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盛副廳長的電話,又遞給了陳斌,讓陳斌和劉良才說了幾句後。


    沈子豐露出了笑臉:“裝孫子吧。”


    “恩,這就好解釋了。我說他不像這種人嘛。”陳斌道。


    顏同納悶著:“這怎麽了這是?”


    “你等下。”


    陳斌攔住了顏同,隨即對著沈子豐道:“我剛剛還沒和你說。既然盛副廳長已經說了,我就提前和你們說說吧,顏同你也注意保密啊。笪兆正和李雙江的問題,牽扯著鄧建軍!雖然不大,但是我覺得裏麵的問題水應該是很深的,本來晚上我要和良才說一下。試試這方麵是不是給他製造點麻煩的。想不到。”


    “是嘛。果然啊。哎,這後麵的道道還深呢。盛副廳長這出戲是到位了。由得他去發揮能量,哈哈。”沈子豐笑了起來。


    這種消息,在已經得到更高領導的指示之後,再從陳斌的嘴裏。聽到後,地確很有戲劇的效果。


    模糊的念頭,卻是事實。陳斌也很覺得有種成就感。


    顏同在那裏保證著什麽也不說,完全配合。


    沈子豐感謝了下陳斌,陳斌這是純粹的好友,才這麽全心全力的想辦法的。這就是情義二字。


    “我們不必多說了。怎麽也要幫沈澄出了這氣。”陳斌陰陰的道。


    陰當然是對著對手去的。


    朋友之間卻隻感受到溫暖。


    相視一笑,陳斌把煙頭掐滅了,他道:“好了,那老沈你就去發威吧,等著局裏領導的批評。顏同等著鄧建軍來。然後意思意思吧,二十分鍾的戲唱好哦。”


    “沒問題。”


    隨著顏同地答應聲。沈子豐也和他道別了句,和陳斌走了。


    顏同坐了那裏,一臉詭異的笑容,坐了半天拍了下桌子:“該!”


    這個時候。


    沈子豐和陳斌已經在了路上。沈子豐幹脆把車丟了顏同地公司門口,叫王斌過來把車開走,他和陳斌直接去了市局。


    胡濤已經接到了電話。


    在那裏等著他們。


    匆匆的再進了胡濤的辦公室。


    胡濤已經再沒有之前的猶豫了,隻是一臉的苦笑:“子豐,你說盛副廳長這事情辦的?之前也不和我說。”


    “估摸著。當時還沒有確定啥的,我看他也是先預先設計吧。”陳斌揣測著。


    胡濤點點頭。


    這種情況的確是有地。


    大概的思路方向上,覺得有問題又不好肯定,幹脆連手下的人一起忽悠了再說。


    想到這些。


    胡濤覺得還是有點尷尬。


    他得到這個消息,還在陳斌和沈子豐之後,過客的滋味再次的浮上了心頭。偏偏“冷落”他的,是地位比他高多了的盛副廳長。他又能表示什麽?朝中有人的陳斌麵前,他什麽也不好多嘴。官場上最大地就是領導的看法。陳斌不是刻薄人。但是萬一說漏了什麽,不還是他胡濤倒黴?


    得了,啞巴吧。


    “來,大家坐吧,我們安排下。怎麽配合省廳的行動。”胡濤拿出了一把手的氣勢來,招呼了下。


    陳斌和沈子豐依言坐下了。


    其實人刻意在乎的,往往是他最缺少的。


    比如陳斌刻意對胡濤的尊敬,比如胡濤刻意對他們的架勢。沈澄還不知道這些背後地事情。


    現在他正在盤弄著手裏的筆。


    案卷在他的麵前。中午隨意的吃了點飯菜後。國寶去忙了。就留下了沈澄一個人在辦公室。麵前的案卷是隊裏丟給最近“紅”起來地馮雙喜同誌,打發時間地。


    事情很簡單,卻彪悍。


    賣.**.嫖.娼,抓了個現行。結果狗急跳牆拎著褲子“咬”警,有個前提。人家沒硬起來正和小姐在還價呢。


    不過這種情況下抓走的。那還不是板上釘釘地事情?


    看著口供上。


    關於該犯對自己的深刻檢討,沈澄隨意的翻著。咧著嘴。一臉的猥瑣。


    在他上學的時候,在警校就常常聽師長們講“故事”。


    平常百姓的生活是平淡的。而警察卻是直接麵對這些矛盾的。派出所或者說公安係統,除了執法外,還有一種功能,那就是笑話集中地。


    還有法院也是這樣的。


    這世上真的什麽事情也有。


    什麽老漢奸殺鄰家,母豬,一頭!


    什麽張三翻牆欲偷嶽母。卻摔傷宅內,李四飛車奪財後,360旋轉前空翻戳上護欄搶救中等等。


    這些案例翻出來,還不是極少數。


    要知道,在全國成千上萬的江湖好漢裏,總有些極品的。


    少數極品中地極品,都極品到了,工作不忘娛樂,偷東西偷到a片,拿著女戶主的情趣裝打*飛*機的地步。


    這些讓人抽搐到腦癱的事情都幹的出來。


    沈澄覺得。這個案件裏,喝多了。硬不起來,又被便衣壞了好事,上去就咬的家夥,其實蠻有性格的。


    人嘛,總要有衝動的時候,下麵不出就上麵出。


    啪嗒一下合了案卷。


    他準備著過會老馮回來,一起去提審下。那老馮中午就激動的說,下午又要提審小姐了。那個妞的咪咪大地一塌糊塗。


    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雖然在有了十年真正雙線身份的沈澄看來,老小子其實就是個外圍地忽悠,在國安內也不受什麽重視,搞不好還是“編外”的。


    但是守著一個秘密,誰也不能說。


    這的確就是種時時刻刻的壓力。人最賤的就是一張嘴。沒有人敢說自己永遠不會如何如何。便是沈澄,前世的時候,一個人壓抑不住了,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對自己念叨幾句,問候幾句。


    好像那樣才能舒服點。


    當然,馮雙喜還是有性格原因的,這也是他外圍地原因吧。組織上如果知道這個老油條,私下這麽個德行,會不會替天行道?


    沈澄壞笑的想著。


    領導點將的?除了自己真正的師傅梁軍,還有誰?


    對這次行動,沈澄和馮雙喜的判斷一樣。上麵讓自己鍍金的。劉良才送的人情,也是梁軍看得起自己,給的人情而已。


    其實從頭到尾估計沒沈澄屁事。


    而沈澄回憶中,這次地事情的確連他都沒聽說過,梁軍隻和他說。來過自己的家鄉而已。那一句話很平淡,那就足夠證明了。這次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5613軍工科研泄密?5613所在真正的軍工裏排不上號的。


    讓自己掛掉的那個鳥東西,出自8512所。而8512所是內部編號,也就是花號,混的人才知道。


    人家8512所的大名叫清華@#@#啥地。


    想想,沈澄摔了摔頭。


    把事情放了一邊,掏出了電話,鄭暉接了起來。有點氣喘籲籲的。


    “你幹嘛呢?”沈澄覺得奇怪的問道。


    鄭暉在電話裏壓低了嗓子:“雷哥,正要打電話給你呢,你方便不?”


    “方便,你說。”沈澄站到了窗口。


    “有個事情要和你商議下。小三子,哦,就是那個賭檔的老板和我透露的。”鄭暉開了


    “你是說什麽老狼,一直在那邊吃食?”


    “是地,雷哥,我開這個了,賺錢是肯定地,但是要賺大了,就必須要走點邊緣。那麽肯定和他的事情有衝突。而且我放了白三在那裏,怕壓不住。”鄭暉道。


    沈澄想了想,然後問道:“顏叔手下地老四他們,不也帶著放這個麽?”


    “是的,但是顏總幹的和這種是兩條道。老四他們打野食,打的也是另外一種方式,他們是把錢給了人放,和老狼這種不一樣。”


    “老狼是帶人進場子?”


    “是,對對,我就這個意思。他進場子放,又要控製賭客。我估計這邊一開,他是肯定要來,你說我讓不讓他進?分還是獨幹?”


    “你怕獨幹了,他玩鬼?”


    “恩。”


    “你是放不開吧?”沈澄道。


    鄭暉一笑:“嘿嘿。”


    “哦。那就放開了吧,你手下不是有人麽?算給你打一個月的名聲,給你準備十萬醫藥費。不過你可不許進去。酒吧也要看好了,而棋牌室也要開好了,其他的看你怎麽做。”


    “好。”鄭暉知道了。


    沈澄放下了電話。


    本來就是這麽回事情,鄭暉既然走這條路了,那就要走上去。這麽支持著,控製著,還上不去?那明天就把鄭暉這混球抓回來,塞哪個派出所去當個輔警算了。


    打了個響指。


    沈澄站在公安局的辦公室窗口,看著江城。有規矩總比沒規矩好,放債是最來錢,最安全的事情。這種事情,怎麽能放手?


    他看不上這些小錢,卻知道這些錢,隻要控製著,就來的安全,就可以養住人,以錢滾錢,他們操心他們活,恩惠還是鄭暉給的。


    這就行了。


    他在壞壞的想著的時候,馮雙喜把門推開了:“沈澄。陳局剛剛路上碰到我,要你去鏡湖分局一下。”


    “哦?好。”有的朋友冷靜點行不,上一次馮雙喜國寶出來了,有的認為狗血了點。拜托,日更的書,伏筆不會全帶出來。今天說了,那就是個屁事,但是後麵還是有延伸的,沈澄的人生和梁軍的人生當然有交集。再說一句,沈澄這種性格,他會忘記上輩子是怎麽掛的?轉個彎也要把達圖打個生活不能自理吧?至於怎麽搞,那自然有他的風格。哦,那些案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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