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藏的這麽深


    我一直都沒發現呢


    長進了哈!


    ――――――――――――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請慢走。”隨著一疊聲的恭送語,殷無咎捧著裝盛著龍吟刃的木盒子暈暈乎乎的走出古董店。店外的車水馬龍和喇叭聲使得他清醒過來,看著周遭的一切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腦子裏還有些犯迷糊,依舊琢磨著紫門青月所說的話語。龍吟刃的刀鞘一直在自己身上,隻要細細回想一定可以記起來。現在,隻能暫時委屈它呆在盒子裏,不過不要委屈得太久了,不然它會傷心的。


    奇怪呀!記憶裏,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什麽刀鞘,會在哪裏呢?!還有就是,今生的寶物怎麽就是那麽個東東呢?!會不會太兒戲了,要不要進去再跟紫門青月說說,把爸爸的古董換一件給他呢?!


    店內,紫門青月看著玻璃門外殷無咎仲怔的背影微微笑了。他舉高了手裏的東西,眼睛緊緊盯著掌心的物件,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這可是很珍貴的東西呢!無價之寶,自然是要用無價之寶來換的。”


    他的手心裏托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子,瓶子裏裝著幾個水藍色的星星。隱隱約約像是蘊含著光芒,輕輕晃動熒光飛舞。“幾千年也遇不到的,今天居然被我遇到了。哈哈!還真是幸運呢!這麽美麗的東西,可要妥善的保管起來才行呢!啦啦啦啦啦……”哼著小曲,他轉身走進了內室。


    一陣風吹過,殷無咎莫名的打了一個激靈。腦子瞬時清明起來,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風中傳遞著某種信息,有危險臨近。警覺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旁邊都是來來回回的人潮。有趕路的,有逛街的,有觀光的。路對麵,殷爸爸在衝殷無咎揮手示意,朱白也招著手想吸引殷無咎的注意。黑衣保鏢們還在尋找著過路的途徑,依舊被綿長行駛的車流阻擋在路的那邊。


    殷無咎像是沒看見他們一般,依舊左右觀望著周遭的人。來了,那種感覺越來越近了,危險的東西靠近了。


    左麵,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顫顫巍巍的走向殷無咎。手中舉著地圖像是準備問路。右麵,一對聽著音樂、衣裝怪異的年輕情侶正快步走過來。殷無咎的眉頭越皺越緊,他飛快地將盒子換到了左手。用左臂將盒子扣在腰間。右手空閑出來,垂放在身體旁邊。看似放鬆的動作,實際卻蓄積著力量。


    【對不起,打擾一下,你可以告訴我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老奶奶走過來了。操著異國的語言試圖和殷無咎溝通。


    【夏啦啦啦……】耳機外泄的音樂聲傳入耳中,那對衣著怪異的年輕情侶也接近了。


    【你好,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老奶奶伸出手,想要拉一拉殷無咎,心裏有些奇怪這個年輕人為什麽不搭理自己。指尖還沒觸碰到殷無咎,對方卻閃電般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翻轉。


    【嗷嗷嗷嗷……】一連聲慘叫從老奶奶口中傳出來。仔細一看她的兩指之間竟然夾著一枚細細的針。


    那對接近中的年輕人麵色一變,以為殷無咎在欺負老人家,於是忙不迭的出手像是想要幫助被欺負的老奶奶。殷無咎一個回旋踢將兩人踢飛到了一邊。撞到了有些冷漠的路人身上。滕然,路人中間忽然就有幾個人改變了行進的方向,張牙舞爪衝著殷無咎撲將過來。


    隻見他不慌不忙抬起長腿一陣旋踢,優雅得好像表演一般阻攔下了數人的攻擊。一手抱著盒子,一手依舊捏著老人家的手臂。長腿利索的前後左右踢踢踢。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呈放射狀的飛跌了出去。


    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就像拍電影一般眨眼的功夫就見了分曉。旁觀的人先是集體愣著旁觀,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拍起手來,嘴裏叫著d。都以為這是在拍電影,所以一個個都在為這個衣著怪異的東方人喝彩。


    混亂中,黑衣保鏢們終於生生隔斷了車陣,衝過來保護殷無咎的保護殷無咎,抓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抓人。旁觀的人越發篤定了這是在拍電影,尖叫的,吹口哨的此起彼伏。


    殷衛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九九的這一套三十六路流雲腿使得不錯。看來,他小子還是有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練習呢!


    “伯……伯父,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朱白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剛剛纏了伯父半響,他都隻是神秘一笑不肯多說。隻讓自己看著,很快就能知道謎底了。可是,這是謎底嗎?!怎麽越看越覺得糊塗啊!


    “啊哈!這個嘛!很簡單啊!虎父無犬子,我們家可是崇尚武學的。從老大到老幺,可沒一個不會功夫的。嗬嗬……這隻是九九的正常水平發揮,不算什麽的。等有機會你見著九九高水平發揮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麽叫做震撼。”殷衛哈哈一笑,起身迎接被保鏢護送過來的兒子。“不錯啊!九寶寶,這麽多年也沒有偷懶哦!”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揉了揉他的頭頂。


    “爸爸,對不起。”殷無咎有些澀然,禁令一解除,身體就不再受控製了。幾乎可以說是條件反射的出手,不再被動挨打。


    “沒關係的,爸爸也知道當年不是你的錯。可是各世家都針對你施壓,所以爸爸不得不委屈你。要說對不起的,其實是爸爸。這麽多年來讓你受委屈了,明明是你被人欺負了,明明是他們技不如人,最後責任卻全部推到了你的頭上。對不起,我可愛的兒子。”殷爸爸抱著殷無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當年究竟是發生了怎麽樣的故事啊?!”朱白眼睛發亮,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哦!那個什麽事件使得九九不能暴露出厲害的一麵,這麽說來九九其實是武林高手咯!?好奇死了,究竟是什麽事情啊!


    “很老土的故事啊!”殷衛摟著殷無咎坐下,推了一杯鮮榨橙汁給他潤喉。轉頭看著朱白小狗一般好奇的眼神,忍不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各大世家的孩子,基本上從小到大都會接受武術訓練的。九九的智商雖然不太好,但是學習能力卻是很強的。我的爸爸負責教導我家的九個孩子武術課程,他說九九骨骼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隻不過,九九煞氣太重,如果不能好好控製自己的話,必將鑄成大禍。而控製自己的條件,就是冷靜的頭腦和絕佳的自製力。九九隻有五歲的智商,這一條對於他來說基本上無法完成。但是我父親不願意埋沒這麽一個奇才,所以一直有偷偷的給九九授課。”


    “小的時候,我們家不在g市,我們是在北方的一個小鎮上。那時候,九九很喜歡跑出去和小鎮上的小孩子一起玩。因為智商的問題,九九經常被那些孩子欺負。大部分時候,都是他的姐姐們替他出頭,保護他不被欺負。可是有一次,隻有九九一個人跑出去玩了。我們誰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等我們知道出事趕過去的時候,隻看見九九一身狼狽的站在一群被打倒的小孩子中間。他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充滿了殺意、憤怒和冷凝。就像書上寫的那樣,即使是個成年人看見他那樣的神情,都會打心底感到害怕。”


    “那些孩子基本上個個都是重傷,嚴重的甚至肋骨斷裂內髒出血。送進醫院檢查,最嚴重的一個甚至是半身不遂。那次事情影響很大,我們花了很多的錢才安撫了那些孩子的家長,並通過催眠使他們忘記了有九九這麽一個人。隨後,我們就搬家了,搬到了遙遠的南方。那天的九九是被我打暈了帶回家的,等他醒過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隻是變得很害怕人多的地方,不肯再出門。各大世家的長老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強烈的要求我們禁了九九的武功,免得他再造殺孽。沒辦法,在各方麵都強壓之下,我們對九九進行了深度催眠,在他的腦子裏下了禁製。他不會再使用武功,就這麽一回事。”殷衛看著津津有味喝著橙汁充耳不聞的兒子,幽幽歎了口氣。


    “九九好可憐啊!不過,下手真的是太重了。”朱白心有戚戚,想不到九九居然是這麽厲害的人物,幸好他揍的人不是我,他有些萬幸的想。“不過好奇怪呀!九九不是很多年都不會用武功了嗎!?可是我看看他剛剛明明很嫻熟的樣子啊!”


    “我還覺得奇怪呢!他究竟是什麽時候脫離的禁製,還掩藏的很好偷偷的溫習,身手一點都沒落下。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殷衛抓了抓頭發,他更想不通呢!兒子這麽嫻熟的腿法,一看就知道起碼有十年以上的基本功和練習,究竟什麽時候兒子就已經不被禁製了?!他還藏的這麽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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