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村,地級村落,位於據城西北三十五裏處,扼‘據’與‘臨淄’官道的咽喉。


    村中心的酒棧中,本是客人來往最密集的商鋪之一,自從黃巾入駐後,鮮有人來打酒。酒棧的生意一落千仗。


    酒棧靠門的案席,跪坐著四位頭裹黃巾的男子,個個腿粗腰圓,很是強壯。


    “大狗鼻,你下麵挺涼快呀!”光頭黃巾哈哈笑指著對方的褲襠。


    “不就是有條縫麽?”綽號大狗鼻的半大小子以不為意,沒有針線,一直就是這麽穿的。


    “圖個進出方便!”嘴角有疤痕的漢子,做了一個下賤的手勢。


    “那縫是你故意弄的吧?”第四個漢子也起哄道。


    “弄開一條縫,好進另一條縫!”光頭漢子哈哈笑道。


    “他還是娃!”


    “娃怎麽了?娃也是從縫裏出來的!”


    眾人笑的更歡了。


    光頭漢子喝著酒,瞄到一少婦打酒離去,摸了摸褲襠,饑渴難耐的跟上。


    酒棧的角落裏,腰佩古老銅劍的青年將酒錢扔在案上,起身離開。


    ……


    大街上,寥落的行人在急趕,十分不願意在大街上多呆一個眨眼。


    捧著酒器的少婦快步走在大街上,背影突顯女人的嫵媚。


    光頭黃巾摸著褲襠,快走兩步。


    “過來吧你!”光頭黃巾伸手一抓,一抱,少婦就被摟在懷中,強壯有力的臂彎直接壓在酥軟的胸部,嚇的少婦驚慌失叫。


    啪!


    酒器摔在地上,碎裂,興衛酒汩汩流淌出來。


    “小騷貨!都能擠出水來!”


    光頭黃巾埋頭吸吮少婦的粉唇,左手探向少婦的褲襠,少婦驚叫連連,瘋狂掙紮。


    這一舉動,嚇的行人瘋狂四散,頓時清了街。


    “今天就由你陪老子睡個夠!”光頭黃巾抱著掙紮的少婦就近來到一條巷子,按在牆上撕扯衣物。


    嘶啦!


    少婦露出半邊酥胸,光頭黃巾的嘴角近乎流出口水,一口咬了下去。笑聲雜夾著少婦拚命掙紮的絕望呼喊,在巷子中回蕩。


    “叫吧!越叫老子越興奮!”光頭黃巾瘋狂的吻著,上下其手。


    “嗯,誰?”光頭黃巾憑借著土屬性的魂力感應,猛轉頭,看到客棧那個佩劍的青年。


    “走!”衛銘斷喝,那衣衫不整的少婦慌忙奪路奔逃。


    “去死!”光頭手中忽現灰黑光影的大刀,揮的空氣泛起可見漣漪,劈向少婦後腦。


    “可惡!”衛銘怒氣上升,第十道秘紋催動,速度暴發,整個人化成一道幻影,閃電前奔。


    光頭黃巾大驚失色!


    這瞬間的速度,近乎是將級!


    光頭黃巾驚懼,放棄劈殺,急揮泛著灰黑光影的大刀在胸前護成一個圓周,那圓攪動空氣,發出呼呼聲。


    鏗!


    蔚藍光影一閃,大刀斷為兩截!


    驚愕的光頭黃巾奪路奔逃,灰黑魂影大亮,全力加速。


    巷子的另一頭,武安國等六人現身。


    “滾開!”光頭黃巾大喝。


    “讓我來!”郭援碧綠魂影加身,也不展露元器,揮拳就砸了出去。


    兩拳相撞!


    魂力強度相等!


    但是,木克土!


    郭援的拳頭砸的光頭黃巾大退數步,嘯!碧綠刀影閃現,在這酷夏中削出一道寒意。


    光頭黃巾驚尖一聲,胸口被劃出一道大口子,鮮血長流。


    “這裏是我太平道駐地!隻要老子一聲嘶吼,上百道友眨眨眼就能將你們剁成肉泥!”光頭黃巾喝道。“敢傷老子,不想活啦!”


    嘯!


    蔚藍光影一閃,削進光頭黃巾護身的灰黑魂影,直接削掉左掌!


    “說真的!我還真沒有聽到過一個嘶吼,就能召來上百道賊!”衛銘的臉上有著怒色。


    太平道,名為農民起義軍,高舉推翻腐朽的大漢王朝,建立太平盛世的大旗。實則惡行遍地,令人發指!


    一路走來,經過數十座陷落的村莊。駐守村莊的黃巾賊,霸人妻女,奪人財產,殺人性命,無惡不作!


    太平道,天下太平之道?


    錯!


    一群披著道教大義的窮凶極惡之徒!


    這群枉顧民生、無法無天的惡賊,若能一統天下,那才是天理不容!


    “給我吼!”衛銘斷喝!


    光頭愕然,之所以不敢大叫,就是怕對方施展殺手。那駐在村外的上百道友,就算是來了,自己也死了。


    如今――


    光頭黃巾猙獰的麵龐,有著一絲冷笑。


    “啊……”光頭張口就要大叫,蔚藍劍影再閃,一隻耳朵飛起!


    “很聽話麽!”衛銘冷笑,“說!從臨淄押往據城的糧草,什麽時候經過?”


    雖然推斷出黃巾軍會調運大軍糧草,但是何時調運,幾時路過,卻是不知道。


    光頭黃巾遭到戲弄,勃然大怒,卻不敢發作。盡管一隻手掌、一隻耳朵已經削掉,可是太清楚形勢了!


    隻有留著性命,才能報仇!


    傷口,劇痛難當!


    光頭黃巾痛的齜牙咧嘴,隻能催動魂力止痛!僅僅是稍稍止痛而已,卻不能治療傷口,鮮血仍在流著。


    運糧是我太平道的機密,這人怎麽會知道?


    難道,他們是漢軍,劫糧?


    “不知道你說什麽!”光頭黃巾張口嚷嚷,痛楚令他牙關緊咬。


    “再不說,就是另一隻耳朵!然後是一隻腿!再一隻腿!”衛銘淡淡的說著,對付這種惡行昭彰的黃巾賊,不用講道義。


    “後天――啊!”光頭痛呼,另一隻耳朵飛起。


    “殺了我,你就別想知道!”光頭盯著蔚藍光影嚎叫。


    “原來是明天!”衛銘冷笑。


    光頭內心一愣,直瞪著眼前的青年,他怎麽知道的?


    蔚藍閃現,一顆惡心的光頭飛起!


    “扯謊都不會!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陶平安氣憤道,對於先前光頭的惡行,深深仇恨。


    “走!”衛銘看到遠處,已經聞到血腥味的流浪野狗群盯著這邊!


    七人離開沒多遠,那些野狗群嚎叫著奔跑過來,瘋狂的撕咬屍體。


    芮衡看的唏噓,這衛亭長,還真是狠辣!


    對敵人,狠辣!


    對下屬,體諒!


    敵我分明,賞罰有度,這樣的人,更容易招人效忠!


    “怎麽知道是明天?”郭援問道。


    “那惡賊是不願讓我們劫到糧草的!真相信了他,後天我們來劫糧,肯定是劫不到。我們劫不到,自然是會在大後天繼續……一直守在這。他說後天,其實就是讓我們明天不要來!”陶平安道。


    “為什麽不是今天?”郭援看看天色,正是中午,今天還沒有過。


    “無藥可救了!”陶平安搖頭。


    “我這是不恥下問!”郭援不憤。


    “活該你笨!”芮衡也笑罵。


    “你知道?”郭援看向偷笑的衛門牙。


    “說你笨,還真是笨!幹脆笨死算了!要是今天運糧,那反賊還能這麽愜意的喝酒,再肆意妄為?早就戒備官道去了!”衛門牙鄙視的道。


    郭援愕然,遭一向看不起的大門牙奚落,強烈的自尊深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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