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胖子震驚,還是看出了端倪。


    身為聚寶宮嫡係弟子的他,跟紫劍宮是世代世交,對紫劍宮的法器十分熟患。仔細瞧,葉秦所操控的這柄南明離火劍,跟紫劍宮的饋宮之器南明離火劍,在細微處有許多不同。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咋上秦的這柄無神法器劍身上,刻有一隻火鴉圖紋。南明離火劍周身所的烈焰,幻化成一隻隻的烈焰火鴉。


    而紫劍宮幾位金丹高階修士的南明離火劍,卻是烈羽鷲等高階珍禽。


    至於其它方麵的不同,比如煉製劍身的紫色晶礦原材科的年份成色,肯定也有差異,金大胖子也沒時間去辨別。


    金大胖子不知道葉秦哪裏得來的南明離火劍,倉猝之間攻葉秦不下,頓時叫苦。


    他現在也沒工夫去心疼那枚被皇甫冰兒打碎的頂階火係法珠。


    原先的謀劃已經完全破滅。他手中威力最強的元神法器金元寶,正在和葉秦的南明離火劍硬扛,玖在又哪裏抽的出手來去抵擋身後的冰魄寒流。


    冰魄寒氣逼來。


    金大胖子不敢猶豫,右手猛拍腰間鼓鼓的大儲物袋,疾的掏出一小疊十張高階符黧,一掐法決,將它們一分為二,狂甩了出去。


    這一小疊十張符篆,都是高階符黧。


    其中的五張攻擊性高階符黧,化為一陣陣的烈焰火鷲和青弧刃,覆蓋了數十丈範圍,朝葉秦狂轟爛炸了過去。而另外五張防禦性的符籌!”釋放出大片厚厚的冰牆、土牆,朝身後的冰魄寒流擋去,希望能再阻擋皇甫冰兒片刻。


    這十張高階符籌!”本來金大胖子是不打算現在就用的。可是已經被逼的無路可是了。他要抓緊時間,擋住皇甫冰兒的同時,把葉秦給生生擠出鬥法擂台去。


    擂台圍觀的眾修士,看到金大胖子如此揮霍高階符黧,都是一陣低聲驚呼,大感肉痛。這一小疊的高階符黧,一張近千下品靈石,居然這樣扔出去。


    葉秦神色不變,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一手操控南明離火劍扛著小山般的金元寶,一手操控幾柄低階飛劍去擋符黧。任由那些符黧,將幾柄低階飛劍給炸的劇烈震動,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他隨後直接棄了那兩柄低階法器,隨手飛快從儲物袋內,又放出一副中階的白盾法器,繼續抵擋這金大胖子打過來的高階苻黧。


    拚法器,可不是金大胖子才有,他的儲物袋內垃圾法器也不少,歿了一件再換一件就是了。


    皇甫冰兒的十六柄冰魄寒光劍,在短短的小片刻工夫之間,已經將高階符黧施法形成的數道厚實無比的法術牆給擊穿,再度朝金大胖子身後攻了過來。


    她才是攻擊的真正主力,葉秦始終隻是在防禦而已。


    金大胖子的一小疊荇黧燒完,沒有取得任何戰果。他的臉色慘綠,這回算是明白了,這家夥之前根本就是故意露出一副不堪一擊的模樣,騙他上當。金大胖子手慢腳亂,匆忙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個,兩件高階法器朝身後的冰魄寒流擋去。


    “嘩啦!”


    不過眨眼工夫,那兩件高階法器又爆裂。


    在擂台上做仲裁的青衫修士,這時突然一伸出一個金燦燦的大手印,虛空一按,將冰魄寒光劍和金大胖子給巧妙的分了開來,隨後淡聲“金師侄,你已經輸了,下去吧。


    金大胖子朝那元嬰修士激動“周師叔祖,你怎麽能判我輸呢?我儲物袋內還有一大堆的法器和符緊沒用,我還沒輸。再給我小半個時辰,我可以打敗他們!”


    青衫修士淡溢冷笑“他們二人的實力是你一倍,二人若是想殺你,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你家金老祖在此,我也這樣判。別浪費你的法器了,除非你能同時操控三件大威力的元神法器,而且沽力足夠支撐和兩名同階金丹修士鬥法,否則你沒有任何勝算。錢財再多也不能這般的燒法,滾下去吧。”


    金大胖子猶自不服,賴在擂台上不願走,卻被青衫修士一宇給拍出了擂台。


    葉秦隨即收了南明離火劍,心中暗暗詫異。


    這位元嬰修士似乎跟金大胖子認識,居然也不講情麵,直接判他輸了。看來這奪島大會,並非一定要鬥出勝敗,做仲裁的元嬰修士看到雙方實力明顯差距,也可以直接判勝負。


    這般公正不講私情,倒是讓葉秦告出敬意。


    擂台下,那紫劍宮的紫衫女子和黃裳女子,此刻都露出驚異之色。


    “周姐姐,那不是你們紫劍宮的饋宮之器南明離火劍嗎?隻有你們紫劍宮的金丹修士才有啊。這人怎麽會有此劍?”黃裳女子低聲驚籲,連忙朝那紫衫女子問道。


    “那確是南明離火劍。


    紫衫女子心中震驚,難以掩飾。她點了點頭,很快恢複了淡然的神色,說道。”不過,未必跟我紫劍宮有什麽關係。”


    葉秦和皇甫冰兒聯手擊敗了聚寶宮的金大胖子修士之後,願意上二號火靈島的擂台來挑戰的金丹修士,少之又少。就算他們當中,有人比金大胖子的實力還強了一二分,也實在沒有把握,能夠和葉秦、皇甫冰兒兩位金丹修士硬撼。前麵幾位敗下陣來的金丹修士,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數十名將金鳥牌掛在二號火靈島的金丹修士,沉就沮喪,士氣低落。他們的目光,朝其中一位的中年修士看過去,如果說他們中間還有人想挑戰的話,或許隻有這位修士,才有這份實力吧。


    “既然沒人工,那就我耒吧!”


    那中年修士冰冷的環顧了四周眾修士一眼,自信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張口放出兩件熾烈的火係元神法器,駕馭法器飛上擂台,同時將一個靈獸袋拋了出去,放出一頭七階金丹期的藍焰火鷹。這頭巨大的火鷹騰空飛起,出一聲尖銳的啼嗚,雙翅一展足有十餘丈,神采姻熠,火瞳犀利的掃過擂台,盯上了葉秦。


    “白浮宮的金丹修士!”


    整個廣場上,一片驚呼。


    白浮宮,是天道盟五大宗主之一禹宗主的仙宮。


    此中年男子,顯然是白浮宮弟子。才剛剛金丹期一層的修士,便擁有一頭金丹期珍禽。看來,這一次終於有人,能夠正麵硬撼葉氏夫婦二人了。


    參加此次奪得大會的二三百名金丹繆士中間,至少有近一半是仙宮修士。最強勢的一位金丹修士,隻怕要屬這位白浮宮的中年修士。以此人兩件火係元神法器,和一頭金丹珍禽,恐怕場內無一名金丹初階的修士敢和他硬拚。


    一名金丹修士和一頭金丹珍禽,對上葉秦和皇甫冰兒。


    擂台周圍,數萬計的修士,爆出一片轟然的吵嚷之聲,顯然是相當的看好這一戰。這戰隻怕是這場奪島大會,打的最為激烈的一場鬥法。


    “白浮宮禹維風,兩位請吧!且看我禹某人,是否是兩位伉儷的對手。”中年修士傲然一笑,操控著兩件火係元神法器,笑著說道。


    葉秦望了一眼那藍焰火鷹,微微皺眉,和皇甫冰兒對視了一眼。


    然後,他不慌不忙將一個妖獸袋,朝擂台上一拋。


    噗通,一頭渾身雪白的腐骨鱷,搖頭擺尾出現在擂台上。


    這頭金丹骷髏妖一出現,所散出來的強烈死氣,頓時令半空中的金丹藍焰火鷹不安和驚怒。它戾啼一聲,猛的化為一道疾火影,朝插台上的金丹骷髏妖撲了過去。


    金丹骷髏妖一搖頭,張口猛的朝火鷹撲了過去。兩頭金丹妖獸,凶猛的在擂台上撲打在一起。


    葉秦心中冷笑,皇甫冰兒,極有默契的同時釋放出南明離火劍、冰魄寒光劍,朝那錯愕失神的中年修士,攻了過去。中年修士,無比自信的臉上,已經因為金丹骷髏妖的突然出現,而現出驚慌。


    不到半柱香工夫,中年修士被生生轟出了擂台。而那藍焰火鷹飛在半空不敢下去,皮毛淩亂,渾身傷痕冒著黑氣,羽毛光華暗淡,神采大失。金丹骷髏妖將藍焰火鷹驅趕出了擂台,得意的搖頭擺尾。


    ***的廣場上,刹那1昝,鵯雀無聲。


    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穩穩守住擂台的葉秦和皇甫冰兒。


    再無一名金丹修士敢上去一戰。


    “元神法器,金丹骷髏妖…?”


    朱天南瞪著擂台上,目光呆滯,手中搖著高階羽扇法器,也完全停住,臉色不知道是一副什麽表情。


    韋大元和蘇彤,二人麵麵相覷,合不攏嘴巴。七階金丹妖獸審見,七階金丹骷髏妖卻是極為罕見。骷髏妖本事已經是難以尋覓,更別說金丹期的骷髏妖了。


    葉氏夫婦,比他們想象中,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廣場主台上,一名觀戰的元嬰後期修士,見到戰局突變,露出一絲異色。


    這兩個後輩,有點意思。看來本宗那曾玄孫,這回要輸了。周老弟,那女子是水雲宮柳真人的弟子吧?”


    “宗主,此女正是水雲宮弟子。前年天魔盟星竹宮和天道盟金甲宮鬧翻臉,據說跟此女有些關聯。宗主,最近的星竹宮和我金甲宮,鬥的有些僵,死了不少低階弟子。您看這事……?”


    “此事,本宗不便出麵。免得嚴老魔說我壓他手下的仙宮。等過些年,星竹宮的那位李老弟火完了,自然消停了。那女子的冰火天賦不錯,難怪柳真人破例收她為徒。那,此子能靠這上古仙典,修煉成金丹,也算難得了。


    他那元神法劍,是你紫劍宮的法器吧。他衣裳上怎麽沒有紫劍宮的標識,不是你紫劍宮的弟子麽?”


    “當初先祖在中土靈霧界的仙門留下有傳承,後來波海來到此地建立仙宮,所以中土也有修士會煉製紫劍宮的法器。此人應該是從中土靈霧界的傳承中學來的吧。”


    “噥,原來如此。嗬,本宗那曾玄孫果然還是敗了。這次奪島大會,有實力都出來,後麵沒什麽看頭。本宗且回白浮宮,剩下的事務你處理吧。不要為難那小子,一介散修能到這個地步,也算難得。”


    “是,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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