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當時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彭拯一直不能理解,一向知道保存實力,要麽不出手,出手就是致人死地我,當時為什麽會這麽囂張,這麽衝動。


    四百米障礙都算了,那畢竟是我的強項,可是對於格鬥,新兵蛋子的我可以說是純粹菜鳥一個,竟然會有熊心豹子膽去挑戰一個格鬥高手?


    我這種奇怪的、膽大包天的心理在他看來實在無法理解,這就仿佛是一個赤身露體的帥哥,因為風騷得太過火,過火得意圖身無寸縷地憑著他完美的相貌和身材,去泡回一個北極洲愛斯基摩的美女一樣不可思議,孰不知可能還在半路上,他就有幸能成為北極洲上的一座天然冰雕嗎!?


    "我確定我沒聽錯?!"


    這種難以讓人忍受的枉想事件出現在一向理智的我身上,某人終是在輾轉反側中難以入眠,終於有一日他忍不住恨恨地問我說道:


    "當時你在挑畔他,而且你還狂妄地說要戰勝他,除了四百米障礙外,連打架也要和他拚一拚?"


    "當然,我診斷你的聽力很正常,你沒必要把我的話重複一遍!"


    我挑了挑眉毛懶得理他,臉上的神情再自若不過了,並且用眼神告訴他你很雞婆知道嗎?


    "為什麽要這麽說?老大!教教我吧,買糕的!是什麽原因他竟然還答應了你個無知狂徒?!"


    某人聲淚俱下,就差沒跪在我麵前哭訴,目光暖味地看著我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欽敬如黃河之水泛濫,滔滔..."


    "滔...我滔你個頭!"


    這小子竟然連我的專用詞匯都學得那麽似模似樣?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並鄙視地笑罵他道:


    "你不這樣說,還怎麽樣說?難道上前去磕三個響頭,大聲向他說如果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永遠不起來之類的廢話?"


    "咳,其實...其實我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被打擊到了的某人詫異地抬起了頭,他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被大奶發現小金庫的猥瑣男,臉上寫滿的都是無地自容四個字。


    "那是你笨!"


    我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他,沒好氣地說道:


    "那種老吊牙的電影、電視劇橋斷你也用,也太沒新意吧?你以為像''喬閻王'';那種冷血動物會看得上眼?"


    "那你去找死的行為就是新意麽?"某人覺得很沒麵子地看著我,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那怎麽叫找死?說你笨你就是笨啊!"


    我知道我漫不經心的表情已經快讓某人抓狂了,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


    "這其實是一種換了形式的拍馬屁功夫而已,隻不過就像寫玄幻小說一樣,你不一定要文筆很好,但是如果你的題材獨出心裁,讓讀者看了耳目一新,覺得非常有味道,那就一定會有市場,沒準還能一炮走紅,從此走上封神榜,成為大嬸(神)一級的人物。"


    "拍馬屁?!我拷,找人下戰書打架也叫拍馬屁?那**也能掛貞潔牌了!"


    自認馬屁功夫天下第一,無出其右的某人當即臉就綠了,忍不住不屑地大聲叫喚了起來。


    對他有些不客氣的話我並不生氣,隻是看著他很陰險地笑了笑,突然問他道:


    "你知道''喬閻王'';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麽嗎?"


    "廢話,當然是被從軍區特偵大隊趕出來的事了!"


    "嘿嘿,那你知道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麽?"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麽?這個答案不太明顯了嗎?就是想讓我們進軍區特偵大隊嘛!"


    "那麽我們算不算是他的徒弟?"


    "拷!當然算了,我們現在的底子不都是他教的麽?"


    "嘻嘻!竟然你知道了這一些,那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


    我笑眯眯的眼神,怎麽看都是寫滿了親切兩個字,口裏說出的話卻惡毒無比:


    "那你說如果他教出的徒弟日後都能在軍區特偵大區風光無限,並且如果有機會還能將那些讓他討厭的教官全部幹倒,是不是等於狠狠地扇了那些讓他退出軍區特偵大隊之人一個大耳光嗎?你說他會不會很開心哪?"


    "我拷!你好陰險!"


    某人呆了呆,他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最終下意識地離開了我幾步,似乎心有戚戚焉,然後仿佛又想起了什麽問道:


    "可你也不一定要去挑戰他,去求他不是一樣的效果麽?"


    "唉!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在你抱定這種心理下,你是願意收一個當磕頭蟲的弟子呢,還是願意收一個充滿鬥誌的人為徒弟呢?他總不能明說讓你們去幹倒那些同屬軍區特偵大隊的將士吧?"


    我嘿嘿地幹笑兩聲,然後又看著他說道:


    "一個磕頭蟲的弟子他想必很循規蹈矩,要想讓他在軍區特偵大隊做出多大的事來怕是有點難。可是如果收一個戰意張狂,又充滿鬥誌的人為徒呢?他的期待會不會是更多一些?"


    說完以上的話,我頓了頓,又邪惡地笑著說道:"何況,最簡單不過的道理,竟然你都知道兩種方法都可以,那我為什麽要當個磕頭蟲?當個挑戰者不是倍有麵子麽?"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幸虧我和你是兄弟!為我們共同的敵人先祈禱下吧!"


    某人終於感歎地拜倒在地,他心有餘悸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然後又狠狠地瞪著我說道:


    "我現在收回我開始說的話,你不是好陰險,其實你應該是非常非常的陰險!"


    我邪魅地一笑,非常受用地看著他說道:"嘿嘿,一般般啦!"


    當然,在我用很輕佻的口氣說完以上的話後,某人臉上的表情豐富之極,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三步,終是再也無話可說,可目光裏卻忍不住給了我一點點崇拜之意,我小小地自得了一下。


    咳,這是後話,現在也許提之過早,而且當時的交談有些玩笑的成份在其中,事先聲明,我實在沒那麽陰險,還請諸位書友不要給我戴上有色眼鏡,其實偶還是很厚道滴。


    不過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說完以上的話後,會造成日後某人死心塌地的拜倒在我英明神武的光輝形象之下,再也不敢在我麵前行些乖張跋扈之舉,因為今日在''喬閻王'';麵前的這一番話,起到了一箭雙雕的作用,實在讓我所料不極,也常常會暗藏喜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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