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濂如鐵鑄般麵龐,作為高濂的副手陳大正知道他主意以定,和他共事了怎麽久,他知道隻要高濂下定了決心,那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會做下去的。


    陳大正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勸高濂,隻能先聽從高濂的命令,將柳生家其餘的人先帶走。


    在陳大正臨走前,高濂拉住了他,掏出兜裏的手機塞到了他的手裏,才放手讓他走。


    此時,整個廢棄的樓盤,就隻剩下了高濂和武田兩個人,四周就連獸鳴都沒有了,就隻有隱隱的風聲傳來。


    這次行動,請薩滿一脈的出馬弟子和仙家幫忙演戲,還請了於白猿做主角,這些人都是高濂用私人人情請來的。


    說實話,要不是帶著一點私人恩怨,高濂怎會如此不遺餘力的推進這件事。


    武田剛剛不自量力的想要擋柳坤生的路,結果被柳坤生大爺折斷了雙臂,現在又被閉元針封住了體內的炁脈,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隻能趴在地上費力的喘著粗氣。


    武田額頭上淌著血,眼睛被血糊住,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抹血影向他走來。


    高濂從地上撿起一把折斷的武士刀,用手捏捏刀鋒,發現刀鋒還挺鋒利,有些失望。


    “於老找的這個地方真不錯,既沒有電腦,沒有手機,也沒有監控探頭。”


    “有些事情,小姑娘家家的,還是不要看的好。”


    高濂一步步的逼近武田,嘴中還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武田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一旦進入暗堡肯定生不如死,還不如在這裏讓高濂一刀殺了幹脆,所以他強撐著支起身子看著高濂,臉上還帶著惡笑刺激高濂:


    “看來你也有親人死在我手裏了,真是抱歉了,我從來不記著死在我手裏的,支那人的名字。”


    這種時候,高濂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沒理會敗犬之吠,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我一直想要個小子,因為姑娘太嬌貴,出了什麽事我都心疼,小子就不一樣了,我再怎麽操練都不心疼。”


    “我家裏這兩個姑娘,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打她們。”


    高濂說道這裏語氣仍然毫無起伏,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兩年前潛入高家,翻找蛭丸的就是你吧。”


    這句話終於讓武田想起了當初的事,


    當年有謠言稱妖刀蛭丸藏於高家,武田奉了柳生宗一郎的命令潛入高家,結果一無所獲,還被人發現了。


    逃竄時有一個小姑娘無意間擋住了他的路,武田被追了半天本就心中有火,便順勢給了她一刀,跨過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落荒而逃。


    “看來你想起來了,一個小姑娘能礙著你什麽事,至於下那麽重的手。”


    高濂說道著終於繃不住了,走到武田的旁邊,貼著他的臉,緊緊的盯著他。


    到了這時,武田才發現高濂的雙眼已經通紅一片,表情雖不猙獰,可卻能最沒有眼力見的人,看出他麵龐上那純粹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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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濂此時已經有幾分肖自在的神韻了:


    “咱東北爺們也沒什麽講究。”


    “我隻知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武田瞳孔縮成了針,還想說些什麽。


    但高濂已經不想再聽了,他奮力揮出了手裏的刀。


    ······


    等陳大正按照約定帶著哪都通的人回來後,隻看到高濂站在‘半截’人的麵前,手中的鋼刀還滴著血。


    陳大正不由自主的喚了一聲:“高總。”


    高濂看了陳大正一眼,語氣中似乎是卸下了某個重擔:


    “異人的命還真是硬呀。”


    說完將手中的斷刀扔掉,從陳大正手中拿回手機,手機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條短信,短信後麵還帶著焦急的顏文字。


    高濂看著手機終於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喂,丫頭······”


    陳大正看著高濂灑脫(破罐子破摔)的背影有些無語,但是怎麽多年的老交情也不能不管他:


    “快快快,看看那家夥還活著沒有,他可是柳生宗一郎的心腹,在他腦子裏的情報沒交代出來之前可不能死!”


    ······


    而另一邊已經結束了戲份的關石花和胡修吾一行人,坐著鄧有財開的車回市區,


    但偏偏於白猿也厚著臉皮蹭上了這趟車,為此還將鄧有福給擠到了旁的車上。


    胡修吾看著這發須花白的老頭,還和孩子一樣耍無賴的樣子,有些無語:


    你裝成茶屋次仁時的高冷呢?你劍氣化龍,平定風暴的豪氣都那裏去了?


    於白猿像是聽見了胡修吾的心聲,嗬嗬一笑:“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一旁的關石花拆他的台,不屑的說道:“不要臉就說自己不要臉,還拽什麽破詞。”


    “還有你個老猴子裝什麽嫩,你早就不是不逾矩了,你已經‘期頤’了,到了該讓人照顧的年紀了。”


    於白猿年輕時,劍試天下,贏得了一個劍聖的稱號,但是有些看他不順眼的人蔑稱他為劍猿。不過,於白猿自己反倒很喜歡劍猿這個稱呼,覺得很貼切。


    於白猿點頭稱是:“老姐姐說的對。”


    關石花瞪著於白猿,大怒道:“劍猴子,你什麽意思!”


    夾在兩個老人家之間,胡八一和鄧有財隻能拚命周旋,最可憐的就是鄧有財又要開著車,還要安撫後麵兩個老小孩。


    鄧有財絞盡腦汁想道了一個話題:“對了,老奶奶,這幾天事多,都還沒為胡大哥辦宴席呢。”


    關石花這才扭過頭來,緩了緩語氣:“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還得給小八一辦一場宴席,讓大家夥都認識認識。”


    每有新的出馬弟子出現,薩滿一脈就會舉行一場宴會,將這位新弟子引薦給其他的弟子和薩滿。


    胡八一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和修吾後天就回去,我過幾天還要去華北大區的哪都通公司報道,修吾也還要上學呢!”


    鄧有財大氣的說道:“嗨,沒事,‘宴會’用不了多久的,不會耽誤你們的行程的。”


    於白猿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哦,薩滿一脈最神秘的宴會,我聽說這是薩滿一脈最大的秘密。”


    關石花沒好氣的說:“沒請你,這個老猴子。”


    於白猿笑道:“沒關係,老姐姐你開心就好。”


    關石花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非要加個老字嗎!劍猴子你是不是想打架!”


    唉!


    車上剩下的三個人齊齊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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