怎麽會在這裏呢?姚來福很迷茫。沒允許他思考太久,那少女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進來了。


    “孩子,你醒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樣了?”說著,那男子為他把起脈來。


    “大叔,這是哪裏?”姚來福終於記得了,自己是被蛇咬了,昏迷在九盤山下。


    那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脈象上。大約過了七八分鍾,他笑了笑說:“孩子,你沒有問題了,好好休養十幾天就行了。”


    “大叔,謝謝了。”姚來福對中年男子道。


    “別謝我,要謝就謝可兒,是她救了你。”那男子指了指身邊的少女說。


    原來少女叫可兒,是她救了姚來福。


    那天,可兒在後山上拾柴。身邊的小花不停叫喚著,她順著小花叫喚的地方走去,現了已經昏迷的姚來福。山裏長大的可兒,見到姚來福的傷口,知道是中了蛇毒。她沒有思考,拿起姚來福掉在身邊的小刀,劃開傷口,用嘴吸出了淤血……。


    “師父,別說了。”那男子叫高仁,他正講述著可兒救姚來福的故事,可兒羞紅著臉打斷了他的話題。


    “謝謝了,可兒。”聽完自己的故事,姚來福深情地望著可兒,真心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你叫什麽名字?”可兒靦腆了一會,突然問道。


    “我叫姚來福。”


    “姚來福。哦,我以後可以叫你來福哥嗎?”可兒問。


    “好啊,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求之不得。”姚來福也很高興有這樣一個清純可愛的妹妹。


    “可兒,你別有了哥哥,就忘記了我這個師父哦。”高仁在一旁打趣地笑道。


    “師父……”可兒撒著嬌,依偎在師父懷裏,聲音很甜,很美。


    “好了,我知道可兒不會拋棄我的,可兒最舍不得師父了。”高仁最喜歡可兒撒嬌的模樣,他看著她,眼睛笑成了一條逢。


    可兒是不會忘記師父的,師父養育了她,教育了她。她的很多本事,都是師父教的,沒有師父,就沒有她的今天。


    十二年前,可兒才六歲,六歲的她,經曆了一個美滿家庭破滅的全過程。


    九盤山下數百米遠的一個山溝裏,有一個村莊,可兒家也在那個村莊裏。十幾年前出現了淘金熱,使那個村莊出現了短暫的繁華。淘金客的衣食住行,逍遙快活,都為村莊帶來了巨大財富。可兒的父母在村裏做些生意,也賺了不少錢。在他們感謝老天為他們帶來了淘金客,淘金客給了他們財富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可又能意想得到的災難降臨了。


    那年春季,雨水特別多,九盤山上的金礦也在大雨中無奈地停了工。淘金客們有的回去了,有的停留在村中,等待著這雨季的過去。高仁沒有家,隻有呆在村裏,寄住在可兒的家裏。


    大雨整整下了十天。這十天,九盤山正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這陰謀就是摧毀一切貪婪,一切幻想,也包括與貪婪沾親帶故的,不管你是否貪婪,都統統要摧毀。


    那天深夜,熱鬧的村莊終於平靜了下來。淘金客在酒精的麻醉下,早已“呼呼”不醒人事了;村民們收拾好被淘金客搞的一片狼藉的房屋,也漸漸入了夢鄉。


    高仁不喜飲酒,每晚兩小杯隻是為了驅除深山的濕氣。飲酒後一個人坐在門口,遙望著山外。可兒的父母知道他心中肯定有個結,一個自己無法解開的結。雖有心幫助他,可怕冒昧,也怕無能為力,最終沒有提起,隻是在生活中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照。


    一陣雷鳴,停了個把鍾頭的大雨又傾盆而至。睡夢中,高仁感覺雷鳴似乎有些異樣。他走出門外,清楚現,這異樣不是雷鳴,而是九盤山方向傳來的聲響。這聲響,明顯是水流衝擊山體的聲音。


    “泥石流”,高仁驚呆了,九盤山上的洞礦承受不住太多的雨水,山體肯定滑坡了。可兒家和村民們都住在山溝裏,是泥石流必經的地方。快,快,如果不趕快轉移,全村人包括淘金客都會葬身泥石流中。


    高仁迅叫醒了睡夢中可兒的父母。可兒的父母出得房門,現整個村莊一片沉寂,根本沒有人的聲音。


    “泥石流來了、泥石流來了。”高仁和可兒的父母大叫著。


    滾滾雷聲,把他們微弱的聲音淹沒了。山村還是沉寂,隻能聽到雷聲、雨聲和越來越近的泥石流衝擊聲。


    “怎麽辦呢?”可兒的母親手裏抱著還是睡眼朦朧的小可兒,望著死了一樣的山村,眼淚都急出來了。


    “高仁、秀梅,你們帶著可兒上山,我去叫醒他們。”可兒的父親果斷作出了決定。


    望著挨家挨戶叫喚的丈夫,聽到越來越近的泥石流,本來就要脫離險境的秀梅,把可兒交到高仁手裏,隻說了一聲“高師傅,拜托你了,我不能丟下他。”毅然衝進了村莊。


    很多村民和淘金客得救了,可兒的父母卻永遠的去了,留下了無依無靠的小可兒。從此,高仁就成了可兒的師父了。高仁不願意可兒忘記父母,所以他們以師徒相稱。


    高仁是一個隱士,他沒有向世人透露自己的身世,即使在可兒的父母麵前。之前,他白天在金礦做事,晚上就寄住在可兒家。可兒本來和他很熟,現在父母不在了,他就成了可兒最親的人了。


    那次泥石流後,政府下了狠力,終於禁止了淘金行為。淘金客都離開了九盤山,山裏的村民在政府的幫助下,也搬到了山外。高仁不是村裏人,他沒有隨村民出山,也沒有回去,他在九盤山下住了下來。


    姚來福和可兒認識後,日子過得飛快。可兒每天陪伴著姚來福,為他煎藥,看他喝藥。可兒是山裏長大的女孩,沒有真正和年紀相仿的男孩接觸過。姚來福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孩,和他在一起,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一種顫顫的感覺。先前那種羞澀、靦腆之態,隨著交往的頻繁,慢慢也減去了不少。不過,每次見到來福哥,她是異常興奮,盡量找各種借口和他多呆一會。


    可兒的變化,高仁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要為可兒找個好歸宿,這樣才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媽。姚來福的不期而遇,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這個,他不敢定論,他要考察、考察。


    經過可兒的悉心照顧,姚來福的傷勢基本好了,可以下地走動了。


    “可兒,我們到山裏轉轉。”十多天了,姚來福還沒有見過周圍的模樣。


    “來福哥,我攙扶著你。”可兒怕姚來福的腳還沒有痊愈。


    “不必了,我的腳已經好了。”


    “那你小心點。”


    山裏真美,姚來福和可兒流連忘返,他們肩並肩坐在山坡上,一起欣賞著眼前的景色。


    “來福哥,你為什麽來到山裏呢?”


    “唉,說起話長啊!”


    說起往事,確實話長,短短幾句,怎麽能說的清他到山裏的目的呢?


    “說說嘛。”可兒央求道。


    “從哪裏說起呢?”姚來福自言自語道。


    “越早越好。”可兒興奮的說道。


    “好吧,我就從讀書開始。”姚來福說。


    姚來福說到讀書,說到了他意氣風的時候,說到了他的理想,說到了他的同學……最後,他說到了爸媽的那場車禍,說到了他的高考,說到了賭博,說到了九盤山探寶。


    “李燕兒對你很好吧?”可兒有很多事情要問,可她偏偏先問起了李燕兒。


    “嗯。”姚來福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那場賭博是落了別人的圈套嗎?”可兒沒有再追問李燕兒的事,她說到了賭博。她很像一個賭博高手,猴仔和德哥精心設計的圈套,她聽了姚來福的片言隻語就識破了。


    “什麽圈套?”姚來福驚訝的看著可兒。


    “哎,來福哥,他們不設圈套,你會去賭嗎?”可兒說。


    姚來福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你是不會去賭的。”可兒說。


    “你這樣相信我嗎?”姚來福問。


    “相信你。其實你去賭也是為了兄弟義氣,是兄弟義氣引上你走這條路的。”可兒說。


    “也許吧?不過,我之前就有進賭場的衝動。”姚來福很坦然。


    “那也是圈套的一部分。”可兒說。


    “看樣子他們真的煞費苦心了。”姚來福雖然還看不出破綻,可他相信可兒。


    “其實,給你設的這個圈套還是最簡單的,他們可能火候未到,有點*之過急。”可兒似乎真的是賭博高手。


    “還*之過急,那猴仔用了這麽長時間?”姚來福反問道。


    “你沒有聽說過複雜的,聽師父說,有些人為了一個圈套,用時一年甚至幾年。”可兒似乎懂得很多,似乎很老到。


    “你師父會賭博?”姚來福長大了嘴。


    可兒看了看四周,確定師父聽不見,才輕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別讓師父知道我告訴了你啊。”


    “說話算數,我一定保守這個秘密。”姚來福說。


    “師父以前是賭王……”可兒神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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