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知道了沒有,兩家已經開始商榷你們倆的婚事了。你是什麽想法,抗拒?不悅?還是欣然接受?”池墨翹著二郎腿,滿是趣然的望著她。


    發現她挺直了身板,握緊了雙手,眼底的倔強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池墨太了解池雲磬了,這個丫頭是他看著長大的,一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就會表現出現在這神情來。


    今天不止一個人告訴她這件事了,而商榷婚事這件事從二叔口中說出,會讓她有一種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不能再去垂死掙紮的感覺。跟陳景司結婚?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她跟陳景司都沒有正經的戀愛過,就要一起生活,想想她就覺得多麽的不可思議。


    她搖搖頭,苦笑著,“二叔,這事我能作何抗拒?”


    “你的表現跟要和李京嵐聯姻那會兒不一樣,那時候,你還會動著腦筋去想著如何拒絕那場聯姻。可現在,你完全就是默然的接受。丫頭,你心裏還是希望跟阿司一起的吧。”池墨細細分析著,說的也直白。


    “自然不一樣,李家跟陳家,爸爸跟爺爺。這之間的差距跟難度不言而喻,當初我為了拒絕李京嵐而找了陳景司,那麽這次我為了拒絕陳景司又要找誰?又有誰會願意幫我。”她雙手交纏緊握,靜靜的問著。


    “丫頭,如果阿司出了事情,你會擔心嗎?”池墨沒頭沒尾的這一句,讓她蹙起了眉。


    從二叔出現在這裏時,她的心就開始惴惴不安,而後喬山緊張的離開,她也是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會兒,二叔這麽問出來,她的心更是被懸提起來。


    她眼眸裏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緊張,池墨看在眼裏,也不知該寬心還是不放心。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心情。


    “別緊張,我隻是問問罷了。這會兒他正忙碌著,不信的話遲點兒給他個電話,如果不接,那就是忙碌著。(.好看的小說)”池墨說完就立刻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直嚷嚷著,“啊,好累啊,我去休息了去休息了。”


    她靜靜的看著二叔走進了房間。不禁疑惑,總覺得二叔剛剛那一聲喊累像是在逃避事情,至於逃避的是什麽事情,她又說不上來。隻是隱隱的覺得有些奇怪。


    入夜,她裹著被子毫無睡意,她坐在床上,看著夜涼如水的深夜,窗外瑩亮的月光透著玻璃射入屋內,卻照不到她的心。她看著窗戶形狀的影子。還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盡管二叔已經提早告知了她,她的電話可能不會被接到,她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寂靜的夜,電話裏頭的忙音變得分外的響亮。一聲一聲敲打在她心口,讓她變得萬分緊張。她握緊著手機,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不停的問自己,如果他接通了她該說什麽,能說什麽。就在她緊張的想著該如何回答時,電話裏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她將手機按掉。不禁苦澀一笑。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個時間,就算他沒有任務,恐怕也睡了吧。她這麽做。果真是衝動了。


    將手機放到床頭,躺回床上,強迫著自己快點睡去。


    最後,她到底是幾點睡的,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她隻記得窗外黑暗的夜開始微微泛白的時候,她才有了困意,等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下午了。


    她出來時,二叔正坐在客廳裏看著報紙。


    “終於醒了啊。”見她出來,他翻了翻手中的報紙,笑著說道。


    池雲磬有些詫異,她走到池墨身邊,來回的踱步看著他,“二叔,你今天沒事嗎?”


    “沒事,我的任務都交給喬山了,現在,我的任務就是將你看好。對了,快期末了吧,好好複習,先把考試給過了。”


    “嗯。”她懶懶的應了聲,看見邱楓將熱了的飯菜端出來,她笑著道謝,坐在餐桌邊開始進食。


    二叔說將任務都交給了喬山,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以後喬山也不會再出現了。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昨天喬山走時的臉色,蒼白中帶著點焦急,他似乎還有話想問二叔,可不知因何原因,被二叔一個眼神就給收了回去,匆忙離開。


    薑雙雙出來時,見池雲磬已經醒了,並且開始在吃飯了,就湊到餐桌邊,“磬磬,水月流在遊戲裏找你。”


    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下來,她詫異的望著薑雙雙,“你都快成為我的傳話筒了,他找我什麽事情?”


    “說是那個任務的事情。”因為水月流很著急的說找磬桑修,她沒法才下了遊戲來找池雲磬,不然,這個時候她一定還在遊戲裏。


    池雲磬眼底的詫異越聚越多,甚至有些疑惑起來,“照理說,我的任務應該跟他不一樣吧?默克爾之後交給我的任務是讓我剿殺了曼德魯,難道,薇薇也讓水月流剿殺曼德魯?”


    她一直以為,薇薇在知道自己要找的人被曼德魯帶走以後,會是找曼德魯合作,所以,她也沒有再去找水月流。可現在水月流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很顯然他們的任務可能又重在一起了,又或者說,他們需要互相合作。


    她三下兩下的解決了午飯,就匆匆的上了遊戲。


    剛上遊戲,水月流就來找她了。


    “磬桑修,拯救者給你的任務是什麽?”水月流問她。


    “毀滅曼德魯。”她聽得出水月流的焦急,就立刻回了他的問題。


    “果然如此,我的任務也是毀滅曼德魯。曼德魯的實力,我們兩人最清楚不過了,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曼德魯的對手。上次任務完成,雖然薇薇給我換了套好的裝備,但是,對付曼德魯根本是不堪一擊的。所以,我想這次的任務一定不是我們兩人就能完成的。”


    “你找到什麽線索了嗎?”她問。


    這幾日,她除了被壓榨帶本,就是無限發呆著,想著陳景司的事情,對這個連環任務也不再那麽上心了。如果不是水月流來找自己,她也不知道何時她才會想起要做這個任務。


    “我在紐曼城的一個npc這裏問到了曼德魯的下落,本以為又一次要進入任務地圖,可是沒有,好像是要我們在遊戲裏找到曼德魯。”水月流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她。


    “那個npc叫什麽?”她問著。


    “裁縫店的老板,納蘭。”


    聽到這裏,她心裏詫異了片刻,隨即咬著下唇蹙眉想著末世到底想做什麽。按照以往任務,但凡有了曼德魯的下落,那麽就是要進入任務地圖。如果真按照水月流說的,是在遊戲裏找曼德魯,也就是說,現在的任務地圖就是整個末世,而沒有了所謂的單獨空間單獨副本。


    “也許,末世要進入終期時代了。”她喃喃自語了句,卻不小心發給了水月流。


    得到這樣消息的水月流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大聲的吼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拯救者跟我們毀滅者要一起對付曼德魯?”


    “也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水月流,我們應該把之前的賬,好好算一算是不是?”她笑得邪佞,想起之前水月流的探監,她就恨不得將他射殺幾百遍。


    “哎呦喂,磬桑修,我知道你不是這樣小氣之人,是吧!而且,你也瞧不上我這等級呀,你說是吧!再者說,你一個八十級的滿級玩家欺負我一個七十幾級的玩家,你好意思嗎?”水月流小心翼翼的替自己辯解。


    磬桑修絲毫不在意的丟給了他三個字,“好意思。”


    水月流聽了氣得狂吐血,他都忘記了,在跟他聊天的人是磬桑修,而不是其他的女人。這種沒人性的性格,也就隻有磬桑修有了!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想問你!你們疏影樓怎麽回事!”


    聽到自己公會的事,她也是多了幾分關心,緊張的問道:“疏影樓怎麽了?”


    “怎麽了!磬桑修!你們是要將我們毀滅者趕盡殺絕嗎?現在,你們疏影樓很是囂張!每周的陣營戰,我們都要被你們疏影樓給滅的找不著北好嘛!你不知道,很多玩家都退出了毀滅者的陣營,進入了拯救者那邊。如果不是我們毀滅者這邊還有一個大公會聖式在,我看,我們毀滅者就要被你們欺負死了。”


    磬桑修不由得鬆了口氣,既然不是自己公會被欺負,也就沒她什麽事情了。不過,她突然對水月流說的陣營戰感到興趣。


    “陣營戰,那是什麽?”她問道。


    “靠!你在遊戲裏過的是什麽日子!難道你不知道每周五都有一場陣營戰嘛!如果不是因為有聖式,如果不是因為司君青最近不在,我們早就被你們拯救者給滅不知道幾輪了。等等,磬桑修,司君青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上線了!你該不會被甩了吧!”


    磬桑修第一次發現,原來思維跳躍的不止是女人,還有男人,尤其是水月流這種奇葩的男人。


    她不客氣的將私聊頻道關掉,對於他的問題充耳不聞。


    看著今天時間還早,就想著去紐曼城的裁縫店看看那個叫做納蘭的npc,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早點將這個任務結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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