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球與能劇協會慘案的關係,王震球的下落,都隻能算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幾件事情的真相,其實臨時工們並不太在意。


    是王震球搞的鬼也罷,不是也無所謂。


    黑管兒問向王也:「王也道長,你可占卜到了下一個目標的位置?」


    雖然沒有明麵上的書麵任命,但自從那次紮克拉瑪沙漠圍捕全性的任務後,但凡是臨時工的集體任務,黑管兒都是把控方向,是擔任著隊長的職責。


    張楚嵐習慣藏拙裝傻,老孟唯唯諾諾是個學術型社畜,王望湖腦有反骨桀驁不馴,馮寶寶天真赤子,耿直噎人。二壯身子不便,隻能負責後勤。


    剩下的肖自在倒也是個成熟穩重的前輩。


    可他不僅僅老成持重,


    他還是個喜歡殺人的變態呀!


    根本對處理俗務毫無興趣,要是他領頭。


    怕是隻有殺殺殺了。


    沒辦法,沒點缺陷,誰樂意當臨時工。


    黑管兒這種堅毅果敢,又正常沒有黑料的異人會當臨時工,純粹是因為華中大區負責人任菲本人背景雄厚,人脈廣博,才能拉攏來這樣的精英當私兵。


    也還好有黑管兒在,臨時工們個個獨自行動習慣了,也就黑管兒才會計劃著臨時工們大體的行程和規劃。


    所以其他人現在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放鬆休息,吹吹牛,調侃前同事,將工作扔給寶兒姐。


    但黑管兒就還在考慮接下來的目標和行動。


    啪嗒,


    三枚月牙樣的杯筊落入碗中,叮鈴當啷,翻轉跳躍幾下後,停在碗底。


    二陰麵(二凸麵),是陰杯,意為否。


    王也將一張照片背過去,在背麵畫了個叉,然後將照片收起來,又拿出一張來。放在盛有三枚杯筊的碗前。


    趁著這個功夫,王也回著黑管兒的話:「哪有那麽容易,三奇貴人,命格重,影響深,哪有那麽容易找。」


    「前幾個是已經發跡了,已有飛龍在天,或是亢龍回首的形勢,我才能輕易找到他們,要是還沒有發跡,仍處於潛龍在淵的階段,我也不能僅從照片就看出端倪。」


    「現在空座町那些有頭有臉,在各地算是一方豪雄的異人我都已經測過了,剩下的人我也隻能一個個慢慢試。」


    「這還得祈禱,你們哪都通的情報準確,所有潛入空座町的人都在這裏,沒有缺失。」


    張楚嵐歎息:「缺失肯定是有的,畢竟現在的空座町電子通信大麵積癱瘓,就算二壯是電子世界的神,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在上麵。」


    本來二壯的存在是哪都通的絕密信息,二壯可是現代社會的大殺器。


    但王也是個多聰明的人,任務期間和臨時工們朝夕相處,他肯定能察覺到二壯的存在。


    與其讓他自己猜到,不如就直接告訴他。


    人家也是擔著風險,來到國外,幫助國家,總不能讓人家覺得。在異國他鄉,還被自己人防備著。


    也是有了趙方旭的首肯,有了領導發話,雞賊的張楚嵐才會在王也麵前提起二壯,不然他那麽謹小慎微的人,怎麽會告訴王也二壯的存在。


    當然,王也隻是知道有二壯這個人,至於二壯的身份,容貌,以及所在地當然都不可能告訴王也。


    張楚嵐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舞足蹈:「王也道長,就不能再用用那個嗎?就是那個什麽內景占卜?直接鎖定三奇貴人的位置。」


    王也歎了口氣,抱怨道:「外人總是怎麽總覺得,好像我們術士一有不知道的事,從內景問問天道就什麽都清楚了。」


    「內景提問是需要代價


    的,尤其是問三奇貴人,這種幹係重大的節點,更是需要支付巨大的代價。」


    本來閉目養神的肖自在,聽聞此話,忽然睜開眼睛,注視著王也沉聲說道:「那王也道長,之前是怎麽給的我們斯蒂芬·懷特幾個人的線索?」


    王也回望肖自在,麵無表情:「他們幾個不知道就算了,你難道一點也猜不出來嗎?」


    同為在寺廟道觀中待過的大派弟子,你難道真不清楚,我是怎麽占卜來的線索?


    兩人對視良久,氣氛忽然墜入冰點。


    肖自在仔細觀察了王也的表情後,才撇過頭去,笑道:「我有些猜測,隻是想要證實一下。」


    黑管兒插嘴道:「老肖,王也道長,不介意給我們這些孤陋寡聞的人解釋一下吧?」


    「王也道長的占卜手法很特別,我在寺廟外很少見過。」肖自在低下頭,凝視著王也身前碗中的三杯筊說道。


    張楚嵐撓頭不解:「這有什麽特別的?」


    他是北方人,現實中沒見過擲杯筊,不過上次羅天大醮中,他也見到過有不了解詳情,到前山祈福的香客,在三清神像前擲杯筊卜卦。


    也沒什麽不對呀?


    老孟以拳擊掌,恍然大悟:「我想起來,擲杯筊好像是隻有在神像前才能使用的占卜方法,是人和神佛溝通的方式。」


    「將心中迷惑告訴神明,神明再通過擲杯筊的方式,來將答案告訴信客。」


    張楚嵐麵上茫然無措,心中撇撇嘴,大聲呼喊。


    "這話題一提起來,連老孟都能說上一二。"


    "什麽不了解,孤陋寡聞,在場怕是隻有我真的不大清楚擲杯筊,寶兒姐可是在川蜀和香江待過的,肯定見過擲杯筊。"


    以前張楚嵐不了解擲杯筊也就算了,聽臨時工們一解釋,他立馬就懂了,今天肖自在為什麽突然發難,質問王也。


    他突然提起話茬,奔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確認王也是如何占卜成功的。


    沒聽老孟的解釋嗎?


    擲杯筊的關鍵,是人和神的溝通。


    是誰幫助王也承擔了占卜三奇貴人的位置和身份的代價,還用想嗎?


    沒有人能承擔接連占卜三奇貴人的潑天代價。


    能接下這份代價的,唯有神。


    唯有背一界之重,負輪回之權,掌守界之責的北陰酆都大帝!


    肖自在不是覺得王也的占卜有什麽不對,更不是好奇王也的風後奇門。


    他是想要王也親口說出,他背後究竟是不是北陰酆都帝君。


    張楚嵐看出來,智商還在張楚嵐之上的王也,當然也能反應過來,歎了口氣:


    「這可不是哪都通的風格,心裏明白就行了,幹嘛非要弄得那麽清楚。」


    看了一出好戲的王望湖,冷不丁的開口:「有些事可以糊塗,可有些事還是要弄清楚的。」


    「不明白那位的想法,誰還敢進一步行動呢?不怕事後清算,打入地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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