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小白紙張靈玉科普了火焰杯的價值後,胡修吾話音一轉:


    “但這件事確實不太對勁。”


    火焰杯確實很重要,但還沒重要到貝希摩斯會為了它和霍格沃茲翻臉,和翡翠學會產生嫌隙。


    貝希摩斯為了火焰杯作弊情有可原,但是要說貝希摩斯為了火焰杯魅惑霍格沃茲的守護獸,攻擊勇士。


    這動靜未免太大了些,貝希摩斯測繪霍格沃茲都需要偷偷摸摸的,他們怎會為了火焰杯突變風格,真讓鄧布利多盯上他們,再發現他們暗地裏覬覦霍格沃茲的陣圖。


    那···


    貝希摩斯:鄧布利多不過就是個期頤老人,我們一起上,也能把他累死。


    嘴上瞧不起英倫魔法部,但實際上還是十分忌憚鄧布利多的,


    他們更希望悄無聲息的,拿到自己想要的,


    並且在世俗界英倫和阿美仍是盟友,阿美還總對歐陸拋媚眼想要拉攏他們,好達到孤立東方的目的。


    相比傳承百年的翡翠學會,年輕的貝希摩斯之所以有現在的勢力,都是因為背靠強盛之國家的緣故,所以他們不能破壞國家的計劃。


    行事這樣肆無忌憚,更像是那群瘋狂無序的食死徒能幹的出來的事情。


    家中出來的叛逆之子,破壞起家園來,有時候比外麵的人更加無所顧忌。


    咚!咚!咚!


    幾人討論案情正值熱火朝天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屋內頓時一靜。


    畢遊龍使了一個眼神,朱銓便了然起身去開門,將門開了一條縫隙,讓他可以看清來者,但門外的人卻見不到屋內的情況。


    朱銓扶著門,驚訝且大聲的喊道:“鄧布利多校長,您怎麽來了。”


    鄧布利多微笑的說道:“我來看看張靈玉和胡修吾的情況,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咳


    畢遊龍咳嗽了一聲,朱銓得了暗示,便大方的將門打開,側過身子,將鄧布利多迎進來:


    “瞧您說的,當然可以了,我們都是客人,鄧布利多校長才是這裏的主人,有什麽不能進的。”


    “謝謝,”鄧布利多彬彬有禮的對朱銓道謝,隨後側身進入了房間:


    “各位晚上好,我來為今天發生的事情道歉,是霍格沃茲的準備工作沒有做好,才導致靈玉遭遇了危險。”


    “這方麵我要向靈玉道歉。”


    說完,鄧布利多竟然不顧顏麵,向張靈玉彎腰致歉。


    這番舉動,實在是讓在場的眾人吃驚不已,西方最強的白巫師向著東方的一個小輩彎腰,傳出去不知道鄧布利多會受到多少惱羞成怒的非議和嘲笑。


    一位百歲老人在自己麵前彎腰,而自己卻坦然不動,不是張靈玉所接受的教育,他連忙走到鄧布利多麵前,扶起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這不是您的錯,不用因為別人的惡意來向我抱歉。”


    被張靈玉扶了起來,鄧布利多認真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張靈玉剛剛脫離險境,臉色還有些略顯蒼白,發絲尖沾著湖水黏在臉頰兩側,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他眼神仍然堅定而清明,閃爍著不滅的信念。


    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他無比的希望有一天哈利也能有這樣的眼神,可現在的哈利還沒有長大,沒有學會獨立思考,還是情緒的傀儡,總會感情用事,有時魯莽的像是一頭倔驢。


    太過於相信眼前所看見的,總是會被包裹著毒藥的糖衣迷惑,不知道良藥苦口的道理。


    就連有時候赫敏或者是麥格教授為他好,但卻不中聽的話,他都有些不耐煩。


    不喜歡學習更喜歡冒險,但對敵卻又隻會一個除你武器,有時還需要赫敏為他想辦法。


    哈利需要多多磨礪。


    鄧布利多暗下決心,同時從自己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兩支小指頭大小的精致尖底水晶瓶。


    水晶瓶內流淌著透亮晶瑩的淚水,如液態的鑽石,閃爍著七彩之光。


    胡修吾對鄧布利多手中的東西很眼熟,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胡修吾才在黑湖中央見到它。


    可療傷,解毒,破詛咒,堪稱萬能的頂尖療傷靈材。


    鳳凰的眼淚,


    聽哈利講,隻要小小的一滴,就可以解開千年蛇怪之毒,還順帶愈合了貫穿哈利小臂的傷口。


    鄧布利多那隻不過成年孔雀大小的菲尼克斯,不知道要哭多久才能攢下,這麽兩小瓶。


    整個西方,也隻剩下一隻鳳凰了,這份賠禮絕對算的上是價值連城了。


    鄧老板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氣。


    鄧布利多說道:“這是我代表霍格沃茲的歉意,雖然它不能愈合心靈上的損傷,但我還是希望能盡量彌補兩個孩子今天所遭遇的危機。”


    張靈玉也認出了鳳凰的眼淚,這可是煉丹的好材料,他比胡修吾更明白其中的價值,所以他將鄧布利多的手往回推去:


    “教授這太貴重了,我和師兄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勢。”


    他臉皮薄,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不好意思接受賠禮。


    但胡修吾就沒有那麽客氣了,直接收下了鳳凰的眼淚,這可是能保命的萬能療傷藥,不僅自己收下了,還將張靈玉那份塞進了他的手裏。


    張靈玉有些手足無措,臉紅羞恥的就像是剛出象牙塔,第一次被人請客幫忙的學生,雖然感覺手中的東西很是燙手,但他卻並沒有再往回推。


    因為張之維在鄧布利多身後,瘋狂的對他使眼色。


    聽話的張靈玉,雖然覺得不大好,卻還是將鳳凰的眼淚收了下來。


    雖然這次事件,張靈玉和胡修吾沒有受什麽傷,但這可不是這次的陷阱不危險,不致命。


    完全是背後的黑手,沒有了解胡修吾的底細。


    就是在國內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胡修吾這麽個人,在都通內也隻有幾個董事,加上華南的廖忠,東北的高濂對他印象很深。


    但十年過去了,就算是一直關注他的趙方旭也不清楚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麽地步,所以那幕後之人低估了他的實力。


    鄧布利多見兩人收下東西後,還感慨道:“這次幸虧是胡修吾也在湖底,還神智清醒。”


    鄧布利多這句話,啟發了胡修吾,他陡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隨意的問道:


    “說起來,昨夜那個負責帶我去黑湖的傲羅,好像還挺厲害,叫什麽來著?”


    鄧布利多說道:“金斯萊確實是個有實力的巫師,很多人都將他視為下一任傲羅辦公室主任的有力爭奪者。”


    傲羅辦公室,英倫魔法部專門負責搜捕,捉拿黑巫師的暴力部門,傲羅辦公室主任換成國內的說法,怎麽也算是和各大區負責人是一個級別的了。


    所以說,這樣一位資深傲羅,本不應該負責‘寶物’這件小事。


    而且,還是專門來負責他一個人,從胡修吾聽見的金斯萊和庫林談話中透露的信息來看,金斯萊隻負責胡修吾,確保萬無一失的。


    胡修吾成為了寶物,既是為了將胡修吾從張靈玉身邊拉開,方便對張靈玉下手,也是為了將其弄進黑湖內,成為海獸的目標。


    他們並沒有低估胡修吾的實力,讓下一任傲羅辦公室主任候選人的金斯萊對付他,還是偷襲,絕對算的上重視了。


    要不是,金斯萊暗中還是鄧布利多組建的魔法結社—鳳凰社的成員,鄧布利多默許了胡修吾還能保持神誌,作為後手和保險。


    這件事還真的讓他們給做成了,


    環環相扣,是一定要除掉妨礙的張靈玉和胡修吾。


    為什麽?就為了火焰杯?


    ······


    鄧布利多達成目標後便告辭了,在鄧布利多走後,畢遊龍見張靈玉麵露倦意,便讓他和胡修吾先去休息。


    胡修吾躺在床上,耳邊是隔壁正在打坐的張靈玉,沉重的心跳聲。


    不管說的再淡定,這終究是張靈玉第一次麵對生死,他的內心遠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麽輕鬆。


    不過生死二字,還是要他自己參悟,不管是胡修吾還是張之維都隻能旁觀。


    胡修吾陪著心亂如麻的張靈玉打坐,但他在心中推測著今日的嫌疑人:


    要是這般推測,鄧布利多還有穆迪的嫌疑就降低了,魔法部那些高官的嫌疑可是大大的增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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