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特殊金屬盒子,盒子打開武器開始自動組裝起來,不久之後黑沢夕肩膀上多了一根火箭炮。


    與上次用來對付六道骸的火箭炮不同,這根火箭炮由裏到外從上而下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色。


    鼻梁上掛著的黑眶眼鏡變成極具未來氣息的單片鏡,鏡片上不斷閃過藍色的光芒,仔細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個數字符號從上麵快速閃過。


    抬頭望麵向槍聲發出的方向,透過單片鏡,就算視線被層層樹林遮擋住,黑沢夕依然可以看到鏡片下紅外線探測器描繪而成的人像。


    那裏阿綱正跟襲擊他們的人交手,而距離他十米以外還有幾個持槍對準他的人。


    一邊對付糾纏的敵人,一邊還要躲開放冷槍的對手,澤田綱吉就算身手再好,一時之間也不能完全脫離這種不利的局麵。


    所以黑沢夕決定將遠處放冷槍的先幹掉。


    黑夜似乎成為了最佳的掩護方式,這不僅是對敵人而言,對她而言也是這樣。要是正麵搏擊的話,不擅長戰鬥的她也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要比放冷槍,她絕對勝過他們一條街。


    扛在肩膀上的火箭炮尾部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隨著光芒變得越來越盛,如碗口般大小的炮口也匯集了大量的光粒。


    一顆又一顆,像是被什麽吸引住一樣從四麵八方匯集而來,高強度的粒子被壓縮成強大的能量,伴隨著的還有吱吱的電流聲。


    跟上次用來捕捉六道骸的泡泡火箭炮不同,這根火箭炮明顯攻擊力更強。強大的電流不斷在顫動著,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強,當能量積累到頂點的時候,黑沢夕將炮口對準了朝澤田綱吉放冷槍的人。


    藍色的激光束穿過層層樹葉,準確地打中了目標人物,“砰——”的一聲巨響,激光所落之處形成一個大坑並揚起陣陣塵土。


    正在與暗殺者交手的澤田綱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了一跳,不單止是他,就連偷襲他的人也因此而分心。


    當彌漫在半空中的灰塵漸漸散退的時候,被遮攔住的視線再次清晰起來。


    澤田綱吉目瞪口呆地看著被黑沢夕一炮打出來,深度至少有兩米,半徑超過五米的大坑。大坑裏,穿著同樣服飾的同黨因為被擊中的緣故而倒在坑裏,姿勢之狼狽簡直讓澤田綱吉覺得好笑。


    趁著敵人分神的那一瞬間,不用再背腹受敵的澤田綱吉飛快地穿梭在敵人之中,專挑對方防備薄弱的地方攻擊,一招一個,很快偷襲者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下來。


    被打暈的人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澤田綱吉趁著這個機會從口袋掏出終端機,通知巴利安將這些人帶回去審問。


    這裏距離巴利安最近,而且以巴利安的手段,澤田綱吉相信隻要人活著,他們就能得到想要的情報。


    比如他們通過什麽方法知道他的行蹤,再比如他們是什麽人派來的。


    伸手整理了一下因為打鬥而顯得零亂的衣服,澤田綱吉警惕地來到被激光束打中的地方,雖然敵人看似全部已經倒下,但他從來沒有放鬆過警惕。


    “看來,我命中了。”背後扛著火箭炮筒的少女由遠而至,瞄了眼倒在坑裏早已昏死過去的黑衣偷襲者,對自己造成的這個結果,黑沢夕感到非常滿意。


    “小夕,我不是叫你別亂跑的嗎,要是你被他們促住了怎麽辦。”對黑沢夕私自出手的事,澤田綱吉有的隻是惱怒,同時還有自心底升起的擔憂。


    黑沢夕的近戰能力有多強他很清楚。


    除了能出奇製勝的武器和工具之外,赤手空拳的她戰力簡直弱得不堪一擊。要是剛才她攻擊的時候被敵人近身了,下場隻會有一種,不是被捉住作為人質就是被殺。


    因為擔心才會著急,因為害怕才會讓情緒起伏,自從成為彭格列十代目之後,被reborn鍛煉過的時刻保持冷靜在這一刻完全破功,現在的他隻想讓她深刻記住不能逞強這個道理。


    “不怕,我有武器。”對於澤田綱吉現在難看的臉色,黑沢夕視若無睹。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火箭炮,黑沢夕非常自信火箭炮的威力。


    她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讓澤田綱吉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扛在肩膀上的火箭炮自動開始折疊,體積由最初的形態拆合成不到一個巴掌的大小,最後被黑沢夕收起放進口袋內,沒有裝備武器的黑沢夕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妹子,殺傷力幾乎為零。


    “小夕,我不用你的保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雙手按在黑沢夕肩膀上,想到她可能會出現危險,澤田綱吉便忍不住將語氣加重。


    “可是,我想保護阿綱啊。”歪頭,如此可愛的動作配上沒有表情的臉孔,有種奇異的反差萌。


    黑沢夕一定不知道,因為她這句話,澤田綱吉當場心花怒放起來。如果要形容他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大概就是在寧靜漆黑的夜空中放上一個特大的煙花這種比喻吧。


    既然震憾又驚喜。


    “是嗎,原來我在小夕你心目中有這麽重要啊……”嘴角往上勾,怎麽止也止不住浮現在臉上的笑容,澤田綱吉笑得像一個傻瓜。


    小夕想保護他……他覺自己之前那些追求和付出都得到了回報,下一刻他們是不是可以成為情侶呢?


    想到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小夕成為情侶,空閑的時候可以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之類的,澤田綱吉便開始越笑越那啥起來。


    不過腦補這種東西實在不可靠,因為它隨時都可能會被現實截破……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要是阿綱你死了,就沒有人來幫我找阿昂。”說到這裏,黑沢夕鄭重地點了點頭以增強說服力。


    是的,要是阿綱掛了,就沒有人願意幫她尋找今井昴的下落。阿綱是個好人,現在看來他好像時刻都要處在危險中一樣,那麽為了報答他,她會保護他的。


    如果說剛才他的心情尤如黑夜中綻放的煙花如此美麗,那麽現在他的心情就像當頭被淋了一盆冷水那麽悲摧。


    臉上的表情一僵,再也無法保持笑容,澤田綱吉正在有股衝動,要是現在今井昂出現在他麵前的話,他絕對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會這樣紅。


    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子突然從背後射來,澤田綱吉早已發現有人從後方接近,隻是對來人射出的暗器,他沒有選擇躲避,因為他知道這柄刀子不會落在他身上。


    果然,這把造型奇特的小刀隻是越過澤田綱吉,直接射到某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手背上。


    也因為刀子的緣故,沒有昏迷反而想暗中拔槍攻擊的敵人嚎叫了一聲,最終真真正正暈死過去。


    “嘻嘻嘻……,澤田綱吉你的警覺性太差了。”伴隨著古怪笑聲同時出現的是一個金色頭發,身穿條紋內衫,頭戴皇冠,留海長到完全遮住眼睛的青年。


    黑澤夕對他的第一印象是,怎麽有人會笑得這麽古怪。


    他看起來比澤田綱吉大不了幾歲,一身巴利安統一製服表明了他的身份,貝爾菲戈爾是巴利安暗殺部隊的嵐守,最擅長使用飛刀。


    其實就算貝爾不動手,澤田綱吉也早已發現這個想暗中動手的人,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貝爾一定會比他更早動手。


    “來了啊,貝爾。”好脾氣地笑了笑,澤田綱吉並沒有因為貝爾的調侃而生氣。對於巴利安這群人,他早已了解他們的性格,要是他們會好好地說話,那可是太陽要從西邊升起。


    從他發出信息給巴利安到現在也隻不過是過了十五分鍾,巴利安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上很多。


    不到一會兒,除了最先到達的貝爾之外,其他巴利安的成員也陸續到達,並開始進行清掃,將倒在地上的人打包帶回巴利安。


    不過,剛才接他電話的不是斯誇羅嗎?


    見到來人是貝爾,澤田綱吉其實是有幾分意外的。斯誇羅雖然嗓聲超大,脾氣惡劣,但實際上他可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剛才他在電話裏說了自己一會兒過來,那肯定不會言而無信,也不會突然派貝爾代替他。


    “斯誇羅怎麽不來了,是有別的事情嗎?”澤田綱吉純粹是隨口問一句罷了,然而就是這再簡單普通不過的一個問句卻問出了問題。


    “嘻嘻……哈哈……隊長變成長毛怪了……”就像是澤田綱吉說了什麽笑話一樣,貝爾開始抱著肚子狂笑起來。


    能讓貝爾嘻嘻嘻的笑聲改變其實也是一件非常了得的事,所以對貝爾這種誇張的反應,他不好奇那是假的。


    “斯誇羅他怎麽了。”不知道為什麽,澤田綱吉有種奇怪的預感,總覺得斯誇羅會出現什麽問題絕對跟小夕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視線悄悄地往黑澤夕所在的方向望去,無所事事的黑澤夕正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著,她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並不感興趣。


    “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給了隊長一瓶冼發水,然後……然後隊長的頭發就一直在瘋長著,無論再怎麽剪也沒有用。”因為貝爾正抱著肚子笑得無法停止,所以一旁某位巴利安成員代替他回答。


    邊說邊拚命地壓製著想笑的*,就連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巴利安隊員想起斯誇羅誇張的長發和無論剪多少次都會瘋長,讓他看起來像個倒掛地拖般的發型,他也想狂笑。


    本來這次領隊的應該是斯誇羅隊長,但不知怎麽的,在臨出門前他的頭發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並且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頂著一頭可以拖地的長毛,就算是斯誇羅再怎麽有責任心也隻能足不出戶。


    聽完隊員的敘述後,不用說澤田綱吉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哪一個了。


    八成是斯誇羅見識過小夕的武器改裝技術之後,也相信她在製作其他東西時的能力,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地將黑澤夕交給他使用的東西用到自己身上,然後……果斷地悲劇了。


    他可以想像之後斯誇羅會如何的暴怒,這個時候如果他跟小夕返回巴利安的話一定會被斯誇羅追著斬吧。


    想想還是算了,就當這件事沒聽說過吧。


    澤田綱吉笑了笑,立馬決定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就算是要承認責任,也要等斯誇羅在巴利安發完飆,將隊員當沙包揍一遍,火氣下降的時候再承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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