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知道陸昊的死訊後,馮鬆和袁若穀都無心幹活,整天以淚洗麵,為此,他們沒少受到長老的暴打。


    肉體上受到的傷害,此刻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特別是馮鬆,他很內疚,本來,陸昊有大好的前途,但是為了幫自己尋找阿玲,才委身選擇了吳家。


    他的死,完全都是因為自己。


    “兩個老東西,在哭什麽呢?”盧忠輕邁著步伐走了過來。


    “關你屁事!”馮鬆此刻心裏正窩火,隨口罵了一句。


    袁若穀見狀,急忙拉住他,“算了,忍一忍吧!我們受到了侮辱,還不夠多嗎?”


    “你他媽的敢罵我!”盧忠一把將馮鬆揪了起來,伸手摜了他兩耳光,“你們這些地球來的垃圾,簡直就是侮辱我們吳家。”


    “呸!”馮鬆一口濃痰吐出,正好吐在了盧忠的手掌上。


    盧忠愛著手掌上的痰,怒火騰騰升起,他掏出一張紙,把手上的濃痰擦去。


    他的右手掌,隻有四個指頭,食指小時候就斷了,至於怎麽斷的,他現在也不知道,為此,他感到很自卑。


    “啪啪!”


    緊接著,他再次揮出剩下四個手指的手掌,使勁打向馮鬆。


    馮鬆臉上兩個紅色的掌印,滿嘴鮮血,但卻是一聲不吭,狠狠地瞪著盧忠。


    袁若穀擔心弄出人命,急忙勸道:“盧公子,別跟我們地球狗一般見識,求你饒了他吧!”


    “老東西,滾開!”盧忠一把將袁若穀推倒在地,隨即搶起拳頭,重重擊在了馮鬆的胸口。


    “噗!”


    馮鬆嘴裏不斷滲出鮮血,淋紅了衣襟,但他還是站著不動。


    “地球的垃圾狗,快向老子求饒!”盧忠厲聲喝道。


    “要殺就殺,哪來那麽廢話!”馮鬆眼裏透出一股堅毅,自從認識了陸昊,他才懂得什麽叫血性,一味地搖尾乞憐求饒,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想死嗎?”盧忠獰笑道:“我會成全你的,但不會讓你輕易地死,我會讓打磨得你跪地求饒!”


    說著,他一把揪起馮鬆,向他的府邸拖去。


    袁若穀見狀,衝了上去攔住盧忠的去路,懇求道:“盧公子,求你饒他一命吧!你不要和我們這些狗一般見識!”


    “老東西,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盧忠笑道:“看在你那麽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滾開。”


    說著,一巴掌扇出,打得袁若穀原地轉了幾個圈,才摔倒在地。


    等袁若穀爬起來時,馮鬆已經被盧忠拖著走了。


    很快,馮鬆便被盧忠拖到了他的府邸裏,“小的們,我抓來了一條地球的狗,快過來,幫我想想,怎麽整他。”


    “老大,殺了他呀!”這時,盧忠的一名護院說道。


    “廢話!殺了他,我還辛苦地把他拖到這裏來幹什麽?”盧忠道:“快給我想想,有什麽辦法能羞辱這地球垃圾狗?”


    這時,另一名護院上前兩步,笑道:“老大,我倒有個辦法,我剛才的洗腳的水還沒來得及倒,不如讓他嚐嚐洗腳水的味道。”


    “龔進,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盧忠笑道:“好,就讓這地球的垃圾狗嚐嚐你的洗腳水。”


    “是!”龔進轉身離開,很快就把他的洗腳水抬來了。


    “你個混蛋,你殺了我吧!”馮鬆大聲地叫罵著。


    盧忠走了過去,伸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地球垃圾狗,別叫了,你馬上就能品嚐到洗腳水的滋味了。”


    “龔進,動手!”


    “是!老大。”龔進端著他的洗腳水,一步一步向馮鬆走來。


    “地球垃圾狗,讓你嚐嚐大爺的洗腳水,如果味道夠好,以後隨時奉上。”


    說著,另一名護院陳平走上前,摁住了馮鬆,並使勁掰開了他的嘴。


    而龔進,抬起洗腳水倒進了馮鬆的嘴裏。


    直到把一盆洗腳水倒完,幾人才放開了馮鬆。


    “你們這些……混蛋!王八養的東西!”馮鬆破口大罵。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換別的花樣。”盧忠道:“先把他關起來。”


    “是!”


    隨即,龔進和陳平將馮鬆押了下去。


    ……


    與此同時,陸昊已經醒了過來,此時他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


    肖克光,老東西,你等著吧!


    陸昊急忙起身,向吳家趕去,但他現在不是找肖克光報仇,而是要先到牢裏,將吳大慶和阿玲救出來。


    由於陸昊衣服已經化成了灰燼,全身漆黑,走到中途,打暈了一名吳家的弟子,將他的衣服剝下來換上,仔細一看,這弟子正是他們在食堂輸得傾家蕩產的馬成。


    陸昊笑了笑,繼續朝著大牢的方向奔去。


    很快,他就到達了大牢門前,那些弟子正欲上前阻攔,就被他擊暈在地。


    陸昊很快走了進去,來到吳大牢的牢房前,一腳將門踹爛,走了進去,隻見吳大慶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身上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這個肖克光,真他娘的不是人。


    “吳長老,你怎麽樣?”


    吳大慶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陸昊,我這是……在做夢嗎?你……沒有死!”


    “我沒有死,吳長老,你不要說話了,好好養傷。”陸昊說著,掏出一粒丹藥塞入了他的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吳大慶隻感覺全身一陣清涼感,疼痛減少了幾分。


    “吳長老,你先躺一下,我先去看看阿玲。”


    陸昊說完,急忙走向了阿玲的牢房。


    “阿玲,我是馮鬆派來救你出去的。”


    阿玲還是和上次一樣,一把抓住陸昊的衣服,“我的兒子在哪?你還我兒子!”


    陸昊道:“我可以還你兒子,但是你得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征?”


    阿玲一怔,勾起了過往的傷心事,二十多年前,她剛生下兒子幾天,肖克光就來搶他的兒子,她使勁地拉著。


    但她知道,憑自己根本搶不過肖克光,兒子肯定要被他搶去,於是狠下心來,一嘴咬下了兒子的一根手指,以作為日後相認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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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後,阿玲才說道:“我的兒子還沒有取名字,不過,他的右手隻有四根指頭,食指被我咬斷了。”


    “啊!”陸昊懵逼了,難道是盧忠?


    當日,他看見盧忠時,發現他的右手隻有四根手指。


    這麽說來,盧忠就是馮鬆的親生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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