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點點頭道:“我知道,我會為他處理。()”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後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這樣大規模的屍體不加處理,會滋生傳染病。”見古皓然不太明白這傳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強想了個通俗的用語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頓時大驚道:“怎麽會?”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隻聞其名,已經可以產生強烈畏懼感。


    蝶衣看著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麵,想著該怎麽跟古皓然解釋,旁邊的林野皺眉道:“屍水有毒,現在通過活人傳染,這樣下去確實如夫人所說,會爆發大規模的瘟椰這比什麽都要可怕。”


    旁邊一臉不忍的紅淨聽蝶衣和林野這樣一說,不由震驚的道:“難怪他們不過來伸手,原來就是知道有毒,可是這麽近的距離要真的爆發瘟椰那他們又怎麽能夠幸免?”


    林野搖道:“不能幸免。”雖然難民裏麵有些比較年長的憑聽說和經驗,知道這樣混雜到一起會有害,但是也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樣短的距離,空氣,用水一汙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裏聽著林野的話,看著一邊一邊的生死混亂的傷員,滿目擔憂的道:“那現在怎麽辦?瘟椰要不控製的話一旦爆發,那怎麽得了?”


    蝶衣陰沉著臉道:“一是隔離,二是焚燒,三是消毒,四是藥物控製,你辦的到?”蝶衣是從那些環境中走出來的,對什麽不熟悉對屍體最熟悉,怎麽處理不讓自己在艱苦的環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詳,所以古皓然一問,蝶衣立馬就羅列出最重要的幾條


    。


    古皓然沉思半響皺眉道:“這必須要朝廷出麵,黎洲的父母官牽頭,這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控製的,我們必須快速進城。”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麽人,命精貴點就不來禍害你,命賤點的它才來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動物,不分國界,如界不快速進行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古皓然話一說完頓時就要反身朝馬匹走去,進城,隻要進城找到這地方目前的官員,才有可能在大規模瘟疫流行的時候,把它們抑製在搖籃裏。


    “進城,別,千萬別進城,城裏麵更可怕。”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腳步。


    古皓然頓時回過頭來,還沒有看清楚說話的是什麽人,就直接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城裏麵更可怕,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連串的話說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見,站在幾人馬匹前麵的是幾個莊稼漢模樣的人,而當先一個容貌粗礦,滿臉的胡子讓整個人更多了一絲彪悍的感覺,隻見他肩頭受了點傷,用一條布帶子胡亂纏繞了那處,上麵還透著點點的血跡。


    那領頭的莊稼漢早就見到了古皓然等一行,這樣容貌出色又氣質高貴的人,很難讓別人不注意,本來貧富有天生的對立感覺,古皓然等一行來到這裏之後,這些人並不打算多說什麽,隻在聽見古皓然和蝶衣等說到瘟椰說到要進城找人控製這瘟疫的爆發,並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他才和另外幾個人站了起來,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領頭的莊稼漢見古皓然問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視著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後道:“裏麵的情況比城外更嚴重,官府已經被暴民給占領了,朝廷根本管不過來,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麽瘟疫控製這些東西,隻知道燒殺搶掠,裏麵是一座地獄,一座進的去也許就出不來的人間地獄。”說罷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搖了。


    淡淡的沒什麽表情和情緒起伏的話語,讓古皓然和蝶衣等齊齊皺起了眉頭,黎洲暴亂這是從月堂處早就知道的,想過局麵肯定很亂,但是沒有想過會亂成這樣,古皓然等聞言都沉靜了下來。


    蝶衣卻挑眉看著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動亂,你怎麽出來的?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


    眼前的這幾個人雖然像莊稼漢,可是身上的納血腥暴力的味道,卻瞞不過蝶衣,雖然現在已經很淡,但是絕對曾經存在過,蝶衣對這些最是,當下殺機盡顯的籠罩著這當頭的人。


    那莊稼漢見蝶衣冷漠的看著他,眼中的審視一瞬間讓人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那眼神讓人有一種被剖開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覺,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經是暴民中的一員,不過那樣毫無道理的殘殺,我和幾個兄弟實在過不了那樣的日子,所以趁著混亂的機會溜了出來,我想我們要是不出來,不是在裏麵殺別人,就是已經被別人殺死。”


    “毫無道理的殘殺?什麽意思?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古皓然聽領頭的那莊稼漢這麽回答,不由麵色一沉挑眉冷冷的問道。


    那莊稼漢子抬頭朝城門的那邊遠遠的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們隻不過是想找飯吃,想我們的父母官為我們這些百姓想點辦法,但是麵對我們的隻有鎮壓和視而不見,為了活命我們隻能團結到一起,有了力量就會有一切。


    開了關攻進了城門到了這黎洲,本來以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這裏比我們村莊更加食物貧乏,所有的人都把東西囤積到自己的庫房裏,不拿出來販賣也不拿出來救濟我們,我們找不到吃又買不到喝,隻有開始搶。


    我們搶他們的,他們就又回搶我們的,然後我們又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我殺你,你殺我的情況了。”


    莊稼漢子說到這頓了一頓,麵上顯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歎了口氣接著道:“我不過是想活命,想有東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幾個兄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要靠奪取別人的食物來喂飽自己,但是,為什麽朝廷不管我們,為什麽就不賑災?那怕他們就是給我們點稀飯吃,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唉,這些並非是我所願,就是吃到嘴裏,心裏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幾個兄弟逃出了城內。”


    他的話一說完站在他身後看上去比較白淨像個讀書人,接過話題道:“現在裏麵已經形成兩股勢力,一股是稱呼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兩方互相殘殺敵視對方,這也是為什麽現在裏麵的情況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馬又沒有派下來,所以沒有人能夠調停也沒有人能夠控製這種局麵,再這樣下去怕黎洲遲早會成空城一座


    。”


    還是這讀書人說話明白,短短幾句話就把個中的情況說了一個清楚,比那莊稼漢子模樣的人,說了半天沒有說到重點要好的太多。


    蝶衣和古皓然聽完這話,不由冷麵對視了一眼,月堂傳來的消息,女皇也還是派出了幾道兵力鎮壓幾個大洲的暴動,但是幾乎鎮壓的都是距離京城比較近的地方的,黎洲這樣的大洲卻根本沒有派兵來鎮壓。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蹊蹺的,聖天的所有兵權是全部集中在女皇手中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個藩王和皇帝手**同擁有的,這有好處也就有絕大的壞處。


    壞的地方就是,聖天的兵馬基本上是十大門庭給皇室養著的,現在十大門庭全部毀掉,兵馬的糧草和軍餉就要全部靠國庫來支持,這女皇一方麵又要賑災,一方麵又要派兵鎮壓,那裏有那麽多錢糧來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局麵,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女皇的無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時的局勢後,堅定的道:“我必須要進城去,這幾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這個時候我們怎麽能夠退縮。”邊說邊轉頭拉住了蝶衣的手,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她。


    瘟椰殘殺,對峙,暴亂,這些任何一件事情發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況是現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這瘟疫一旦爆發要是朝延不加控製,那迅速波及整個聖天,那就不是爭權奪利的問題了。


    蝶衣見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見,當下冷冷的點了點頭道:“你決定。”他要去她就陪他去,這沒什麽好詢問的。


    古皓然見蝶衣點頭答應,當下快速上馬朝風等道:“快點。”風等齊齊應了一聲上馬就簇擁著古皓然等待著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視著與他們說話的莊稼漢和讀書人道:“跟我們一起去。”黎洲城裏的情況並不清楚,有個熟悉的人帶路要好太多,更何況這些人是暴民出身,對民眾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兩人見蝶衣冰冷的注視著他們,那冰冷的目光掃在他們的頸項間,好像隻要他們不答應,這項上的人頭隨時都會落地一般,不由都齊齊打了個寒戰,滿麵懼色的在蝶衣的注視下,爬上馬背兩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見兩人就範後,直接躍上古皓然的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內奔馳而去。


    寂靜,什麽聲音也沒有的寂靜,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無,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曾經金碧輝煌萬分招搖的街道兩邊的店鋪,房屋,被一把火燒成了斷壁殘桓,在垮落的殘骸裏麵,時不時的還冒出一絲黑煙,空氣中籠罩著一股煙火的味道,迎麵飛來的煙灰讓人無法正常的呼吸


    。


    答答答,馬匹和人的腳步聲在空寂的城市中響起,在這寂靜的沒有一點人氣的地方,顯得那麽的響亮又那麽的陰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緩緩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蕪讓眾人都沒有了好臉色,沒有廝殺,沒有對峙,沒有聲音,甚至連鳥鳴聲也沒有聽見,萬物好像在這一刻遺棄了這座城市。


    走過一條大街,沒有了燒毀的斷壁殘桓,但是曾經無比繁榮無比熱鬧的街市,現在隻剩下破破爛爛房門大開的店鋪,不曾燒毀,但是卻被搶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賺拿不走就被毀的幹幹淨淨,一地破爛的東西,仍然可以從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殘片中,看出原來是多麽的名貴。


    蝶衣冷眼看著麵前的一切,這座城市她曾經來過,憑著記憶裏的一切對照著這裏的一切,卻已經和原來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網結滿殘破的店鋪間,這裏她曾經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來吃過飯,小二勤快的緊,老扳也是一個和藹的無法說的人,據說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現在一切都已成虛話,所有的輝煌,所有的繁榮,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剩下的隻有這無人的殘破的空樓。


    前行,轉角,那長長的一條鋪滿青磚的街道,那被鮮血和汙垢熏染的不複原來麵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記得在那裏自己帶走了一個孩子,一個被無德的母親護在生命之下,卻被暴怒的父親欲置於死地的孩子,那曾經鮮活的一切還印在腦海裏,但是現在卻已經麵目全非。


    嘎嘎,突然幾聲沉悶的鳴叫,讓古皓然等人都齊齊朝發聲的地方望去,隻見街道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幾隻黑色的烏鴉正在啄食著,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東西,那爭相愉悅的叫聲聽在耳裏卻讓人發麻。


    古皓然皺眉注視著此種場景什麽話也沒說,邊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張臉都青了起來。


    “柳,是什麽東西?”茗清見柳變了臉色,不由咬牙問道。


    柳看了眼緊緊皺著眉頭的古皓然等人,緩緩搖了,紅淨見柳不願意說,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著冷冷的道:“是屍體


    。”


    紅淨頓時駐足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蝶衣,而古皓然等本來已經有所猜測的聽蝶衣這麽一說,不由沉著的臉更加的陰沉,柳見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屍體,已經被烏鴉啄食的不像樣子。”


    紅淨和茗清一聽不由都齊齊變了臉色,旁邊的林野歎了口氣道:“走吧,這也許隻是個開始。”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莊稼漢和讀書人,都麵色悲泣的點了點頭,這隻不過是個開始。


    “走。”自從進城就沒有開口的古皓然,雙於緊緊握成了拳頭,當先朝著前方而去。


    屍體,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幾具到幾十具再到成百上千粳起先還有人把他們堆積到街道兩爆漸漸的街邊上,街道正中,店鋪裏,斷壁殘桓上,所有能用雙眼看見的地方,都會有他們的出現。


    街道上時不時奔跑著大大小小的狗,它們往來奔跑在屍體之間,不斷的翻騰著這些已經離開的人的軀體,一個個撲在屍體上吃的鮮血淋漓,滴答,滴答,鮮血混合著口水從嘴角一直流淌了下來,那發綠的眼睛讓人隻看見了裏麵獸性的血腥。


    轉角處蝶衣冷眼看著幾隻土狗正和烏鴉在爭食,兩方在幾具屍體間展開了爭奪,烏鴉不停的俯衝下來,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飛到高處,而土狗在埋頭苦吃的時候,看見有烏鴉飛下來就是一爪子,或者張口就朝著搶食的烏鴉撲上去,兩方在激烈的爭奪著,而它們旁邊幾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這些畜生卻碰也不去碰,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顯然太多的食物已經讓它們挑花了眼,開始挑食起來。


    鮮血已經幹枯,地麵已經變色,越來越深入就會看見越來越讓人無法保持鎮定的情景,成堆的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開始腐爛發臭,那被野狗和烏鴉啃食過的軀體,再在細茵滋生的環境下,變成支離破碎沒有人形,已經不知道用什麽來稱呼的東西。


    那隨處可見的內髒,器官,軀體,已經分辯不出人形的東西,讓紅淨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蒼白了臉色,拚命忍住胸膛間的不適,而有些軀體則被一把火燒的半焦半黑,那人體被燒焦的時候發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惡臭和煙火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兩者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嗅覺衝擊,走到後麵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樣的空氣就算蝶衣都無法承受,更何況體力透支嚴重的古皓然,和沒有這種經曆的風等人,這麵前的一切現在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地獄,真正的地獄


    。


    “這就是我們為什麽不願意再在這裏待的原因。”莊稼漢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漢子,深深的歎了口氣後朝古皓然等說道。


    邊上與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聽著他說話還好,三虎這麽一說茗清突然轉手抓住三虎的領口,一拳頭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滿含怒氣的一拳,打的瞬間彎下腰去。


    茗清惱怒之極,把剛才一直壓抑的情緒和憤怒都朝三虎發泄了出來,大吼道:“他們與你們何冤何仇,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造成的結果,殺人,殺人,我殺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雖然有兩把力氣,但是那是會武功的茗清的對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擺脫不了,不由一邊強烈的掙紮,一邊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願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你憑什麽殺我,你憑什麽殺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書的讀書人,見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動彈不得,那茗清的麵容此時又凶惡的緊,不由神色鎮定的看著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們不過是為了生存,不過是想要活下去,我們有什麽錯?”


    古皓然麵色陰沉的注視著清書沒有說話,旁邊的行微微皺眉道:“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殘害別人,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難道這也算對?”


    清書冷哼一聲轉眼看著行道:“看你們的穿著和模樣,就知道你們根本沒有經曆過這些,你們沒有經曆過在死亡邊緣掙紮,不知道為了活命我們付出了什麽代價,你有什麽資格來評判對與錯?


    是,別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讀過書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在生死關頭,我們唯一能選擇的會選擇的還是自己的命。你們說我淺薄也好,說我自私自利也好,我隻知道我想活著,我不想就這麽死了,我不甘心也不願意。”


    字字血淚的一席話讓風等都啞口無言,這已經不能用對和錯來分辨,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隻有一次,這個時候這個場景,字語已經無力,責備任何人都已經無用。


    蝶衣冷冷的聽著清書和三虎的話,緩緩抬頭注視著遠方的天爆她也是從這樣的環境中存活過來的,沒有對錯,隻有生死,用別人的死亡來換取自己的生存,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價,這也是曾經的她的真實的寫照


    。


    古皓然陰沉著臉咬牙轉頭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開他。”


    茗清緊緊握了握拳頭後,鬆開了三虎的衣領,是的,他沒有資格來說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說這樣不對,他們都沒有資格說這個,畢竟是他門家起的頭,若不是因為如此,怎麽會成今日這副模樣,雖然這並不逝家的初衷,但是心卻過不去。


    所有人等在這一瞬間都沉默了下來,臉上的憤怒和不忍漸漸轉變成一種內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實在告訴大家,這是女皇的罪過,但是也無法泯滅他們曾經就是這種想法,知道會產生難民這種情況,但是卻沒有算準女皇的態度,沒有想到她就這麽看的下去,任由事態發生的這麽嚴重,讓他們生生被內疚湮滅,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無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與清書說話,眼角見蝶衣一臉冷漠的看著天際,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蝶衣曾經給他說過,她就是從這樣的環境中拚過來的,這眼前發生的一切無疑讓她想起了曾經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邁到蝶衣的身爆緊緊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見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時又明顯的有點擔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對我而言,沒有對錯,隻有生存,隻有在生存的基礎上,才能說對錯。”


    古皓然展開雙臂把蝶衣納入懷中,低聲道:“是,你沒有錯,他們也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我們需要的不是責備,現在我們需要的隻是幫助,幫助他們,為大家創造一個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幾個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為了生存才會那樣做,她在堅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時,也在告訴自已,不要自責,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惡的不邪惡的,都沒有獵,對與錯是別人的評判,沒有了生命那麽一切都沒有,對錯而言更加沒有一點意義,雖然自私,雖然枉故法律,但是確實是最真實的展現。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見一直圍繞著古皓然的焦急內疚的情緒,稍微和緩了一點,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說話,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兵器交加的喧鬧之聲,聲音越來越大漸漸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對視一眼,當下一臉戒備的不往後退,反而帶著眾人悄無聲息的朝聲音發出之地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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