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手中拿著一截“水荊棘”的枝條,沉心思索著。


    通過水靈石來栽培,變異出來的二階水荊棘,沒有了木荊棘的木毒,也沒有火焰荊棘的火毒,隻有一種寒毒。但是這種寒毒在體內作的非常緩慢,遠不如火毒來的迅猛,任何一個修仙都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去抑製住寒毒的蔓延,並且把寒之毒給逼出體外。其作用反而被大幅度的削弱。這水荊棘雖然也是變異,但卻是失敗的變異。


    怎麽樣把它的威力加強才好呢?


    葉秦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紫府內的一小堆冰靈石上。這些冰靈石是他從寒潭內拾取來的,大約有數十餘塊,冰靈石很少見,一直留著,沒舍得用。


    他想了一下。立刻取了數百粒的木荊棘種子,並將一塊冰靈石粉碎,撒在田圃上,覆蓋這些種子。


    “喀嚓!”


    田圃裏的木荊棘的種子,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一股強烈的冰寒靈氣給凍封住,凍成了冰封種子。別說產生變異,連芽的都能性都沒有。


    葉秦將木荊棘種子都取出來,一粒一粒查看,懊惱的現,它們都被凍成了冰條。


    水靈石既然可以促使木荊棘的種子變異,沒道理冰靈石不能。


    他一咬牙,再試!


    這次。用更加耐寒地水荊棘地種子來試驗。上百粒水荊棘地種子。本身就蘊含了較為強烈地寒氣。抗寒能力也高。


    在田圃裏。撒上冰靈石。


    這一次。上百粒種子依舊被冰寒靈氣給凍住。不過。這些種子並沒有全部死亡。有那麽一二株幼苗抗住了凍氣。慢慢地破殼而出。吸收著冰靈氣。緩慢地生長起來。


    葉秦驚喜地看著。等著它成長。


    過了好一會兒。一株蒼白雪色。透明冰條模樣地二階變異冰係荊棘。在田圃裏成長了起來。整株灌木。每一片葉子。每一截荊棘。都掛滿了冰霜。寒氣逼人。枝頭上。甚至開出了一朵朵雪色冰花。


    這跟另外一塊火焰荊棘地田圃上。火焰一般地荊棘。完全相反。


    “冰霜荊棘!”


    葉秦心中產生一股驚豔地感覺,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十分恰當的名字。


    灰岩縫中的一個忙碌的荊棘蜂窩處,好幾隻金色小蜂聞著花香,立刻興奮的嗡嗡地朝冰霜荊棘田圃上飛了過去,才飛到冰霜荊棘的上麵,“喀嚓!”,強烈地冰寒,在它們的金翅上凝出了冰晶,冰晶越來越多,翅膀也越來越重,讓它們的飛行度大大的緩慢了下來,每扇動一下翅膀都極其費力,慢騰騰的,承受不住壓力,幹脆落在了冰霜荊棘上這樣做的下場更可悲,它們直接被凍在了枝條上,成了一隻一隻地蜂冰雕,千奇百怪,拍翅膀的,倒掛著地,瞪著眼睛,什麽模樣都有。隻有極少數的小蜂采了花蜜,飛快地離開,返回了蜂巢。


    葉秦目瞪口呆,這冰寒之氣也太霸道了!


    這金色小蜂自從在紫府內安下窩之後,就開始漸漸繁殖增多,現在已經有四五十隻之多。


    每次荊棘一開花,它們就飛來采蜜**粉。


    火焰荊棘散出來的炙熱,對它們有不小地影響,采一次花蜜,都會被火氣薰的變得病懨懨的無精打采,要在蜂窩休息一下,吃些蜂蜜才能恢複過來。


    這冰霜荊棘倒好,幹脆把它們給冰凍封住了,連逃都逃不走。


    葉秦可不想讓它們都死絕了,否則沒有它們幫忙采蜜,這荊棘也結不出果子來。將這些“冰雕蜂”都取出來,直接敲碎冰外殼,放它們回去。因為冰凍的時間不長,它們大多都沒有被凍死,隻是被凍傷了翅膀。


    耗盡了幾塊冰係靈石,他培養第二種變異荊棘——冰霜荊棘。


    青丹山脈,炎夏、秋爽、飛雪、春融,四季變化,一年複一年過去。


    北營山的礦洞之中,沒有四季,沒有白天和夜晚之分,時間在這裏好像停止了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挖礦、煉丹、打坐、挖礦、煉丹、打坐日複一日的重複著。


    此外,沒有其它事情可做。


    偶爾拿木荊棘來嚐試讓它們變異,但是,所有的靈石都拿來試過之後,這重複的嚐試,終究也變得無聊。


    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一窩金色小蜂,居然分窩了。


    一窩在火焰荊棘的田圃旁,紮根。


    另外一窩,卻轉移到了冰霜荊棘的田圃旁“安營紮寨”。


    讓葉秦哭笑不得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兩窩的小蜂,長久跟火焰荊棘、冰霜荊棘接觸,居然也有了變化。兩個窩裏蜂數過一百隻左右的時候,居然出現了極少的那麽一二隻變異戰鬥蜂。


    金焰荊棘蜂,二階變異蜂,個頭粗大,尾刺同時擁有金、火兩係屬性。破甲,火毒。


    金霜荊棘蜂,二階變異蜂,個頭粗大,尾刺同時擁有金、冰兩係屬性。


    破甲,冰霜。


    這幾隻強悍的有些讓人目瞪口呆的戰鬥蜂,平時並不采蜜,而是負責守衛巢**。一旦現對方蜂窩的金色小蜂越界,立刻飛過去,進行驅趕。


    偶爾,兩窩的戰鬥蜂也會意外殺到一起。


    少不得葉秦親自動手,將它們阻隔開來。


    葉秦在廢棄的礦洞內盤膝閉目而坐,坐望無我,神情淡漠,漸漸陷入了一種自我斂息狀態。


    第一至三層,冥思坐忘。要求收斂一切外放的氣息,表情神態,把自身的每一絲精氣神都轉化為元氣,並能夠有效的減少消耗。沉默寡言,淡漠,甚至冰冷。


    第四至六層,無垢無傷。收斂目光神采、心智,令人形同槁木。外表木訥呆板為佳,對外界減少反應。這個階段,隻保持心智在動。


    第七至九層,隱介藏形,厚積薄。心智也漸漸不動了,腦中盡量保持空白,純粹依靠身體本能,運轉功法,蓄積一切精氣神,以求強行突破煉氣期最後的一個關口,突破瓶頸,踏入仙道。


    這整套功法的唯一目地,就是封閉外泄元氣,減少元氣的


    從而讓所有的精、氣、神都積於身體內,持續不斷的地元神。


    靈霧仙緣城地一批早期修仙,他們當時顯然還不擅長煉製靈丹,無法依靠外力,純粹依靠自身的苦修來增長元氣。為了踏入仙途,他們創造出了這套近乎走極端,缺陷很大的修仙功法。依靠這套修仙功法而取得突破的,隻是極少數天賦極高的古修士,很多修士都死在這套功法上。後來地修士有鑒於此,大多都創造出了其它的修仙功法,避免在煉氣期地後期,無法控製自己的肉身。


    葉秦修煉這套功法,也是純粹是出於偶然,在竹岐縣城的采藥堂內得到這套修仙功法。


    《坐忘經》需要修煉收斂表情、情緒、心智,蓄積每一分精氣神,以轉化為元神的元氣。當然,不這樣做,其實也是可以,隻是會損失元氣。


    煉氣期一層,每天可以修煉出七絲的白芒。如果不收斂外泄的氣息話,會自動地外泄一絲元氣,甚至更多,從而減少修煉的效果。


    為了能夠增強修為,葉秦當時不得不強行忍住一切地表情情緒,讓自己沉默淡漠,忍受著師兄弟師妹的誤解。為地,就是每天多修煉出那麽一絲的白芒,讓自己變得更強,不受製於人。


    後來,鷹崖地冒險,令他體內生出了一座紫府。增長元氣的方式從《坐忘經》,改變為依靠降露丹的靈力,來提升修為,進展神。坐忘經的作用大大的降低,隻是起了輕微的輔助作用。


    他這才沒有再去強行壓製自己的情感。


    到了煉氣期五層,這套功法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在這不見天日的礦洞內潛修,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幹擾,他獨自一人靜修,心平如水,自然也不需要特意去掩蓋自己的表情,也絲毫不耗費心智,《坐忘經》揮到了最大的效果,厚積而薄,全力朝煉氣期九層衝刺。


    隨著修為的快增長,這套功法已經開始顯露出威力。就算他不主動去收斂,也會自動的盡量收斂外放的氣息,整個人猶如槁木,呆若木雞。


    這樣自動的收斂,已經比普通修士施展的“斂息術”更加高明。同樣實力的煉氣期修士,除非親眼看到他,否則很難感覺到他那外泄出來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但是葉秦眼瞳的極深之處,那一縷光芒,卻漸漸精純。


    三年之後。


    葉秦已經是二十歲的青年修士,他盤膝閉目而坐。


    他心中突然不知怎麽的一驚,驀然睜開眼來。雙目一縷神光閃過,隨後黯淡下去。那一僂神光,至少讓他外泄了一絲的元氣。


    不過,葉秦並沒有關心這個。


    他朝身前一個自製的簡陋的沙漏看去。這個巨大沙漏裏麵,盛放著足夠流七天的細沙。此時沙漏裏麵,細沙幾乎流光,隻剩下最後一點點沙了。


    也說,自己這一打坐,恍然間已經過了七天。


    其實,他七天前還在煉氣期八層的頂峰階段,隻是想打坐修煉半日的《坐忘經》而已,完全沒想要修煉如此之久。但是這《坐忘經》源源不斷的運轉之下,他的心竟然停頓了下來,不自覺的沉眠了過去,而且不知不覺中,一舉進入了煉氣期第九層。


    葉秦心中非但不喜,反而生出一絲難以言述的驚懼。


    煉氣期九層,已經是相當危險的修煉階段,一旦徹底封閉心智思動的能力,他將身不由主徹底和外界隔絕,能不能衝破煉氣期和築基期之間的瓶頸,完全是聽天由命。


    如果不是這突如其來的一驚,自己這一睡沒有醒過來的話不久之後,這廢棄礦洞內,隻怕多了一個因為修煉《坐忘經》而身亡的修士。


    “看來這《坐忘經》,已經不能再修煉下去。必須想其它辦法,讓自己有把握突破瓶頸,成功築基才行。”


    葉秦低聲自語,冷靜的坐了一會兒。


    他現在剛剛踏上煉氣期九層,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隻要不打坐,就會沉睡。如果是到了煉氣期九層的巔峰,隻怕難以便抗拒這股自動的收斂之力。


    築基,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靠純粹依靠自身的苦修,對你說這種方法希望極其渺茫。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借助外力——服用築基丹,大約有一成的把握。


    煉氣期第九層的修士,已經可以服用築基丹,來強行突破瓶頸。


    或許,是該考慮回青丹門,獲得這築基丹的時候了。


    葉秦站起身,身軀微微一震,身上的一層塵埃,立刻被震開,往嘴裏塞了一顆火焰漿果,飛身離開廢棄礦洞。這三年下來,他不思不想,早忘了這礦洞該怎麽出去,隻能到處飛轉,尋找出路。


    礦洞內,一些煉氣期一層、二低階的礦工,還有那些搶占礦洞煉氣期三層、四層的惡漢,隻看到眼前影子一閃,一名高階修士從他們眼前飛過。


    他們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明白一名高階修士,進入這礦洞裏來幹什麽。不過,他們不敢對高階修士的所作所為說什麽,埋頭繼續挖礦。


    小半天之後,葉秦終於找到了出口,飛身落在了洞窟口處。望了一眼洞口處的王監工,漠然的走過。


    那大腹便便的王監工,無聊的坐在他的大靠椅上,眼睛一花,看到一名極其陌生年青修士站在了礦洞出口。用靈目術查探了一下,王監工立刻呆住,一時間驚愕,沒敢阻攔。


    他心中異常的疑惑,他每日都守在這裏,螞蟻也別想不驚動他,就跑進去。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位師兄,進入過礦洞。


    “這位師兄,是什麽時候進洞的?”


    突然,王監工臉色劇變,渾身顫抖,望著葉秦遠去的背影,不敢置信,“是三年前,那個進洞的家夥!他在礦洞內整整待了三年,不吃不喝,居然沒死。而且已經修煉至煉氣期九層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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