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日趕路的天下眾人隨著熙攘的人流,湧進了亞特蘭城。漫步在整潔寬敞的街道,感受著這座大陸第一城市撲麵而來的深厚文化底蘊。各式各樣的雄偉建築矗立在道路兩旁,形成了一種奇妙融合的美感。


    美麗的人魚浮在海麵,身下的波濤構成了一座獨具魅力的建築――亞特蘭第一旅店。這也正是諦勿等人將要住宿的地方。


    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諦勿肉痛的租下了一個幽靜的小小院落。交完了高額的住宿費用,感歎這裏物價高漲的諦勿,為錢袋中飛出的金幣默哀一番,抬頭見到夜月如花的笑靨,心中立刻變得快樂無比。


    “出去走走嗎?”諦勿盛情邀請夜月。得到她的首肯後,立刻趾高氣昂的跟隨佳人而去。


    “晚餐自己解決……”


    諦勿臨走丟下的話語,讓眾人一起對他的背影比出了中指。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亞特蘭本就是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再加上比武盛會開啟在即,大量玩家的湧入,讓這裏變成了一座不夜之城。


    亞特蘭城市中心廣場上,此刻熱鬧無比。來自各個城市的生活玩家們,正在和亞特蘭城出色的手藝人一起,在廣場上擺開攤位,兜售著自己的作品,暗中觀摩著其他人的技巧。


    諦勿深深地看了一眼夜月,她帶自己來這裏,是因為自己對於生活職業的狂熱愛好啊!想通了這一點的諦勿,隻覺夏夜的微風無比的輕柔,眼前飛過的點點流螢,為這個迷人的夏夜增添了幾許夢幻般的色彩。


    隨著兩人定情以來,夜月已經不複初見時孤傲冷清的性子。雖然依舊是不喜多言,但是諦勿可以從相處的點點滴滴感覺到,身畔佳人對自己那份發自心底的誠摯感情。


    諦勿伸出手,輕輕的拉住了夜月柔若無骨的小手。夜月嫵媚一笑,香軟的身軀微微倚在諦勿身上,任憑他牽著自己的手漫步而行。在這個無人相識的異鄉,一向矜持的她受到了周圍氣氛的感染,敞開了以往情留一線的少女心懷。


    隻因為,亞特蘭城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浪漫之都!


    廣場上隨處可見忘情擁吻的雕塑,當然少不了隨之效仿的玩家。在這個遠離現實的幻世中,很多人拋開了現實中的牽絆與束縛,與相愛的人熱情相擁,演繹了許多幻世中的愛情故事。


    在兩人身側,一位身材惹火的女郎,半倚在一個高大的騎士懷中,雙方的嘴唇在做著零距離的接觸。這個女郎星眸半閉,鼻息咻咻,一雙玉臂環繞著騎士的脖頸,喉嚨中發出了醉人的呢喃。


    “五分鍾了,好強悍的戰力啊!”一直在目不轉睛的觀看現場直播的諦勿,暗暗稱讚著對方的耐力,忽然之間,他的手臂一痛,諦勿連忙收回了豔慕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做高僧入定狀。


    夜月嫣然一笑,如永夜的曇花驚豔綻放。她收回擰人的手指,將紅豔欲滴的嬌唇附在在諦勿的耳邊,輕輕吹氣道:“如果,周圍沒有這麽多人的話,我也可以的……”


    諦勿能夠感到夜月口中香甜的氣息順著自己的耳朵,輕輕柔柔的吹進了心中。那顆少男驛動的心,哪裏還能經受這樣的誘惑。他怪叫一聲,擬獸為豹速,如風一般擠過了麵前的人群。


    “野外生存專用帳篷,上好木材製作,保證不露風雨,抵禦野獸侵襲……”一個生活玩家正在聲嘶力竭的推銷著自己的帳篷,忽然眼前一花,帳篷已經不翼而飛,地上,則多了一堆金燦燦的金幣。


    不得不說,這位生活玩家製作的帳篷,足以對得起地上的那堆金幣。諦勿與夜月身在其中,好像進入了一個單獨的空間,瞬間便將四周的喧囂摒棄的無影無蹤,安安靜靜的帳篷內,隻剩下輕輕地呼吸聲。


    皎潔的月光,順著帳篷的天窗灑下了一片清輝。為本就清冷如霜的夜月,起伏有致的身軀披上了一層宛如夢幻的白紗。讓她整個人充滿了靈動飄渺的味道,就好像一個聖潔的女神一樣,似近實遠。


    原本心急如焚,躍躍欲試的諦勿,被夜月這種絕美的氣質所震懾,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的初衷,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呆望著眼前完美的女神。


    “呆子……”夜月忽然展顏一笑,宜喜宜嗔的走近了諦勿。伸手輕輕環住諦勿的腰,揚起了絕美的容顏。


    諦勿低頭望去,夜月已經閉上了如水的美眸,長長的睫毛猶自在輕輕的顫動著。線條絕美的紅唇微微開啟了一線,像初綻的玫瑰,等待著露水的凝結。


    諦勿輕輕的伏下頭,輕觸那嬌嫩的唇瓣,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感覺瞬間充斥了他大腦,讓他不由雙臂用力,深深攬住了懷中的佳人。開始大力的吮吸。


    良久,緊緊相貼的四片唇瓣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夜月嬌豔的容顏已經酡紅一片,她偎在諦勿懷中,嬌柔無力的輕輕喘息著,五分鍾的極限,還真的很難達到呢!


    “我發誓,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就好像那些九流劇本一樣,諦勿對著夜月,許下了誓言。吃完了,總要表態的。


    夜月眼中掠過了一層複雜難明的神色,她伸出青蔥一樣的玉指,抵在了諦勿的唇邊,阻止他再說下去。


    “傻瓜,這隻不過是個遊戲呢……不過,也隻有在遊戲中,我才可以放開心懷去這樣的愛一個人……”夜月心中無聲的輕歎,拉著諦勿強顏一笑:“我們再去走走嗎?”


    諦勿萬般不舍的收起了帳篷。拉著夜月,重新回到了廣場。


    經過了一吻,兩人的關係無形中拉近了許多。夜月不複先前的孤傲高潔,小鳥依人的偎在諦勿身旁,笑靨如花的隨著諦勿在熙攘的人群中的走來走去。


    “要再搭下帳篷嗎?”食髓知味的諦勿傻笑著看著夜月,搓手嘿嘿笑著。


    “討厭!”夜月難得露出了小兒女嬌態,本就絕美的容顏,因為羞澀變得璨如朝霞,她狠狠地擰了諦勿的手臂一把,看著諦勿吃痛的表情,她得意一笑,嬌豔的紅唇閃電般的在諦勿了臉龐上輕輕啄了一下。


    “我告訴你啊,在他們麵前,你不可以和我說什麽瘋話的……”夜月輕輕囑咐著諦勿,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好奇的揚起了俏麵,諦勿這個家夥,正在目不轉睛的望著不遠處。


    夜月隨著諦勿的目光看去,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中年大漢,正在一座便攜式的鐵匠爐前,滿頭大汗的敲擊著手中的兵器毛胚。


    “好手法,好精妙……”諦勿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這名大漢的動作中,對方的每個敲擊,每次細微的手法,都讓他看的心曠神怡,就好像一副商業大片帶來的那種絕美的視覺衝擊。


    “隻不過是用錘子砸鐵塊,有什麽好看的?”夜月給了諦勿一個嬌嗔的白眼,風情萬種。


    “此言差矣!”一談到自己專業的領域,諦勿從剛才那個初涉情場的懵懂少年轉變為了大宗師狀,他指點著中年大漢,興致勃勃的說道:“你仔細看他的手法,出錘用力而均勻,如春風吹過草原,綿綿不絕又行有餘力,再看他打造的材質是普通的上品奧銅,銅質本軟,所以很少有人拿他作為兵器的主體,可是這位高手,竟然可以將柔軟的奧銅敲擊成繞指柔的薄薄銅片,我猜,他製作的不是軟劍,就是緬刀,我相信,這絕對是一位大師級的鐵匠……”


    談談說說間,兩人已經靠近了這名鐵匠。這位中年大漢抬起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諦勿,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


    “老貨,大爺要的長劍打好了沒有?”就在這時,一名衣衫華美的年輕玩家來到了中年男子的麵前,趾高氣揚的問道。


    中年男子抬頭不屑的看了一眼年輕人,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言語,繼續低頭打造著兵刃。


    這下那名年輕人的麵子上可掛不住了,他怒道:“昨天我便已經預定,到今天還沒有打造出來,你是不是不想在亞特蘭混了!”


    “請排隊!”中年鐵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專心打造自己的兵器。


    “排你妹!”年輕男子飛起一腳,將中年鐵匠麵前的砧板一腳踢飛,光芒閃動間,他拔出長劍,抵在了中年鐵匠的胸前,“信不信,老子馬上掛了你!”


    “請排隊,距離你的長劍,還有三把刀一把匕首!”中年鐵匠絲毫不在意胸口的長劍,不溫不火的自腰帶中再次取出一個砧板,繼續著自己的打造。


    “靠,你當真以為在城市中,老子就不敢掛你?”年輕人俊麵通紅,手下一轉,長劍橫掃過中年鐵匠的肩頭,血花飛濺中,中年鐵匠的肩頭被削去了一塊巴掌大的皮肉。


    中年鐵匠麵上露出了痛楚的神情,他身形躲閃,卻快不過年輕人手中的長劍,他顯然是一個專攻生活職業的玩家,毫無戰力,這名年輕人的劍光如毒蛇出穴,在他身上瞬間留下數道傷痕。


    “我擦,這小子太囂張了……”一名麵目粗豪的旁觀者,見一名劍士如此折辱一名生活玩家,有些忍不住了,卷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論。


    “回來!”他身旁的牧師一把拉住了自己衝動的同伴,壓低聲音道:“不要惹事,這小子叫阿爾卡特,是鬼哭的小舅子,在亞特蘭囂張慣了的,你千萬莫要多事……”


    原本躍躍欲試的幾個旁觀者,聽到鬼哭的名字,都止住了腳步。誰都知道,鬼哭是亞特蘭第一家族天罰的族長,而天罰家族又依附於大陸第一行會星空的旗下,並且鬼哭本人,也是戰力榜排行第三的人物,最讓人忌憚的,則是他為人的品性。


    鬼哭這個名字,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你要長劍嗎?我來幫你打啊!”鴉雀無聲的時刻,諦勿拉著夜月走上前去,笑眯眯的擋住了年輕人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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