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一聽之下頓時明白過來,蝶衣是怕他吃了沒熟的野兔拉肚子,耽擱了跑路的時間,現在非常時期自然不能懈怠,不由心中半喜半怒,就知道蝶衣不會那麽好人的把東西給他,原來是怕拖累了她,不過依蝶衣的性子,能吃到她的東西也是不錯的。


    風等看著兩人吃的香甜,特別逝皓然邊吃邊滿足的讚美,不由都無聲的羨慕當中,當下先忍忍吧,前方說不定就有小鎮,那時候在大吃一頓。


    蝶衣包起沒吃完的野兔與古皓然上車,準備新一輪的跑路,臨上前時蝶衣冷冷的道:“我剛才看過了,前方沒有人煙。”說罷徑直鑽入馬車中。


    旁邊的古皓然一楞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心的拍拍身旁靈的肩膀,大笑聲中鑽進馬車,留下頓時苦了臉的六人,半響茗清一聲哀號道:“少夫人,你為什麽不早說?”


    揉著眉頭苦笑的風無奈的道:“是我們自己錯過了,少夫人給了我們機會,我們自己沒有把握。”


    坐在馬車上邊笑邊盯著蝶衣的古皓然,心中微微一動,機會在不經意間已經擺在了麵前,如果沒有察覺到,而與它失之交臂,那麽後果就要自己去承擔,蝶衣在無形中告訴他,不要看的太遠,奢求前方不能預料的事,不如好好把握身邊的一切,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錯過,那麽永不再來


    。同時也告訴他一件事,她並不在意身邊的人,如果沒有能力跟上她的步伐,她絕對不會停下來等待。


    在一番快馬加鞭下,一日一夜後當茗清終於看見前方是個小鎮的時候,差點喜極而泣,餓啊,少夫人和少爺有東西吃,根本不甩他們餓不餓,想打幾隻野兔山雞的什麽來填填肚子,可一個個跑的影子都沒有,沿途就沒有發現過風吹草動,除了水樹還填了填肚子外,已經餓的頭暈眼花了。


    “老板,雪花鬆魚,天香鹵翅,一品飛燕,爆抄風心…………。”一行人還未落座,茗清已經對著酒家老板一通狂報菜譜。


    老板神色尷尬的幾次張嘴,都被茗清滔滔不絕的菜名給嚇了回去,當茗清終於認為夠了的時候,老板方極不好意思的道:“客官,本店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這個……你看……”


    茗清還未說話靈便道:“有什麽上什麽,動作放利索點。”待老板跑下去的時候,風緩緩道:“看來我們吃過這頓飯又要快速離開了。”


    茗清不解的正要問詢,突然腦海中一動頓時臉就紅了起來,他那一串菜名報上的可全都是高檔貨,這小地方別說有,恐怕聽都沒有聽過,一打聽不就露陷,這可逝家開的酒樓裏的招牌菜,這不就自己報上行蹤了。


    茗清正尷尬間,古皓然心情挺不錯的擺手道:“反正我們這模樣也夠惹眼了,多你那幾句不多,少你那幾句也不少。”這話到也實在,模樣如此俊俏的八個人出現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那還不是萬眾屬目。


    不一刻掌櫃的一臉獻媚的端上一大盤紅豔豔的牛肉,和幾道滿符合偏僻小鎮的菜肴,茗清等二話不說就行動起來。


    蝶衣看著盤中切好的牛肉,伸出筷子夾起好生看了看後,麵無表情的緩緩放下,一旁笑著瞧茗清等狼吞虎咽的古皓然,一邊夾起一片牛肉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道:“味道好怪。”邊說邊吐了出來。


    冰祁輕聲道:“裏麵很幹淨沒放什麽,這些地方大概也隻能做出這些東西來。”月堂的副主自然細心到家,食物裏放沒放什麽東西,他就是幹這一行的,自己怎麽會栽在上麵。


    古皓然點了點頭眼角見蝶衣坐著沒動,不由道:“你不餓?”經過蝶衣的烤兔子後,古皓然到沒有有事沒事跟蝶衣過不去,古皓然不生事,蝶衣自然不會跟他有什麽衝突,倆人間的氣氛雖冷漠,但也沒有往日的劍拔弩張


    。


    蝶衣掃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茗清等人,沒什麽情緒的道:“我記得娘說主子若不動手,下屬不能擅自搶在前麵。”


    風等聞言頓時一楞,冰祁忙放下筷子低頭道:“屬下知錯,少夫人教訓的是。”在外人麵前冰祁自然稱呼蝶衣少夫人,在自己人麵前才以月主相稱呼。


    行等不由都停下筷子有點措手不及的看著古皓然,他們與古皓然感情極深,古皓然平時待他們也如自家兄弟一般,除了在重要場合會遵循少爺和下人的規矩,平日裏也不分什麽大小,這些小事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此時被蝶衣提出來,不由都呆在那裏,不知道怎麽應對才好。


    古皓然見狀微有點嚴肅的道:“他們是我的幫手,不是什麽下屬,那些個規矩是我讓他們不守的,你別拿他們說話。”


    風見古皓然又與蝶衣對上,忙道:“少夫人說的是,平日是我們疏忽了,以後自當牢記。”心下卻稍覺詫異,蝶衣從來不管這些,今日突然如此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與行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蝶衣微微點了點頭,轉過頭不去看他們打量起小鎮上來,風等在古皓然的授意下繼續吃起來,不過卻沒有了剛開始的隨意。


    蝶衣看了看街道,清靜的離譜,偶爾有人走過,也隻是瞟一眼就離開,整個小鎮雖然說不上死水一灘,到極為稱的上清靜無為,轉頭又看了眼酒家裏坐著的一桌人,嘴邊若有若無的勾起一絲血腥的笑容。


    古皓然微微有點不悅剛才蝶衣對風等的態度,見冰祁一直不在動筷子,不由轉頭就欲與蝶衣對上,卻剛好看著蝶衣那一閃既失的笑容,頓時心中打了個突,上下打量蝶衣兩眼後,心中泛疑的緩緩道:“按你的規矩你不吃,冰祁可也不能動手。”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淡聲道:“我不餓。”


    古皓然心中疑惑更深,他可沒忘記剛才蝶衣去夾牛肉了的,這會說不餓是什麽意思?要說是因為味道不好,古皓然知道蝶衣並不介意這一點,而冰祁又說了這菜肴絕對幹淨,那蝶衣臨時不吃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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