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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袁術等諸侯,率聯盟大軍三十萬,距虎牢關二十裏下寨。


    十九路諸侯大營,一字排開,軍帳漫山遍野,旌旗鋪天蓋地。


    中間袁術大營。


    袁術獨會衛銘。


    “華雄的傷勢如何了?”袁術問道,你文書上說,華雄向我投誠,可是人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若是像閻象所說,是向你投誠,那我豈不是又在培養另一個孫堅?


    “華雄重傷,正在附近小村落靜養。他擔心,有人會加害他,所以,想等傷勢康複,再來拜見將軍。”衛銘拱手道。稱呼將軍,比稱呼盟主更顯親切。


    “你是說,孫太守要殺華雄報仇?”袁術發問。


    “將軍英明!”衛銘續道:“華雄擊殺副將祖茂,孫太守絕不會善罷幹休!不過,在我看來,他殺華雄,還是在其次。”


    袁術疑惑的看向衛銘。


    “孫太守突破到王級強者,本是一件大喜事。他秘而不宣,若非被我撞破,誰也不會知道。我擔心,是有所圖謀。”衛銘壓低聲音。


    袁術陷入沉思,你的意思,是說孫堅要謀害我。你殺死孫堅兩名副將,與他結仇,有誣陷他的動機。隻是,孫堅突破到王級強者,秘而不宣的確是事實。


    不論如何,是要提防孫堅。


    不過,我有王級無敵層次護身法寶,量他孫堅也不敢造次。


    “孫堅是王級強者,你憑什麽能與孫堅對峙,怎麽不說說?”袁術關切道。


    衛銘連忙起身,袁術既然有此一問,必然已經知曉。“下官逃脫,是仗著一件王級護身法寶。”


    “你懂得五行七星玄武戰陣,是好事;有王級護身法寶,也是好事。而孫太守是王級強者,也是好事。你與孫太守,一文一武,是本將軍左膀右臂。一些小事,也就揭過去算了。你說呢?”袁術勸和道,你們兩個,都是人才,必須為我所用。否則,我必鏟除!


    “願聽將軍吩咐!”衛銘拱手說道。


    “你麾下一萬人馬,本將軍已經調去防守陳留。你本不擅帶兵,就留在本將軍身邊謀劃。本將軍,需要你的協助!”袁術充滿讚賞的道。懂戰陣與懂統兵,是兩回事。


    衛銘立即拱手:“為將軍效力,是我的榮幸!”


    “好!本將軍已安排好營帳,你且下去休息,聽用。”袁術揮手。


    “諾!”衛銘拱手,退出。


    ……


    帳外。


    “衛縣令,請!”侍衛拱手。


    衛銘直接向前走。


    袁術將我與孫堅並列,又收回給我的一萬兵馬,更是派人監視我,看來已經在提防我。就像用孫堅一樣,一邊提防,一邊重用。收了一個華雄,居然惹來這麽多事,這下夠麻煩了。


    迎麵,走來一位長青袍老儒生。


    衛銘認得,是袁術的心腹謀士閻象。


    “衛縣令!”閻象首先作揖。


    “先生!”衛銘也作揖。


    “這是去何處?”閻象明知故問道。


    “回營帳。”衛銘平淡道,拱手示意先行離開。袁術提防我,八成與你脫你不了關係。與你這樣的謀士說的越多,越容易被你掌握心思。


    閻象瞄了一眼衛銘離去的背影,進入了中軍大帳。


    “主公!”閻象拱手,直入主題:“我在賬外遇到了衛縣令。”


    “我正好與你說這事。”袁術放下竹卷,說道:“我依你,收了他的兵權,把他留在身邊聽用,他沒有絲毫的反對,立即就答應了。你不是言詞鑿鑿,斷定衛縣令會編織各種借口,索要兵權?”


    閻象麵色一囧,續道:“一般人,收了兵權,一定會失落,甚至大怒。衛銘卻是神色平淡,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袁術笑看閻象,“那是衛銘不計較個人得失,一心為我效忠。”


    “衛銘這人深不可測!”閻象鄭重道:“主公一定要提防!”


    “先生!”袁術板著臉,“斷定他圖謀不軌,要求收繳兵權試探的是你。他現在不索要兵權,你又說他深不可測。你意欲何為啊?”


    閻象連忙跪倒,“主公恕罪!”


    “我知你忠心耿耿,不屑去做那些勾心鬥角、嫉賢妒能的事情。但是,有時也要想想,自己是否錯估了別人。”袁術揮手:“起吧。”


    “在下懇請主公,暫不重用衛銘!”閻象仍跪著。


    “說理由!”袁術不悅。


    “衛縣令助主公登上盟主之位,足見其智;擅長戰陣,足見其才;打壓孫堅,足見其能。這樣的人,才能遠在在下之上。若能真心為主公效力,是大喜事。相反,若他有異心,其患不小!”閻象分析道。


    袁術倒吸了一口涼氣,閻象的話不無道理。閻象的忠心,勿庸置疑。連他都承認,才能不及衛銘。或許,其中有些許自謙的成份。但是,衛銘的才能顯然已經得到了閻象的肯定。


    而且,衛銘一個多月來的表現,的確出彩。孫堅與華雄在虎牢關下殺的死去活來,結果卻是讓他得了大便宜。


    袁術說道:“你還要怎麽試探?”


    “華雄是降了主公還是降了衛銘?”閻象道。


    “華雄重傷,在外休養。擔憂孫堅報複,等養好了傷再來拜見。此等小事,不必深究。”袁術道。


    “主公命令下達,誰敢動華雄?”閻象說道,這分明是衛銘拖延的計策!華雄應該是降了衛銘。“主公可以命令衛縣令,讓華雄立即來見。如果華雄來投誠,則說明衛縣令能用;反之,衛縣令該殺!”


    “該殺?”袁術疑惑,最多小心重用罷了,怎麽還要殺?


    “據孫堅部的士兵傳言,衛銘的陣法能力,不僅是大師級,而是達到宗師級!此等能力,世所罕見!朝庭,也僅皇甫老將軍擁有這樣的能力。而衛銘,才二十六歲!如此年輕的年紀,主公自己說,可不可怕?”閻象唏噓。


    袁術吃驚的點頭,原以為是大師級!那已經令袁術決定,要重用衛銘。


    宗師級?


    袁術決意,定要徹底收降衛銘!


    此等大才,不到萬不得已,殺不得!


    而對衛銘的試探,測其忠心,就變的尤為重要。


    袁術點頭,應允。


    渤海太守袁紹大營。


    “宗師級?”袁紹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惜。


    “主公,是要用還是要殺?”郭圖道。


    “用之不能用,殺也殺不得!”袁紹歎了口氣,人才不能為我所用,自然也不能為他人所用。隻是,衛銘也是諸侯之一,殺他沒這麽容易。而令其真心歸降,更不容易。


    “在下認為,孫堅與衛銘不和,袁術夾在兩人當中,必然難做。離間衛銘與袁術,並非不可。”郭圖自信道。


    “哦?”袁紹來了精神,這麽說,衛銘有為我所用的可能。若他真心投效,之前的過節,可以一筆勾銷。


    袁紹仍記著,是衛銘的出現,毀了他的盟主之位。


    “如何做?”袁紹急問。


    郭圖說道:“此計也非一時三刻能起到效果,主公可以如此……”


    東郡太守喬瑁大營。


    “憑什麽由山陽太守駐守水源地?”廣陵太守張超,憤憤不平的說道。


    喬瑁給張超斟了一爵,“誰叫我等不是盟主心腹。”


    “什麽破盟主!我們隻認渤海太守這個副盟主!”上黨太守張楊不憤道。


    “來來來,喝!”喬瑁舉爵道,心裏有一肚子的苦水,可是自己要再吐,可能就要出事了。隻能安慰他們,大局為重。


    曹操大營。


    曹操枯坐案前,案上正擺放著一張大地圖,地圖覆蓋了整件案席,直鋪到了地上。


    “宗師級?”


    想不到,除了我與皇甫老將軍之外,又多了一位衛縣令。


    這衛銘,還真是不簡單!


    罷了,想之無用。


    當今要務,是要攻下虎牢關!


    “飛熊軍?”


    曹操喃喃自語,虎牢關上,除了一萬飛熊軍之外,另有兩萬五千步軍、五千騎軍。兵的數量的確不多,隻是虎牢關易守難攻,想要快速攻下,必須好好謀劃。


    曹操仔細謀劃著攻關策略,袁術有令,明晚之前,一定要拿出攻關策略。


    虎牢關。


    將軍行轅,內堂中央,擺放著一座大沙盤。


    沙盤上地勢縱橫,插滿十六麵顏色各異的小旗幟。


    白袍男子賈詡,站在沙盤前沉思,手中細棍不自覺的劃著。


    “先生!”頂盔貫甲的李傕走了進來。


    “將軍!”賈詡拱手。


    “說說!”李傕揮手,直接走向沙盤。


    “十九路逆臣,有軍隊的,其實,隻有十六路!”賈詡說道。


    李傕點頭,看到‘衛’字小旗、‘馬’字小旗、‘張’字小旗,插在一旁。衛銘無兵,馬騰兵在西涼,而陳留太守張貌的軍隊失了蹤。


    “十六路軍隊,在關下二十裏處,成一字形排列。互相之間,間隔一到四裏不等。”賈詡指著那些排成‘一’字的十六麵旗幟,“袁術,居中。左右是孫堅、袁遺兩軍。其餘十三路,分列兩側……”


    “先生的意思是?”李傕足足聽了半刻鍾的敵軍紮營情報。


    “逆臣的布局,很有講究,是按兵法紮營。不過,並非沒有破綻。”賈詡說道。


    “先生已有攻敵策略?”


    “還有待揣摩!”賈詡的雙眼盯著沙盤中央的‘袁’字小旗。


    “不急!”李傕揮手,對賈詡充滿信心。


    之前哪一戰,不是由賈詡獻策?


    哪一戰不是大勝?


    畢竟,關外這些逆臣不是庸才!謀劃自然比對付那些羌兵要仔細一些。


    李傕道:“本將軍備戰,先生隻管謀劃!”


    “諾!”賈詡點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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