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314.7章 怪念
從東京開始實習造物主 作者：緋白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折露葵和折原小姐的死，是你做的嗎？”玉置佑美子鼓足勇氣，直截了當地問道</p>
尹集院綾乃捂剛剛被扇了一個耳光的臉，茫然了片刻，然後突然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p>
“你，你竟敢說那種話！</p>
我怎麽會……我怎麽可能害灰大人！</p>
”她再次尖叫起來。</p>
果然激烈地反駁了！玉置佑美子振奮起來，繼續追擊道：“可是，你剛剛才用魔女之力迫使我墜樓。那種能力，難道不是正符合那兩個人的死法嗎？”</p>
其實玉置知道，能力本身並不是證據。</p>
“能做到”不代表“會去做”。就算尹集院綾乃的能力能驅使人跳樓，並不能證明跳樓者一定是被她驅使的。說得不好聽一點，要讓一個人墜樓又何須發動能力？在很多時候，推一把就可以了。</p>
但是，問題在於在能力之外，“時機”和“地點”也契合的話，那麽可疑程度就大大地上升了。</p>
——殺人者裝作偵探的同伴，一起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殺人現場進行調查。而在偵探終於發現真相的那一刻，殺人者背叛，表露真身，並用殺死被害者相同的方式殺死了偵探。</p>
尹集院綾乃的行為，與這樣的劇情實在是太符合了！</p>
小說出身的名偵探玉置佑美子觀察著尹集院綾乃的表情，心裏砰砰跳著，覺得自己可能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p>
但接下去，尹集院綾乃卻沒有如玉置佑美子所預料的那樣更加激烈地反駁。她臉上的表情呆滯了片刻，竟然轉向了茫然。</p>
“你在說什麽呀，讓你墜樓？我什麽時候做過那種事？我什麽都沒……”</p>
即使是玉置佑美子這樣的溫和的人，此時也有些惱火了起來：“你難道想說你什麽都沒做？你明明連偽靈之花都拿出來了不是嗎？”</p>
雪之下砂夜那不可見卻任誰都能感覺到的冰冷刀意，也悄無聲地地從她背後延伸出來，指向了尹集院綾乃。</p>
尹集院綾乃也嚇了一跳，臉色立刻就變了。</p>
她用力揮舞手臂，慌張道：“等，等等等等！</p>
等一下，不是的，我剛剛的確用了魔女之力，但那隻是的想讓你們出個醜而已啊！”</p>
“出醜？”</p>
“大，大概就是……脫下裙子光著下半身，在大庭廣眾之下撒尿，舔地板，把自己的手指掰斷，打夥伴的耳光之類……？”尹集院綾乃移開視線，畏畏縮縮地說道。</p>
“……”玉置佑美子無法理解。</p>
看到了玉置佑美子臉上的難以言喻的表情，尹集院急忙道：“——天之鎖。我的魔女之力，名為‘天之鎖’。它的效果是打開人心深處的鎖……”</p>
“你，你明白的吧？有時候人就是會有好多怪念頭啊！</p>
”</p>
“我的天之鎖，真的隻是讓人無法控製某個很強的那個怪念頭，毫不猶豫地去做而已。”她慌張地一口氣說完道，“並不能真的控製你啊！</p>
”</p>
玉置佑美子皺了皺眉。</p>
直覺首先就告訴她綾乃並沒有說謊。</p>
而使用理性去慢慢分析，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尹集院綾乃說的，與她剛才的親身體驗十分相合，甚至令她隱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那個能力。</p>
人的意識中，無時無刻都有無數個念頭在翻騰。</p>
而玉置佑美子，剛好，在來尹集院綾乃到來之前，心底最強烈的印象就是“飛翔”。</p>
因為被這個折露葵墜樓的場景觸發，那個念頭在那個時刻確實足夠強烈，比任何念頭都強，所以才會浮上玉置佑美子的表層意識。</p>
但在正常情況下，這個念頭也僅僅是浮上表麵，被玉置佑美子“意識到”而已。它肯定還是會被表層的自我牢牢遏製住，過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潛回意識深處，並在下潛的過程中逐漸消退虛弱。</p>
——但是這一次，恰恰，那個念頭還沒有完全消退下去，就被打開了“天之鎖”。</p>
</p>
所以，她的推理錯了，剛才所發生的……隻是意外？</p>
“相信我，相信我啊！”尹集院綾乃仍在拚命辯解道，“我，我真的隻是釋放了一點怪念頭出來而已啊——”</p>
而玉置佑美子則深深吸了一口。</p>
——“啪”。</p>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扇了尹集院綾乃第二巴掌。然後對她大聲道：“不要隨隨便便對別人使用魔女的能力，尤其連自己的能力會導致什麽結果都不想清楚，就不要用！”</p>
令玉置佑美子憤怒的，其實不是不是她自己差點摔死這件事。她真正憤怒起來，是在她想到——如果這一次的情形不是她而是一個別的普通人在這裏，如果一旁沒有砂夜一樣的人幫忙，那麽……</p>
在生活之中，其實處處隱藏著危機。</p>
哪怕是一把小小的剪刀，人在漫不經心地使用的時候，也會閃過“如果將它戳進自己的眼睛裏會怎樣”。</p>
哪怕是在街上尋常的步行，從別人身後路過，也會閃過“從這個毫無防備的人的後背推上一把，將他推入車輪之下會怎樣”。</p>
與是否善良無關，人就是會生出各種隻代表著“可能性”，但實際上從後果來說又很可怕的怪念頭。隻要是人，就做不到一絲雜念都沒有。</p>
……不，其實魔女在這一點上也一樣。</p>
所以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其實非常危險又可怕。如果不是這一次恰好被砂夜克製了的話——</p>
玉置佑美子想著，繼續嚴厲地訓斥道：“你就沒想過，那些‘怪念頭’之中，會有不少是非常危險的嗎？”</p>
“或許是對自己有危險，或許是對他人造成危險。”</p>
“就是因為危險，才要鎖起來，你卻把它們放了出來？比如——”</p>
尹集院綾乃捂著又被打了的臉，看著玉置佑美子，卻是一臉的茫然，仿佛在說“我沒想過”。</p>
到了這個地步，她似乎才終於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甚至傻乎乎地問道：“玉置，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產生了墜樓的怪念頭？……還被天之鎖解鎖了？”</p>
玉置佑美子深吸一口氣，將惱火的情緒壓製了下去：“這種事情不是可以人為控製的吧？你自己就沒有過類似的情形嗎？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p>
“也就是說因為我——”尹集院綾乃張了張嘴，突然露出了某種奇異的表情。</p>
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p>
然後，她猛地死死咬住了嘴唇，低下視線，身體微微顫抖起來。</p>
偵探玉置佑美子凝視著尹集院綾乃的反常表現。皺了皺眉，再次升起懷疑。</p>
其實，在剛剛搞清楚天之鎖的原理之後，玉置佑美子本來已經不怎麽懷疑尹集院綾乃了。</p>
主要是因為，“沒有這麽巧”。</p>
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雖然強大，但最大的缺點就是“非定向”，也就是說尹集院綾乃自己都無法控製魔女之力所產生的最終效果。</p>
玉置佑美子受到天之鎖的影響，所表現出來的結果是“墜樓”，但其實這是集齊了許多條件之下的一次“巧合”。</p>
折露葵與折原灰如果也是如此，那就等於相同的“巧合”要連續發生三次。</p>
這不可能。</p>
但此時，尹集院綾乃的反應……又或者，是自己想錯了，還有別的方法？</p>
“綾乃，你怎麽了？”她突然問道。</p>
尹集院綾乃發出突然受驚的聲音，本能地抬起頭來望向玉置佑美子，然後迅速避開視線：“沒，沒事，隻是……隻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p>
玉置佑美子正待再問，但這時候身後卻傳來了砂夜的聲音。</p>
“玉置，問完了嗎？”她說道，“或者，我們可以起來再問。”</p>
玉置佑美子這才想起來，因為一直在進行關鍵的問話，所以她一時都忘了她們三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三人分前後，一人坐在另一人懷中，“親密”地抱在一起。</p>
“啊，但是——”但是對是否要就此放過尹集院綾乃，玉置佑美子有些遲疑。</p>
如果尹集院綾乃真的是凶手，那麽無疑現在這種砂夜的“刀”還抵著綾乃的狀況是最有利的，分開的話對方也許就跑了……但玉置佑美子，其實還是希望可以相信小綾乃的。</p>
於是她索性問道：“砂夜覺得可以相信綾乃嗎？”</p>
玉置佑美子有些討厭自己的優柔寡斷。</p>
但相反，雪之下砂夜則是一個永遠不會含湖，不管在任何問題上，給出的永遠是“一刀兩斷”一般的清爽回答。</p>
於是玉置佑美子心想，既然自己無法下判斷，那就索性聽砂夜的……因為她相信砂夜。</p>
“不是尹集院。”雪之下砂夜倒是很肯定。</p>
“……為什麽？”</p>
“因為尹集院是魔女。我們兩個，也殺不死折露葵。”雪之下砂夜似乎答非所問。</p>
玉置佑美子卻是頓時醒悟，明白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關鍵。</p>
尹集院綾乃的能力再危險再可怕，對折原灰恐怕也是無效的。</p>
就像雪之下砂夜與玉置佑美子兩個人就算想殺折露葵，也做不到。</p>
雖然隻是人類，但“引導者”就是擁有某種不會透露給魔女的秘密方法，能夠免疫至少她所“養育”的那名魔女的能力。</p>
不然，引導者又有何底氣出現在魔女麵前，“引導”魔女，“養育”魔女，卻能保證自己不被魔女傷害呢？</p>
這麽想來，剛才所發生的確實隻是一場誤會。她還是可以繼續相信小綾乃的。</p>
玉置佑美子這麽一想，自己也放鬆了下來。</p>
尹集院綾乃捂剛剛被扇了一個耳光的臉，茫然了片刻，然後突然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p>
“你，你竟敢說那種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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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尖叫起來。</p>
果然激烈地反駁了！玉置佑美子振奮起來，繼續追擊道：“可是，你剛剛才用魔女之力迫使我墜樓。那種能力，難道不是正符合那兩個人的死法嗎？”</p>
其實玉置知道，能力本身並不是證據。</p>
“能做到”不代表“會去做”。就算尹集院綾乃的能力能驅使人跳樓，並不能證明跳樓者一定是被她驅使的。說得不好聽一點，要讓一個人墜樓又何須發動能力？在很多時候，推一把就可以了。</p>
但是，問題在於在能力之外，“時機”和“地點”也契合的話，那麽可疑程度就大大地上升了。</p>
——殺人者裝作偵探的同伴，一起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殺人現場進行調查。而在偵探終於發現真相的那一刻，殺人者背叛，表露真身，並用殺死被害者相同的方式殺死了偵探。</p>
尹集院綾乃的行為，與這樣的劇情實在是太符合了！</p>
小說出身的名偵探玉置佑美子觀察著尹集院綾乃的表情，心裏砰砰跳著，覺得自己可能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p>
但接下去，尹集院綾乃卻沒有如玉置佑美子所預料的那樣更加激烈地反駁。她臉上的表情呆滯了片刻，竟然轉向了茫然。</p>
“你在說什麽呀，讓你墜樓？我什麽時候做過那種事？我什麽都沒……”</p>
即使是玉置佑美子這樣的溫和的人，此時也有些惱火了起來：“你難道想說你什麽都沒做？你明明連偽靈之花都拿出來了不是嗎？”</p>
雪之下砂夜那不可見卻任誰都能感覺到的冰冷刀意，也悄無聲地地從她背後延伸出來，指向了尹集院綾乃。</p>
尹集院綾乃也嚇了一跳，臉色立刻就變了。</p>
她用力揮舞手臂，慌張道：“等，等等等等！</p>
等一下，不是的，我剛剛的確用了魔女之力，但那隻是的想讓你們出個醜而已啊！”</p>
“出醜？”</p>
“大，大概就是……脫下裙子光著下半身，在大庭廣眾之下撒尿，舔地板，把自己的手指掰斷，打夥伴的耳光之類……？”尹集院綾乃移開視線，畏畏縮縮地說道。</p>
“……”玉置佑美子無法理解。</p>
看到了玉置佑美子臉上的難以言喻的表情，尹集院急忙道：“——天之鎖。我的魔女之力，名為‘天之鎖’。它的效果是打開人心深處的鎖……”</p>
“你，你明白的吧？有時候人就是會有好多怪念頭啊！</p>
”</p>
“我的天之鎖，真的隻是讓人無法控製某個很強的那個怪念頭，毫不猶豫地去做而已。”她慌張地一口氣說完道，“並不能真的控製你啊！</p>
”</p>
玉置佑美子皺了皺眉。</p>
直覺首先就告訴她綾乃並沒有說謊。</p>
而使用理性去慢慢分析，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尹集院綾乃說的，與她剛才的親身體驗十分相合，甚至令她隱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那個能力。</p>
人的意識中，無時無刻都有無數個念頭在翻騰。</p>
而玉置佑美子，剛好，在來尹集院綾乃到來之前，心底最強烈的印象就是“飛翔”。</p>
因為被這個折露葵墜樓的場景觸發，那個念頭在那個時刻確實足夠強烈，比任何念頭都強，所以才會浮上玉置佑美子的表層意識。</p>
但在正常情況下，這個念頭也僅僅是浮上表麵，被玉置佑美子“意識到”而已。它肯定還是會被表層的自我牢牢遏製住，過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潛回意識深處，並在下潛的過程中逐漸消退虛弱。</p>
——但是這一次，恰恰，那個念頭還沒有完全消退下去，就被打開了“天之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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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推理錯了，剛才所發生的……隻是意外？</p>
“相信我，相信我啊！”尹集院綾乃仍在拚命辯解道，“我，我真的隻是釋放了一點怪念頭出來而已啊——”</p>
而玉置佑美子則深深吸了一口。</p>
——“啪”。</p>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扇了尹集院綾乃第二巴掌。然後對她大聲道：“不要隨隨便便對別人使用魔女的能力，尤其連自己的能力會導致什麽結果都不想清楚，就不要用！”</p>
令玉置佑美子憤怒的，其實不是不是她自己差點摔死這件事。她真正憤怒起來，是在她想到——如果這一次的情形不是她而是一個別的普通人在這裏，如果一旁沒有砂夜一樣的人幫忙，那麽……</p>
在生活之中，其實處處隱藏著危機。</p>
哪怕是一把小小的剪刀，人在漫不經心地使用的時候，也會閃過“如果將它戳進自己的眼睛裏會怎樣”。</p>
哪怕是在街上尋常的步行，從別人身後路過，也會閃過“從這個毫無防備的人的後背推上一把，將他推入車輪之下會怎樣”。</p>
與是否善良無關，人就是會生出各種隻代表著“可能性”，但實際上從後果來說又很可怕的怪念頭。隻要是人，就做不到一絲雜念都沒有。</p>
……不，其實魔女在這一點上也一樣。</p>
所以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其實非常危險又可怕。如果不是這一次恰好被砂夜克製了的話——</p>
玉置佑美子想著，繼續嚴厲地訓斥道：“你就沒想過，那些‘怪念頭’之中，會有不少是非常危險的嗎？”</p>
“或許是對自己有危險，或許是對他人造成危險。”</p>
“就是因為危險，才要鎖起來，你卻把它們放了出來？比如——”</p>
尹集院綾乃捂著又被打了的臉，看著玉置佑美子，卻是一臉的茫然，仿佛在說“我沒想過”。</p>
到了這個地步，她似乎才終於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甚至傻乎乎地問道：“玉置，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產生了墜樓的怪念頭？……還被天之鎖解鎖了？”</p>
玉置佑美子深吸一口氣，將惱火的情緒壓製了下去：“這種事情不是可以人為控製的吧？你自己就沒有過類似的情形嗎？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p>
“也就是說因為我——”尹集院綾乃張了張嘴，突然露出了某種奇異的表情。</p>
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p>
然後，她猛地死死咬住了嘴唇，低下視線，身體微微顫抖起來。</p>
偵探玉置佑美子凝視著尹集院綾乃的反常表現。皺了皺眉，再次升起懷疑。</p>
其實，在剛剛搞清楚天之鎖的原理之後，玉置佑美子本來已經不怎麽懷疑尹集院綾乃了。</p>
主要是因為，“沒有這麽巧”。</p>
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雖然強大，但最大的缺點就是“非定向”，也就是說尹集院綾乃自己都無法控製魔女之力所產生的最終效果。</p>
玉置佑美子受到天之鎖的影響，所表現出來的結果是“墜樓”，但其實這是集齊了許多條件之下的一次“巧合”。</p>
折露葵與折原灰如果也是如此，那就等於相同的“巧合”要連續發生三次。</p>
這不可能。</p>
但此時，尹集院綾乃的反應……又或者，是自己想錯了，還有別的方法？</p>
“綾乃，你怎麽了？”她突然問道。</p>
尹集院綾乃發出突然受驚的聲音，本能地抬起頭來望向玉置佑美子，然後迅速避開視線：“沒，沒事，隻是……隻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p>
玉置佑美子正待再問，但這時候身後卻傳來了砂夜的聲音。</p>
“玉置，問完了嗎？”她說道，“或者，我們可以起來再問。”</p>
玉置佑美子這才想起來，因為一直在進行關鍵的問話，所以她一時都忘了她們三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三人分前後，一人坐在另一人懷中，“親密”地抱在一起。</p>
“啊，但是——”但是對是否要就此放過尹集院綾乃，玉置佑美子有些遲疑。</p>
如果尹集院綾乃真的是凶手，那麽無疑現在這種砂夜的“刀”還抵著綾乃的狀況是最有利的，分開的話對方也許就跑了……但玉置佑美子，其實還是希望可以相信小綾乃的。</p>
於是她索性問道：“砂夜覺得可以相信綾乃嗎？”</p>
玉置佑美子有些討厭自己的優柔寡斷。</p>
但相反，雪之下砂夜則是一個永遠不會含湖，不管在任何問題上，給出的永遠是“一刀兩斷”一般的清爽回答。</p>
於是玉置佑美子心想，既然自己無法下判斷，那就索性聽砂夜的……因為她相信砂夜。</p>
“不是尹集院。”雪之下砂夜倒是很肯定。</p>
“……為什麽？”</p>
“因為尹集院是魔女。我們兩個，也殺不死折露葵。”雪之下砂夜似乎答非所問。</p>
玉置佑美子卻是頓時醒悟，明白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關鍵。</p>
尹集院綾乃的能力再危險再可怕，對折原灰恐怕也是無效的。</p>
就像雪之下砂夜與玉置佑美子兩個人就算想殺折露葵，也做不到。</p>
雖然隻是人類，但“引導者”就是擁有某種不會透露給魔女的秘密方法，能夠免疫至少她所“養育”的那名魔女的能力。</p>
不然，引導者又有何底氣出現在魔女麵前，“引導”魔女，“養育”魔女，卻能保證自己不被魔女傷害呢？</p>
這麽想來，剛才所發生的確實隻是一場誤會。她還是可以繼續相信小綾乃的。</p>
玉置佑美子這麽一想，自己也放鬆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