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麵容一沉冷冷的看著她,被她抱在懷裏的古皓然頓時冷下臉來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在那裏我的妻子就在那裏,三公主殿下是不數分了?”


    三公主聞言嬌氣的一哼道:“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以後還說不定呢,再說我是影束的公主,這是我的地盤我說話有什麽地方過分?”


    古皓然見一臉正色的三公主,冷哼一聲還沒說話,三公主就又開口道:“算了,算了,本宮現在不跟你個病人計較,至於你這個妻子嗎,恩,請你坐那邊如何?我有話要跟古皓然說。”


    本來就任性刁蠻仗著皇帝寵愛無法無天的三公主,居然破天荒的用了個請字,讓邊上熟悉她的雲相等人都詫異起來,一旁一直看著好戲不說話的古離,此時不由極力忍住笑,一邊給古震等還不能動的人打手勢告訴他們情況,一邊滿臉笑容的注視著古皓然和蝶衣。


    古皓然一聽三公主這麽說頓時道:“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跟我妻子說的?就這麽說吧,我身體乏一個人支撐不住


    。”


    三公主也不說話隻嘟起嘴看著古皓然,古皓然又緊拉著蝶衣不放,兩人就那麽對視著,看的旁邊的古離和爬出來靠著古離看的古浩影,兩個人滿臉詭異笑容,就差拍手叫好了。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看了眼三公圭,緩緩的放開古皓然,古皓然頓時一把拉住蝶衣緊緊的盯著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娘她們需要休息。”


    這個三公主就這麽擋在麵前又不賺古震等還有古離等來擦拭身體,娘和幾個嫂子怎麽辦,這麽個樣子像什麽話,在說有些話說清楚才好,要不然牽牽扯扯的反落個藕斷絲連,更別說雲相和右相的人還在這裏,那個冬楚君此時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在想些什麽主意,留在這裏恐怕遲則生變,蝶衣知道古皓然肯定也想到這些,隻不過是


    顧及自己罷了。而自己對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相信一個人就要全部相信,疑神疑鬼還不如就不相信。


    古皓然聽蝶衣這麽一說,當下微微猶豫著放開蝶衣的手,蝶衣把古皓然扶上個好位置,然後鎮定自若的站起身來望著三公主道:“我的丈夫身體還沒好,我要是知道他出了什麽差錯,就別怪我無情。”說罷理也不理臉色變了的三公主就朝古離等走去。


    古離挑眉看著麵無表情的蝶衣,一邊駕車跟上古皓然的馬車,一邊笑嘻嘻的道:“蝶衣,怎麽就這麽過來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蝶衣靠在門簾邊上冷冷的掃了古離一眼,漠然的道:“這不正和了你的意。”


    古離挑眉道:“這不怎麽和了我的意了?”


    蝶衣淡漠的看著古離道;“若不和你的意。為什麽要把她引來?”


    古離聽蝶衣這麽一問頓時輕笑了起來,半晌點了點頭道:“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強勢在實力,沒想到腦袋也夠用,怪不得小六被你壓的翻不了身,也難怪這麽危險的情況下你還能護他們周全,小六沒看走眼,這親定的好。”


    一旁已經醒過來的古震看著對坐的古離和蝶衣,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走眼不要緊,隻要皓然沒有走眼就好。”


    靠在古離身旁的古浩影也笑著道:“夠冷靜,夠絕情,夠本事


    。”醒來後自己身邊常年跟隨的護衛隻剩下一個人,古浩影心中也自是傷感,不過蝶衣做的完全正確,古浩影雖然傷感,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蝶衣的處理手段。


    蝶衣掃了古浩影一眼,古浩影突然怪異的一笑道:“也夠大膽。”這大膽的話指的是什麽意思,蝶衣明白,古離明白,醒過來的古家眾人也都明白,一聽下不由都微微露出了笑容,這些日子的愁思,淒苦,絕望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隻剩下濃濃的親情。


    古離見大家神態都輕鬆起來,不由麵上微笑雙眼卻無比冰寒的道:“這次死裏逃生的感覺如何?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麽就別指望我來幫忙,我就坐在一旁看你們怎麽死。”


    若大一個古家,若大的勢力,居然就這麽著了別人的道兒,這麽多年是白混了的?現在放眼整個聖天王朝,影束王朝沒有人不知道古家是個肥肉,平日裏明裏暗裏的敵對勢力都睜著眼盯著呢,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出手,若這一點都不明白都不知道,那還說什麽第一門庭,還憑什麽東山在起?既然這麽沒用,那還不若就這麽讓他們死了算了,


    免得目後無窮無盡的擔心。


    古震等都明白古離的話是什麽意思,這次居然著了這麽大的道,要不是有蝶衣在一切都不堪設想,若他門家隻有這麽點能耐,那還真不如全死了算了,太丟臉了。


    古浩揚咽了口口水嘶啞著嗓予道:“我們明白,若在有這麽大的失誤,那也不用小叔袖手旁觀,我們自己也饒不了自己。”


    古浩名也啞著聲音道:“這次虧吃大了,居然栽到那個殺千刀的手裏,好好,既然我們死不了,那麽後麵就有他們好看的。”


    古離製止住想說話的古浩影正色道:“現在給我安心的調養,隻要身體恢複了,一切都好說,這次我就替你們擋著,那些人我來對付,不過別忘了你們欠我的人情,以後我會一個個要回來。”


    古浩揚頓時翻了個白眼道:“小叔,這個時候還說這些,你從我們這處得到的好處還少了?真是的。”邊上的古沽影等也都一臉的無語,就連古震也不知道說什麽,這個古離就是這樣,出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卻用最世俗的東西來消除他們的感激,這個人嘴巴比誰都不讓人,心機卻比誰都深,心卻對自己的親人無法言語的好。


    蝶衣見古離半笑半不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冷冷的道:“你別想


    。”


    古禹一挑眉道:“你的小浩然可是我救的,你居然不還我人情,那怎麽行?小浩然要算最重的。”自從遇見蝶衣,古離就沒在她身上討的好過,這次難得逮到個好機會,那還不跟蝶衣好好交鋒一次。


    蝶衣冷漠的一笑緩緩的道:“想要人情也可以,我認識比墨蚣更好的東西。”人情,那裏有那麽多人情,若沒有她一路的護送和禦敵,他古離就是想送人情都沒人接受,對古震等還可以說一說,對她,那是一點資格都沒有。


    古離這麽一聽頓時無語的瞪著蝶衣,本來就是玩笑話,不過是為了不想大家記著這個那個,本來就是一家人還說什麽人情不人情的,可叫蝶衣這麽一說反成了他在邀功了,不由恨恨的盯了蝶衣一眼,咬牙切齒的對著古浩揚等人生悶氣,引的古浩影等竊笑不己。


    半晌古浩影突然對著蝶衣道:“蝶衣,那墨蚣你怎麽會認識?”那天若不是蝶衣發現,他也不會動作那麽快的後退,致使中的毒並不深,這一直是他心中想問的問題,此時見有機會不由問了出來。


    蝶衣淡淡的道:“不認識,我隻知道有沒有毒。”開玩笑,經曆過,試驗過那麽多的毒素,還有什麽東西不知道。


    古浩影等聽聞不由都挑眉不語,這樣的事實有點出乎他們的能力範圍.蝶衣掃了眼不知道說什麽的古家眾人冷冷的道:“說重點,我過來不是聽這些有的沒的。”若不是知道古離肯定有什麽話要對所有人說,她會讓古皓然一個人應付那個什麽莫名其妙的三公主。


    古離盯了眼一臉冷漠的蝶衣,不由微微彎起嘴角點點頭道:“原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蝶衣盯了眼古離淡淡的哼了一聲,古離當色一整正色通:“既然大家都醒了,那我就來說說目前的局麵和我們將要麵對的事情,目前雖然是逃過一劫,但是也從風暴邊上直接了風暴中心,這次我們要麵對的是影束的右相,那個人已經和我撕破了臉。我這次用左相和三公主聯手壓製了他下來,不過治標不治本.而左相和三公主這


    邊也不是好招惹的。左相目前什麽也沒有流露,不過他想借這次的事情讓我們幫助他滅掉右相,坐穩影束王朝獨一無二的位置,總攬一切大權,不過這樣的事情一個王室是絕對不會讓他出現的,所以我們要怎麽做才能穩住左相幫我們,而我們又不能碰觸王室的底犀這就是目前我們馬上要麵對的


    。至於三公主那邊隻要浩然去應付好了,我想


    浩然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就是她背後老奸巨猾的皇帝要好好注意一番,這次我很容易的就得到他的允許去找三公主,我想他不可能是純粹為自已的愛女鋪路,我猜想一定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不過目前沒有出來罷了,這一點就要皓然和蝶衣小心麵對了,對那個三公主輕不得,重不得,她既是連接我們和皇帝的橋梁,也是危險時候我們的


    護身符,這也是我為什麽把她帶來的原因。”


    古離一口氣說到這不由停了一停,看了眼凝神聽著他說話的古震等人,古浩揚微微沉吟了下點點頭道:“麵前的都是大頭,我看我們單獨麵對絕對有問題,應該是把他們攪和到一塊,我們才好漁人得利。”


    古浩名也插嘴道:“說的是,不過別忘了還有一個冬楚君,那個也不能小視,他與右相一夥,不光我們要小心.小叔你也不能大意,他對你可比我們還要怨恨。”


    古離冷哼一聲還沒說話,蝶衣突然接過話題冷冷的道:“他們兩方已經撕破了臉,我放了冬楚君離開,有他在中間插一腳與右相內鬥,應該能省我們很多事情。”


    古離等一聽不由麵麵相覷後,古震冷漠的道:“利益建立起來的同盟真的是穩固。”


    古離恩了一聲後又道:“既然這樣對我們更加有利,現在我們需要分工合作,浩然和蝶衣去對付三公圭和她背後的皇帝.右相和左相那裏我來想辦法,大哥則用月堂的勢力瓦解冬楚君在聖天的一切勢力.岩揚,岩影你們則要注意我們東山再起的事情,因為聖天那邊的混亂已經壓製不住了.我相信女皇這次這麽輕易的讓我來,就是為了最


    後帶你們回去,這塊肥肉我們不能丟了,這才是我們以後生存的根本。”


    古浩影聽到這插話道:“是,原本還以為沒有錢無所謂,現在看來我們無所謂,但是有人有所謂。”


    古離點了點頭接著道:“浩名負責這裏所有的人,記住大家的安全才是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們實在是搞不定這趟渾水,那麽你就一定要給我們留下最後的退路,沒有了一切不要緊,隻要有命在就好。”


    古離快速的布置完後,古震等都默不作聲的答應了下來,眼中閃著閃亮的光芒,起先是因為已經著了道實在是有點分心,一直處在被打的局麵,現在雖然強敵在側,但是這隻能更加引起他們的雄心壯誌


    。一切從現在開始,好戲從這裏開始。


    馬蹄聲響,車輪軲轆,在影束最大的幾個勢力護送下,古家一家被送進了影束皇宮中專門招待貴客的住所,皇家別苑,一路上明爭暗鬥的左相右相相顧無言.隻有眼睜睜看著肥肉到了最大的獅子的保護下。


    皇家別苑內古皓然看著麵前陳列的大刀、長劍、斧頭、等等等等武器.不由沉著一張俊臉瞪著不遠處慢悠悠喝茶的蝶衣。


    入位皇家別苑已經三天時間了,這中毒的人不比其他的傷害,隻要毒素一解人也就沒什麽事情了,缺血過多和身體虛弱的事情,多調養一下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這不一見人精神恢複原貌了,三公主就架起刀刀來找古皓然了。


    “浩然,別到處亂看,來來,我來**你,我就不信你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三公主手拿一不長劍,對著古皓然連連劃的說道。古皓然聽在耳裏頓時臉色更黑,什麽不成器的東西?他都不成器了,這世界上就沒成器的人了,被個沒長大的女娃罵還不能還口.古皓然覺的窩囊的簡直沒法說,而蝶衣又理都不理他,更加讓他鬱悶。


    “喂,你列底在看什麽地方?集中精神知不知道?我就說怎麽這麽些年一定進展都沒有,居然開小差.快點。”


    “啊,笨,是這個樣子不是那個樣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左右有什麽分別啊?我說的是我的左爆那就是你的右爆不是跟我同一個方向。”


    遠遠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的蝶衣,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古皓然憤怒的視線和火焰,不由嘴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誰叫他當初要去招惹那個什麽三公主,對了,也不能說是他招惹,誰叫他長的那麽好叫別人惦記上了,還好,這個公主是個完美主義宅要找一個文武全才的人做駙馬,當年被嚇了一大跳的古皓然.連忙聲明他是個武癡,在怎麽學也學不會,才僥幸逃過還小的很的三公主魔掌,這麽多年都不敢聲明自己武功其實比任何人都好,就怕這女人跑來追他。


    蝶衣一想到這裏不由抬頭看了古皓然一眼,遠處一直注視著蝶衣的古皓然一見蝶衣向他看來,不由頓時滿臉訴苦的表情看著蝶衣,無聲的控訴自己目前遭遇的非人道待遇。蝶衣微微挑了挑眉沒什麽表情的轉移視犀這三公主正在把他培養成自己理想駙馬的境界,看著兩人一個氣的跳腳,一個滿頭怒火,蝶衣難得的覺得極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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