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鬼地方,居然有這麽多的腐獸?!”


    三道灰色身影,在茫茫的血霧荒原中漫無目的飛奔。


    為的是一名中年修士,另外有一名老者和一名年青修士,跟隨在後。


    剛剛擺脫一群腐獸,他們奔逃的身形頗為狼狽。島內有禁空法術,他們想禦劍飛行,都做不到,隻能在地上飛奔。而且還不敢跑的太快,以免遇上荒原上的腐獸群。


    “杜師兄,這座巨島太大了,方圓上萬裏,跑上幾個月也跑不完。咱們在這血霧荒原裏麵都轉了大半天,還沒現半點上古遺寶的痕跡,反而遇到不少凶險的腐獸,要不是反應的快,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真是見鬼了,我這半輩子還從沒有見過什麽地方聚集了這樣多的腐獸。也不知道哪裏才能找到上古遺寶。”


    年青修士嘟囔著。


    “哼~,剛才被一群腐獸追殺,咱們早就迷失了方向。現在不要說尋找上古遺寶,就算想離開這巨島,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我們已經在血霧中迷失了敏個時辰,連一點離開的頭緒都沒有摸到!


    這裏的血霧不斷侵蝕法力,必須以護身法罩相抗。這樣下去,咱們攜帶的靈酒、靈石消耗非常快,一旦法力盡失,遲早要被腐獸吞食。


    知道在這巨備內會迷失方向,我們就不該進來!就算被綠袍老祖殺了,也比喪命在腐獸的腹中強。”


    “說起來,都怪那紫劍宮葉長老。要不是為了追殺他,咱們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qu;#o39;也不知道綠袍老祖和那些蠻島邪修離開了沒有,希望別再遇上他們。”


    那名老者和年青修士,罵罵咧咧,相互抱怨起來。


    “杜師兄,那群腐獸已經被甩掉了,咱們先在這裏歇息一下,恢複法力吧!等恢複了法力,咱們還是盡早想辦法離開此地。”


    其中一名老者回頭望了一下身後的血霧荒原,沒有現任何腐獸的


    蹤跡,忍不住謹慎說道。


    “彭師兄說的不錯。


    那年青修士也道,“杜師兄,剛才咱們為了擺脫那群腐獸,耗去不少法力。一旦被腐獸、蠻島邪修,或者其它不懷好意的尋寶修士撞上,以我們三人殘存的法力,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靈酒、靈石一旦用盡,哪怕沒有腐獸,咱們的法力也會被這裏的血霧快消耗,然後血零一點點侵蝕肉身,那種痛苦恐怖且不說,我可不想受那種折磨,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腐屍。那還不如之前死在蠻島老祖手下來的痛快!”


    那年青修士正說著,突然足下哢嚓一聲,驚了一跳。


    地上一副修士的骸骨,在血霧的侵蝕風化之下,已經脆裂。


    那年青修士忍不住心中一顫,越的後悔起來。如果他無法離開這座巨島,又或者遭遇其它凶險,恐怕用不了多久,也就化為一堆白骨,長埋在這巨島上。


    “行了,你們都給我閉唱!仙宮長老派咱們來血色之海曆練,遇上


    凶險很正常!”


    杜然停了下來,被那兩名上湯宮修士說的心煩意亂,不由懊惱叱喝,“這座島嶼雖然凶險,但總不會比遇到綠袍老祖更糟。小心提防,我們三人還有機會逃離此地。手打.如果能在這遺跡內找到有價值的寶物,帶回仙宮,多少是一份功勞,不至於白來這上古遺跡一趟。


    “杜師兄說的是!”


    兩名上湯宮修士被斥責了一頓,卻不敢反駁。


    跟腐獸比起來,綠袍老祖才更可怕。遇到腐獸,還有逃脫的希望。可是遇到綠袍老祖,那就真的有死無生了。


    三人收拾心情,喝了點靈酒,在原地打坐恢複法力。


    過了一個時辰,恢複了法力之後,杜然才領著二人再度往血零荒原


    走去。


    這茫茫血霧荒原既無法禦劍飛行,神識的探查範圍也僅僅隻有一二


    裏。


    在備上一旦迷失方向,很難出去。


    雖然說一直往前,遲早能走出此島。


    可是,這裏隨處可遇見腐獸,必須躲避,根本無法一直前行。繞來繞去,天知道什麽時候能從這島內繞出去。


    他們走了不知道多久,卻見到前方血霧荒原的遠處,隱約出現一片廢墟營地。


    三人臉上不見欣喜,反而微驚。


    “廢墟營地!”


    “那種地方的視野不夠昝闊,障礙眾多,潛伏在裏麵的凶險更加難


    以現,我們需更加小心才是。”


    杜然的話音剛落,隱約聽見腐獸咆哮、哀嚎、撕咬聲,從那處廢墟中傳來。


    “腐獸!”


    三人的臉色同時劇變。


    那彭姓老者,絲毫不敢遲疑,揮袖一掃,將地麵一片骸骨亂石掃開,他探手觸地,一道淡淡的黃色光芒射入大地,緊閉雙眼。


    “地聽術!”


    這是土係低階法術,能通過大地,聽到周圍一帶的聲響。


    這種低階土係法術隻在練氣期時才偶爾會用上。他們這些金丹期修士,平時有飛行法器,神識探查等手段,根本用不到這種低級土


    *法術。


    不過,他們現在身處這座有著奇特禁製的巨島上,這“地聽術”反而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遠比目視觀察、神識探查要有效的多。


    “前方敏裏,那片廢墟營地內,有數頭腐獸,正在圍攻一名金丹修


    士和一頭妖獸!很可能是尋寶修士在那裏遇到了凶險。”


    那彭姓老者很快便探清了前方廢墟營地的情況,飛快朝杜然說道,“杜師兄,你看我們是不是避開前方的廢墟?”


    地聽之法隻能探查前方地麵的聲響,並不能像神識探查那樣可以探查出修士的氣息。


    “數頭腐獸…qu;如果是金丹級的腐獸,恐怕十分凶悍。咱們未必是


    它們的對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年青修士擔憂道。


    杜然眼珠子一轉,想了想,突然嘿嘿冷笑道,“應該是其他落單的尋寶修士,在這裏遇到腐獸群了!既然對方一個人能擋住那麽多的腐獸,沒有立刻身亡,那就說明那些腐獸並不厲害。我們三人悄悄靠近過去,靜觀其變。那尋寶修士身上,肯定會帶大量的靈酒、靈石等物。


    就算我們沒有其它收獲,獲取些補給,也能讓我們在這座大陣中多撐上一段時間。”


    “杜師兄所言正是,去看一看也好。


    彭姓老者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走!”


    杜然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快從血霧荒原掠過,無聲無息的靠近那處廢墟營地。


    不一會兒,他們三人已經進入了廢墟營地。杜然一個縱身,來到一處視野開闊的高處,看見數頭金丹級的腐狼,正在圍攻一名女修士和骷髏妖。


    那女修士臉色蒼白,香汗淋漓,嬌軀搖搖欲墜,卻依舊在控製著冰火飛劍劍陣,完全是憑著一股執念奮支撐著。


    地上,到處是腐狼的屍體。大多是冰裂成塊,或是灼燒成一副黑骨殘骸。也有一部分,是被利牙撕咬分裂為好幾塊鈞。


    “杜師兄快看,那廢墟營地內一角,是紫劍宮的葉小長老。他盤


    膝枯坐,氣息全無。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哼,受了綠袍老祖兩次攻擊,他一個小小的金丹五層,哪有不死的道理!這回真便宜他了,要是他不死,我非得讓他嚐嚐我許某人的仙術手段!讓他也知道,上湯宮修士的厲害。”


    此時,另外兩名上湯宮修士也來到杜然身邊伏下,打量著場中情況,現葉秦,驚喜莫名。


    “看情形,那姓葉的受到之前蠻島綠袍老祖的重創,看樣子多半已經死了…qu;qu;就算沒死,頂多也隻剩下一口氣。他夫人和那頭金丹級的骷髏妖,也到了強弩之末,揮手就可滅之,真是天助我也啊!”


    杜然雖然壓低聲誇,卻絲毫壓抑不了語氣中的喜悅。他怎麽也沒想到,數頭金丹級腐狼圍殺的,竟是連他都不抱希望能夠再遇到的葉秦夫婦!


    “嘖嘖,這女子真厲害。她一人居然殺了數頭金丹級、十多頭築基級腐狼。不過,她和這群利爪腐狼,恐怕已經血戰了數個時辰,已經快要油盡燈枯,無法再戰下去了。”


    “那頭金丹骷髏妖,更是凶悍,把那頭腐狼頭領,給撕咬的不敢靠


    近。


    “杜然師兄您福運驚人,才得以遇到這絕佳機會!這一回,咱們不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鏟除這個上湯宮的大敵,為我上湯宮立下巨大的功勞。而且這葉氏夫婦兩人身上的法器寶物,以及那頭戰力所剩無幾的金丹骷髏妖,都要盡歸我等。”


    “兩人財力雄厚,隨身攜帶的靈丹妙藥、上品靈石、靈酒恐怕絕不在少數。完全足夠讓我們逃離這座該死的巨島。再加上從他們身上奪來的法器、法寶等財貨,更是一筆巨額橫財。等咱們回到上湯仙宮後,憑借這次功勞和收獲,肯定會受到長老的豐厚獎賞和重視,往後修行更是暢通無阻,平步青雲,有極大的希望衝擊元嬰瓶頸!”


    老者和年青修士,看向場傘的葉秦、皇甫冰兒,仿佛看著唾手可得的寶物,和一條前途無量的通天仙道。


    如果是在東海,或者血色之海,他們是絕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向葉秦下手,以免走漏風聲,引上湯宮和紫刮宮的血仇。


    可是現在,暗無天日的上古遺跡,血霧荒原上。不管他們幹什麽,都不會有別人知道。這種誘惑,讓任何金丹修士都無法抵擋。


    “憑什麽這姓葉的一介散修出身,卻有這般美貌的嬌妻,財貨馱之不盡,有名震東海修仙界的大五行劍陣,還出任紫劍宮的長老,地位僅在元嬰老祖之下。如此年青就一飛衝天,元嬰大道在望!我堂堂上湯宮嫡係弟子,地位卻比他十成之一還不如。不管他現在死沒死,我今日都要將他挫骨揚灰,以消心頭之恨!”


    杜然這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心中嫉恨交加,惡從膽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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