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剛說完，就見一旁的李爺爺雙眼瞪得渾圓。
我撇了撇嘴，翹起二郎腿就自顧自的抽煙，都怪那個該死的裝逼老道士，以至於我現在看見道士這一類人，心裏莫名其妙就會很不爽。
而李爺爺現在這幅老奸巨猾的表現，似乎這才是他的本性，更是讓我心裏覺得很不舒服，近五年的接觸，直至今日讓我有點被騙的感覺。
人呐，果然是世上最捉摸不透的種類。
“怎麽樣？”
瞧見李爺爺好半天不說話，我又說：“既然你找我，那說明你沒有十足把握，或許你想賺這點錢，但是我不想為了錢丟命。”
丟命。
以我現在的本事去對付妖怪，真的是玩命。
但是這時候，我也確實在猶豫要不要回學校，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可我真的挺擔心孫焱那叼毛，畢竟他現在完全不在狀態。
安眠藥加酒，說簡單點，這兩種東西一起吃，足以抵得上一條人命，也得虧是孫焱，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現在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小搗蛋鬼，我的底線是五五分。”李爺爺終於說話了。
可我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五百萬了。
我皺著眉狠狠吸了一口煙，煙杆燃盡燒手，這疼痛讓我渾身一激靈，繼而偏頭看著李無勝，沉聲開口：“李爺爺，你為什麽如此斷定學校裏麵一定有妖怪。”
我記得那本茅山古籍裏麵有這麽一句話：鬼怪生於無影形於無蹤，人鬼殊途兩道，本就終無相見之日，吾輩捉鬼降妖本就是窺天之舉逆天之行，人生人死，鬼現鬼滅，一切自有命數，順應而為伺機而為，方為正道。
但我困惑的就是，剛才在學校，就連我這雙冥瞳都沒發覺異常，李爺爺是怎麽確定學校有妖怪的。
“小搗蛋鬼。”
李無勝那對昏黃渾濁的雙眸盯著我，搖搖頭笑道：“這都是經驗，你，路還長著呢。”
話罷，他起身又說：“走吧，天馬上就要黑了，再不趕過去，就真的危險了。”
聽聞此話，我手指下意識一哆嗦，看著李爺爺那雙深邃的眸子朝我輕輕一瞥，難道今晚就是妖怪成形之日？
也對，妖怪成形期間有一段虛弱期，李爺爺或許就是要趁這段虛弱期將其斬滅吧。
我猶豫了一會，繼而燒煙狠狠吸了一口就跟出去，或許是心中潛藏的英雄主義泛濫，又或許是我不放心孫焱那叼毛的狀態。
總而言之，我還是朝學校前進了。
一路駕車駛向學校，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街道兩旁的人來人往，這一刻，我竟然莫名升起了一絲歸屬感。
或許，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踏上除鬼一途吧，隻有在這條路，人們才不會嫌棄我是個異類，隻有在這條路，我的所作所為才顯得像個正常人。
“呼…”
深吐一口煙氣，隻可惜，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冥瞳是天咒還是鬼送，二十歲，僅剩一年，我能做些什麽？
搖搖頭，我偏頭看著副駕駛的李無勝，開口道：“李爺爺，到了學校要我幫什麽忙。”
此時此刻，我真的有種錯覺，李無勝會不會就是那該死的裝逼老道士。
因為此時後者的表現，完全和我腦中的記憶一模一樣，靠在副駕駛閉目養神，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對我說的話也不理不睬。
總之，就是欠揍！
下午五點過三分，我到了學校大門。
刹！
我陡然腳踩急刹，瞪大著眼抬頭望去，怎麽會這樣。
我所在這個地點，就像是一條無形的分割線，整座學校就像是被陽光拋棄了一樣，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縱然是車內開了暖氣，但我依舊感覺到濃濃的陰冷氣息襲來。
不遠處的火葬場路口，如同和學校遙相呼應一般，傳來一聲聲幽怨淒慘的呼聲，一隻隻孤魂野鬼排著隊依次進入學校。
怨魂匯聚，已經開始了…
“李爺爺！”
我下意識驚呼，偏偏李無勝沒有丁點反應，就特麽的跟老道士一模一樣，難道道士這一類人，都喜歡裝深沉？
看著他這幅不管不問的姿態，我強忍住一巴掌揮過去的衝動，咬牙撥通了趙明德電話。
“喂，老大，學校沒出事吧。”我急切的詢問一聲。
老大說啥事沒有，除了孫焱那叼毛還沒醒之外，一切正常，要真說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學校的領導嚴重懷疑孫焱是智障，嘴裏一直喊著要抱抱要親親。
皺了皺眉，我看著通往學校裏麵這條路上的孤魂野鬼，又問：“那，那學校天黑了沒？”
“草，天沒天黑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老大對著電話氣急道：“現在別煩我，你這個朋友一直不醒，我們正商量怎麽辦呢。”
我放下電話，翻了翻白眼。
雖然這個問題是有點智障，但是我眼中的學校，分明就是黑漆漆一片嘛。
無奈，我點火轟油，緩緩朝著那條排成長龍的孤魂野鬼駛去，拿車撞鬼，應該不會有事吧…
誰曾想，我還沒靠近，這些看似漫無目的遊蕩怨魂就朝我投來凶狠目光。
一張張慘白猙獰的鬼臉，透露著不善的氣息。
“咕隆…”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
媽的，沒看書之前被鬼嚇，看完書之後居然還被鬼嚇，穩了穩情緒，當即我就按下車窗，麵無表情的瞪眼大吼。
“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嗎，都他娘的給老子讓道，不然小心老子弄死你們！”
一語吼完，我背心已經冒汗了，趕緊把車窗又關上，手掌顫抖的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之後，這才敢抬頭看向窗外。
排成長龍的孤魂野鬼，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慌不擇路的朝四麵八方散去，這架勢，好像還真是在給我讓路。
不僅如此，就連我眼中黑漆漆的學校，也開始亮起來，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恢複正常。
“這…”
我失神的看著窗外，看著街道兩旁緩緩爬起來的零散幾個路人，喃喃自語：“灑家這張臉，真叼…”
剛才眾魂讓路的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所見的鬼魂，也是看見我就跑。
本來吧，由於最近經曆的這些事，我以為自己的特殊性已經沒了，但現在看來，鬼還是怕我的，但是相比較之下，我又得出另一個結論，不怕我的鬼，應該都有點能力…
搖了搖頭，我偏頭看著李無勝，睡死你丫的！
腳踩油門，當即我就順著這條路駛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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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翹起二郎腿就自顧自的抽煙，都怪那個該死的裝逼老道士，以至於我現在看見道士這一類人，心裏莫名其妙就會很不爽。
而李爺爺現在這幅老奸巨猾的表現，似乎這才是他的本性，更是讓我心裏覺得很不舒服，近五年的接觸，直至今日讓我有點被騙的感覺。
人呐，果然是世上最捉摸不透的種類。
“怎麽樣？”
瞧見李爺爺好半天不說話，我又說：“既然你找我，那說明你沒有十足把握，或許你想賺這點錢，但是我不想為了錢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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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現在的本事去對付妖怪，真的是玩命。
但是這時候，我也確實在猶豫要不要回學校，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可我真的挺擔心孫焱那叼毛，畢竟他現在完全不在狀態。
安眠藥加酒，說簡單點，這兩種東西一起吃，足以抵得上一條人命，也得虧是孫焱，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現在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小搗蛋鬼，我的底線是五五分。”李爺爺終於說話了。
可我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五百萬了。
我皺著眉狠狠吸了一口煙，煙杆燃盡燒手，這疼痛讓我渾身一激靈，繼而偏頭看著李無勝，沉聲開口：“李爺爺，你為什麽如此斷定學校裏麵一定有妖怪。”
我記得那本茅山古籍裏麵有這麽一句話：鬼怪生於無影形於無蹤，人鬼殊途兩道，本就終無相見之日，吾輩捉鬼降妖本就是窺天之舉逆天之行，人生人死，鬼現鬼滅，一切自有命數，順應而為伺機而為，方為正道。
但我困惑的就是，剛才在學校，就連我這雙冥瞳都沒發覺異常，李爺爺是怎麽確定學校有妖怪的。
“小搗蛋鬼。”
李無勝那對昏黃渾濁的雙眸盯著我，搖搖頭笑道：“這都是經驗，你，路還長著呢。”
話罷，他起身又說：“走吧，天馬上就要黑了，再不趕過去，就真的危險了。”
聽聞此話，我手指下意識一哆嗦，看著李爺爺那雙深邃的眸子朝我輕輕一瞥，難道今晚就是妖怪成形之日？
也對，妖怪成形期間有一段虛弱期，李爺爺或許就是要趁這段虛弱期將其斬滅吧。
我猶豫了一會，繼而燒煙狠狠吸了一口就跟出去，或許是心中潛藏的英雄主義泛濫，又或許是我不放心孫焱那叼毛的狀態。
總而言之，我還是朝學校前進了。
一路駕車駛向學校，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街道兩旁的人來人往，這一刻，我竟然莫名升起了一絲歸屬感。
或許，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踏上除鬼一途吧，隻有在這條路，人們才不會嫌棄我是個異類，隻有在這條路，我的所作所為才顯得像個正常人。
“呼…”
深吐一口煙氣，隻可惜，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冥瞳是天咒還是鬼送，二十歲，僅剩一年，我能做些什麽？
搖搖頭，我偏頭看著副駕駛的李無勝，開口道：“李爺爺，到了學校要我幫什麽忙。”
此時此刻，我真的有種錯覺，李無勝會不會就是那該死的裝逼老道士。
因為此時後者的表現，完全和我腦中的記憶一模一樣，靠在副駕駛閉目養神，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對我說的話也不理不睬。
總之，就是欠揍！
下午五點過三分，我到了學校大門。
刹！
我陡然腳踩急刹，瞪大著眼抬頭望去，怎麽會這樣。
我所在這個地點，就像是一條無形的分割線，整座學校就像是被陽光拋棄了一樣，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縱然是車內開了暖氣，但我依舊感覺到濃濃的陰冷氣息襲來。
不遠處的火葬場路口，如同和學校遙相呼應一般，傳來一聲聲幽怨淒慘的呼聲，一隻隻孤魂野鬼排著隊依次進入學校。
怨魂匯聚，已經開始了…
“李爺爺！”
我下意識驚呼，偏偏李無勝沒有丁點反應，就特麽的跟老道士一模一樣，難道道士這一類人，都喜歡裝深沉？
看著他這幅不管不問的姿態，我強忍住一巴掌揮過去的衝動，咬牙撥通了趙明德電話。
“喂，老大，學校沒出事吧。”我急切的詢問一聲。
老大說啥事沒有，除了孫焱那叼毛還沒醒之外，一切正常，要真說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學校的領導嚴重懷疑孫焱是智障，嘴裏一直喊著要抱抱要親親。
皺了皺眉，我看著通往學校裏麵這條路上的孤魂野鬼，又問：“那，那學校天黑了沒？”
“草，天沒天黑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老大對著電話氣急道：“現在別煩我，你這個朋友一直不醒，我們正商量怎麽辦呢。”
我放下電話，翻了翻白眼。
雖然這個問題是有點智障，但是我眼中的學校，分明就是黑漆漆一片嘛。
無奈，我點火轟油，緩緩朝著那條排成長龍的孤魂野鬼駛去，拿車撞鬼，應該不會有事吧…
誰曾想，我還沒靠近，這些看似漫無目的遊蕩怨魂就朝我投來凶狠目光。
一張張慘白猙獰的鬼臉，透露著不善的氣息。
“咕隆…”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
媽的，沒看書之前被鬼嚇，看完書之後居然還被鬼嚇，穩了穩情緒，當即我就按下車窗，麵無表情的瞪眼大吼。
“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嗎，都他娘的給老子讓道，不然小心老子弄死你們！”
一語吼完，我背心已經冒汗了，趕緊把車窗又關上，手掌顫抖的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之後，這才敢抬頭看向窗外。
排成長龍的孤魂野鬼，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慌不擇路的朝四麵八方散去，這架勢，好像還真是在給我讓路。
不僅如此，就連我眼中黑漆漆的學校，也開始亮起來，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恢複正常。
“這…”
我失神的看著窗外，看著街道兩旁緩緩爬起來的零散幾個路人，喃喃自語：“灑家這張臉，真叼…”
剛才眾魂讓路的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所見的鬼魂，也是看見我就跑。
本來吧，由於最近經曆的這些事，我以為自己的特殊性已經沒了，但現在看來，鬼還是怕我的，但是相比較之下，我又得出另一個結論，不怕我的鬼，應該都有點能力…
搖了搖頭，我偏頭看著李無勝，睡死你丫的！
腳踩油門，當即我就順著這條路駛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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