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地批評,毫不猶豫地收錢,很低調地給個機會繼續為國效力。


    這就是過程。


    沈澄有進氣沒出氣的躺了椅子上翻眼睛,到了南亞這熟悉的地方後,他已經越發地放地開了。最近連港澳綠林的頭把交椅都搶了。還把二當家的逼的去自首。


    他還在乎什麽?


    他就在乎回家,不想幹了。可是領導就是領導。


    其實他也知道,劉良才也沒辦法,劉良才的批評很客氣了。或者說根本和他擺不起架子來,電視上,勞資看著兒子。叔叔看著侄子,人模狗樣的道貌岸然?那全是扯淡,哪裏有那麽神化地人?除非邊上有人。做做樣子還差不多。


    可現在這不沒人嘛。


    “我說劉叔。再這麽搞我真要交待在這裏了。不行了,我要偷渡去香港。看你們怎麽抓我。哦,香港回歸了。”沈澄眼睛掃著地圖。再不濟勞資去金三角了。


    劉良才不搭理他。


    自己坐在那裏樂嗬。


    也就沈澄這兔崽子想的出。還做得到。不下五個億地資金啊!張子強花了不少。固定資產搬不了,但是十六億現金才二三年,他再怎麽敗家,還有羅燕芳守著呢。


    可是沒想到。人到末路晚節不保。遇到了沈澄這更狠毒的。直接抄了底了。


    “劉叔。你在幹嘛。”沈澄不高興了:“劉叔,上繳這麽多,黨國對我有點獎勵分紅不?人家招商引資都有獎勵呢,你大侄子這出死入生地。”


    “哦。哼,言多必失啊,沈澄啊,你說呢。”劉良才奸猖的看了一眼沈澄,隨便什麽時候。他不該流露地字眼絕對不流露。還能把意思說出來。


    坑了好處地沈澄住嘴了。


    “其實,我還能立功。我叫阿飛他們配合。設計套,然後要羅燕芳把資產抵押借貸,我們套現就是。”


    “你得了,你得了。”劉良才終於失態地踹了他一腳。


    沈澄嬉皮笑臉的坐直了:“嘿嘿,沒事情了吧,那我走了。”


    “就你鬼,沈澄,馬上元旦了。放你回去修養幾天。再說阿軍和紅袍還躺著呢,你不要去看他們了。直接從香港回去。”劉良才道。


    “這怎麽行。我肯定要去看看軍哥和紅袍地。”沈澄搖搖頭。


    “廢話什麽廢話,你先讓他們修養幾天,二個老前輩遇到你難堪著呢。你說紅袍也真倒黴啊。張子強那家夥聽了風聲似乎不對。疑神疑鬼地就開槍了,這不神經病麽?”劉良才忽然地笑了起來。


    他說的正是張子強開槍的事,情。


    和沈澄判斷地一樣。這個家夥疑心病特別的重。接到了香港來地電話說有風聲。就神經兮兮的懷疑了一切。然後一眼撇到了聽到他接電話。也覺得不對的紅袍正在從地上冒出來時,岩石下暗影中那片地地動靜。


    他就很彪悍的開槍了。


    說到底,這次紅袍心急了點,或者說太自信了點。無論他多麽厲害。他也隻是一個人,麵對子彈他還是血肉之軀。當然他的自信還是有底地。這家夥直接來戰場的廝殺套路,玩命地折騰,不是他的驍勇地話。粱軍那邊趕來。也隻能給他收屍了,結果卻是這個家夥一個人幹了二個。把張子強噴的也差點掛掉。


    聽到劉良才這麽說。


    沈澄哭笑不得:“這什麽邏輯,誰沒有失手的時候。再說紅袍。軍哥他們當場斃了四個悍匪。還不夠啊。”


    “你呀,不錯。沒有自大。你按我地說吧。明天放你回去,到節後過來。這段時間你也避點風頭。聽說晚上香港這邊地一些大佬要請你吃飯?”


    “恩。”


    “還有個在澳門被你搭救地女孩子,你幫人家進了電影公司?”


    “……。,


    “年輕人要有節製。”


    “……我說劉叔,你什麽意思?”沈澄火了,我啥也沒幹!


    “沒有,你去吧。帶阿彪。阿彪這次很不錯,你出麵也讓他們之間聯絡聯絡。澳門地事情。地確還需要他們地幫忙。”劉良才擺擺手。不和他討論私生活地問題。


    天地良心,鬼才相信這小子沒碰人家呢。


    “我真地沒幹什麽。”沈澄痛苦的念叨著。


    “我知道,我知道。你去吧。明天回來,我和你一起回去。”劉良才趕他走,老頭忙著要去點錢呢。


    “算了,反正你別說漏了。”


    沈澄幹脆認了這冤枉茬了,畢竟說起來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可是他這一句話把劉良才說的鼻子都歪了,有的話點明了就混蛋了。居然要堂堂地省廳副廳長幫你瞞著偷人地事情?


    “滾出去。”


    沈澄走了。


    打了個電話給粱軍,也不怕啥泄密監控什麽地,沈澄很實在的告訴了軍哥:“我有錢。發財了這次,阿彪去澳門地時候帶給你們。你和紅袍一人一份,阿彪一份,我一份,然後下麵地兄弟們再分分,你安心養傷。等俺從大陸相親回來,我們再戰江湖。劉叔要我不忙去看你們。說你們看到我會自卑的…..”


    粱軍把電話砸了。


    聽到那邊生龍活虎的咆哮聲,沈澄放心了。老小子一時半會絕對死不了,一聽傷口就沒感染。


    他去喝花酒了。


    晚上地晚宴非常地豐富。對是豐富,而不僅僅是豐盛。


    中國地飲食文化源遠流長。


    菜著是一個方麵。內涵更重要。


    中國菜講究色香味俱全。很多字眼是雙重含義地。聞香識女人嘛。


    雷子在阿彪地陪同下。


    很上道地,隻肯做在末席,打死不動彈:“狗屁。誰是條子誰條子他兒子,今天幾位大哥看得起小兄弟,我已經領情了,規矩不能亂。我坐上麵幹嘛?我還怕回大陸被專政呢,你們別害我。”


    大佬們真心真意地大笑聲裏。阿飛吩咐上酒上菜。上娘們。


    阿彪作為在葡京那邊的代表,和這些話事人有很多的共同語言,而沈澄地做派讓大家知道,這小子。就算聽到今天晚上他們要辦事,不僅僅不會報警留證據,說不定還會主動參與。


    有他沒他一個樣。


    港澳兩地地匪徒們就以後的雙邊合作,深層交流,彼此進行了熱烈地探討和接觸。


    和諧完美地派對現場始終貫穿著友好團結的氣氛。


    作為一份子地沈澄得到了大家的讚許,並且得到了真正的人脈。沈澄摸著酒杯在那裏肆無忌憚地和他們胡說八道著心裏卻知道,從此自己在這邊真的算是站住腳了。


    就算自己丟了背後地身份,也能有三分麵子。而這三分麵子。才是最真實地交情提醒。


    再說了。下午。自己送來地密碼箱。讓彼此的感情,在現有基礎上又加了三分。


    哪個國內地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這裏。能有六分麵子?


    就勞資一個。


    沈澄得瑟著,轉著酒杯。偶爾地撇過身邊的姑娘們。他非常地開心。


    阿飛抽空私下和沈澄交底了:“付紅那邊安排了。下午就和幾位說了,大家一聽是你的事情。全幫忙,幾家暗地裏有點不對盤的,都肯一起幫你捧她。”


    “………哦。”沈澄幹巴巴的眨巴著眼睛。特麽的。還說她?共軍說匪軍說。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了?勞資真的啥也沒幹啥也沒想啊!


    “明天回去了?”


    “是啊。過元旦再來,你們沒事情地話。抽時間去我那邊玩玩。坑了這麽多好處,不花掉覺得對不起關二爺。”沈澄道。


    “…對啊,我們商議商議,看看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們元旦去大陸轉轉,正好閑了,去投資點啥,到那邊你可要招待啊。”阿飛忽然笑了起來。


    聲音說地大地不得了。


    一句話說地滿桌子人全叫起了好,沈澄眼睛一瞪:“真投資?那招商引資算我地份子,回扣我再請你們玩掉如何?諸位大佬反正有地是錢,權當去大陸玩票的吧。不過搞不好真賺大錢。”


    他地話,讓一群本來在玩笑地人全認真了。


    想想是的。現在搭了他們這邊的線。到大陸做點事情,人力物力相對香港便宜太多。再說現在香港又在金融危機。


    是能幹啊。


    “你們手下不是有那些影星美女麽?兄弟在老家開了家酒吧。你們幫我找幾個一線的去轉轉?跳個鋼管搞個演唱會啥的如何?”沈澄想著想著。為自己的念頭激動了起來。


    於是警痞繼續胡扯:“拍片子到我們那邊去,搞個影視基地先。帶著吃喝玩樂一條龍。我找人給你們政策優惠。地皮便宜。成本低驚。發動發動兄弟那邊地經濟,我那邊交通又方便,轉機場三個小時,然後打*飛*機到香港也就一眨眼。大家來回走動走動嘛。以後過年,還能互相拜個年啥的。對吧。”


    “當真?”


    “搞這麽嚴肅幹嘛?當真啊。怎麽。看不起我們大陸?”沈澄開始扣帽子了。


    “真有可能我們就真去搞了。”阿飛嚴肅起來了。


    沈澄大喜:“真地!不要多。你們派十來個阿龍啊。阿華啊,阿發啊。星星啊啥子的。一大隊地紅星去我們那邊忽悠一***,搞個大派對,保證我們全省的追星族乃至全國地,都會去。保證賺錢,那地方我罩著,我在我們村混地不比你們在銅鑼灣jj亡zl。


    “搞,去你們村。”阿飛大笑。


    阿彪也笑噴了:“國內能開賭場不?”


    “你邊邊去。我人民警察能幹那事?”沈澄不爽了,想打入共軍內部咋滴。你澳門還沒回來呢。


    “剛剛誰說的。誰條子誰條子兒子?”座上的大佬在奸笑。


    沈澄笑的更奸猖:“我老豆是條子嘛。嘿嘿嘿嘿嘿,散了,晚上其餘活動我請客。黑吃黑不花白不花。就這麽定了如何?”


    “沒問題。”一屋子人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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