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臥著,類用來撐住上身的手臂漸漸失了力量,隨著渙散的瞳仁一起癱軟下來,唯有被道明寺控製著折疊成一個特定角度的腿所支起的臀自始至終都高高地翹起,更加方便他做前期的潤滑工作。


    趁著類咬住後槽牙,隱忍著不願說話時,道明寺把這當做了默許,稍稍狠狠心,不打招呼地便將吞吐兩根都顯得吃力的緊致甬道裏活躍的手指由兩根換成了三根,發出陣陣叫人臉紅心跳的粘液翻攪聲,陡進陡出,滑膩液體自那微微蠕動的嫩紅小口溢出,順著重力的作用滑下被分開到最大程度的腿心,落到鋪著的睡袍上。粘在指間的半透明的物質也不知是類本身滋生的保護性濕液,還是他所淋澆在入口周遭、然後被侵入的指頭所帶進去的人工製劑。


    道明寺耐著性子準備了好一會,直到這三根手指都可以較為順暢地進出了,才確定類的身體真正準備就緒。當下不再猶豫,毫無預兆地抽出靈巧地頂磨著內褶的手,在徹底分離的那一瞬,發出了清脆的‘啵’的一聲,小小的封閉空間裏,顯得分外清晰。


    除了本能的無地自容,同時如潮水般湧上類心頭的還有難耐的空虛感,剛剛適應了被擴張的感覺的他不由得自喉間無意識地逼出短促的呻、吟。然而,還不待他恢複些許體力,道明寺就挺著那蓄勢待發的龐然大物,對準不安地瑟縮著的窄處,一手箍著類肌理勻稱的腰胯權作固定,另一手安撫性拍了拍觸感柔膩的臀,一鼓作氣地頂了進去。


    “啊啊——”


    驟然被拓開到極限,像是條被活活剖開的魚,強烈的異物感和撕裂般的劇痛是無論重複多少次也無法適應的,令類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緊咬的牙關鬆開了一隙,自喉間瀉出一聲低啞的痛呼,匍匐的皓白身軀在被熱棍悍然貫穿到最深處時徒勞地彈跳了一下,又立刻被人用蠻力按壓了下去。


    “不要摁著我……”


    類意識模糊地囈語著。


    “別這樣,類……放鬆……”即使在前戲勉強算得上充分的情況下,道明寺也進得頗為艱難,好不容易沒入根部,抵住最深處時,他強行按捺著想立刻衝刺的*,語無倫次地勸著痛到眼睫顫個不停的類。


    但此時的類哪裏聽得進這些不負責任的敷衍論調,五髒六腑都快被碩物頂得移位般的鈍痛令他攥著衣料的指都因用力過度而發白了,晶瑩的汗珠沿著汗涔涔的額滑下頰畔,有的模糊了視線,汗水中的鹽分刺激得眼睛淚流不止。


    大約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無助地掙紮著,扭動腰胯,想要並攏腿,緊窄的甬道也竭力收緊了想把大過頭的討厭的灼物排擠出去,這一切消極的努力換來的是壓在上方的人一聲壓抑的興奮低吼,和更加霸道暴戾的搗弄頂撞。


    被死死咬吮住的硬物仿佛又興奮地脹大了一圈,讓置身其中的道明寺舒爽得直叫頭皮發麻,電流般的快感在體內到處流竄,再難以耐心地等待類適應他的存在,牢牢地扣住抽搐的腿根上方,幫著把小腿環在自己腰間,猛一發狠地縱身前傾,健壯紮實的腰胯部開始激烈地挺送起來。


    “不——”


    類被他猝然發動的攻擊給頂得再次痛叫出聲,但隻來得及吐出一半,就被接踵而來的頂磨給擊得潰不成聲,化作細碎的呻、吟和無意義的呢喃。


    意識飄忽,像是在遙遠的雲端悠悠晃晃,又像是載浮載沉地半溺在驚濤駭浪裏,被動地遭受狂風驟雨的衝刷擊打,留下癱軟酸脹的軀殼。


    遭到狠砸的柔嫩內裏沒有任何緩衝的空間,隻能淒慘地承受毫無保留的恐怖力道,像是要被一根木椿給活活鑿穿一樣,偏偏無法逃離那隻鐵箍般的腕的禁錮,隨著心髒劇烈的搏動,溫熱的通道一抽一抽地哆嗦著,緊繃的臀瓣被揉捏得布滿深色的指痕,被有力的大掌掰開了,不得不大張著吞咽雄偉器物,如同一種無言的迎合。


    “慢、慢一點……”


    背入式本就容易進得深,道明寺重重貫穿他時還特意將全身的重量也借著這個角度灌注其中,可以進到讓類苦不堪言的最深處,跪著的膝蓋磕在隻有一層睡袍做墊的塑膠座椅上,時間過長,血液循環不暢造成的麻痛更是雪上加霜。


    一邊被那不斷變著細微方向地楔入體內的鐵杵給搗弄得泣不成聲,一邊死死地攥著一切可以夠得著的物品,才稍稍緩住被抵得一直前撞的洶湧勢頭,在接納所向披風的粗暴征伐的同時,避免撞上那道透明屏障的命運。


    可盡管如此,他也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那完全不知饜足的熱根的攻城略地下,給寸寸碾壓成無法再被重組的殘缺零件。


    實際上,道明寺隨時也留意著這一點,每當類汗濕的發梢快碰觸到邊緣的時候,都能及時握著胯骨將他拽回來,並迎身撞上去,粗魯的律動間研磨抵蹭,輾轉碾壓,埋到叫他低低地啜泣的深度,極其享受這個美妙的過程。


    由於幕天席地的兩人的激烈交纏,使得本就不算十分穩固的座椅在凶暴的鞭撻下給折騰得嘎吱嘎吱地作響,猶如隨時都要散架倒塌的岌岌可危,與之一體的艙身也跟著小幅度地搖晃起來。


    外麵,那映在被淚水反複洗刷著而變得越發模糊的視網膜上的明亮星輝,猶如被撥亂了的水麵上的倒影,輪廓亂糟糟的淩亂不堪,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樣。


    近在咫尺的,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道明寺那張五官剛硬,眉間銳氣十足,此刻卻是溢滿歡愉和滿足的臉,和那雙晶亮的眼眸。


    在被逼到瀕臨失控發狂的臨界點時,類一邊不受控製地淌著水汽凝聚成的漣漣淚珠,一邊強撐著想要抓撓這頭人化身的野獸。無奈四肢實在綿軟無力,被毫不憐惜地持續頂弄的內裏更是脹痛酥麻,喪失了一切可供反抗的力氣。


    連支撐起自己這種小事都做不到,又哪裏來的餘力去給皮糙肉厚的某人一個教訓。


    聽見細弱的哀求,道明寺心裏一軟,俯下些許,同樣是大汗淋漓的腦袋貼近那張神色迷離、透著股媚人的酡紅的臉,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地胡亂吻去被淚水盈濕的長卷眼睫,和那些已然蜿蜒落下的淚珠,接著含住類顫抖個不停的唇,小心翼翼地舔吻著,碎碎地安慰道:“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然而伴隨著那溫柔話語的,卻是始終未曾鬆過一絲一毫的絕對壓製,胯間那膨脹的火熱利器不曾停頓地在被做到潮軟粘稠的甬道裏榨幹每一絲可能存在的縫隙,賣力耕耘著,不知疲倦地狠厲拔插,偶爾慢慢騰騰地後撤到一小半的位置,在甬道戰戰兢兢地稍作休息時,又聳動著橫衝直闖,強硬征討,像是要將這處溫熱盡數打通一樣凶狠。


    不論類是在順從地迎合,還是忍無可忍地掙動,亦或許是微吟著哀求……


    都無法動搖他占有類的決心。


    仿佛隻有通過這樣激烈的索求,才能表達出自己純粹的喜悅之情,和那一腔暖洋洋的、令他舒暢至極的充實感。


    不知過了多久,道明寺才終於攀上滅頂的情潮浪尖,在這之前,那幾下被他忘情地徹底放縱了力道的凶狠夯擊,竟然在巧合之下,精準無比地反複砸中了緊致燙熱的粘膜最敏感的一處,連帶著前麵一直在痛楚中呈現疲軟狀態的類尾隨著道明寺的步伐被卷入其中,緩緩抬頭。


    “不要——不要射在裏麵!”


    最後隨著類自唇齒間滲出一聲幾乎變了掉的嘶鳴,足尖緊緊地蜷起,流暢美好的脊背繃得像張被拉滿了的弓弦,被根本聽不見任何話語的道明寺所死死攬住的腰身早已木得失去知覺,但當幾股豐沛的漿液斷斷續續地噴射著,攜著火山爆發時的熔岩般滾燙的溫度以鋪天蓋地的氣勢酣暢淋漓地迸發在內腔裏。


    頓時燒灼得作為承受方的類最脆弱的極處一陣陣痙攣抽搐,猶如被澆入滾燙的熱油般難以忍受,細膩柔滑的內壁不顧一切地絞纏裹弄起還在噴泄著濃稠白漿的猙獰凶器來,那副貪婪的模樣,仿佛要將這殘忍夯動過的蠻物榨得幹幹淨淨,再無一絲精力剩下才罷休。


    “不做了。”喃喃自語著,道明寺的喉結滾動了下,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強大意誌力勉強克製住了再來一次的渴望,長長地歎息一聲,徐徐抽身而出。


    他怕再這麽順應自己心意地做下去,類的身體會受不了。


    而且場合也實在不合適——沒有暖氣,沒有床,沒有藥,沒有換洗的衣物,沒有舒適的淋浴間……


    到底不想太委屈了類。


    失了巨物堵截的穴、口尚未完全閉合,顫顫巍巍地囁嚅著,每當裏頭那飽受摧殘和肆意蹂躪的甬道隨著主人急促的呼吸而輕輕抽搐,就會戀戀不舍地吐出一小口被澆灌進去的濃、精,凝成絲絲白線,順著不再被疲軟的膝蓋撐住、呈柔順的趴伏狀的臀、丘墜下,沒入到深色的睡袍麵料上,形成鮮明的對比,與橫陳的身軀一並放著,任誰一看都是被過度激猛的性、事給折磨慘了的可憐模樣。


    一想到造成他這副慘狀的元凶是自己,道明寺既有些愧疚,又耐不住油然生出種微妙的滿足感和被飽和了的征服欲,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狹小的空間裏回蕩著兩人或粗重或輕弱的喘息,衣物散亂,一片狼藉,空氣中還彌漫著醇重的麝香味。


    “還好沒有出血。”一路挨挨蹭蹭、親親摸摸地到處揩油,為自己謀取了足夠福利的他仔仔細細地檢查完,確定那裏除了有些微腫,沒有外傷後,由衷地鬆了口氣,又難掩憂心地問:“類,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請一個可靠的醫生來看看?”


    在慘烈的上次之後,為了慎重起見,害怕再弄傷類的他多多少少查了些相關資料,懂得男性那處不像女性般擁有極大的彈力,被尺寸過大的器具強行拓開侵丨犯時,不僅會撕裂出血,沒得到及時處理的話,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感染發燒。


    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渾身脫力的類虛弱地搖搖頭,拍掉了道明寺要幫他清理的手,正要開口說話,道明寺的手機就響了。


    道明寺不耐煩地嗤了一聲,正要不理不睬地直接掛斷,便見類用眼神示意他接聽,隻好依言招辦——


    “阿司少爺,請問上麵的情況如何?一切還正常嗎?”


    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道明寺不悅地挑眉,臉色也黑了下來:“誰許你們隨便打電話來的?”


    對方被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旋即苦口婆心地說:“抱歉,阿司少爺,實在是事態緊急,我們必須立刻將你所在的觀光艙降下來——”


    “為什麽?”道明寺莫名其妙地打斷了他,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是想我殺了你們嗎?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誰許你們輕腳妄動的?”


    ……是輕舉妄動。


    被感受到的濃烈殺氣給嚇得明智地默默憋下這句吐槽,那頭的工作人員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索性直接解釋道:“我們在底下看見艙體一直在不規律地晃動,擔心風太大,吹得太猛所導致的危險狀況,先派工作人員檢修穩固一下比較好,不然……”


    他既是害怕會發生任何不幸的意外,以免被鐵血冷麵的道明寺楓追殺到死,也是在心裏納悶著——這倆豪富之家的小開怎麽會傻到大晚上的在摩天輪上看風景?要說光遊手好閑地看看倒也罷了,還一呆就大半個小時的,難道就不覺得無聊嗎?


    道明寺:“…………”


    ……要是艙內的狀況現在被外人看到的話,類一定會第一個殺了他。


    果不其然,正勉力打理著自己的類以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句:自己解決吧,混蛋卷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夢幽小美,小鬆鼠和小心心的地雷~


    小心心你丟個地雷到我還沒開的新文做啥呢 (>_<) 我還沒決定真的要不要寫呢


    看我本來給自個兒畫的定製封麵…… (┬_┬)我的手繪被群裏的小夥伴鄙視了……隻好棄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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