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頭疼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敲了敲桌子,“我麻煩你,找人也不該找到我這裏,她有手有腳的,我怎麽知道她去哪裏了。(.)”


    會出這樣的事情,他早就料到了。以他對磬磬的了解,她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欺騙,雖然陳景司是因為任務才遮掩了自己的身份,可這並不能成為磬磬諒解他的理由,那丫頭死心眼。這回有的折騰了。


    “最了解池雲磬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人。”陳景司坐在沙發上,語氣淡漠的回答,神色依舊清冷,瞧不出半分的緊張。


    “你也看到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你讓我怎麽辦。”池墨揉著眉角,也是沒轍,“我最怕就是出現這樣的局麵,偏就是怕什麽來什麽。”


    “她不開心最常去哪兒?”陳景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平靜的麵龐上終是皸裂出了緊張。


    “這丫頭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可是雙雙說她不在,那我也不知道了。”池墨剛聳了聳肩,腦海裏閃過的思緒讓他驟然緊張了起來,他猛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椅子受力過猛,倒了下來去,摔在地上發出清亮的碰撞聲。


    池墨粗暴的拿過桌上的電話,快速按了幾個鍵,“楓子!立刻派人出去找磬磬!盡快給我找到她!找不到都不準回來!”


    說完,池墨狠狠的將電話摔下,瞪向了陳景司,“陳景司。若是磬磬因為你們而出事,你知道,你跟她的未來也就泡湯了!”


    “我自然知道……”陳景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眼睛頓時變得明亮,沒有任何遲疑的接起電話,“你在哪裏!”


    冬季刺骨的寒風吹的池雲磬頭疼,她將頭埋入圍巾,站在路邊看著熟悉的軍綠色越野車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超多好看小說]車子快速的停到她麵前,刹車時發出了刺耳的刹車聲,隨即,她看見從車上下來一男子。


    黑色風衣襯托的他越發風度翩翩,深邃明亮的雙眼緊鎖著她。在看見她安然無恙以後,她看到他肩膀微微鬆動。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陳景司大步朝她走去。“你不該這麽貿然出來。”


    “你不覺得在說這話之前。你該跟我解釋一下其他事情嗎?”她仰著頭,木著一張臉望著他,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火,很平靜的望著他。


    她漆黑琉璃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他瞧不出她的喜怒哀樂。可是這樣的池雲磬莫名讓人覺得心疼,他一把將她攬入懷裏,寒氣逼人,可以知道懷裏的人已經在寒風中受凍了多久。


    陳景司身上有淡淡的煙味,混著衣物上的清香,池雲磬聞著隻覺得緊繃的神經沒有絲毫放鬆,她縮著肩膀,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際。聽到他在耳邊呢喃,“先上車。”


    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強硬的帶著她上了車。


    被凍紅了鼻子的池雲磬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內,也不解了圍巾,就將整個臉埋在圍巾裏,隻露出一雙大眼睛。


    車內的氛圍異常的安靜與尷尬,為了緩解這詭異的氛圍,陳景司開了音樂。


    不一會兒,車內就響起了婉轉輕緩的旋律,演唱的男子嗓音低沉沙啞,似乎有著安撫的特質,讓她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平緩下來。她將注意力放在了歌上,唱歌的男子應該是個飽經風霜的男子,聲音裏帶著獨有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歌曲的旋律很熟悉,可是她卻聽不懂他在唱什麽,卻能聽出他想表達出的思念。


    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聽著這首歌曲。


    “是桑田佳佑的真夏的果實。”與桑田佳佑的聲音不同,陳景司的顯得幹淨清越,形成鮮明對比的傳入耳中。


    而她也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


    車子平緩的開在路上,車內一直反複循環著這首歌。池雲磬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街道樹木跟房屋,心漸漸下沉。被拂去的浮躁又開始浮上心頭,凡人過客跟風吹芽的話又一次在她腦海裏徘徊。


    她一直在等陳景司解釋,可是他卻遲遲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一直等到車子停在了她稱得上還算熟悉的小區樓下,他才再一次的開口對她說:“下車吧。”


    “我來找你不是去你家。”她倔強的蹙起黛眉,坐在車內一動不動。


    陳景司也不生氣,眉宇沒有皺一下,他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邊將車門打開,俯下身與她對視,聲音裏有他特有的寵溺,“聽話。”


    “你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說話?陳景司?司君青?”她對上他的眼,眸色銳利的瞪著他。


    “聽話,這裏危險。”陳景司探過身解了她的安全帶,繼續低哄。


    池雲磬想要繼續跟他唱反調,卻在他強調‘危險’二字上稍加注意了下,冷笑嘲諷道:“我並不覺得你家會安全多少。”


    “你若是惱我騙你,打我罵我隨你意,但是,池雲磬,不要拿安全開玩笑。”陳景司的眼眸裏的清冷與警告告訴她,凡人過客的事情並不簡單,相反是真的棘手。


    她揮開了陳景司,從副駕駛上跳下,“我從不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說完,大步朝他所住的公寓大門走去。


    公寓一樓大廳坐著保安,在看見池雲磬跟陳景司的時候,眼底閃過詫異。自他來這裏當保安起,還真的幾乎沒見過陳先生會帶女人回來,瞧他的神色,眼睛緊盯她很緊張對方。保安安詳的喝了口熱茶,感慨道,看來很快陳先生也要成家立業了。


    兩人無言的進了屋子。再次來到這裏,池雲磬的心境完全不一樣。她脫了鞋,如主人一般自己找出拖鞋往地上扔去,然後踢踏著拖鞋走到客廳坐下。


    見陳景司往廚房走去,她立刻出聲製止他,“不用給我倒水了,我不渴。”


    走到廚房門口的陳景司步伐停頓下來,他回過頭看著環胸坐在沙發上的池雲磬,輕笑道:“我渴了。”


    像是有意不給她台階下,這將池雲磬的怒火登時激起。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橫眉瞪著陳景司,“當初我就奇了怪,若不是有目的,就我們可以用萍水相逢來形容的關係,你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對我百般好。陳景司,耍我很好玩是嗎?”


    眼前的女子是怒極了,他從未見過她這樣朝著誰失控的質問。也顧不得其他,大步朝她跨去。


    池雲磬見他靠近自己,心裏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舉動,連連往後退。卻沒看到身後的茶幾,伴隨著陳景司一聲焦急的‘小心’,她的小腿重重的磕在茶幾的角上,疼的她猛地蹲了下來,捂著那塊被撞的地方。小腿肚上的疼痛驟然散開,她緊蹙著眉頭,咬著牙,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


    “豬,做事莽莽撞撞的。我是瘟疫嗎,逃什麽。”陳景司單膝跪在地上,用無奈又帶著寵溺的聲音說著她。然後,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去捏她的小腿肚,手上稍稍用力,輕聲問道:“疼嗎?”


    她揮開了他的雙手,忍著痛站了起來,“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跟你說疼不疼的問題嗎?”


    陳景司低估了她的倔強,知道這件事此時不解釋,她是不會給自己查看傷勢,“既然凡人過客都跟你說了,你就該清楚,我的工作是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凡人過客知道司君青就是陳景司,他就會提高警惕……”


    陳景司的解釋讓她的心越發漸冷荒涼,不想再聽下去的她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陳景司想要說的事情,她自然都懂。如果被凡人過客知道了他的身份,那麽,想要通過遊戲去接近他,搜集他犯罪證據就難上加難了。可是,她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袁曉書可以知道他是陳景司,風吹芽也可以知道他是陳景司,她就不可以是嗎?


    “所以告訴下我會死是嗎,跟我說下,你是陳景司會死嗎?”她覺得自己胸口壓抑的難過與難受在此刻都爆發出來了,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磬磬,對於任務,我必須謹慎對待,就算是你,也不能讓我將這些事說出來。這個任務,有一個紕漏都是不允許的。”陳景司冷了態度,不緊不慢的解釋。


    她冷笑,“真是一個好理由。陳景司,從一開始,你就隻是想利用我吧?引開凡人過客的注意力。”


    “你好樣的。”陳景司沉了臉,語氣也不好,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我接近你到底為了什麽,你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


    處於爆發邊緣,不,更準確說是已經爆發的池雲磬,突然斂了眸,沉寂了下來,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緒。等到她再抬眸時,她的眸底一片清冷平靜。


    她抬眸橫眉冷對他,就連說話都變得平緩,甚至扯起一抹笑意,“要叫三少失望了,恕我愚鈍,隻感受到了三少的利用,倒是沒覺察出其他的用心良苦。”


    “池雲磬你個朽木。”陳景司憤然的瞪著她,一把捉過她的手臂,連拖帶拉的將她扔到了身後的沙發上,“既然你感受不到我的用心良苦,現在好好感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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