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等一行回到衣陽村的時候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來,古家全家人從來沒有這樣在一起遊戲過,一個個情緒異常興奮,嘰嘰喳喳的在住處議論個不休。晚間衣陽村的連老板與大會主辦等人一起去宴請郡守等人去了,古皓然等就在喜笑顏開的李掌櫃建議下,結伴同去參加今日晚上的燈會。


    齊郡街道上到處都是人,美麗的花燈綻放在四處,時不時的焰火映照得夜晚璀璨奪目,古家龐大的一行人拚盡全力才擠在一起行走。人實在是太多了,結伴的,單人的,全家人一起的擠得街道上幾乎水泄不通。


    “蝶衣,瞧,這個花燈好看,給你。”古皓然牽著蝶衣的手走到一處賣花燈的攤子前,見一個八角花燈上麵畫了一個憨態可掬的小兔子,不由笑嗬嗬的伸手拿過來遞到蝶衣手中,旁邊也在挑選的古浩名頓時忍不住笑起來道:“小六,你那是什麽眼光?太低俗了。”


    古皓然白了古浩名一眼道:“你懂什麽,這麽可愛的花燈你敢說它低俗,沒眼光。”蝶衣抬高手看著手中確實相當可愛的畫麵,斜眼掃了一遍攤位上的其他花燈。蝶衣淡淡的拿錢付賬後取過一個花燈遞給古皓然。


    古皓然見蝶衣居然給他買了一個,頓時一張臉春光燦爛的不行,得意的掃了旁邊的幾兄弟一眼樂嗬嗬的道:“還是我的蝶衣最好,送我的花燈好……漂亮。”


    旁邊的古浩影等聽見古皓然聲音有異,不由都湊過頭來,一見之下頓時齊齊笑出聲來,古浩揚一本正經的點頭道:“蝶衣的眼光不錯,你跟這花燈上麵的動物還真有點像。”


    古皓然連連眨了幾眼看著手中提著的花燈,做的很精美畫的也很好,上麵四麵屏風上各畫了一頭圓滾滾的小豬,四種姿態有抱著肚子睡覺的,有正在吃食物的,那模樣比蝶衣手中的兔子還可愛,古皓然不由抽了抽嘴角,看了眼望著他直笑的老板和邊上的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


    “怎麽,不喜歡?”蝶衣見古皓然沉默的瞪著花燈,心情沒來由的有點高興起來。


    古皓然聽著蝶衣的問話,立馬轉頭笑眯眯的看著蝶衣道:“喜歡,怎麽會不喜歡,隻要是你送的,什麽我都喜歡。”邊說邊緊緊的握住蝶衣的手,眼眸中閃動著醉死人的溫柔。


    “咦,我們家那個平日裏唯我獨尊,囂張霸道的小六到哪裏去了?怎麽現在就看見一溫柔似水的人在麵前呢?是不是人弄錯了?”後麵的方琉雲看著古皓然嗬嗬直笑。


    古皓然轉過頭去雙眼一眯狀似威脅的道:“老娘,我不介意你去找一個你認為對的回來。”說完一點時間也不耽擱的轉過頭來,麵容變換迅速的一臉笑容看著蝶衣。


    “嘖,嘖,嘖,感情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爹,管好你的妻子,今天怎麽話這麽多。蝶衣,我們前麵逛去,聽說前麵有個姻緣石,我們也去拜拜去。”古皓然一句話分別對著兩個人說,語氣明顯起承轉折,說完一臉溫柔笑意的拉著蝶衣當先就朝前方走去。


    後方的古浩影和古浩揚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一邊奚落這變化一百八十度的古皓然,一邊也大步的跟隨了上去。


    “買煙花,買煙花,製作精美,買一個送給最心愛的人啊。”古皓耳尖的聽到邊上的販賣聲,頓時拉著蝶衣就朝那小攤子上走去。


    “給我來一個,要最好看的。”


    賣煙花的小販見兩個長的天仙一般的人站在麵前,頓時堆滿笑容的道:“客官給夫人買煙花啊,這個,這個,這可是我這裏最好看的煙花,可代表客官對你妻子最大的愛意呢。”邊說邊伸手遞給古皓然一個大煙花。


    “小六,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東西了?不過很多年沒放過了,給我也來一個。”擠到古皓然身邊的古浩影一邊取笑古皓然,一邊直接從攤子上挑了一個。


    “既然要買就都來一個,我們也熱鬧熱鬧。”旁邊的古浩名等都擁擠了過來,古皓然不由直翻白眼,這是送心愛人兒的,被這一群人一說全部成過節的玩意兒,氣死個人。


    “呀,客官們是一家人吧,我這裏可有一個最棒的煙花,本來是準備留給小的一家人放的,不過小的還沒見過這麽俊俏的一家人,看著心情都變得好,嘿嘿,小的多嘴


    。這煙花一家人聚齊了圍在一起放,可代表著家人間最好的祝福喔,今天就讓給你們吧,不過可有點貴,因為就隻有這麽一個。”小販見古浩揚等人都長得挺像的,不由滿臉眩暈的看著幾人的麵孔把自己的家底都讓出來了。


    古浩揚等不由嗬嗬直笑,感情長得好看也能無往不利的,當下結過賬兜了一大堆煙花離開。古皓然氣哼哼的瞪了古浩揚等一眼,側頭朝蝶衣說:“我可是買給我最心愛的人的。”


    蝶衣一直盯著小販的臉孔,聽到這話方轉過來看著一臉認真的古皓然,那雙眸子裏的情意整整的溢滿了,裏麵夾雜著的溫柔和溫暖,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暖和了起來,不是身體暖而是心暖了,這種感覺就如記憶裏最初的時候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被無條件關心和愛著的感覺一樣,甚至比它們還要深還要炙熱。衣一時間牢牢的盯著古皓然的雙眼,怎麽樣也移不開去。


    古皓然望著那雙可以讓人連靈魂都沉沒的雙眼,輕輕傾頭覆上了那片銀紅的雙唇,溫柔的吸,輕輕的撕咬,不帶著讓人迷亂的,隻有濃濃的愛意,隻有珍惜愛護眼前人的心意,這悱惻的一個吻,與其說是一個不經意的誘發,不如說是一個誓言的承諾,一個從最初一直醞釀到現在的深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古皓然緊緊擁著蝶衣,在滿含深情的一吻後,低低的在蝶衣耳邊承諾著。蝶衣雖然沒懂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古皓然的胸膛卻述說著它裏麵的含義,嘴角不由彎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淺笑。


    “喂,小六,你們幹什麽?還不快跟上。”前方走的快沒入人群的古浩名,見古皓然和蝶衣等沒有跟上,不由在前方大喊道。


    古皓然一驚之下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們居然在萬人空巷麵前表演現場,不由臉色微微一紅拉著蝶衣就朝前賺卻不想影束人比聖天人還要開放,既然能舉辦這樣的盛會,自然有他們對這些事情的看法,所以一直觀看現場的觀眾都一臉微笑的朝他們點頭,麵上流露著真誠的祝福,好像覺得這些的事情根本就是小兒科,就如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跟著古皓然和蝶衣兩人的紅淨和風等,不由一邊捂著嘴笑,一邊詫異齊郡人的反應,這樣的態度還真是出人意料,卻不知在這一天的情侶是會受到任何人的祝福的,但數了這一天再在街上出現這種情不自禁的舉動,那就又是另外一番對待了。


    蝶衣一邊被古皓然拉著快步朝古震等擠去,一邊轉頭朝剛才那個小販冷冷的看去,不是她多疑,那小販身上給她帶來的感覺實在不對,不管他掩飾的有多好,那種冰涼的她相當熟悉的氣息,卻在第一時間被她發覺,蝶衣的感覺向來敏銳,那是一種出於千錘百煉下的敏銳,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危險


    。


    “怎麽了,你在看什麽?”古皓然見蝶衣側過頭向後看不由問道。


    蝶衣回過頭來半響緩緩搖了:“沒什麽。”那個男子身上有與她相同的氣息,不過卻沒有殺氣,就這沒有殺氣救了他一命,要是有,蝶衣肯定第一時間就殺了他。


    那賣煙花的小販見蝶衣等走遠,不由低頭看著自己全是汗水的掌心,剛才那個女人銳利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好像有一種尖利的爪牙已經快要撕裂他一般的感覺,自己所有的偽裝在她麵前好像全部都沒了作用,還好,自己這趟差事不是殺人,要是他有殺氣的話,肯定在第一時間會被那個女人撕成碎片,小販一邊抑製不住的,一邊快速的收拾東西離開。


    河岸邊上的草坪裏有許多人在燃放煙花,古浩影找了個與別人有點距離的草地,把買來的所有煙花串在一放起來,隻見絢麗奪目的流離光彩在夜空中綻放,一瞬間燃燒出最美麗的生命光彩,然後歸於永恒的消失。


    古皓然微微皺眉道:“一閃即逝,不好,這樣的東西不能代表我的心意,這東西還是不放的好。”邊說邊把手中唯一沒有與古浩影等串聯起來的煙花,隨手扔進了河水裏。蝶衣倒沒有這麽多的忌諱什麽的,煙花不過就是一個好看,能代表什麽東西,自己都不能永存的東西,沒資格代表其他的一切。


    “林野,這裏是不是有那人的最後一說?”站在蝶衣旁邊的林野正抬頭看著煙花,見蝶衣突然問他,不由沉思了一下,醒悟過來蝶衣是指剛才那小販最後那個全家祝福的煙花,雖然不知道蝶衣為什麽這麽問,林野仍舊點點頭道:“有這個說法。”


    蝶衣聞言皺了皺眉,就聽見邊上古浩名道:“過來,過來,圍成一圈,我聽說這全家祝福的煙花要所有人圍在一起放,快點,圍過來我們一起放,希望我們家所有人都幸福快樂,身體健康。”古浩揚等聽著古浩名的話,都一臉笑容的走了上去。


    頓時古皓然等圍成一個大圈子,風等站在一旁麵露笑容的望著這一幕,好個全家團結,兄友弟恭的場麵


    。


    色彩紛呈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著它們的絕色姿容,古浩影、玲靜等都滿臉笑容的望著頭頂上的天空,幾顆彩色的花球在空中綻放後,偌大的煙花筒突然一變,一個個藍的、紅的、紫色的小光球從花筒裏鑽出來,在地麵快速的跑動,沒有章法的圍繞著煙花筒到處亂竄。


    “嘿嘿,駭我一跳,這煙花做得好。”被嚇了一跳的青柔摸了摸心口道。


    在五顏六色的光球從花筒中竄出來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香味也隨著釋放了出來,味道與焰火中的硫磺味極相似,恐怕要相當仔細的才能分辨的出來,一個個有說有笑的古浩名等毫無察覺的依舊說笑著,蝶衣和古皓然站在上風處,此時淡淡的輕風正朝下吹著,第一時間並沒注意到,古皓然笑著指著白芊道:“三嫂腳下,要燒裙子了,哈哈。”白芊忙一陣又跳又笑。


    蝶衣麵色沒什麽改變的站在原地,看著笑鬧成一家的其他人,這樣的場景是她從來沒有期望過的,現在古皓然一家把這些都給她了,愛情、親情、家的溫暖、兄嫂之間的維護,沒有猜忌沒有手段,隻有全心以待這樣的一切讓她如墜夢裏,心在不經意間已經認同了他們的存在,真的有一種相當舒服的感覺。


    古皓然見蝶衣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不由高興的摟著蝶衣道:“以後我們會很幸福,我們……”一股微風逆向吹過來,聞著風裏的味道,蝶衣突然臉色巨變,一把抓住古皓然想也不想的就朝旁邊滾去,一邊大聲朝古震等吼道:“讓開,有毒。”


    站在邊上的古震古浩揚等先是一震,接著不作多想的齊齊欲往後退,蝶衣既然出聲管他有沒有毒都先避開再說,蝶衣可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卻不想躍起後卻完全無力地重又跌倒在地。古震頓時臉色大變,邊上的方琉雲和三個女孩子則匆忙後退幾步後,腳下無力地跌倒在地,幾人神色巨驚。


    最嚴重的是站在下風處的古浩遠和古浩清幾人,一驚後催動內力卻連躍起的力量也無,在蝶衣的喊聲後連作勢都沒有,就緩緩滑落在地上,完全不會功夫的青柔更是一口鮮血吐出,直接昏了過去。


    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站在邊上的風等齊齊變色,由於這些護衛全部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背後,此時見事發突然,一個個臉色巨變倒下,一邊捂鼻一邊奮不顧身的搶到古浩遠等身爆抓住幾人就朝蝶衣等退的方向撲去。


    毒香揮散的快消失的更快,一眨眼時間夜晚的空中就沒了那份與煙火相同的氣息,見機最早的蝶衣臉色陰沉如水的放開古皓然道:“怎麽樣?”


    古皓然一骨碌坐起先看了眼已經全部退過來的古浩揚等人,臉色大變,深吸了一口氣撐起身來道:“沒事


    。”邊就朝古震等奔去,蝶衣雙眼一沉,要是沒事為什麽會要撐著才能坐起來?自己對這些毒氣有抗體,麵前的人則沒有一個人有這種體質。


    當下蝶衣沉穩地站起一臉冷酷的道:“慌什麽?風,帶領人把這裏圍住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冰祁,通知月堂把這裏的人手全部調來,把最好的解毒藥帶上,快點。”由於以前古皓然在影束接得有生意,所以跟著的也帶了月堂的一部分力量過來。


    蝶衣這廂沉聲吩咐風等已經麵色相當難看的護衛,古皓然那邊則已經撲到古震等身旁連聲的道:“怎麽樣?”


    古震和古浩揚等此時已經被護衛全部安置在了一起,古震一手按在胸口一邊緩緩的道:“死不了。”


    古浩揚和古浩影、古浩名見古皓然看過來,都苦笑的搖道:“目前還死不了,後麵就難說了。”


    而中毒最深的古浩清和古浩遠緊緊皺著眉頭,成打坐姿勢沒有開口隻是緩緩的搖了。


    古皓然再看方琉雲華堇等人,見雖然全身無力的癱在地上,卻神智依舊清醒,唯獨青柔昏迷不醒氣息混亂。而因為夜深已經睡著被林野和紅淨抱著的夢尋、夢心則幸運地躲過一劫,此時依舊睡在麵色蒼白的兩人懷裏,古皓然見此不由稍微鬆了口氣。


    噗,在古皓然一轉念間古浩遠和古浩清同時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古皓然頓時臉色越發冷冽,一把抓住兩人焦急地道:“撐著,撐著,我們馬上就離開。”古浩遠輕微點點頭道:“沒事。”


    古皓然抬頭見蝶衣冷漠地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頓時唰的站起身來焦急的道:“蝶衣!”一邊身子止不住的搖晃了一下,蝶衣轉過頭來一掌拍到古皓然肩上命令般的道:“坐下。”


    “還坐什麽?我們不離開這裏找大夫,還在等什麽?爹娘他們支撐不住了。”古皓然心中大是焦急,現在的情況怎麽容許坐在原地。


    蝶衣一臉冷漠的使勁把古皓然按到地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關心則亂,現在還走得了嗎?”話音剛落黑夜中十幾道身影就朝古皓然等逼過來,古皓然看著已經圍成一圈擋在他們前麵的風等人快速與來人對上,而不知道什麽時候,遠處放煙火的人群已經消失不見,不禁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壓下紛亂的情緒,可是事關全家人的性命怎麽也靜不下來,這可是他們全家人啊,怎麽能夠冷靜的下來


    。


    “冰祁給我好好守住。”蝶衣見來者一個個武功高強,風等幾個還好,其他古浩遠等人的護衛心係他們少爺的安危,出手雖然又快又狠,卻多了幾絲急躁,讓來襲的人處處鑽了空子,一時半刻居然無法解決對手,蝶衣不由大聲道:“給我靜下來,現在像什麽!”說罷,手中短刀出手快速地殺入人群中。


    在聞到氣味古怪與自己以前聞到的氣體相似,那一瞬間蝶衣就知道這毒氣後麵肯定有跟著的人來,這是常識性問題。隻逝皓然關心則亂忘了這後麵的一招,要是讓護衛一人帶一個離開,那麵對的將是一場艱苦的拚殺,與其那樣浪費時間和力量,不若在原地解決了後再快速趕路。


    “爹娘你們支撐住,哥,堅持。”古皓然此時也知道必須解決掉這些對手才能離開,嘴裏多餘的話也說不出來,不由隻能給中毒較深的大家打氣。


    “小六,別著急,我們暫時都死不了,這毒一時半會要不了我們的命,現在先搞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麽人再說。”古浩遠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開口道。在影束他們跟任何人都無冤無仇,為什麽會有人針對他們全家出手,太狠了,居然要的是他們全家的命。


    “這種事情蝶衣會解決,二哥,這到底是什麽毒?”古皓然知道自己不過隻吸了一口,現在身體也開始越來越無力起來,麵前中毒較深的眾人,不用想也知道太不樂觀了,不由摒棄周圍廝殺的情況,挑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


    古浩遠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一旁相對中毒比較淺的玲靜靠在古浩影的身上突然道:“應該是墨蚣。”


    “墨蚣!”古皓然頓時臉色大變的失聲吼了出來。


    古浩遠看了一眼玲靜和古皓然緩緩的道:“我也感覺有點像。”邊上一直比較沉得住氣的古浩揚等人互視一眼,眼光中的黯淡淡淡地流露了出來。古浩影朝玲靜道:“你確定?這種毒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一直都知道玲靜博覽群書,逝家人中最見多識廣的人物,但此時古浩影卻希望玲靜錯了。


    玲靜思索了一下咬牙道:“我記得我從書上看到過,墨蚣,氣味香中帶熏,中此毒者全身力量漸失,五日後開始吐血,十日後全身開始潰爛,十五日後若不解毒就會全身流血而亡,


    。這墨蚣極是稀少珍貴,製作不易,解毒更不容易,迄今為止無解藥現世。”說到這玲靜麵上呈現灰白,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


    古浩清此時睜開眼道:“我和二哥吸的比較多,所以現在的症狀已經是五日後的情況,玲靜應該也是從這個地方看出來的,我雖然沒見過這種毒素,但應該是它了。”


    古皓然聞言不由緊緊的抓住身邊的青草,這墨蚣乃是毒藥中的極品,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得到的。它毒在沒有任何解毒藥能夠解它的毒,但是缺點也是味道很容易被聞出來。但是這與煙花中的硫磺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哪裏能夠分辨得出來。這一個失誤等於賠上了所有人的性命,古皓然想到此不由抬眼朝蝶衣望去,此時蝶衣正好麵向著古皓然這方,掃眼見古皓然眼中的悲傷和絕望,不由心中突然一緊,手下更加不留情的衝殺出去。


    殺伐,一麵倒的殺伐,來者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他們卻算錯了一步,以為全部沒有力氣的古家眾人隻是甕中之鱉,隻需要手到擒來就好,就算有那些護衛拚命,這方的人也完全可以對付。哪裏想到遇上一個識貨的殺神,此時見蝶衣如鐮刀收割麥苗一般,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殺戮,就連他們這些殺手也覺得膽寒,不由相互遞過眼色。


    “給我把他們圍了,一個也不能放過。”蝶衣何等樣人,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些人的變化,哪裏會給他們留下餘地。活口要留有價值的,沒有價值的敵人根本連考慮他們生存的必要都沒有,而遠處瘋狂奔跑過來的人手,則是月堂的人接到信息趕來了。


    “帶上走。”蝶衣留下了一個看似頭領,和一個感覺意誌相對薄弱的人,斷了他們的關節卸了下顎,多餘的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扔給月堂的人。


    “賺一切離開這裏再說。”蝶衣掃了眼麵色蒼白卻咬緊牙關的古家幾兄弟,雖然在殺伐中,但是他們的對話時不時也能聽到幾句,那一時半刻不要命的內容剛好聽到。而此時雖然把這一夥人全殺了,卻難擔保還有沒有後續的人。影束不是他們的地盤,不能在這個地方多留,說罷一把抓住古皓然背在背上就朝前跑,古皓然不由道:“我能賺蝶衣,我沒事。”


    “閉嘴。”蝶衣頭也沒抬的冷聲道,有沒有事她會不知道?這東西吸上一口都是要人命的。而其他的護衛則一人背負一個,跟著領路的月堂中人就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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