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澤的目光頗為曖昧,秦姝聽了,卻是毫不臉紅,這種話說多了,她早就見怪不怪,隻當他是心情好。


    見秦姝絲毫都沒有流露出羞澀勁兒,楚昱澤挑了挑眉,猛一用力,就將秦姝拉到了自己懷中,低下頭吻了上來。


    銀杏在一旁站著,見著殿下突然的動作,刷的一下子就臉紅了,忙不迭退了出去,走到外頭的時候,卻又有些擔心,主子還懷著身孕,哪裏能禁得起殿下這樣?


    轉念一想,又覺著殿下是個知輕重的,哪裏會那般迫不及待。


    屋子裏,秦姝被楚昱澤吻的暈乎乎的,他攬著她的腰身,濕濕滑滑的舌頭探入她的唇齒間,肆意攫取著她唇齒間的香甜。


    “殿.....”秦姝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想要說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懷孕的關係,秦姝的身子圓潤了許多,楚昱澤握著她的腰肢,不時在她腰間遊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昱澤才停下了動作。


    秦姝的臉紅通通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睛裏帶著幾分少見的茫然。


    這樣子的她,讓楚昱澤忍不住發笑。


    聽到他的笑聲,秦姝這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就朝桌前走去。


    才剛邁開步子,卻被楚昱澤笑著拉住了。


    “孤這樣和你親近,姝兒難道不高興?”


    “......”


    聽著他的話,秦姝無語了,這麽不正經的話,能不要這麽嚴肅的說出來嗎?


    楚昱澤站在那裏,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還是說,姝兒覺著還不夠親近?”


    秦姝分明瞧見了他眼中的壞笑,噎了一下,隨後便踮起腳尖,毫無征兆的吻住了楚昱澤的嘴唇。


    兩人的身子緊貼著,她一邊吻,一邊不安分地將手放到楚昱澤的衣帶上,她的動作笨拙,用了好幾次才將衣帶解開。


    她敢這樣,無非是因著自個兒有孕,縱是點了火,某人也沒法辦讓她負責。


    秦姝心裏想什麽,哪裏逃得過楚昱澤的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楚昱澤就將主動權奪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放開的時候,秦姝覺著她的嘴唇一定是腫了,不然怎麽麻麻的,痛痛的。


    楚昱澤瞧著她紅腫的嘴唇,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將衣帶整好,抬起手來,理了理她有些亂了的發絲,然後低下頭來在她耳邊低語道:“姝兒這樣主動,可見是早就等不及了。等孩子生下來,孤定會好好和姝兒你親近的。”


    楚昱澤眸子裏帶著濃濃的笑意,心情格外的好,聽到這話的秦姝卻是心裏咯噔一下,後悔起來。


    她怎麽忘了,她這肚子裏的孩子早晚都有出來的一天。


    嗚嗚嗚,早知道這樣,她絕對不是招惹某人的。


    秦姝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還沒說話,就聽楚昱澤道:“別擔心,還有些日子的,姝兒有的是時間好好準備。”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心裏頭一片哇涼,還準備?這廝是打算怎麽折騰她呢?


    “不早了,用膳吧。”見著秦姝臉上的神色,楚昱澤眸子裏透出幾分柔和的笑意,伸出手將秦姝拉到了桌前。


    這一頓飯,秦姝吃的心不在焉,某人卻是胃口大開,吃了好些東西。


    “好吃吧。”


    “哦。”秦姝想都沒想就哦了一聲,說完這話,才覺著有些不對。


    見著楚昱澤眸子裏的壞笑,秦姝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傻瓜。”楚昱澤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就站起身來徑直朝軟榻上走去。


    秦姝見著他的動作,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親自倒了一杯花果茶,遞了過去。


    瞧著秦姝跟過來,楚昱澤不由好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茶盞,喝了幾口。


    隨後,拍了拍自己腿,示意秦姝坐過來。


    見著他的動作,秦姝卻是忍不住笑了。


    “婢妾這麽重,要是壓壞了殿下可就不好了。”


    楚昱澤的目光平靜無波,卻是在秦姝坐下來的時候,拿起秦姝的手,翻開掌心,用力打了一下。


    秦姝吃痛,忍不住低叫一聲。


    “好好的,殿下怎麽打人?”


    楚昱澤卻隻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自己好好想想。”


    見著楚昱澤這樣,秦姝實在是覺著有些古怪,明明懷孕的是她,喜怒無常的應該也是她才對,怎麽偏偏,喜怒無常的那個人成了某人呢?


    秦姝恨恨瞪了她一眼,心想她又沒說什麽,不就是說自己身子重,怕壓壞......


    壓壞?


    壓壞!


    秦姝抬起頭來看了楚昱澤一眼,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然後,就覺著脖子裏涼颼颼的。


    對上楚昱澤的目光,秦姝恨不得自己立馬就消失,擔心自己多留一刻,就會被某人掐死了。


    楚昱澤卻是一笑,然後就拿起桌上的茶盞神色自然地喝了起來。


    秦姝坐在他腿上,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道:“殿下千萬別生氣,都是婢妾的錯。”


    楚昱澤嘴角勾了勾,很是大度的點了點頭。


    “放心,不生氣,對你,孤一向是慢慢算賬的。”


    原本見著楚昱澤點頭秦姝才放下心來,這會兒一轉眼,就聽到楚昱澤的這句話。頓時,心裏頭就一片哇涼。


    慢慢算賬?


    是她聽到的那個意思嗎?


    秦姝心裏頭糾結著,楚昱澤卻是叫了宮女進來,伺候著兩人洗漱,然後就躺在**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躺在身邊的某人已經不見了。


    銀杏臉上帶著笑意從外頭走了進來,伺候著秦姝洗漱更衣,一早上,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怎麽了,這麽高興?”


    銀杏瞧了她一眼,道:“還能有什麽?奴婢高興自然是因為殿下看重主子,方才,殿下臨走的時候,讓奴婢提醒主子,說別忘了昨晚的約定。”


    約定?他和她有什麽約定?秦姝剛想開口問,就想到了昨晚兩人相處的一幕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見著她臉色不對,銀杏還以為自家主子是害羞了,忙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奴婢讓人熬了紅棗燕窩粥,主子嚐嚐可好?”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重重點了點頭。


    哎,趁著能好好吃的時候,還是多吃一口吧。


    慢慢算賬?某人也太小氣了,不是說好男不跟女鬥嗎?他一個大男人,還貴為太子殿下,還不是專門想著欺負她?秦姝在心裏撇了撇嘴。


    銀杏見著自家主子點頭,便去了小廚房,很快就端著一碗紅棗燕窩粥走了進來。


    “一會兒還要去給太子妃請安,主子快趁熱喝吧。”


    秦姝伸手接過銀杏手中的玉碗,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


    等到去了正院的時候,院子裏已經站了好些人。


    韓氏,如氏,曹氏,葛氏,都到了。


    葛氏見著秦姝進來,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卻是笑著走上前來,福了福身子。


    “這麽冷的天,姐姐怎麽不多睡些時候,若是著涼了可怎麽辦?”


    說這話的時候,葛氏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葛氏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嗤笑。


    “前些日子也不知是誰跪在那雪地裏一個多時辰,最後被那沒根兒的奴才抬了回去,隔了這些時日,我倒是有些記不清了。”


    曹氏剛進宮就是淑女的位分,自然不將葛氏沒有恩寵的通房宮女放在眼中。


    她這話一出口,眾人的眼中全都帶了幾分嘲諷。


    可不是,人家不待見,葛氏卻是巴巴的湊上來。


    難不成,早將那日的羞辱忘在腦後了?


    聽著曹氏的話,葛氏一時噎住了,片刻卻是笑出聲來:“有些事情記不清不妨事,可若是記不得有沒有承過殿下的恩寵,那可就成宮裏頭的笑話了,姐姐你說是不是?”


    曹氏自打進宮就沒得到寵幸,這事情東宮裏哪個不知道?


    如今韓氏成了殿下的新寵,與韓氏同一日入宮的曹氏自然就成了眾人笑話的對象。


    葛氏的話音剛落,曹氏的臉色就變得格外的難看,沒等她開口,就見孫嬤嬤掀起簾子從屋子走了出來。


    “娘娘請各位主子進去。”


    曹氏聽著,當下也不好發作,隻能跟在韓氏的身後走了進去。


    郭氏坐在軟榻上,身著一襲縷金挑線紗裙,頭上插著一支藍寶石簪子,無一不透著雍容華貴。


    曹氏站在那裏,心裏頭憋屈的厲害,她就是因為沒有郭氏這樣的身份,所以才會被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通房宮女笑話。


    郭氏起了那樣的心思,被殿下訓斥,如今還能這樣若無其事,高高在上的坐在這裏。


    人與人,當真是不一樣的。


    還沒說話,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宮女進來回稟:“娘娘,王才人身邊的宮女過來告罪,說是她家主子感了風寒,今日不能過來請安了。”


    聽著宮女的話,郭氏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這王才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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