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人派你來的?”古皓然正心中計算得當,突然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古皓然斜眼一看,見一隊人快速的朝自己走來後站定在包圍圈前,而當先一個與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卻多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的人,此時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


    古皓然冷眼掃過這當頭的人,正是當年有過一麵之緣的蜀王,此時見他一臉冷漠的掃視著自己,對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關心似的,就如動亂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麵上的神態除了冷漠再無其他,隻是那快速而來時的第一句話,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當下心念轉動淡淡的道:“你是誰?”


    蜀王眉頭微微一皺,冷眼注視著古皓然冷聲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誰,還敢來偷本王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


    古皓然雙眉一挑語帶笑聲的道:“既然是小偷,為什麽要知道偷的是什麽人的東西?我隻要知道這裏能夠偷東西就好了。”


    蜀王聽著古皓然的話,陰沉的臉突然淡淡的一笑,雙眸閃著精光淡漠的道:“這倒是,算本王的話問的過頭了。”頓了頓後蜀王冷眼看著古皓然接著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來我王府偷東西,那麽按照我影束的規矩,當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辦,來人,給我把他拿下。”隻字不再提剛才的第一個問題,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見蜀王不再追問他的來曆,和他到底偷了什麽東西,而是義正嚴詞的交代要把他抓起來交由官員辦理,古皓然掃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後跑來,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員,還是來看好戲的賀客,不由暗暗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蜀王真的有腦袋,知道不在著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些事情,隔牆有耳,更何況這些秘密不是能讓任何人都知道的東西。


    古皓然雙眸光芒一閃,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況還要時間調整位置,當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哪個衙門,要知道我不過就是偷個小小的東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門生或者手下定個偷盜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進大獄判個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古皓然邊說邊緩緩的轉換著位置,一邊與蜀王胡謅。


    此話一出跟著蜀王奔來的人頓時大嘩,不少人都開始指著古皓然大罵起來,一個個都把蜀王說的好像青天大老爺一樣,清白耿直的根本不會冤枉人,絕對的公平公正。


    蜀王聽在耳裏,麵上秋毫不動,心裏卻更加的陰沉起來,冷冷的掃了一眼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那個男子一臉難色低著頭什麽話也沒有說,一發現古皓然蹤跡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全部的情況,蜀王神色不動的邊應付眾賓客邊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沒有驚動,因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麽東西,既然敢來偷就絕對不是普通的人。


    後來沒想到會燒了他的書樓,那裏麵可有他最重要的東西,而來稟報的二總管也知道這處的重要,居然慌慌張張的奔了來,這下所有的賓客都知道蜀王府裏來了匪人,讓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落的個現在帶著大把的人來,隻有先把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中審訊才是上鉑沒想到這個匪人反而倒打一耙,這一下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的舉動。


    蜀王麵色一沉也不與古皓然廢話,伸手輕輕一揮就示意眾護衛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見機也極快,當下伸手快速從背上扯出順手牽羊得來的盒子,一把撕開包著的布條,大聲道:“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裏,我可要把我偷來的東西給大家露個像,好讓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過,給我一個明白


    。”說罷作勢就要把盒子裏的東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見到古皓然拿出盒子的時候,本來陰沉的臉頓時更加寒冷起來,隱藏在蟒袍下的雙手,不由在背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見古皓然雙眼滿含著笑意的看著他作勢要拿,不由雙眼一沉伸手一揮冷冷的道:“慢著。”那些本來聽他的命令要對古皓然出手的護院,在這一聲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後去。


    蜀王雙眼冷漠異常的瞪著古皓然,半響緩緩的道:“我怎麽知道你手中的東西是不是有人栽贓給本王的?”


    古皓然雙眼透著笑意,單手握著盒子在被圍困的圈子裏緩緩的走來走去,一邊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開看看確定一下?我可最是聽話,蜀王你若說要看我絕對毫不遲疑。”


    蜀王袖袍中的拳頭握的更緊,冷冷的看著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邊的位置的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人雙眼光芒一閃,見蜀王既然在阻攔,那人手中的東西絕對是不能讓外人見的東西,當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與這個賊子多言,先把他抓起來再說,居然敢搗亂蜀王你的府邸,就憑這一條罪名,也絕對冤枉不了他。”


    蜀王聞言知道這話在幫著他說,還沒有點頭同意,旁邊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讓他把東西打開看個究竟也好,免得敗壞了蜀王的名譽,別讓外人說蜀王當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就偏生不落這個賊子的圈套。”


    古皓然見這人一本正經的說著,明裏聽著有理,暗裏卻是另外一件事,看著蜀王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古皓然不由心中心中暗暗好笑,這個人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或者說不是蜀王的人,這一句不明顯是在幫他了嘛。


    這兩人話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後的人不由都齊齊分開讚同起兩方的意見來,一方顯然是蜀王的忠實心腹,全力維持第一個人的說法,另一方看起來若不是一些看熱鬧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勢力相對的人,就怕火不大還偏生要煽風點火的來提高溫度。


    一時間兩方居然爭吵個不休,一點也不把在包圍圈裏麵的古皓然放在眼裏,好像麵前根本沒有這麽一個人一樣,古皓然笑看著眼前分成兩派的爭論,不由淡笑著緩緩調整著角度


    。


    蜀王一臉陰沉,雙目如電一般直視著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與蜀王對視著,邊上嘈雜的聲音好像根本無法影響兩個人似的,半響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來,看著蜀王緩緩的道:“蜀王有沒有興趣知道我是誰派來的啊?”


    眼見蜀王的雙眸內寒光幾閃,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殺心了,這個他的地盤真要把自己給解決了,也沒有多少人真敢來說這個什麽事,而這明亮的光線下,還有一點位置沒有對上,古皓然心思一轉頓時又開始扯起來。


    蜀王雙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賊子有什麽話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見周圍的人在緩慢的動作,知道蜀王絕對不會就這麽跟他兩個對話,把一切秘密全部說出來給人聽,當下暗地裏一笑也不管這些異動,笑著道:“那可說不定,今天看這架勢我要想離開也非易事,別人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讓蜀王知道個明白,是誰要我來偷盜這些關鍵的東西,也有個人好報複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還沒答話,古皓然直接接著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罷,我這個人一向知人識趣,別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絕對不會強迫別人知道的。”


    “小賊快說到底是什麽人派你來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陣營裏頓時有人大聲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著麵容陰森的蜀王還沒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賊子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竊不說,還敢燒毀我王府裏重要的建築,現在居然逞著有一張利口進行挑撥離間之說,此等樣人還不拿下更待何時?”話音未落蜀王充滿殺氣的雙眼狠狠的一眯。


    嗽,幾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時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來,對準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個人身上的要害部位,顯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於死地。


    古皓然站在燈火通明的包圍圈中,眼見幾道利箭同時而至把他包圍在裏麵,古皓然突然手中軟劍一展,根本不管朝著前胸射來的利箭,徑直朝後方飛的退去,隻聽幾聲力大勢沉的撞擊之後,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聲傳來道:“怎麽,蜀王是想殺人滅口?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算計著的事情我這裏給你捏著,今日可別放過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將是你的死期


    。”


    在照的如白晝的場地中央,隻聽見幾聲撞擊聲後,諾大的場地上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已經沒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兩段的利箭,無聲的證實著剛才這裏確實有人來著。


    而半空中還傳來的古皓然囂張的大笑聲,響在眾人的耳裏,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間的寂靜後,跟著就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起來,這些話雖然說的含糊,但是其中的含義絕對深遠。


    蜀王聞言頓時臉色一沉,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懂,或者隻能是猜測,但是他自己可就聽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從主宅邊角被發現的,要不是得到了什麽具實的憑據,那裏敢這麽囂張,當下朝邊上一直一聲不吭的大總管使了一個眼色,大總管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悄無聲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則臉色難看的瞪著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聲,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從他眼前跑掉,並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燈火中看中了邊角上的一幢牌樓一般的房子,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種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機關的地方,剛才就是不斷的變換方位,借著火光察看上麵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就可以藏機關的地方,這廂蜀王看似突然的發難,其實早就被古皓然豎在眼前當鏡子的軟劍上看了個清楚,所以才會早就站在對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借著幾箭的力道衝向了牌樓。


    古皓然幾個翻躍縱上牌樓,軟劍一撐就欲翻過牌樓在一次隱如黑夜,不料,在軟劍搭上牌樓的一瞬間,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上麵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燈火與黑暗的交替中,更加顯的猙獰無比。


    古皓然雙眼一凜,明明察看了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且憑自己剛才所觸碰的方位,不應該有碰觸到機關的可能,頓時手中盒子往懷裏一塞,一腳踢上身旁的牌樓,揮劍就向頭頂的大網砍去。


    蜀王和護衛在聽到響動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蜀王看著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當我蜀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王府裏的機關全部是他布置的,並不是觸碰到了機關才會啟動,他可以讓整個王府的機關全部啟動,而這時已經開啟了所有的機關。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裏聽著蜀王冰冷的言語,雙眼散發出堅定的目光,手中的軟劍運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網揮去


    。


    “含我那是金蟬絲織就的刀網,你想逃出簡直是做夢。”蜀王看著古皓然的動作,不由諷刺的冷笑起來。


    乒乒乒,幾聲清脆的聲音之後,隻見古皓然一劍搭上牌樓借著力道就躍了過去,而半空中那張大網被分裂成了兩半從空中落了下來。


    蜀王不由雙眼一凜,冷冷的注視著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樓頂上俯視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這就是金蟬絲?”


    蜀王抬頭冷漠的注視著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劍,難怪敢進我蜀王府來搗亂。”


    古皓然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頭微微一皺後大笑道:“蜀王,難道不知道沒有金剛鑽,哪就敢來攬這瓷器活,我若不是對你知之之詳,我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古皓然話音一落,手中軟劍突然朝著腳下的牌樓橫向掃去,隻聽見轟隆一聲大響後,整個牌樓頂端被古皓然一劍全部削了下來。


    底下的眾人俱驚,眼見古皓然又進了機關圈,所以隻在外圍防護的護院等,雖然齊齊拉弓對準了古皓然,卻沒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隻眼睜睜的看著古皓然的動作。


    牌樓倒下,蜀王一瞬間臉色難看之極,也顧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連忙後退數十步,站在整個場地的正中間,同時厲聲吩咐道:“給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論。”本來還想詐出古皓然背後是什麽人指使,那開頭的幾箭雖然對準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中了也絕對能夠再活點時間,但此時蜀王突然改變主意,絕對不能讓古皓然生離。


    邊上的眾人見蜀王快速退了下來,不由一窩蜂的同時後退擠到蜀王的身爆蜀王精於機關之術那是人盡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說明前方絕對有問題,那還有什麽人敢待,追著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而那些護院有些資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無回,此時也不能後退隻能前進,不由都齊齊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撲去。


    隻一瞬間,眾人還沒有明白過怎麽一回事情,就見整個蜀王府突然之間尖利之聲大做,破空之聲響徹整個夜空,眾人陡然大驚,紛紛瞠目結舌的看著夜空中亂串的東西。


    夜空下,無數的利箭穿越夜空朝著四麵八方勁射而去,盤旋的刀刃呼嘯著,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厲聲劃破空氣,星星點點的火光在半空中四散飛濺,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瞬間突然炸響,一聲連著一聲的響徹在夜空中,感覺上好像整個大地都在顫動一般


    。


    古皓然在毀掉牌樓的一瞬間,地麵和樓內突然射出飛旋的羅盤,那橢圓形的邊沿像刀片一般鋒利的朝著牌樓的橫斷而飛射而去,隻一瞬間就射入了周圍的建築內,古皓然眼睜睜看著邊上的一棟房子被羅盤削斷了大梁,轟然倒塌下來,濺起一片灰塵。


    而從地麵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鐵片,則齊齊朝著天空而去,古皓然眼角看著房屋倒塌,一邊吸氣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從牌樓的頂端掠過,一個空中轉身軟劍密不透風的圍護在身周,飛快的衝向旁邊一個沒有反應的牌樓頂端。那乒乒的交響樂在四方而起的銳利尖嘯聲中,完全淹沒了。


    古皓然幾個縱躍上的牌樓上麵,從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護射過來的鐵片,古皓然掃了眼五毒的鐵片上斑斑血跡,而不改色的隨手扔下,挑眉睜大雙目冷冷的注視著這夜空中璀璨奪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剛才那下才沾上就出現了那當頭而來的刀網,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純正的對著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準無比的機關,顯然並不是因為他的觸動而產生的這一切。


    古皓然一轉念頓時就有點明白,蜀王精於機關學,若隻是碰觸才能引發機關,未免顯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麽樣在沒有觸碰下,也能夠引發的關鍵,看那突然之間整個王府就亮起來的把戲,一定是他那處有能夠控製所有機關的關鍵,這剛才那下絕對是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


    機關學古皓然並不懂,也從來沒有這麽密集的碰觸過,但是他身邊的蝶衣則是一個個中高手,雖然麵對的絕對不是這種原始的機關學,也絕對不懂這種東西該怎麽麵對和解決,不過,她卻曾經給古皓然提過一點,也就是在他外公處偷的東西後回來的路上提的,那時候兩人關係不好,蝶衣能給他提那麽一點算不錯了。


    那就是所有的機關一旦毀去一處,那麽他就會產生連環效應,因為當時對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剛才猜測出蜀王開啟了所有的機關,古皓然頓時想起了這一點,當下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毀了牌樓,這牌樓既然是機關的一環,那麽肯定能產生同蝶衣所說的效果。


    一時間卻根本不知道,蝶衣說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機關學,也就是先進到他根本沒法想象地步的東西,他卻以為是現在這處的,這一用誤打誤撞居然給他撞上了


    。


    蜀王是機關學中的高手,這座蜀王府是耗費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來的完美府邸,暗處的機關相連相扣是他最得意的一點,隻要在總機關處開啟來,那麽整個王府所有的機關,就會在相連的時間內,一處一處的爆發出來,這也是他精密計算後做出來的成果。


    卻沒有想到也正好應征了蝶衣的毀一處亂全體的話語,開啟的機關遭到了破壞,不由沒有依照蜀王的設想,一處一處的爆發,而是斷了連接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間爆發出來,要不就是沉靜的連點動靜也無,就如上了發條的東西一般,中間突然斷了,前麵還在繼續運作,後麵卻已經暫停了。


    本來就被蜀王的壽誕渲染的絢麗多姿的夜空,此時更加的奪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帶來的是緩緩燎原的火勢,雖然不大卻讓黝黑的夜空顯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撚哭狼嚎或者悄無聲息,卻都相同的帶著強大的殺傷力的機關,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繹著蜀王精巧無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絕妙創作,這一刻讓所有人窒息,也讓所有人麵無人色。


    蜀王此時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麵色,陰森如狼的雙眼定定的望著站在牌坊上,仿佛傲視一切的古皓然,那裏麵散發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時,那起先默默離開的大總管,帶著一身的血跡衝到蜀王的身爆滿臉驚恐的對著蜀王說了幾句話,蜀王本來已經憤怒到極點的雙目,在更加瘋狂的憎恨中,又夾雜著一股懼意和狠毒。


    而他身邊的大小官員此時都已經驚呆了,麵前一棟棟倒塌的房屋,到處的火花,絢麗的火焰,紛亂的可以一瞬間置人於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盤旋呼嘯的尖銳之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見識了,蜀王府最殘酷最真實的一麵,這就是蜀王府的實力,這就是蜀王嘔心瀝血的傑作。


    所有的人相擁在一起驚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後,那麵麵相覷的臉頰,雙眼上流露著後怕和深思,這麵前喜怒不形於色的蜀王,這樣精妙的設計和構思在顯示他的出色之後,留給大家更多感悟的卻是可怕。


    絢爛,在經曆了其實很短,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的精彩表演後,整個蜀王府一瞬間寂靜下來,沒有了利器在空中盤旋的聲音,也沒有了房屋倒塌的轟然巨響,更加沒有了那利器出鞘時候的尖銳叫響,這樣喧鬧之極後的寂靜充滿了死寂,充滿了讓所有人提著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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