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蓓雯得知此事後急忙來找白夏源。


    “阿源!你討厭我嗎?為什麽不跟我一起讀皇中,要去那種學校?”劉蓓雯哭著說。


    “雯雯,你想到哪兒去了!你可是我媽內定的媳婦啊!”白夏源笑著說道。


    “你是不是每天跟我在一起厭煩了?”劉蓓雯淚眼婆娑地問道。


    “哪有的事!雯雯,我們家祖傳的項鏈不是掛在你的脖子上了嗎?等我們一畢業,我就把你娶進門!”白夏源溫柔地為劉蓓雯擦去淚水。“別哭了,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


    劉蓓雯破涕為笑:“去!誰要嫁給你!”


    白夏源哈哈一笑:“那好!既然我們雯雯不要我,那我在永寧再找一個就是了。”


    “你敢!”劉蓓雯杏眼圓睜。


    白夏源一把抱住劉蓓雯,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劉蓓雯頓時滿臉通紅,順勢趴進了白夏源的懷裏。她喃喃地說:“你一個人在那裏,又沒人照顧,那你怎麽辦啊!”


    “安啦!我是男孩子嘛,如果這點小事都對付不了,將來怎麽照顧你啊!再說我老媽也不放心,早派人去永寧了。放心吧!”


    “傭人照顧得再好,總沒有女朋友來的貼心,阿源,要不你就在那邊再找一個吧!”劉蓓雯幽幽地說道。


    “雯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白夏源嚇了一跳。


    “我沒糊塗。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與其到時你在外麵花心,還不如再讓你找一個管住你。反正我是你大老婆,你可不能不要我。”劉蓓雯說道。


    白夏源愕然,現在的女孩怎麽這麽早熟,隨即他又被感動了,這樣賢惠的女孩,就是在前世也不多見。他抱住劉蓓雯,痛吻起來。


    其實這也是天元心法的功勞,天元心法注重元神力的鍛煉,使得劉蓓雯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都有了顯著的提高,東西看得多了,思想自然就成熟了。而且按前世的時間算來,劉蓓雯已經有十八歲了,要擱在當時,孩子都會滿地跑了。


    接下來的ri子裏劉蓓雯整天膩著白夏源不放,連家也不回去了,對白思文和水若冰夫婦的稱呼也由姑姑和姑父改成了爸和媽。倒是劉慶記掛女兒,三天兩頭來白家串門,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九歲的劉蓓露。他笑罵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有了老公就不要老爸。


    白夏源在這段時間裏教了劉蓓雯運氣的法門,又從天元寶籙中撿了幾門武功教她,特別是飄雲步,逃跑的法門那是必學的。有了天元心法打底子,劉蓓雯學起來很快,特別是飄雲步,對輕功的偏愛,使得她學起這門武功來效果最顯著。


    炎黃曆211年8月42ri


    兩個月後白夏源獨自一人登上了去永寧的班車。他堅持不要家人派車送,也不讓家人跟去。不過皇帝聽說後,還是悄悄地派了兩個禁衛便裝跟隨保護,白夏源也認出來了,隻是當作不知道。


    白夏源坐在車上,看路邊的樹木飛快閃過,想到了臨別時劉蓓雯眼淚和母親不舍的神情,心中一陣惆悵。


    到站後,白夏源拎著一個小包出了站,隨手招過一輛出租車,給司機看了要去的地址,很快就到了住處。


    這是一個不大的別墅,當然不大也隻是相對白府而言,在永寧來說,也算是一處不錯的物業了。離勵誌中學也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鍾的路程。水若冰見攔不住白夏源到永寧上學的事,便早早派人到永寧購置了這個別墅,並好好布置了一下。


    兩個便衣禁衛看著白夏源安全進了別墅,就回去複命。


    別墅的管家是以前在白府專門負責照顧白夏源的李嫂,看見白夏源到了很高興,忙帶他到自己的房間去。


    報到的前一天白夏源來到了勵誌中學。眼前的勵誌中學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破落。校園比帝小小了一半都不止,兩扇鐵門鏽跡斑斑,校園的圍牆上塗料斑駁脫落,東一個窟窿西一個洞,也不知有多少年沒維修了,圍牆頂部插滿了碎玻璃。進門是一幢五層樓高的行政樓,行政樓東麵是一個花房,北麵有一個東西向的大cāo場,cāo場的北麵正中是一個半封閉的主席台,西麵是兩幢四層教學樓,教學樓後麵是兩層樓的餐廳,另外還零零落落地散布著一些籃球場。學校的最北麵是幾幢學生宿舍和教工宿舍。東麵有幾幢小平房,據說是學生社團的活動場所。所有的建築物都顯得很破舊。隻有一點還不錯,校園中樹木繁茂,一片蔥蘢。


    今天是老生報到的ri子,校園中人聲鼎沸,笑語喧嘩,熱鬧非凡。


    白夏源直接上了行政樓四樓,找到校長室,敲了敲門。


    勵誌中學的校長名叫馬鞍華,他這兩天可是極度興奮。開學前他的頂頭上司黎政田把他召去,告訴康寧公主的公子白夏源要到他的學校來讀書。


    起初他還不以為意,心裏捉摸著,估計這個公子哥兒也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到他這兒來混個文憑而已。當他從黎局長口中得知白夏源竟是今年帝小畢業生的頭名狀元時,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還以為是局長大人在跟他開玩笑呢,直到黎政田將白夏源的檔案交到他的手裏時,馬鞍華這才相信這不是開玩笑。


    他打開檔案一看,又一次驚呆了,四門主課,滿分;所有的選修課,優加。再一看選修的內容:西方語言學、西方曆史、西方經濟學、天文、地理、化學、生物、電子、機械、能源、通訊等等總計有二十幾門。按這種水平,大學都不用念了,直接讀碩士都綽綽有餘了。要是他知道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龍湫劍客就是白夏源的話,不知道腦子會不會短路得直接拿腦袋去撞牆。


    黎政田問他:“怎麽樣?這個學生你還滿意嗎?”


    馬鞍華把頭點得象雞啄米似的:“當然滿意……啊不!應該是惶恐不安才是。這樣的學生我怕是教不了啊!局長,像這樣優秀的學生,皇中怎麽會沒收進去呢?”


    黎政田說:“白夏源的祖父是帝國大學的校長白墨軒老先生,也是我的研究生導師。老先生特意交待我辦這件事,估計是想讓白夏源到普通中學來曆煉一下吧!”他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學生你要安排好啊!多聽聽他的想法,說不定今年開始你們學校有機會翻身了!你呀,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還有,老先生交待了,這事要保密,對白夏源要低調處理,把他當成普通學生來對待,他的檔案就作為特殊檔案由你直接保管吧!”馬鞍華連聲應是。


    馬鞍華正在浮想聯翩,忽然聽到敲門聲,於是叫了一聲:“進來!”


    白夏源走進去,隻見屋裏正中擺了一張大辦公桌,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人正坐在高背轉椅上盯著他看。他走上前去:“請問是馬校長嗎?我是白夏源。”


    馬鞍華一聽,臉上馬上堆起了笑容,站起來熱情地和白夏源握手,一邊說:“白夏源同學,你來了?歡迎你!”他也不多說,開門見山:“學校把你安排在一班,也安排了最好的教師來上課。”


    白夏源說:“謝謝馬校長的照顧,不過我來貴校讀書的目的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的交際能力和領導能力,我想到最差的班裏去,也請您不要特別為我做什麽調整。我想以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看看能做到什麽程度,能不能協助老師把班級帶上去,請校長給我一年時間看看效果。如果不行再請您幫忙。”


    馬鞍華這才體會到局長最後說的一番話的意思。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天才學生的表現,於是說:“好的,沒問題。那明天報到時你就直接去六班吧!”


    勵誌中學和帝國的其它中學一樣,是六年一貫製,從中一到中六共有三十六個班,每個班五十人左右,在校學生總計一千八百人。


    勵誌中學的排班方式是根據學生畢業會考成績按由高到低的順序分班,這一屆新生有三百人,最好的五十個劃進一班,最差的五十個劃入六班,最多在男女比例上再作一番調整。按慣例,最後的三個班學校是不會抱什麽希望的,所以師資的安排也就將就著辦了。


    炎黃曆211年9月1ri是新生報到時間,白夏源到學校交了學費,熟悉了一下教室和座位,認識一下班主任,領了課本就回家了。回家後把所有的課本都過了一遍,這個學期有語文、數學、科技、社會、藝術、體育六門課。


    第二天上午是新生入學典禮,上課鈴一響,全班同學就在班主任蕭芷苓的帶領下,拎著凳子到大cāo場去開會。


    太陽火辣辣地照在背上,渾身的汗不停地流下來,白夏源不禁感歎,這個學校到底差,連個像樣的禮堂都沒有,跟帝小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裏啊。


    學校的頭頭好像也知道學生難受,簡單地過了一下場就草草結束了。


    回到教室,按慣例蕭芷苓拿出花名冊一一點名,叫到名字的就站起來亮亮相。白夏源心裏還在比較著勵誌中學和帝小的差距,心不在焉的,直到同桌林建輝推了推自己,說:“叫到你了!”這才醒悟過來,趕緊站起來應了一聲。


    教室裏吵吵嚷嚷的,這個班的學生大概也都清楚自己的情況,反正也已經破罐破摔了,什麽課堂紀律啊,專心聽講啊,又不能拿來換成績。蕭芷苓也是一幅敷衍了事的樣子,對學生的吵鬧也不聞不問,一口氣把班裏五十一個學生的名字點完了就算數,然後就放學了。反正今天是周末了,下周一才正式上課。


    學生們一聽放學了,如蒙大赦,拍拍屁股一湧而出。白夏源坐在座位上,閉著眼將剛才潛意識中記下的同學們的名字和相貌一一對應了一遍。突然他注意到同學中有一個叫趙佳雪的女孩子,是不是那個失去聯係的小女孩呢?


    當他正在胡思亂想時,隻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白夏源!”他睜眼一看,麵前站著一位容貌秀麗的小姑娘,細細彎彎的眉毛襯著一對會說話的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筆挺的小鼻梁下是可愛的櫻桃小口,紅彤彤的瓜子臉上有一對迷人的小酒窩,一頭長長的柔順黑發披在肩上。


    他遲疑地問道:“你是……靈湫村的趙佳雪?”他怎麽也不能把眼前這個小美女和當年那個紮著一對羊角辮的圓臉小姑娘聯係起來。


    小女孩高興地說:“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隻是同名同姓呢!”


    白夏源立刻高興地問:“你們後來搬到哪裏去了?我還特地和媽媽一起來靈湫村找你們,誰知道你們已經搬走了。”


    趙佳雪說:“姑姑嫌那些記者太煩,就帶我回老家了。”


    白夏源問道:“你們家在永寧?”


    “嗯!就在離永寧三十公裏的青龍山裏。”趙佳雪回答道。


    “那你現在是住校嗎?”


    “嗯!白夏源,你家不是住在新臨安的嗎?怎麽來永寧讀書了?”


    “哦,我在di du呆厭了,想換換環境。趙佳雪,你也在我們這個班嗎?”


    “嗯!我們村裏的小學教學質量不行,這次我還是超常發揮才考上的。”


    “噢!今天反正沒事,要不到我家去玩玩?”白夏源問道。


    “好啊!”趙佳雪痛快地答道。


    於是白夏源就陪著趙佳雪回宿舍放好書包。然後一起走回白夏源的住處。


    一進院門,李嫂就告訴白夏源:“少爺,夫人來了!”


    白夏源一聽,扔下書包就往裏屋衝,嘴裏大叫:“媽!我回來了!”


    趙佳雪被撂在一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尷尬極了。倒是李嫂還算jing明,就招呼趙佳雪道:“你是少爺的同學吧!快進來!”


    趙佳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跟著李嫂進屋去了。一進門就看見一位漂亮的少婦,臉上還掛著淚珠,正摟著白夏源左看右看。她認識,這是康寧公主。


    原來,水若冰自白夏源走後,心裏空落落的,整天像掉了魂似的,總在白思文麵前念叨兒子的事:“思文啊!也不知道寶寶現在怎麽樣了,晚上睡覺會不會踢被子?李嫂做的飯對不對胃口……”


    白思文苦笑:“沒事的,小男孩麽,適應xing強,那邊還有這麽多人照顧他,沒問題的。”


    水若冰還是不放心:“不行,我要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白思文勸她:“你現在先別去,要去也要等一兩個月後,阿源適應了那裏的生活再去。”他摟住水若冰,在她的耳垂上親吻著:“冰冰,你看,我們這麽多年就阿源一個孩子,要不要再給他添一個弟弟或妹妹呀?”


    耳垂是水若冰的**點,白思文的熱氣一嗬上去,她的身子就軟了半邊。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丈夫,口中喃喃地說:“思文,抱我上床去……”這一夜自然是瘋狂的一夜。


    水若冰苦熬了一個星期,到周末實在忍不住了,下午就獨自駕車來了永寧。李嫂見到水若冰那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白府出了什麽事,當她得知水若冰是因為思念兒子之故,不禁啞然失笑:“少爺好得很,她一會兒就放學回家了,夫人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然後就趕緊通知白府。


    白思文一聽水若冰居然獨自去了永寧,連忙安排了四個衛士趕去永寧保護公主。


    水若冰看見ri夜思念的兒子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她這才注意到兒子不是一個人回家的。她笑著問兒子:“寶寶,這個女孩子誰呀!還不給媽介紹一下?”


    白夏源聽到母親在外人麵前叫他寶寶,臉紅了一下。隨即對水若冰說:“媽,她是趙佳雪。五年前就是她和趙阿姨救了我,她們還在我們家住過幾天呢。”


    水若冰恍然大悟,伸手拉過趙佳雪細細端詳:“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佳雪,阿姨都認不出你來了。”


    趙佳雪紅著臉叫了一聲:“阿姨好!”


    水若冰笑眯眯地說:“唔!好!好!佳雪啊!今天怎麽跟我們阿源一起回來了?”


    趙佳雪的臉更紅了,不知道怎麽回答。


    白夏源在旁邊不滿地說:“媽!趙佳雪是我的同桌,是我今天邀請她過來玩的。你先讓人家坐下來,喝口水再說嘛!”


    水若冰連聲說:“哦!是媽不好,媽沒注意。來!佳雪,坐這裏!”說著就拉趙佳雪坐到沙發上。


    水若冰打開一罐飲料,遞給趙佳雪,問道:“佳雪,這些年你們搬那兒去了?我們後來又去找你們,沒想到誰也不知道你們去了什麽地方。”


    趙佳雪這時也平靜下來了:“姑姑帶我回老家了。”


    “哦?你們家在永寧?”水若冰問道。


    “嗯!不過不在市區,是在離永寧三十公裏的青龍山裏。”趙佳雪回答道。


    “噢!那下次讓阿源代表我們去看看你姑姑。”水若冰說道。


    這時李嫂走過來對水若冰說:“夫人,午飯準備好了。”


    水若冰聽後說:“那就開飯吧!”她開心地一手一個拉著趙佳雪和白夏源去餐廳了。


    餐桌上水若冰的話是滔滔不絕,白夏源從沒見到母親有這麽興奮過。水若冰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給兒子和趙佳雪挾菜,自己反倒吃得很少。


    白夏源說:“媽,你也吃嘛!別光顧著說話了。食不言,寢不語。還是你教我的呢!”


    水若冰一瞪眼:“怎麽啦?媽今天高興,多說兩句也不行?”


    白夏源一縮頭:“好!你說吧,你說吧!可你也別餓著自己呀!”


    水若冰高興了:“到底是我兒子,知道心疼媽!”


    白夏源一吐舌頭,趙佳雪看著這母子倆笑了。


    水若冰悄悄地對白夏源說:“寶寶啊!媽看佳雪這個丫頭不錯,你可要努把力啊!”


    白夏源不滿地說:“媽,你在說什麽呀!你有一個兒媳婦還不夠啊?”


    水若冰說:“不夠不夠!媽最好你多找幾個媳婦,給媽多生幾個孫子。”


    白夏源說:“媽,你這樣說話,也不怕把小孩子教壞啊!”


    水若冰說道:“哼!你還是小孩子啊!我看你比大人還大人!”


    白夏源嘟囔道:“媽,我看你改行去做媒婆算了!”


    水若冰心情很好,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趙佳雪,隻見趙佳雪的臉騰地紅了。


    吃過飯白夏源帶著母親和趙佳雪在別墅裏轉了一遍,然後又聊了一會兒天,趙佳雪就告辭了。


    水若冰趕忙挽留:“哎,佳雪,今天你就別回去了,你在這兒住兩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咱娘兒倆多聊聊。”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早飯時,白夏源發現趙佳雪不自然地避著自己,還時不時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己,一碰到自己的眼光,臉就一紅。也不知道母親昨晚跟她說了什麽了。


    吃完早飯,水若冰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了。今天自然不用她自己開車了,白思文昨天派了四個衛士來,不用白不用。


    永寧的城市發展雖然不怎麽樣,但距永寧的東北方三十公裏處卻有一處聞名帝國的風景名勝——東寧湖。環湖周長一百餘公裏,麵積四十多平方公裏,是chun風大陸最大的淡水湖,縱橫兩條長堤將東寧湖分成梅蘭竹菊四個小湖。湖的四周群山環抱,綠樹簇擁。湖水清澈見底、湖麵煙波浩淼。無論風雨yin晴,四季更替,都有其獨特的韻味。東寧湖的北麵是青龍山。青龍山的主峰白雲頂是chun風大陸的第三高峰,海拔1500多米。青龍山山巒靈秀,岩壑雄奇,瀑布絢麗,林泉幽深。東寧湖與青龍山,湖光山sè,相映成輝。


    他們去的第一站是梅湖。梅湖以小島取勝,湖中鴛鴦島、鷺鷥洲、鵜鶘墩三足鼎立,大小不一。湖邊遊船甚多,船家拚命拉客。他們避開熱情洋溢、唾沫橫飛的拉客者,在稍遠處找了一條靜靜等候的遊船。到梅湖必遊鴛鴦島,鴛鴦島由兩個半月形的小島組成,小島兩端以拱橋相連,形成湖中有島,島中有湖的景致。鷺鷥洲則是一片沙洲,沙洲上蘆葦叢生,蘆葦叢中棲息著一群鷺鷥,因而得名。而鵜鶘墩則因島上有一酷似鵜鶘的小山峰而出名。


    三人依次遊玩了三島,遊船回到碼頭時已是中午。在船上聽船娘介紹說菊湖以水產美食出名,而且遊客也可以租用船家的垂釣器具自己釣魚,讓船家幫忙烹飪,這讓他們大感興趣。當他們趕到菊湖東岸時,看到數十條大畫舫沿湖岸依次排開,畫舫上炊煙嫋嫋,香氣撲鼻,一下子勾起了他們的食yu。


    正在拿不定主意上那條船時,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這不是水大夫嗎?”水若冰回頭一看,隻見剛剛經過的一條畫舫的船頭上站著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正在向他們招手呢。


    水若冰疑惑地問:“你是……”


    那漢子說道:“水大夫不認得我了?我是阿根哪!大前年還是您給我開的刀呢。”


    水若冰想起來了,阿根因為長期在水上生活,得了嚴重的靜脈曲張瘤,差一點要截肢,還是水若冰力排眾議,采用局部切除加保守療法,為他保住了這條腿。為此阿根一家對水若冰感恩戴德,一再邀請她到東寧玩。水若冰當然聽過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


    水若冰說:“噢!是阿根哪!你的腿現在怎麽樣了?”


    阿根十分激動:“全好了!就yin雨天還有點酸痛。這還多虧了水大夫您哪!您這是來永寧湖玩的嗎?”


    水若冰回答道:“那就好。這是我兒子和她的同學,我們是自己出來玩的,不想驚動別人。咦?阿根,這條畫舫是你家的嗎?”


    阿根在di du時也知道水若冰就是康寧公主,他會意地說:“您還沒吃飯吧?快上來吧!”


    “那好,就麻煩你們了。阿源,佳雪,叫叔叔。”


    白夏源和趙佳雪一齊叫了聲:“叔叔好!”


    阿根忙道:“原來是小公子啊!來!來!快上來!”他又回頭叫道:“翠姑,快出來,水大夫來了!”


    隨著阿根的喊聲,畫舫中閃出一位中年婦女,她驚喜地叫道:“是康……水大夫呀!真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呀!”阿根這幾年迎來送往、接人待物,也頗有眼sè。知道水若冰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趕緊拉了一下翠姑。翠姑也是個jing明的女人,立刻改口。


    兩夫婦把水若冰三人請到貴賓包廂,讓服務員送上茶水,自己陪水若冰坐下。


    水若冰說:“阿根,我還有四個衛士……”


    翠姑接口道:“都安排好了,就在對麵的包廂。”


    水若冰打量著包廂,這個包廂不是很大,裝修得並不豪華,但很雅致。包廂外還有一個小陽台,擺了幾把藤椅和一張小茶幾,讓客人可以坐在陽台上欣賞湖景。


    水若冰問道:“翠姑,這畫舫是你們家開的嗎?”


    “是啊!大前年阿根出院後,也不能下海捕魚了,正好市zhèng fu要在這裏開一個休閑美食中心,我們就找了幾家親戚,大夥兒湊個份子,開了這個畫舫。”


    “生意怎麽樣?”


    “還不錯!這不,才兩年就已經還本了。船上還設了幾個垂釣的位子,城裏的有錢人常來這裏玩,阿根有時也會教他們釣魚,收入還不錯。”


    “嗯!阿根確實不能再幹重體力活了,這樣也不錯。”


    “等下吃過飯,讓阿根帶兩個孩子去釣魚,您去客房休息一下。我們船上有幾個客房,都是按城裏賓館的標準裝修的。”


    水若冰點點頭,跑了一上午,也有點累了。


    說話間,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六菜一湯,無非是魚蝦湖蟹之類的和兩盤蔬菜,湯是黃瓜裏脊絲蛋湯。不過東西很新鮮,烹調的火候也恰到好處。吃的兩個孩子興高采烈,也許跑了一上午,體力消耗大了,每人吃了三碗飯,肚子都吃的滾滾圓。


    阿根夫婦陪著他們吃完飯,翠姑帶水若冰去休息,阿根則帶著兩個孩子去釣魚摸蝦。


    等水若冰一覺醒來,天已擦黑了。她走出客房看見兩個衛士正坐在門口,便問:“他們兩個呢?”


    衛士恭敬地答道:“他們陪小公子去玩了。”


    水若冰點點頭,帶著衛士下樓去。走到甲板上看見翠姑正在忙,便問:“翠姑,孩子們在哪裏?”


    翠姑笑著說:“您看,不是在哪兒嗎?”


    水若冰一看,兩個小家夥褲腳管卷得高高的,正蹲在那裏看著阿根殺魚呢。她走過去對阿根說:“阿根,我們要回去了,今天麻煩你們了。”


    翠姑聽水若冰這麽說,趕緊說道:“水大夫,您太客氣了。這兩年阿根一直念叨著您哪,要不是您,我們哪能有今天的ri子啊!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讓我們表表心意呢!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吃了晚飯再走吧,要不在這兒過一夜,明兒讓阿根陪你們到湖裏好好玩玩?”好說歹說才勸得水若冰留下吃晚飯。


    吃過飯後,水若冰要給他們錢,兩夫婦堅決不收。爭了半天,水若冰也就算了。


    臨走時水若冰見阿根yu言又止,便問:“阿根,你有什麽事嗎?”


    阿根吭哧吭哧地說不出話來,急得麵紅耳赤。翠姑在一旁說:“我們家阿根就是太老實了,話都不會說。我們想跟您一起合個影,留個念。”


    水若冰“撲哧”一笑:“這有什麽?來!我們一起照張相。”水若冰拉著兩個孩子和阿根夫婦一起合影,又單獨和兩夫婦一起合影。她想了想對翠姑說:“我們大人的合影你去找人放大貼在進門處,有孩子的合影就自己收起來吧。另外,我休息過的房間和我們吃飯的包廂,你可以貼上‘康寧公主憩息處’和‘康寧公主就餐處’的標誌,相信會給你們帶來客源的。”


    翠姑連聲道謝,阿根已經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地嘿嘿笑著。


    後來有好事者得知此事,爭相前來訂餐訂房,就連康寧公主的公子垂釣的位子,也要預先定位。康寧公主是誰?那可是全帝國的偶像耶!這條畫舫也更名為“迎康”,生意果然十分火爆。


    水若冰三人辭別阿根夫婦,回到別墅。水若冰又拉著趙佳雪同床共枕,而白夏源則自己回房休息不提。


    周ri上午,水若冰帶著兩個孩子去逛商場,給趙佳雪買了好幾套衣服。


    中午水若冰親自下廚,為白夏源燒了一桌好吃的,臨走前又對趙佳雪說:“佳雪啊!你就搬過來住吧,到時候也可以和阿源一起走,平時可以讓阿源幫你補補課,我們阿源可是帝小的頭名狀元啊!我已經讓李嫂給你騰了一個房間出來,你們學校的住宿條件又不好。啊?”


    趙佳雪紅著臉點點頭。


    水若冰滿意地對李嫂吩咐道:“你派個人幫佳雪去把她的東西搬過來。”


    臨走時水若冰塞給兒子一張金卡,又抱著他親了半天,這才依依不舍地登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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