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師兄弟的初次見麵。


    百裏牧五歲被李狗蛋撿回去的時候,本來是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的。


    年幼的他根本沒有想過,一個要和他搶包子吃的乞丐怎麽可能會靠譜呢?唯一值得炫耀的大概是那個包子其實已經壞了但是李狗蛋吃下去半點事情都沒有吧。


    第一天夜晚,百裏牧迷迷糊糊的和李狗蛋在山林裏睡覺,一覺起來,自己就到了一個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的山頂小茅屋上。小茅屋外麵有一顆鬆樹,鬆樹下有個秋千,他的師兄就坐在秋千上,一邊磕鬆子一邊看書。書沒看幾頁,鬆子殼倒是落了一地,鬆樹上麵有幾隻可愛的鬆鼠看著他的師兄敢怒不敢言。


    別問我百裏牧是怎麽從幾隻鬆鼠臉上看出表情的,但是他當時就真的是這麽看出來了。


    “你醒了?”師兄抬起頭,露出一張讓人驚豔的臉。


    他的五官分開來看說不上多麽驚世駭俗,然而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比如百裏牧過世的娘就有一雙桃花眼,當年風華正茂時勾的老財主心肝兒亂顫,可這桃花眼放在裏李盛鉤臉上,就顯得驚心動魄了起來,相比之下,別人的桃花眼簡直都侮辱了這個名字。


    “我是你的師兄,師父有事出門了,你先適應幾天。”李盛鉤不在意翻著書,輕聲說道。他很早之前就聽見師父說要再收個徒弟,喊了這麽多年,終於找回來了一個小不點。也沒覺得有什麽啊,可惜他沒有練武天分,不然師父就隻有他一個徒弟了!


    李盛鉤見對方久久沒有回話,心裏暗想對方肯定是拜倒在自己的美貌之下了,這樣也好,免得有人和自己搶。


    李盛鉤心裏得意了一番,發現對方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再度扭頭看他,發現這個小不點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樹,在搶樹上鬆鼠抱著的一顆鬆果。


    ……


    完!全!沒!有!注!意!過!他!


    身手倒是挺靈活的,難怪被師父看中。李盛鉤後知後覺的想到。


    “你在幹嘛?”李盛鉤見百裏牧專心致誌欺負人家鬆鼠,忍不住問道。難道他的吸引力還比不上一個小鬆鼠麽?李盛鉤忍不住揉揉自己的臉,明明以前師父帶著自己出去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啊。一定是這個家夥太小了不懂得欣賞!


    百裏牧指了指秋千下的鬆子皮,“我想吃那個。”隨後又指指鬆鼠手裏的鬆果,“它那裏有。”


    一個小不點和另一個小不點鬆鼠對視,那場景實在是可愛到不行。


    當然,要是那鬆鼠不一直如臨大敵的吱吱的叫就好了。


    ……不過這做派真的和師父很像啊。


    李盛鉤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你想吃可以和我說啊,我這裏有。”說完,他像是證明一般的從荷包裏掏出一把鬆子來。


    “我自己會找到的。”百裏牧皺皺眉,他還是想要靠實力吃飯。


    “夠了!給我下來,不然我揍你了。”李盛鉤怒道。樹上很危險的好麽,四麵都是懸崖,掉下來會死無全屍的。


    百裏牧撇撇嘴,想要直接從樹上蹦下來。


    “慢一點,我接住你。”李盛鉤可不想著小師弟剛來就摔死,到時候師父不得罵死他。隻好張開肉呼呼的手,敞開懷抱。


    百裏牧跳下來的時候正好將李盛鉤壓的半死不活,鬆子掉了一地。


    那樹上的鬆鼠將鬆果一扔,嘩的也跳下來,將散落的鬆子連荷包一起都帶走了。


    “快從我身上下去!”李盛鉤推了推百裏牧,大聲說道。


    百裏牧按按李盛鉤的胸,“太硬了。”


    李盛鉤鬱悶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真的好想揍這個混蛋一頓啊!


    這也是李盛鉤有記憶一來唯一一次能夠威脅到自家師弟的一次,那一次沒有揍百裏牧也成了他一生的遺憾,夜晚做夢想起來都能遺憾到醒過來的那種。


    關於習武。


    李盛鉤從小就聰明,長的也好,看書也是過目不忘,彈琴也是一學就會,那些神神叨叨的佛經道書他說起來更是令人信服,是個十分棒的道士苗子。可是萬事都沒有十全十美的,李盛鉤在其他雜學上的天分有多高,他在武學上的天分就有多低。


    打個比方,同樣是紮馬步,百裏牧能夠紮一天順便練出一絲氣感來,李盛鉤紮一個時辰就半死不活再也不肯挪步了。自從百裏牧開始和李狗蛋學武一日千裏之後,李盛鉤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中。他引以為傲的美貌和才學在這兩個人眼裏還不如一個包子,他多說幾句這兩人就開揍。


    李盛鉤中二期的那兩年,一年到頭臉都是腫成豬頭的,幾乎都是被百裏牧給揍的。


    由此可知,李盛鉤當上國師之後沒有派手下的人對著百裏牧一頓揍,已經是胸懷廣闊,堪稱萬年聖人了。當師兄當的這麽憋屈的,估計古往今來也沒有幾個。


    李狗蛋也不是沒有想法子給李盛鉤治,可惜天意難違。如果說百裏牧是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李盛鉤就是萬年不遇的練武廢材,李狗蛋費盡心機也隻能讓李盛鉤手上的骨頭稍微靈活一些。最後李狗蛋也死心了,幹脆教李盛鉤使用暗器,勉強讓他有自保之力。


    至於其他,不是李狗蛋不想,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好辦法。


    於是場景就變成了這樣。


    百裏牧在泡藥浴鬆筋骨的時候,李盛鉤在解魔方。


    百裏牧在學輕功的時候,李盛鉤在用手指轉匕首。


    百裏牧能夠一掌將石頭劈開的時候,李盛鉤終於能夠借著飛爪上牆了。


    好在再其他方麵,李盛鉤還是找回了不少信心的。


    比如畫畫,比如念書,比如寫字。


    極大的安撫了被百裏牧弄的千瘡百孔的心,李盛鉤在武學上被百裏牧打擊的,差點以為這個師弟是自己天生的克星呢。李盛鉤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內功會莫名其妙的產生,為什麽能夠排毒,為什麽能夠讓人飛起來。正如百裏牧無法理解為什麽黑白兩種棋子下著下著就不能再下下去了一樣。


    李盛鉤出師的時候,李狗蛋給了他一份禮物,由李狗蛋親手設計,找來唐門門主唐簡,木匠朱停,機關師魯妙子、墨家墨尋、鬼穀子傳人一起,鑄就了一份足以抗擊三個宗師高手的暗器,擁有八種變化,可以隨著李盛鉤的操縱變成八種不同暗器,堪稱暗器史上的最高成就。至於名字反而是隨便取了,李狗蛋想了想,借了個名叫做“鋼金暗器”。


    在李盛鉤當上國師成名之後,靠著此暗器順利掩蓋了他是個武功渣的事實,反而落得了“不出手則已不出手必無可擋”的名字,這當然就是後話了。


    關於做飯這件小事。


    百裏牧十歲的時候,輕功已經小成,能下去個懸崖摘點藥草靈芝或者去隔壁山上山下打點獵物什麽的了,這吃飯的材料就幾乎到了百裏牧手裏,由他全權掌控。李盛鉤則是將他能夠收集到的書全部看完了,還順便解開了不少號稱絕局的棋,估計去考個狀元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日子還是過的十分艱難,尤其是對於李盛鉤來說。


    畢竟,吃飯的食材都掌握在百裏牧手裏,這廝愛吃什麽就打什麽獵物,摘什麽菜,輕功渣的李盛鉤隻有在逢年過節或者自己壽辰的時候才能點菜。


    李狗蛋說,這是為了讓李盛鉤明白,一切智謀在絕對的武力下是沒有用的。


    道理說的一套一套的,其實就是不想管這破事,反正李狗蛋覺得自己本職是個乞丐,吃啥都行!


    “師兄,今天該你做飯了。”百裏牧將一隻兔子扔在李盛鉤麵前,可憐那隻兔子被百裏牧扭斷了脖子,還沒有徹底死過去,腳還動彈呢!


    “你就不能換個東西吃麽?我們已經連續吃了半個月的兔子了,隔壁山上的兔子都快被你抓完了吧。”李盛鉤按捺住心中不快,盡量溫柔的說道。


    “不急,那兔子開春的時候生了好幾窩呢。”百裏牧擺擺手道,他為此可是觀察了好多天,把那些兔子嚇的都搬家了好幾次都逃不掉這個惡魔的追捕,“師兄趕緊去做吧,我餓了。”


    李盛鉤被欺壓的久了,又看看百裏牧這做派,心裏的火蹭蹭的就起來了,把那兔子摔在百裏牧懷裏,“誰愛吃誰做,我不吃兔子,我要吃魚!”


    “師兄,你每個月都要來這麽幾次,不煩麽?抓魚我要跑好遠呢。”百裏牧掏掏耳朵煩了,“要不你去找山下那個土財主的兒子,你想吃啥他都給你帶。”山下的那個土財主的兒子對李盛鉤可謂一見鍾情,見第一麵就直呼是仙人下凡,恨不得把所有的財產都交出去。急的李盛鉤不得不向百裏牧許了許多條件,才讓百裏牧帶著他重新飛到了懸崖上的草屋裏。


    以致於李盛鉤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養成了不易容絕不出門的習慣。


    “滾!”李盛鉤自詡是個文化人,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條魚出賣色相?


    “師兄,你脾氣越來越暴躁了。當道士不是要心平氣和的麽?”百裏牧歎了口氣,“好吧,看在你是我師兄的份上,今天的飯我來做吧。”百裏牧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寵自家師兄,好多事情都不讓他幹。就這樣師兄還每天說自己欺負他呢!


    還是師傅說得對,看在師兄最近叛逆期的份上,可以稍稍容忍一下。


    畢竟師兄不能練武,隻能每天靠著他們兩個上下懸崖,心裏肯定苦的不行了。


    “說的你有多尊敬我一樣。”能夠不幹活兒,吃兔子就吃兔子吧,李盛鉤的火氣稍微下去了一些,“你應該要聽我的,不要老和師父黏在一起!”師父回來幾次就纏著師父比武幾次,他連請教的時間都快沒有了。也考慮一下他這個做師兄的心情好麽?


    “師兄,你在吃醋麽?”


    “……誰……誰吃醋了?這都誰告訴你的?”李盛鉤支支吾吾,臉色有點不正常的紅暈,好在及時低下了頭,沒有被百裏牧發現。


    “我看見山下的二花和大柱子就經常這麽吵架。”百裏牧一本正經到,“雖然師兄你長的挺好看,不過我是要當天下第一殺手的,不會喜歡你的,你死心吧。”


    “滾!”李盛鉤氣的快吐血,他眼光有多差啊才對一個十歲的小屁孩下手,你當年的衣服都是我親手給改的呢!


    “師兄,你肯定又在心裏吐槽我。”百裏牧歎氣。


    “嗬嗬。”李盛鉤冷笑了一聲,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許他在心裏吐槽幾句麽?


    夜晚的時候,李盛鉤又吃到了燒烤兔子,吃的臉上都長了顆痘痘,在房間裏哀嚎了好幾天。


    百裏牧聽見了心情極為舒暢,覺得下次他做飯的時候要再多加點辣椒才好。


    關於衣服這種事。


    百裏牧的衣服差不多都是李盛鉤穿過的衣服改的。


    沒辦法,年紀小就得如此。


    李狗蛋一直不去弄錢,全身上下的銅板不會超過三個。李盛鉤的衣服還是他偶爾下山用打來的兔子野、雞什麽的請獵戶家的小娘子給縫的。日子久了,李盛鉤就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百裏牧算是趕上了好時候,他來的時候,李盛鉤已經會自己改衣服了。


    隻是那技術,真是不提也罷。


    小孩子長得快,衣服隔幾個月就得改一次。有時候李盛鉤改的煩了,幹脆就給百裏牧做了個睡袋,睡袋上還有好些個扣子。白天睡完了就把扣子解了,變成鬥篷,夜晚就當被子用。難看不難看的,反正上麵就三個人,經常性的也就李盛鉤和百裏牧兩個人。


    要不是百裏牧知道不能隨便裸、露,恐怕連這麻袋一般的衣服都沒有了。


    最煩惱的還是冬天。


    山上的溫度本來就比山下低,李盛鉤又不像百裏牧一樣可以大冬天的還穿著單衣,因為內力會讓身體自動變暖。因此百裏牧的被子什麽的在冬天都是屬於李盛鉤的。


    有時候,百裏牧會自動發熱的身體,也是屬於李盛鉤的。


    麵對李盛鉤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投懷送抱,百裏牧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安安穩穩的當師兄的暖袋。因此在冬天來臨的時候,李盛鉤還是會感謝自己有這麽一個師弟的。


    至於師父……嗬嗬,冬天是個乞討幾率十分高的一個季節,這個時候李狗蛋都是會出去幹本職的,半點不能指望。


    關於名字。


    師兄也是被李狗蛋撿回來的。


    據說師兄的父母是個現實版的梁祝的故事,父母都是名震一方的美人,可惜偏偏是死對頭,生下他了也不敢養,隻好偷偷把他給放在河邊,於是就被覬覦已久的李狗蛋給及時撿到了,姓氏自然也是跟了姓李的。


    李盛鉤以前不叫李盛鉤,叫李狗剩,和李狗蛋名字一聽就知道關係不淺。


    當時有些小心思但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小心思的師兄就給自己取了這麽個名字,知道他念書識字,才將名字稍微改了改。


    而百裏牧本身就有名字,反而不用改了。隻不過百裏牧覺得家裏就三個人,就自己的名字不對稱,也想給自己再取一個名字。


    “就叫李鐵蛋吧怎麽樣。”李盛鉤不懷好意的說道。


    “不行。”百裏牧搖頭,“我知道山下有人叫這個,我怎麽能和別人重名?我要聽起來霸氣的,還要接點地氣。”


    霸氣和接地氣這兩者本身就是矛盾的好麽,你個四肢發達的!李盛鉤在心裏默默吐槽。


    “要不,叫李霸天怎麽樣?”


    “聽著還行,還有麽?”百裏牧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能接受。


    “李破天,李鐵柱,李二丫,李子樹,你挑吧。”李盛鉤翻了個白眼,胡亂說道。


    “感覺李破天比較好。”百裏牧還是存在一定審美標準的。


    這個名字的確有點太好了,可以留給自己以後用!李盛鉤暗暗想到。


    “咳咳,師弟,這些名字都不夠接地氣,也沒有辦法體現你的反差萌!”李盛鉤一本正經的開始忽悠,“師弟你力能扛山,小小年紀就是一流高手,怎麽能取這樣的名字?破天什麽的太中二了,聽起來像個大俠,你可是要當殺手的人!”


    百裏牧意外的聽了進去,“師兄,你說的有道理。”


    “那是,你可是我師弟,名字這東西很重要,我得好好為你想想。”李盛鉤正氣淩然,幾乎把這件事當做了人生大事一般,“我想了想,不如叫大力如何?李大力,大雅即俗,大巧若拙,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李大力?李大力,聽起來似乎真的很好啊。”百裏牧念了兩句,覺得也還不錯,很符合師父說過的要求,“師兄,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取名很有一手嘛!”


    “哪裏哪裏。”李盛鉤謙虛的說道,“師弟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關於師兄的臉。


    某一天,李狗蛋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更破了,還帶了一顆兩個拳頭大的圓球一般的東西。


    “阿牧,你師兄呢?”李狗蛋將那圓球放在桌子上,將百裏牧招了過來問道。


    “師兄昨天便秘了,現在還蹲著呢!”百裏牧實話實說到。


    李狗蛋沉思了一會兒,拉著百裏牧坐了下來,“你覺得你師兄能夠當天下第一的道士麽?”


    “不清楚。”百裏牧搖搖頭,他還沒有見過道士呢哪裏會知道天下第一的道士要怎麽當?


    “內部條件,我能給的都給了。那些什麽道德經,佛經我都給你師兄找回來了,怎麽把衣服穿得飄逸,怎麽出場才好看怎麽說話神叨我也手把手教了,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好教的了。如今能夠下手的也就隻有外部條件了。”李狗蛋沉默了一會兒,又從房間角落裏掏出一張速寫板,一根炭筆來,刷刷刷的在紙上描了好幾個人的小像。


    “你覺得這些人和你師兄比,容貌如何?”李狗蛋指著畫上的小像問道。


    “這些人是誰?”


    “聞名天下的碧秀心,祝玉妍,邀月還有石觀音。還有些年輕的太小了,我還沒見著。”李狗蛋如實說道。


    “不分軒輊,師兄不會比她們差的。”百裏牧認真將這幾個人的臉和師兄的臉比了比,回答到。


    “唔,看來還是不太夠。”李狗蛋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那讓你師兄再好看一點吧。雖然會招來不少麻煩,不過試試總是會好的。”實在不行,就讓百裏牧暫時做李盛鉤幾年的護衛好了。


    “師父你帶回來的是什麽東西?”百裏牧的視線都被眼前那個圓球給吸引住了。


    因為這東西長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改良版的一個水果。”李狗蛋咳嗽了兩聲說道,“反正你師兄也不會遊泳,吃了估計也沒什麽,就是會讓你師兄變得更好看一點。”


    “哦。”百裏牧頓時沒興趣了,大概又是什麽美容養顏的東西吧。不過和師兄會不會遊泳有什麽關係麽?


    百裏牧萬萬沒想到,這玩意兒吃了不僅僅隻是讓師兄好看一點點而已,簡直是好看了好幾倍。


    原本還能和師兄拚個高下的那幾個美人,在師兄吃完果實之後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了。


    李盛鉤是吃一口哭一嗓子將那麽大的果實吞下去的,實在是太特麽難吃了。


    看見師兄那個樣子,本來還想要嚐兩口的百裏牧頓時就沒有心思了。


    唉,師兄,當年我被師父弄著泡藥浴也很痛苦啊,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忍忍就過去了。百裏牧一邊嗑瓜子一邊安慰李盛鉤到。


    “滾!”李盛鉤眼淚都出來了,常用字再次出口。


    百裏牧搖搖頭走了。


    李狗蛋心虛的直望天,徒兒啊,為師也是為你好,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還是看臉的。


    傳於遠之外,有一怪之物,上則結百怪之果,其味極惡,食已善遊者不遊,遇海水渾身無力。其中有二實惑心,莫人能敵。一曰甜甜,一曰美、美。


    二者合一,號曰“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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