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麵前這個使用透明兵器的對手,夜月戰鬥的極為鬱悶。不知道對手兵刃的長度,招架起來,分外顧忌。更何況對手的戰鬥技巧比起自己毫不遜色,走位飄忽,一擊不中,立刻遠遁,就好像一隻滑溜的狐狸。


    如果,我連這個家夥都不能擊敗的話,那麽,一旦麵對了那個人……夜月心中焦灼無比,她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那個宿命中的對手,正坐在台下,冷笑著看著自己,與卑賤的對手糾纏不休。


    那麽,在我不說又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對不起了!


    夜月的匕首斜斜揚起,與潛行而來的透明兵器交擊在了一起,可是她錯估了對手的陰險,她麵前的黑衣玩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空著的左手向著夜月擊去。


    夜月的肩頭,飛灑出鮮紅的血液,露出了一小片賽雪欺霜的皮膚,讓她輕呼一聲,微微後撤了半步。


    匿名玩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雙手專精,他的雙手上,都裝備著透明的武器!可是他隱忍至今,才暴露出自己副手的武器,這份心機,這份陰險……


    就在匿名玩家揉身而上,準備將夜月一舉擊潰的時候,一抹詭異的暗光,好像永夜中微瀾的死水,在他的眼前微微蕩漾了一下,一種無力的眩暈,就好像無法抵禦的困倦睡意,在匿名玩家腦海中轟然散開,他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夜月,要知道,他本來就是組織中頂尖的精神異能者,可是麵前這個絕色女子的精神攻擊,竟然讓他半點抵抗都欠奉,難道……


    帶著無比的怨念與疑惑,這名黑衣玩家被夜月近乎光速的一連三刀,掛回了場外,就連他腦海中關於這場戰鬥的最後記憶,都被夜月輕鬆的抹去。


    而這一連串變故發生的如同電光火石,再加上夜月刻意隱蔽了自己施法的角度,所以場下的觀眾隻看到夜月被對手偷襲受傷,隨即她上前一個三聯刺,將對手掛出了場外。(.)


    那名匿名玩家陰險的心機,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反感,而實現了驚天逆轉的夜月,恰好滿足了在場所有人關於同情弱者的那份情懷,也輕易的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


    “好樣的!”我們的德魯伊顧不得驚世駭俗,擬獸為豹速,如風一樣躥上了擂台,柔情似水小心翼翼的為夜月抹上了傷藥,與她並肩走下了擂台。


    又一天的戰鬥結束了。明天,將是淘汰賽的最後一天,報名較晚的天下眾人,將會紛紛出場,諦勿與眾人帶著對明天戰鬥的憧憬,向著旅館走去。


    “澈丹!”在繁華的中央大街上,忽然有人叫喊,諦勿等人望過去,一個年老的東方僧人在對他們揮手。


    澈丹滿麵興奮的奔了過去,拜伏在東方僧人麵前:“師父,您怎麽來了?”


    “是緣分,是冥冥中命運的指引,讓我四處尋找著不可知的未來!”東方僧人跟著澈丹走過來,說著囫圇吞棗的含糊話語。


    東方的很多僧人都是這樣,說出的話看似很有道理,可是細一琢磨,他說了等於沒說……諦勿肚子裏腹誹,麵上卻滿臉堆歡的走了上去,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澈丹的師父,高級npc,更重要的是,這老和尚一定強過保羅這老貨太多了,最起碼,他現在掏出一串佛珠給自己的徒弟套上,而保羅似乎除了敲詐自己以外,什麽也沒有給過自己。


    溫柔的慈悲:(項鏈)防禦加3,速度加2,力量加2.


    眾人傳看了這條項鏈的屬性,都眼紅無比,雖然這個項鏈垃圾的近乎白板,但是滿大街成千上億的玩家,有幾個是佩戴項鏈的!項鏈的爆率,早就被論壇上稱為――傳說中的億分之一。


    億分之一的幾率本來就夠低的了,再加上傳說中三個字,很多人都懷疑,幻世中到底有沒有項鏈這回事。但是根據權威人士出來解釋,項鏈是有的。但是依照目前玩家的整體等級水平,估計要觸發了什麽高級劇情,才可以得到項鏈製作工藝的開放。


    當然,這都是傳說,不過澈丹脖子上的佛珠,提醒他們,或者,這些猜測有可能接近了事實。


    一向悶騷的澈丹,也為這條項鏈高興的滿臉菊花開,他拉著自己的師父,東方僧人空舟大師,回轉了旅店。


    “既然從無數個偶然中再次相遇,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再多學一門技藝。”空舟大師看著澈丹說道:“你離開的時候,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完成這項技藝的傳承,現在,你和你的同伴,都有了很強的力量,你願意進行未完成的修行嗎?”


    “什麽技藝?”澈丹問道。


    “陣法!”空舟矜持的一笑:“居家旅行,群毆pk的必備良品,可以讓你們團隊的戰力大幅度上升!”


    “學了!”諦勿搶先替澈丹答應下來,他對於那天馬賽七星的北鬥戰陣,至今還記憶猶新。


    見諦勿興致勃勃的樣子,澈丹無奈的點頭答應。


    “那你們就進去吧!”空舟手一揮,開啟了一個黃色的光圈。


    “我們?”諦勿剛剛問出口,忽然感覺那個光圈傳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讓他和澈丹身不由己的飛了進去。


    “一個陣法,必須要有陣眼和陣膽,就好像一個人的大腦的和心髒,缺一不可,你難道見過一個人可以擺陣嗎?”空舟大師的話好像從另外一個空間傳來,飄渺而至,直至不可聞。


    “他們……”眾人懷疑的望著空舟,大變活人麽?


    “很快就會出來的!”空舟對眾人慈靄的點點頭,身形慢慢變淡,消失無蹤。對於他這種活了幾百年的人來說,很快,究竟有多快呢?


    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龍飛陣。


    諦勿與澈丹立在一個廣闊無比的空間內,看著這十二個大字在眼前晃悠,相顧茫然。


    “你這師父,實在有些不靠譜,怎麽著也得給我們解釋一下吧,這就好像買了東西沒給說明書,情節極其惡劣。”諦勿不滿的抱怨。


    “你是在說我嗎?”空舟在澈丹身旁幻化出身形,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擠出了一個莫測的微笑:“現場推銷怎麽樣?”


    “一切全憑您老人家做主。”諦勿諂媚的笑臉讓澈丹一陣惡寒,這貨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天覆陣:進攻性陣法,犀利的打擊給予敵人天幕崩裂的感覺。組陣者防禦削減百分之三十。進攻則增加百分之七十的加成。


    地載陣:防守型陣法,如地載萬物,厚重悠遠,組陣者防禦增加百分之百,攻擊削減百分之五十。


    風揚陣:全攻全守型陣法,最適合在大型國戰使用,組陣者攻擊防禦均增加百分之三十。


    龍飛陣……空舟頓了一下。


    “這個陣法,是上古秘傳,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是無法駕馭這個陣法的,你們先熟悉前三個陣法吧!”


    很快,諦勿與澈丹就明白空舟所說的‘熟悉’是什麽意思了,或者,換成‘被虐’更貼切一些,十八個黃銅鑄造的武僧,手執桐棍排成了玄奧的陣型,對著他們發動了強悍的攻擊。


    “天覆陣……”空舟大師說著,身形再次消失。


    “宅急送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諦勿剛剛抱怨了一句,腦袋上就被一根桐棍狠狠地敲了一下,嚇得他連忙收斂了全部精神,同澈丹一起,體會著陣法的奧妙。


    “阿嚏!”


    隨著對陣法的奧妙越來越熟悉,滿頭大包的諦勿與澈丹遊刃有餘的遊走於天覆陣中,就在這時,諦勿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有人在念叨我嗎?阿嚏……看來不止一個人。”


    隨著諦勿的話語,他們並肩將十八名銅人一一擊倒,天覆陣,算是完全出師了!


    接下來,是地載陣的試煉,按照神出鬼沒的空舟大師的要求,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擊破地載陣的防守。這次,已經被陣法奧妙完全吸引的諦勿與澈丹,渾然忘了天下一武道會的召開,就好像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古老的東方陣法傳承之中。


    “為什麽他們兩個還不回來?”天下的其餘眾人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實在沒有時間等待了,係統已經一再提示夜月盡快上台戰鬥,無奈之下,他們匆匆的趕向了競技場。


    “那個家夥呢?”伊雪眉看著身畔空空如也的座位,詢問著剛剛趕來的星晴。


    “他被一個東方來的僧人帶走了,說是要學習什麽技能。”星晴目瞪口呆的望著伊雪眉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不是說座位信息已經登記,不能隨便交換嗎?”


    “我騙他的!”伊雪眉淡淡一笑,心中卻泛起一陣淡淡的酸澀,如果,真的可以和星晴這樣一左一右,伴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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