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知道蝶衣不會拿這些開玩笑,當下讓過蝶衣就關上了門,倆人再度潛去還鑰匙,這次古皓然可不浪費時間,直接把鑰匙扔他外公就溜了,就算他外公醒了也可能會以為自己手滑了掉下的。


    古皓然和蝶衣當下按原路返回,第一次做小偷的古皓然明顯心裏承受能力沒有蝶衣脯眼看著要成功返回狗洞,一個得意忘形之下一腳踩滑,人雖然沒有摔下去,可腳下的石頭已經去了府裏的湖裏墊底,這下頓時周圍巡邏的聲音齊刷刷朝這邊聚過來。


    古皓然頓時臉上變色抓住蝶衣就想跑,蝶衣反手抓住古皓然冷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罷把手上的包袱彎腰藏在湖邊的石頭下。


    古皓然聽著蝶衣湊到他耳邊說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已經被蝶衣抓住胳膊和她一起沉進了水裏


    。古皓然不識水性被蝶衣強按在水下,自然而然的就想往上串,蝶衣死死抓住古皓然不讓他動作,古皓然幾個掙紮下好像突然明白過來,反身緊緊抱住蝶衣,努力使自己運功平靜下來。


    蝶衣見古皓然明白了,當下仰麵朝上看著湖麵,任由古皓然抱著察看湖麵上的一切,這個時候要是跑,就算古皓然藏的功夫有多好,多了一個自己不會內功的人,肯定會被別人追上,就算追不上驚動了府裏的人,百寶會上還敢露出這樣的寶物,依古皓然所說他外公的性子,肯定二話不說跳出來說是偷他的,呐家的麵子裏子那真是丟盡了,此時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


    湖麵上很快聚集了不少巡邏的人,看那明晃晃的火把就知道,蝶衣睜眼看著一切,遇上來試探的竹竿什麽的,就抱著古皓然輕輕的挪開位置,這湖裏的水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兩米左右是絕對有,蝶衣一手抓著邊上的岩石,一邊盡量躲避著上麵的試探。


    湖麵上的人不慌著散去,水裏麵的古皓然卻已經憋的麵色漲紅,蝶衣這方麵有專門練過,幾分鍾還是沒有問題的,可古皓然那個旱鴨子就不行了,一麵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抱緊蝶衣,一麵強壓著呼吸的,兩分多鍾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蝶衣專注的注視著上麵的動靜,身體上的感突然增強後又軟弱下來,不由轉頭看向身上的古皓然,隻見古皓然緊閉著眼睛,麵上神色雖然看不太清楚,身體的反映卻誠實的很。


    蝶衣不由皺了皺眉,轉眼看了眼上麵仍然沒有消失的火光,當下放開抓住邊上岩石的手,抱著古皓然就向湖裏遊去,在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蝶衣方小心翼翼的隻露了一張口出水麵,輕輕呼吸了幾口氣後,沉下水來吻上了古皓然的嘴唇,古皓然身體一繃頓時緊緊貼著蝶衣的唇,吸收來自那裏的空氣。


    古皓然吸取點空氣後神智便清楚很多,不由按著蝶衣的身體想自己竄出水麵,蝶衣則身體一沉反過身把古皓然往水下按,古皓然幾次掙紮不上去,頓時瞪圓了眼睛瞪著蝶衣的方向。


    蝶衣水裏能視物卻也不理古皓然的瞪視,依舊他想往上掙紮,她就把他給按下來,在水裏古皓然又爭不過蝶衣,隻有對著一團黑暗的地方怒目而視,極力忍耐著身體的不適。


    蝶衣依舊每隔兩分鍾送一次氣,古皓然實在是沒辦法隻好忍,卻不知道蝶衣的考慮,像他這種不會水的旱鴨子,一破水而出遇見空氣,那還不呼哧呼哧喘個夠,又說了這方府都是些高手,這麽寂靜的夜裏自然能聽的出如此大的呼吸聲,這不明擺著說此處有人,快來捉我


    。


    岸上的人待了一會見沒有什麽異常,便收起了試探的竹竿,蝶衣趁著他們收手的時候快速帶著古皓然遊了回去,當竹竿劃破水麵的時候,蝶衣已經回到了原來下水時的位置,這就打的是個聲音差,若等沒有聲音在動作,自然就有人發現水裏有人,這些方麵蝶衣絕對不會出一點錯。


    輕輕從水裏露出頭來,蝶衣依舊按著古皓然的頭不讓他出來,在夜裏耳邊聽不見什麽聲音,但是蝶衣能夠感覺到有人,這是誘敵的計謀,蝶衣靠在湖邊也不動,這些人遲早會賺隻是水裏的古皓然是個麻煩,此時不能露一絲聲音,倆人也早已經由古皓然抱著蝶衣的姿勢,變成蝶衣緊緊困著古皓然,雙腿困住雙腿,雙手困住雙手,倆人之間一絲縫隙都找不到,若換別人肯定早幸福的暈過去了,不過換此時水裏快憋死的古皓然,那就是折磨,要死人的折磨。


    久待在水裏也不是個事,蝶衣在水下狠狠捏了古皓然幾把,希望能懂她的意思,別辜負他自稱才子的美名,然後緩慢的把他往水麵上送。古皓然本憋的已經頭昏腦漲,被蝶衣狠狠的幾捏醒過神來,接著就感覺身子在往上升,心中還清明的神智一轉念間變明白了蝶衣的意思。


    當下一等口鼻露出水麵,強忍著胸腔快爆炸的感覺,盡可能輕的呼吸了一下,然後緩慢的吐出接著在呼吸,這明明前麵擺著滿漢全席,卻讓一個餓的要死不死的人細嚼慢咽,這折磨應該可以列入滿清十大酷刑裏麵。


    好不容易古皓然恢複到平常狀態,遠處預留的人應該也退了,古皓然便欲爬上岸跑路,蝶衣卻一把拽著古皓然滿麵嚴肅的看著他,古皓然一楞沒搞明白也就看著蝶衣不動,蝶衣也不解釋隻是閉上眼感覺著周圍的一切。


    天色漸漸早了,黎明的破曉快要衝破黑暗,古皓然不明白蝶衣到底在等什麽,卻冷靜的不做任何催促,看一晚上的反映,明顯蝶衣是這方麵的行家,雖然並不知道是怎麽行起來的,不過古皓然相信蝶衣一定在等什麽。果不其然待在水裏的這段時間,就有好幾頗人往來更替,巡邏的更加頻繁。


    古皓然驚訝於蝶衣料算的之準,腦海中難得佩服的念頭還沒有轉過,蝶衣突然睜開眼來,就著天空欲亮不亮,欲黑不黑的時候,一把抓住古皓然就往岸上翻上去,古皓然二話不說忙跟了上去,蝶衣順手找到自己的包袱低聲道:“快走。”古皓然早已經當先領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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